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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血花血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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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贞道:“大丈夫能伸能曲,有道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就暂时躲躲他又何妨,只要你能把‘血花录’上所载武学全部参透,卓慕秋自然得乖乖躺在你脚下,又何况一个差卓慕秋八丈远的鬼丫头小青。”

西门厉道:“你的意思是……”

严寒贞把一个诱人的娇躯贴了过去,贴在西门厉耳朵上低低说了一阵。

静听之余,西门厉一双眼瞪得好大,听毕,他笑了,一只手搂住了严寒贞的纤腰,另一只手在严寒贞脸蛋儿上轻轻拧了一把:“我的亲亲,还是你行。”

拧严寒贞脸蛋儿的那只手滑了下来,落向严寒贞那成熟而丰满的酥胸。

严寒贞抬手抓住了那只手,脸红红的往几上呶呶嘴,轻轻说道:“傻子,灯还亮着。”

西门厉两眼陡现异彩,那是难以抑制的欲火,他抬手一弹,灯灭了,小屋里刹时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口口口

这是一座八角小亭。

名虽小亭,亭子可不小。

要以八仙桌来计算的话,亭子里足能摆上五张八仙桌。

亭子里有两个小摊儿。

一个卖酒,一个卖茶。

卖酒的也好,卖茶的也好,老板是一个人,一个人做两种生意,而且是就地取材,不怕风吹雨打太阳晒。

亭子里摆着五六张小方桌,小方桌周围摆着四张高板凳,两张桌子已经坐上了客人,客人共是六个,都是女的,而且年纪都不怎么大。

这六位女客一个是独自一个人,另五个是一伙。

那位单身女客穿一身雪白的裙褂儿,艳得醉人,美得迷人。

那五个一伙的都穿红色宫装,一个个身材都十分美好,只是脸上都蒙着一块轻纱,令人难窥庐山真面目,不过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点脸部的轮廓,五张脸的轮廓都长得很好。

她五位唯一的不同处在她们的发型,有四位前头梳刘海儿,后头双髻高挽,斜斜地插着一枝凤钗。

这身装束,这身打扮,很惹眼,可是那白衣女子也好,卖茶酒的老板也好,始终没正眼看过她五位一下,想必是久走江湖,知道这个忌讳。

六位女客两桌.两张桌子上摆的各有不同,那位白衣女客桌上是一壶酒,两碟小菜。

那五位红衣女客桌上摆的则是一壶茶,五只茶杯。

两桌六个人都自己喝自己的,谁也没看谁一眼。

突然,那云髻高挽的宫装女子,抬眼往远处看了一眼。

接着,那单身的白衣女客也抬起了眼,她看的方向正是适才那云髻高挽的官装女子所看的方向。

那个方向出现一个小黑点,这小黑点移动的非常快,越来越大,看清楚了,那是一辆高篷黑马车,风驰电掣般,不过一转眼间已带着震耳的辘辘车声与骤雨般得得蹄声驰近了小亭。

突然,白衣女子站了起来,扬着玉手冲马车叫了一声:“呼延明!”

赶车的正是“霹雳斧”呼延明,他转眼一看,立即收缰停住了马车,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娘子,久违了。”

白娘子笑吟吟地道:“可不是许久不见了么,这—回你上那儿去了,条条路上看不见你的人影,下来喝两杯吧!”

呼延明摇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哟,”白娘子瞟了他一眼道:“老朋友了,怎么这些日子不见,就变得生份起来了,难道还要我过去搀你下来不成么?”

呼延明道:“不是生份,我真是有事……”

忽听车里传出了西门飘的话声:“一路到如今,难得遇见几个朋友,你就下去坐坐吧,也好顺便打听打听咱们要找的人。”

十丈飞红在车里可揪紧了—颗心,可是他又不能拦阻。

呼延明恭应一声跳下了马车。

白娘子可诧异地直往马车上看,容得呼延明走近,她低声问道:“呼延明,你什么时候当了人的车把式,车里是那位大人物啊?”

呼延明笑笑说道:“说来话长,坐下再说吧。”

他坐了下去,白娘子要来一付杯箸给他倒了杯酒,呼延明喝了一口酒之后才道:“车里是我的主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白娘子眉锋一皱道:“你怎么雷声大,雨点儿小啊,这用你说,我还不知道车里坐的是你的主人?我是问他是谁?你‘霹雳斧’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会……”

呼延明截口说道:“我再告诉你一点,他是个远比我来头大的人物,要不然我呼延明不可能做他的车把式为他赶车,是不?”

“废话,”白娘子柳眉一竖,轻轻地嗔叱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他远比你来头大?我是问……”

呼延明道:“你最好别再问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白娘子眉锋皱深了三分,一点头道:“好吧,我不问了,谁叫咱们是老朋友,多少日子没见面,一见面就闹别扭未免说不过去,不过我要告诉你,。电子书你用不着这么神秘兮兮的,迟早我会把车里的那位摸的一清二楚。”

呼延明笑笑说道:“那是你本事大,你打听出来的,不是经由我嘴里说出来,跟我没关系。”

白娘子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么你这一回都跑那儿去了,这总可以说吧?”

呼延明倏然一笑,举杯喝了口酒道:“白娘子的心智不亚往昔,我要是告诉你我这一回在那儿,不就等于告诉你车里那位是谁了么?”

白娘子脸一红,咬牙轻骂,娇媚毕露:“死鬼,你可是学机灵了……”

呼延明笑了。

白娘子话锋忽转,道:“那么,我刚才听车里那位说,要你顺便打听个人,这……”

呼延明一点头道:“这能说,跟人打听人还不能说,那还打听什么?”

白娘子道:“说得就是嘛,那,车里那位让你打听的人是谁呀?”

呼延明道:“神剑’,‘魔刀’,‘霹雳斧’,我打听的是那中间一个!”

白娘子道:“西门厉?”

呼延明点道说道:“不错。”

白娘子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打听他什么?”

呼延明道:“打听他行踪何处!”

白娘子道:“打听他行踪何处?干什么?”

呼延明看了她一眼,道:“这我也不能说。”

白娘子柳眉一竖,道:“姓呼延的,别忘了你是打听人的,这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既然什么都不能说,那你何必找人打听?老实告诉你,我知道西门厉的行踪,放眼当今也恐怕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找他,你就另问高明去?”

呼延明目光一凝,道:“你知道西门厉的行踪?真的?”

白娘子道:“骗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个地方,你要在那儿找不到西门厉,可以唯我是问!?呼延明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白娘子,我算是服了你,你可比往昔刁多了,好吧,我告诉你,有人怀疑西门厉是昔日‘天魔教主’西门飘的儿子,我这位主人急着找他,就是为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西门飘的儿子。”

白娘子说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是不是西门飘的儿子,跟你这位主人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呼延明道:“‘魔刀’西门厉以刀法着称,他要是西门飘的儿子,他的刀法就是正宗的‘龙蛇十八式’我这位主人也擅刀法,而且早就想见识见识这套‘龙蛇十八式’,你明白了吧?”

白娘子的一双目光投向那停在几丈外的马车,然后又从那辆马车上移注到呼延明脸上,深深一瞥,旋即点头说道:“是这样么?那你这位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找西门飘?”

呼延明道:“这位‘天魔教主’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要是你能告诉我他现在什么地方,我这位主人当然愿意直接找他。”

白娘子没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说道:“告诉你那位主人,到‘剑庄’去找吧,找卓慕岚要西门厉,绝错不了。”

呼延明怔往了,道:“找‘剑庄’卓慕岚要西门厉?你……”

白娘子道:“我仍是那句话,绝错不了,要是有一点差错,你可以唯我白娘子是问!”

那五位红衣女客站起来出亭而去。

呼延明诧异欲绝地望着白娘子,方待再问。

只听车里传出了西门飘的话声:“呼延明,够了,走吧,欠这位姑娘的这份情,容我异日再行偿还!”

呼延明恭应一声,向着白娘子一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

腾身一掠上了车辕,抖缰挥鞭,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望着那飞也似远去的马车,白娘子那娇艳欲滴的娇靥上,浮现起一丝懔人的森冷笑意,道:“西门厉,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丢下酒资,站起来追马车去了。

西门厉怎么得罪了她?大半是为那一个情字。

古来这个“情”字救过不少人,可也害过不少人。

口口口

马车往前疾驰。

十丈飞红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这是上“剑庄”找西门厉去,除非到时候他不下车,要不然非被西门厉一眼认出他是谁来不可。

再等西门飘跟西门厉父子相认,他这条命又要交到姓西门的手里了。

难不成他该死在姓西门的刀下?他这里心念转动,正在思忖对策。

只听西门飘开口问道:“呼延明,你知道不知道去‘剑庄’的路?”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去‘剑庄’的路属下是知道,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

西门飘道:“为什么上‘剑庄’找那卓不凡的儿子要西门厉?”

呼延明道;“正是。”

西门飘那里迟疑着尚未说话。

十丈飞红心里忽然一动,忙道:“这不难明白,只要略为想一想当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西门飘转眼望向了他,道:“只要想一想当年就不足为奇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丈飞红道:“请问城主,城主当年是受了谁的害?”

西门飘道:“卓不凡那匹夫啊。”

十丈飞红道:“这不就是了么,当年卓不凡害了城主,而如今卓不凡的儿子又要害城主的后人,这不就很明白了么?”

西门飘两眼精芒一闪,道:“你说卓不凡的儿子要害西门厉,那西门厉确是我失散多年的爱子?”

十丈飞红道:“属下是这么推测,不过属下这推测却是根据事实,以属下看必然是西门厉知道他是城主的后人,必然知道卓不凡当年害了城主,当他挟怒往‘剑庄’找卓不凡的后人寻仇的时候,失陷在‘剑庄’,落进了卓不凡后人的手里!”

西门飘道:“西门厉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后人,又怎么知道当年是卓不凡害了我。”

十丈飞红道:“城主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前因后果别人或许不知道,夫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的确,十丈飞红这推测的的确确合情合理,对一个不明内情的人来说,也的确只有这一种可能。

西门飘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两眼之中的绿光却为之大盛,只听他冰冷的说道:“呼延明,‘剑庄’离这儿还有多远?”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回城主,约莫还有十几里路。”

.西门飘道:“我限你在太阳偏西之前赶到。”

呼延明恭应一声,听得皮鞭几声脆响,马车顿时又快了不少。

十丈飞红心念转动之间又道:“要是属下的推测不错的话,稍时到了‘剑庄’找卓慕岚要人的时候,城主还不能报出姓名,让卓慕岚知道城主是谁呢。”

西门飘扭过头来,那两眼绿光直盯在十丈飞红脸上,道:“怎么?”

十丈飞红道:“城主请想,要是让卓慕岚知道城主是谁,他会把西门厉交出来吗……”

西门飘冷哼一声道:“我不怕他不交,他若是不交出西门厉来,我夷平他的‘剑庄’,杀他个鸡犬不留。”

十丈飞红道:“恕属下直言一句,城主这是意气用事,要是让他知道城主就是当年的‘天魔教主’西门飘,他马上会想到城主是为寻仇而来,交不交出西门厉,他‘剑庄’的命都是一样,既然这样,他何必交出西门厉来,再说他要是以西门厉为胁,城主投鼠忌器,又能拿他‘剑庄’怎么样,岂不是白跑一趟?以属下看白跑一趟还算事小,打草惊蛇让‘剑庄’有了准备,把西门厉移往别处,或者是做出点更狠的,那才算事大。”

西门飘静听之余,两眼绿光连闪,他没说话,直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对,对,想不到我救你救对了,或许是我这一念仁慈,上苍给我的报偿,让我得了你这么一个富心智的下属,只要你的推测没错,只要我能从卓不凡的后人手里救出我的儿子来,我马上擢你为我的侍卫统领,他日我再收有人手,一概归你指挥归你管。”

十丈飞红道:“谢谢城主恩典,只是属下不敢奢求这么多,但求能保住一命,属下也就知足了。”

西门飘自然明白他何指,道:“这个……好,既然你为救我的儿子尽过心,尽过力,我的儿子又为什么不能给你这个报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再动你就是。”

十丈飞红道:“谢谢城主,属下会感激城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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