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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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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嬴纵看着她,一时深深的蹙了眉。
  “王爷最好忍住半刻钟!”
  他眸光落在她头顶她自然知道,嬴纵听她一眼眸光却愈发暗红!
  陆氏在前殿行宴,黑漆漆的后殿并未点灯,沈苏姀推开门将嬴纵让了进去,随之转身便走,嬴纵下意识一把攥住她,“去哪里?”
  沈苏姀转眸看他一眼,“王爷不想解毒?”
  嬴纵眸光一暗,沈苏姀已经滑脱他的手腕从侧门而出朝不知名的方向而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嬴纵浑身紧绷的看了看黑洞洞的门内,略微犹豫一刻,他抬脚走了进去,他选择信她一次,他不知道在这里等到的会是什么,是她的解药?还是一场未知的能让他从现有的地位狠狠摔下的风暴……
  ·
  紧张的搜宫正在进行,然而搜遍了大半个寿康宫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诸位主子们面色极其难看,陆氏更是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在场众人看着她那阴沉的面色并不敢说话,不一会儿钱程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回禀太后娘娘,先下除了您的寝殿之外别的地方都搜过了。”
  陆氏面色更沉,眸光一瞟看着那最里间由几位御医围着帐帘掩映的床榻,拳头紧握却并没有立刻说话,几位娘娘少见这等场面,西岐影早就面色发白,申屠婉一个劲儿的念念有词转着手中佛珠,唯有窦澜和西岐茹还算正常,和比起窦澜,西岐茹眼底亦有担忧。
  “太后娘娘,末将还有一事。”
  陆氏眉头一抬,“何事?”
  钱程跪在地上,犹豫了一瞬道,“适才搜宫之时,几个宫女说见到七王爷进了寿康宫,可这会儿末将已经搜遍了大半个寝宫,却是未曾发现七王爷的身影……”
  陆氏眸光狠狠一沉,看着钱程带着两分厉色,西岐茹面色微白,强自定了定神才维持住端丽从容的仪态,只听窦澜微微一笑,“有意思,七王爷是不会在这宫中迷路的,只是人进来了却不见了人影,我们这么大的动静,却不知人是不是早就走了。”
  窦澜略显跋扈的声音一出口陆氏面色便沉了下来,狠狠的拍案而起,朝东殿殿门走去,“还有哪里没有搜到,哀家亲自去搜,哀家不相信这寿康宫难道能让人来去有如无人之境!钱程,去哀家的寝殿——”
  陆氏一言钱程立马跟了上去,五皇子嬴琛唇角微抿看似面色沉重,可那双眸子却闪动着幽光,其他几人眼底都有深思,想到那个分明进宫却又不见人影的七王爷嬴纵,大家的面色却又是各异,嬴湛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内室正在忙碌的御医眸色微深,转头看去,每个人脸上都好似罩着一张面具似得叫他看不明白,可他隐隐约约知道,如果今夜他的七哥不在这寿康宫或者待会子被搜宫搜出不对劲,那么他的麻烦必定大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陆氏的寝殿而去,陆氏没说离开,谁也不敢当先提出告辞,何况今夜之事实在是诡异,谁都想看看这场风波将如何平息,眼看着那寝殿越来越近,而那殿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众人不由得都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如果这殿中一切如常,那么七王爷这般平白消失就有太多可能,可若是这殿中有人,且还是个不同寻常的人,那么今夜的戏码就更是要精彩许多了。
  当钱程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轻了两分,室内安静如斯,可钱程立刻便发现不对,他做出个小心的手势护在陆氏身前,掏出袖子里的打火石将进门的第一盏宫灯点了亮,便是在这样幽暗的微光之中,众人看到临窗的榻上正倚着个人。
  墨袍撩黑,青铜鬼面闪着冷冷寒光。
  仍是谁都能认出那人是谁。
  嬴纵倚榻而眠,浑身上下并无丝毫不妥,钱程见此觉得有些意外,不由后退一步让出了陆氏来,许是他的动作有些大,将身上的铠甲抖得框框一声,这动静骤然将榻上的人惊醒,转头便看到门口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嬴纵略有些意外的站起身来,眸光漠然的扫了众人一眼垂了眸,“皇祖母怎生在此?宴会可开始了?”
  陆氏看到他当先眸光一亮,继而一问,“小七,你何时来的此处?”
  嬴纵的眸光仍是墨蓝幽深,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似乎不懂为何所有人都站在门口,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大抵小半个时辰之前——”
  陆氏颔首朝他走过去,“我们在前面等你半天你未出现,哀家还以为你没来!”
  嬴纵抬手将陆氏扶着落座在榻,仍然有些疑惑道,“昨夜通宵达旦的审了那刑部仵作,又将几个涉案的刑部官员拿了,几乎一夜未曾合眼,今日下午又未曾闲下来,来了这里眼见得时间尚早便想来此处偷个懒,却不想睡过了,祖母和母妃,你们怎生又在此处?”
  嬴策一直跟在队伍最后,眼看着今夜的局势对嬴纵越来越不利他几乎就要以为是有人要加害于嬴纵了,可此刻看他浑身上下并无异常的在这里小憩,那颗心不由得就放了下来,上前两步略带感叹的道,“焉耆公主出事了!”
  嬴纵瞬间半眯了眸子,这边厢窦澜却是款款走过来,“七王爷怎么会睡在这里,你说你小半个时辰便来了此处,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王爷?那焉耆公主今夜遭了不白之屈,只怕不会善摆甘休,王爷来此之时,不知有没有见到什么闲杂人等?”
  话里话外都透着咄咄逼人之意,无非是在怀疑嬴纵说谎,陆氏闻言眉头紧蹙,这边厢嬴纵却是愣了愣摇头,“德妃娘娘要人来作证?只可惜本王来的时候此处无人,不知德妃娘娘是何意,难道以为焉耆公主今夜出事是本王的手段?”
  窦澜当然不能直接指责,只笑着道,“只因今夜这宫中人人都有嫌疑,而王爷今日却又这样巧合的来得晚不说还闹了消失,若不以证清白,就算本宫不怀疑别人都会怀疑。”
  嬴纵转头看向陆氏,陆氏安抚的看他一眼正欲说话,门口却忽然想起一道一声,“太后娘娘,奴婢证明王爷确实早早便至殿中休息。”
  平静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众人微怔,窦澜转眼一看乃是个宫人,不由得冷笑一声,“且不知是从何处找来的宫人——”
  窦澜不知来人是谁,陆氏却是知道的,看着来人垂眸低头手中还有一碗药,她点点头,“进来吧。”
  来人捧着一碗药进的门内,至陆氏身前站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嬷嬷模样的人身上,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陆氏看她一眼笑笑,“且说说看?”
  来人依旧低着头十分恭敬的模样,“娘娘大抵忘记今夜还有一副药尚未喝,奴婢不知娘娘今夜有宴,是以还是往常那时候煎好了药在殿外等着,王爷来的时候天色已昏黑,奴婢站在侧门之处王爷大抵未曾看到,奴婢亲眼看着王爷进了门内。”
  陆氏非常满意的对着来人点头,将那药接在手中放在一边,抬头看向窦澜,“德妃,现在可心服口服了?”
  窦澜笑着颔首,口中却道,“自然没有不服的,只是一个宫人之语到底有些……”
  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让陆氏蹙眉,她面色一冷,“她可不是普通宫人!”
  沉沉一语让在场诸人面色都是一变,看着这嬷嬷的眸色愈发好奇,嬴纵本来就对来人意外非常,却不想陆氏竟然这样说——
  陆氏唇角冷冷勾起,看着那嬷嬷道,“你抬起头来。”
  那嬷嬷愣了愣,这才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抬了头,除了嬴湛之外,便是连嬴华景都面色大变,即便年岁增长,即便容颜变老,但是在场之人局势在宫中常年生活,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忘记这个当年苏皇后身边的第一嬷嬷的脸,眼前这人不仅是苏皇后最为信奈之人,更是医术高绝的杏林圣手,她救过陆氏性命!
  ——竟然是她!
  ——她本是该死之人!
  “苏笙给各位主子请安。”
  笙娘从容的福身,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众人面上的巨变之色,她弯着腰低着头,看似卑微可那弯着的腰身却含着一股子暗暗劲道,一时叫众人都说不出话来,陆氏满意的看着窦澜面色惨白的愣在当地,又是一笑,“哀家这病全靠笙娘才能治好,从今往后她便是哀家宫里的人,你们这些老相识若是哪里病痛了的,自来给哀家说,哀家定然会要她好好治你们!”
  话中有话,听得窦澜娇躯微颤,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早前那跋扈模样顿时蔫了下来,正当满室皆处在震惊与沉默之中时,又一道脚步声落在了殿门口,转头看去,只见沈苏姀着一身湖蓝色的宫裙正盈盈站在门口,她走到陆氏身前柔婉一福道,“见太后娘娘久去未回,苏姀已经让人将宴席先撤了,内府的公公和御膳房的人都已经将外面打点妥当,娘娘不必操心,适才听外面的人说是公主出了事,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沈苏姀有条有理的将外面的摊子收拾好,陆氏满眸的欣慰之意,摸了摸沈苏姀的发顶道,“一言难尽,公主暂时无碍,其他的人还得从长计议,丫头,你真是懂事的叫哀家舍不得放你出宫了——”
  沈苏姀顿时将眉头一挑,只听陆氏道,“今日早间沈府送了折子,虽说是在祝贺哀家久病初愈,可那字里行间都透着想要你回府的意思呢……”
  沈苏姀实在意外,“不知是谁上的折子?”
  陆氏有些温透的笑笑,“正是你家那个将来要做洛阳侯的小少爷!”
  沈苏姀额角泛出两分冷汗,怎么可能是沈君心……
  心头微动,抬睫便对上嬴纵的莫测目光,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嬴纵却又不动声色转了头,沈苏姀略有些疑惑,一时却也不得要领。
  “稍后哀家便叫人送你回沈府,往后你还是隔日进宫来陪陪哀家便好。”
  陆氏旁若无人的和沈苏姀讲话,嬴纵却还在看着旁边站着的笙娘,若仔细看他的面色微微有两分白,可他一来带着面具二来本身他向来就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一时间也无人发现更多的不妥,陆氏挥挥手叫一边的笙娘退下,转头看向嬴纵,“既然是忙了一天没有闲下来,那便在哀家这里吃晚膳吧,不管事情如何,晚膳总是要用,全寿已经去了天寰宫,稍后你父皇便会过来,这件事如何处置,尚且要听他之言!”
  本来留在此处用完膳对嬴纵而言也算常事,可此时此刻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怔,那模样略有些犹豫,连陆氏都觉出不对来,窦澜本来已无话好说,见此复又眸光深深的看向了他,嬴纵唇角微抿,正欲开口答应,门口又有脚步声传来。
  “太后娘娘,七王爷的侍卫要求见王爷,说是又要事。”
  陆氏一听眸光微狭,“叫进来——”
  陆氏知道嬴纵这几日是在查案,既然是要紧事自然不能耽误,嬴纵狭眸,这不过不到一个时辰之间容冽会有什么要紧事找他,没过多久,容冽便出现在了殿门之外,冷清的声音颇有嬴纵的两分味道。
  “王爷,刑部送来消息,嫌犯全都招了!”
  话音一落嬴纵眉头就是一皱,那所谓的嫌犯……
  陆氏闻言眸光就是一亮,“难怪看着你魂不守舍,肯定是心中挂着这事呢,去吧去吧,哀家就不留你了!”
  沈苏姀乖巧的站在陆氏身边并不言语,其他人对此也未觉得什么不妥,嬴纵闻言朝着陆氏抱了抱拳,又对着西岐茹行了个礼之后便走了出去,若是稍微细心点,便能看出这道素来挺俊稳健身狭迫人之气的身影此刻行至之间脚步略有两分虚浮。
  气定神闲走出门的嬴纵刚刚至身后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就加快了脚步,容冽看着这般的嬴纵便知出了事,低低道,“主子,今夜不知寿康宫出了何事,外面也不太太平,卫城以寿康宫行宴为名在这附近增加了一倍的人手,主子……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容冽与嬴纵朝夕相处,自然能看出嬴纵的不妥来,嬴纵的脚步极快,呼吸粗重,露在面外的下颔微白,可若是从略微敞开的衣领之中看进去,又能看出那麦色的肌肤诡异的泛着一层红,他越走越快,恨不能一步跨出寿康宫去,一边听着容冽之言一边问,“你既然不知寿康宫出了何事又为何要来找我?”
  容冽顿了顿,“因为有个小宫女出来,说是奉王爷您的命令来问属下昨天夜里带回去的犯人有没有招供,若是招了一定要通知与您……那小宫女只有这么一句,属下思来想去觉得不妥,这才照着这话进宫去向您禀报……”
  嬴纵疾走的步子就这般顿了住,他骤然回身看向那寿康宫主殿的方向,一双眸光半眯着,无星无月的苍穹之下,那双眸子里的墨蓝之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子更为逼人的暗红,他深吸口气,转身寿康宫宫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沈苏姀正被路嬷嬷送出来准备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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