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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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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泄愤了,你也别妄想着折磨我,用毒用蛊更是找死,这金蚕蛊可受不得那些烈性的东西,你之生死皆由我掌,我若不喜,屏息便能了断自己,到时候你自然也只能一息归天了,你若归天,这天下便是秦王的!”
  苏瑾笑的凛冽,那模样全然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寻得一份快意,她既不怕昭武帝此刻就杀了她,亦不怕沦为阶下囚,本来就是打定主意今夜了结自己和昭武帝玉石俱焚的人,这会子却是从死亡边缘稍稍往回退了一步,虽然距离死神仍然不远,可与她而言万事无惧,话音落定,她一脚将沈苏姀从腿边踢了开,沈苏姀本就因她一番话心中震惊,此番毫无防备身疲无力之下竟被她从台阶之上踢了下来,苏瑾看也不看沈苏姀一眼,只眸光四转继续刺激昭武帝,“臣妾欲住在栖凤宫,还请皇上安排一番,哦,皇后的名头就无需给臣妾了。”
  昭武帝和苏瑾性命相连,他自然不能杀了苏瑾,或许能保住苏瑾的性命折磨她,可苏瑾既然这样说便能做得出,不仅如此,她是不怕死的人,而他是不愿眼下就死的,自然得受她制衡,这情形当真荒诞,然而昭武帝却无反抗之力,相比苏瑾一气之下了断了自己的性命,他当然宁愿暂且养着她好命人去找那解蛊的法子……
  苏瑾说完这话,昭武帝沉默不语,全福和宁默则是都愣了住,谁也没想到今夜这样大的动荡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如此,瑾妃不能杀他们早就知道,却没想到瑾妃大胆放肆至此,两人正不安,昭武帝已点了头,“拟纸,瑾妃掌驰后宫有度,赐住栖凤宫。”
  短短一句话,已经算是应了苏瑾,苏瑾一笑,这种将昭武帝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快意竟然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强烈,然而她亦知道,大秦皇室的能力觉不会找不到解金蚕蛊的方法,一旦这金蚕蛊一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会变成她,可她怎能给昭武帝活命的机会,眼下不过因沈苏姀才起了一点玩心罢了,想到自己还有几日可快意,苏瑾一点也不觉遗憾,沈苏姀是死过一次的人,而她却是早早就盼着自己早点死的人,死亡与她而言只是个解脱的美梦,她不怕,不管那一日何时来,她都坦然受之甘之如饴!
  最后扫了沈苏姀一眼,苏瑾笑意明媚的鼓掌,“皇上好气魄,当年若是能若今日,又怎会害的南煜女帝一朝身死,落得今日睹画思人的下场,真令人同情!”
  昭武帝并不在意苏瑾的放肆,只沉默着不语,这边厢全福和宁默都还有点未回过神来,嬴纵却是第一时间上前,走到苏瑾之前长臂一揽将沈苏姀一把抱了起来,沈苏姀意识早就涣散,得知这个结果也明白是苏瑾因她而心软,她心中松了口气又万分动容,却觉胸口忽的气血翻腾难以抑制,只最后眸光深重的看了苏瑾一眼便晕在了嬴纵怀中,嬴纵眸色仍然沉冷一片,二话不说便抱着沈苏姀转身而出,身形一动人就消失在了殿门口!
  苏瑾脑海之中浮现的是沈苏姀最后那个眼神,她双眸微狭眼底露出几分犹豫,沈苏姀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呢,只是……苏瑾看着嬴纵身影消失的地方出了一会子神,而后面上笑意一冷看向昭武帝,“臣妾要歇着了,恭送皇上——”
  昭武帝冷眸无言,站在一旁的全福看着苏瑾眼底却有赞叹。
  能如此和皇帝叫板,除了苏瑾世上再无第二人!
  ·
  梦中所见木槿花树之下衣香鬓影一片,苏瑾背靠辛夷花树,苏彧笑颜温软趴在她的膝头,微风徐徐,紫红色的花瓣簌簌而落,洒了她们一身,苏瑾抚着她的发顶细细低语。
  “彧儿,你此去又是一年,军中男儿大多粗鄙,你当心些。”
  “彧儿,若有战事你只管坐镇营中,父亲若责你,我替你担着!”
  “彧儿,你生的这样好看,若是着女装必定能俘获满君临公子的心。”
  “彧儿,再过几年,再过几年就别出去了吧……”
  “彧儿,前几日我在书上寻得一假死之法,不若我助你遁了?”
  软语分明在耳,画面一转却是苏瑾的眸,盈盈泛红,似血满布,直直盯着她笑的残忍。
  “彧儿,你怎能做大秦之臣?”
  “彧儿,你怎能孝敬太后?”
  “彧儿,你可知姐姐们死的多惨……”
  “彧儿,你可知母亲被那大火活活烧死……”
  “彧儿,你怎可爱上仇人的儿子!”
  “彧儿,你要嫁入嬴氏?!”
  “不,你不是彧儿,休想冒充我苏阀少将军!”
  声声凄厉质问震得沈苏姀心头大恸,胸口一疼,喉头蓦地一甜,一股子铁锈味窜入口中,灵台处陡然清明一瞬,分明已经醒来,沈苏姀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耳边轰然作响,隐隐能听到身边有人低呼了一声,“王爷,主子又吐血了……”
  脚步声急骤,一股子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一人冷声道,“去请郡主进来!”
  脚步声又起,没多时有轮椅咯吱声响起,手腕之上一凉,一道平静无波的女声骤然响起,“侯爷此番受了那迷药却强提了内力,以至于受到内伤。”
  “已调理几日,若只是内伤因何不见好?”
  “侯爷身子本就差,此番内伤是其一,心中郁结却是其二,侯爷有心结,此心结不解,这内伤哪怕好了也会留下病根子,往后身子只怕会越来越弱,再加上她身上还有牵机咒和忘机,一旦触发了牵机咒必定万分危险,王爷还当好好劝劝侯爷才是。”
  沈苏姀听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是个大概,心中却模模糊糊的知道说话的乃是琅琊城郡主殷蓁蓁,她心底还来不及想殷蓁蓁为何在此,只等着别个接话,然而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好半晌,另一人才应声,“好,本王明白了,这几日郡主费心了。”
  “医者仁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此话之后再无话,沈苏姀再听不到旁的,意识亦越来越弱,没多时又睡了过去,只是哪怕睡着了也能感觉出身旁有一人守着,替她拭汗替她掖被,那道万分深重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她面上,叫她万分心安,直至最后再无一点意识,终于一觉黑甜。
  沈苏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头顶墨色的帷帐,不过一瞬便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心底一松,却觉脑袋昏沉身子酸软无力,睁眸一瞬,又闭上,只等意识一点点的醒过来,而后那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才一点点的涌入了脑海,想到最终苏瑾留在了宫中,沈苏姀心头一凛豁然睁开了眸子,粉拳微攥,呼吸更有些急促!
  “姀儿,你当真醒了?!”
  心中正紧张万分,一转头却见床边坐着的竟然是一身白衣的沈苏慕,沈苏姀一鄂,开口的语声有些嘶哑,“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苏慕仍然是那温润清俊的模样,此刻眼底沁着几分喜色,转头先端过来一杯温水,将她半扶着抱起来,“来,先喝水,我自然是为了你而来,你睡了很久,我都怕你醒不过来了,早知如此,我便该早日来君临见你,也好免了你受这么些苦!”
  沈苏姀就着沈苏慕的手喝了半盏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思忖一瞬,当即想起了自己迷迷糊糊之时听到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不仅沈苏慕来了,殷蓁蓁也来了,殷蓁蓁说她受了内伤还有心结,沈苏姀苦笑一瞬,就着沈苏慕的搀扶坐起了身子,沈苏姀替她在身后塞了个软枕,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担忧。
  沈苏姀下意识扫了这殿中一圈,见这殿中只有沈苏慕一人眸色微微一暗,转瞬又笑道,“大哥莫要担心,也不是什么大病,有郡主在,养几日就好!”
  心知沈苏姀此话是宽慰沈苏慕也不多言,只瞧着她问,“姀儿,宫里到底出了何事?我们走到半路就听说宫中又是着火又是皇帝驾崩的,本以为皇上已经殡天,可没想到随即又说皇上是好好地,外头都传是瑾妃娘娘捣鬼,可眼下瑾妃娘娘人又在栖凤宫中好好地,姀儿,你此番受伤也是在宫中,到底出了何事将你弄成这样?!”
  听闻这几句沈苏姀便已猜到了外头传言哪般,这些事虽然说起来有罪,可是到底是皇家秘辛,昭武帝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外传,而苏瑾眼下还在栖凤宫中才是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沈苏姀定了定神道,“此事……说来十分复杂,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大哥也无需多问,眼下我人已经出来,必定是没什么了,大哥来了几日?我又睡了几日?”
  沈苏慕见沈苏姀不愿多说便不再问,只叹道,“你已睡了五日了,我也来了三日。”
  沈苏姀心头微动,算了算日子,今日已经是十月二十四了,再看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是暮色西陲,这一日就要这般过去了,沈苏姀心中念着苏瑾,面上的淡笑便有些飘忽,沈苏慕一叹,“姀儿,你这模样一看便知是藏着什么心事,有何事对哥哥也不能说?”
  沈苏姀回过神来,摇摇头,“大哥不必担心,若是真有什么大事我又岂会不告诉你,只是睡了这么多天身子困倦的很,看着才没精神。”
  沈苏慕触了触沈苏姀的额头,见一切如常点一叹,“你要快快好起来才行呢,眼看着你都要大婚了,若是做个病着的新娘子却不好。”
  沈苏姀面色一滞,这才反应过来沈苏慕忽然出现的理由。
  冬月初六,她和嬴纵的大婚。
  见她面色有异沈苏慕心底轻叹一声,“皇家自古都是多事的,只是你既然选了秦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无话可说,你护好自己便好了,半月之前秦王便已经送信到琅琊让我和郡主早些进君临,正好我也是计划提前半月就过来,倒是和秦王不谋而合。”
  沈苏姀唇角微抿,半月之前,正是嬴纵在外头遭逢追杀之时……
  沈苏慕看她出神也不多言,只握住她的手道,“姀儿,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心境当要放开些,你病着的这几日秦王衣不解带照顾,我这做哥哥都看在眼里,倘若真的有事,你不能和哥哥说也可和秦王说,万万莫要憋在心里。”
  沈苏姀闻言一笑,“大哥放心,我自省的。”
  话音刚落,外头已有脚步声急急而来,沈苏姀眼底微光一亮,沈苏慕已看着她笑道,“好了,必定是秦王来了,哥哥先出去给你熬药。”
  话音刚落,嬴纵果然已入了内室,见到沈苏姀醒来眸光微亮,对沈苏慕点了点头便走了过来,沈苏慕识趣退出去,内室之中顿时留下了他们二人。
  嬴纵坐在床边,抚上沈苏姀的面颊唇角一弯。
  沈苏姀亦看着嬴纵,见他面容略有清减心头一酸,想着那日他忽然出现,想着他欲为她自废武功还为她吞下了那金蚕蛊,眉头忽然一皱,沈苏姀下意识去探嬴纵的腕子,还未碰到嬴纵的手腕沈苏姀的手却被他一把反握了住,嬴纵定定看着她道,“我无碍,你放心。”
  沈苏姀见他容色不似作假,心中顿时便也恍然瑾妃当日只怕是虚晃一枪骗人的,见她容色微松,嬴纵这才语声和煦道,“倒是你,那一日被瑾妃喂下了迷魂之药,却是强撑了那样长的时间,受了极重的内伤了,这几日一直睡着,叫人心疼。”
  嬴纵带着剥茧的指腹磨挲着她的面颊,话语落下倾身将她揽了住,在她额间吻了下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沈苏姀心头发酸,双臂下意识将他揽了住,靠在他肩头道,“皇上已知漠北是向着你的,必定会对你动杀心,你不该回来。”
  嬴纵揽着她的怀抱一紧,“这是什么话,你在君临,我岂有不回来之理?天狼军眼下就在君临之外,无人能轻易动我。”
  沈苏姀只记得昏睡之前知道天狼军灭了那三万镇南军却不知天狼军怎地到了君临之外,她皱了皱眉,“天狼军怎有理由驻扎在君临之外?满朝文武怎能应下?”
  嬴纵放开她,双眸直盯着她,“贺秦王大婚这个理由可好?”
  沈苏姀在嬴纵的注视之下眸色微暗,竟是抿着唇未语,嬴纵是知道昭武帝对他起了杀心的,因而才走了天狼军这一步棋,十万天狼军在外等着,若是他们的主子出了事,十万战士便会化身为十万头饿狼将忠勇军和禁卫军吞噬干净,昭武帝胜算太小。
  嬴纵似未察觉沈苏姀的异常,只笑意一深抬手在她唇角磨挲,“难不成睡了几日连你我大婚都忘记了?你放心,你这身子未好还得养着,别的事情自有我来操办,你只需养好精神等冬月初六那一日做最美的新娘子,嗯?”
  沈苏姀牙关紧咬,在嬴纵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嬴纵满意一笑,仔细的看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倾身在她唇上吻了几下,贴着她的面颊道,“沈苏慕和殷郡主我已请来了,喜帖亦在三日之前就发出去了,眼下整个君临都在盼你我大婚,你只管放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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