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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81章

小说: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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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策诊治,在榻边,两盆触目惊心的血水顿时让陆氏的脚下踉跄了几分,而在另一边,宁天流和嬴策都面色凝重的伫立一旁,两人身上还算整齐,面色却俱是沉重,此刻正将担忧的眸光落在面色惨白的嬴策身上。
  “策儿——”
  陆氏一声轻唤,昭武帝和淑妃都迎了过来,昭武帝见陆氏面色有异便安慰道,“母后放心,并没有大碍,只是这一路上失血过多策儿尚未醒来。”
  有了昭武帝和淑妃,沈苏姀和雍王便退在了一边,隔着十步之遥,沈苏姀只看到嬴策肩头正有一道触目尽心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暗器所伤,两个太医手中都拿着几位精巧细致的小刀,正在为嬴策取暗器,嬴策双眸紧闭呼吸微弱,看着叫人心头一揪!
  “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刺客!”
  “哀家早前还提醒了要多带侍卫,他偏偏不听哀家的话!”
  听陆氏如此一言,淑妃唇角几动就要争辩,可看着昭武帝在此却是生生忍了,一边又开始看着嬴策血色狰狞的伤口垂泪,昭武帝一边安抚陆氏一边安抚淑妃,微狭的眸色带着两分凌厉深沉,可面上尚且算得上平静,“好了好了,这伤不重,就是流血流的多点罢了,往后好生养着就是,他们此去人少,为了早点送阿策回来尚没有时间去查那刺客,朕已经派卫城过去了,马上就能送消息回来,有朕在,阿策不会白白受伤。”
  沈苏姀垂眸站在一旁,却陡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存在感强烈,沈苏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仍旧静静地站着,并没有抬眸的打算,而在他身旁,雍王周身气韵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雅然,只是那眸色仍然是一片深沉!
  听昭武帝一语,陆氏和淑妃都稍稍心安了些,一室人默然无声的看着那太医替嬴策收拾伤口,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嬴策肩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完毕,两个太医齐齐转过身来,“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八殿下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伤口不大,却有些深,需得好生将养,幸而那暗器上没有毒,不然八殿下此番就有些危险了。”
  话音落定陆氏微松口气,淑妃又开始落起眼泪来,昭武帝点了点头太医们便退了下去,沈苏姀眼睁睁的看着两盆骇人的血水从自己前面一闪而过被端了出去,一时间眼底的暗色更深了两分,太医刚走出左厢外面便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全福站在左厢入口处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卫城派回来送消息的人到了。”
  话音一落诸人都看向了入口处,昭武帝寒声道,“传!”
  一个身着禁卫军服的年轻男子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跪地行礼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物,“启禀皇上,卫将军还在探查围场,将军心知皇上心急,只让小人带回来一样东西,将军说皇上看到此物便能知道刺客的身份!”
  那禁卫军战士掏出来的东西乃是一块布,似乎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此刻整齐的叠在一起,谁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昭武帝眸光微狭的看了看那块布,这边厢全福已经上前接过,而后走到昭武帝身前将那块布徐徐一抖展了开!
  几乎是立刻,室中安静的连嬴策微弱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那是一块类似于旌旗样式的绸缎,玄色为底,其上栩栩如生绣着一只身披太阳光芒的金色大鸟,好似凤凰却比凤凰更为威势霸道,在场诸人皆不是简单角色,只需一眼诸人便能认出这不寻常的纹饰是何物,因为在秦王东征建立大秦帝国的两百多年当中,没有人能忘记这一面一直相伴与帝王左右一直招展在大秦边境战场上的旗帜,这只金光盛放的上古神鸟并非俗物,它乃是曾经的大秦第一权阀苏阀的图腾——三足乌!
  所有人的面色从疑惑到意外再到惊诧,最后甚至还有两分骇然一闪而逝,一片默然之中,金陵候西岐驰上前一步站了出来,“皇上,此番刺杀八殿下必定是有预谋而行之,这面旗帜乃是七年前的罪族苏阀之图腾,微臣怀疑此番乃是苏阀余孽欲图不轨,苏阀势力极大,敢刺杀皇子或许还敢做出别的什么,还请皇上速速定夺以免发生更大的乱子!”
  苏阀余孽,简单的四个字足以概括这一场胆大包天的刺杀缘由为何,室内气氛凝重,好似诸人面对的不只是几个余孽而是一场战争一般,一片默然之中,昭武帝一挥手让全福将那旗帜收了起来,他转身拍了拍淑妃的肩头,而后又安抚了陆氏几句,这才转身看了金陵候和嬴纵、宁天流几人一眼,“摆驾崇政殿——”
  话音落下昭武帝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西岐驰和嬴纵、宁天流几人对着太后行了个礼便跟在昭武帝身后走了出去,沈苏姀一只垂着眸,饶是如此她也能感受到嬴纵刀锋一般的眸光正悬在她头顶,待外头的脚步声远去,沈苏姀才堪堪抬了眸。
  室内的拥挤顿时显得有些空荡,淑妃扫了诸人一圈,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未曾出声的雍王身上,她哀戚的面色微变,而后掉着眼泪站在了陆氏身边,两人都瞧着嬴策,一副要等嬴策苏醒的样子,陆氏叹然片刻,转头看了看雍王和沈苏姀,“哀家要留在这里坐一会子,还不知道策儿何时能醒,你们先去吧。”
  沈苏姀看了嬴策一眼,点了点头行礼退下,雍王的目光几番流连在嬴策身上,末了与沈苏姀一前一后退了出去,两人一道走出,却都是默然不语,沈苏姀转头看了雍王一眼,“雍王殿下怎么看今日之事?当真是苏阀余孽?”
  嬴麒默了一默,“当今天下,已没有人敢用那面旗帜了。”
  此话便算是认同今日之事乃是苏阀余孽所为,沈苏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两人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的传来一道脚步声,二人齐齐停下步子转头看去,却见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秀荷,秀荷朝二人一福,而后看着嬴麒道,“雍王殿下,太后娘娘让您回去一趟。”
  嬴麒眸色微狭,听到秀荷的话竟然有些犹豫,沈苏姀十分明晰的看到他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一紧,末了他终究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这边厢又转头对沈苏姀语声温雅的道,“侯爷先走一步,本王回去看看。”
  沈苏姀颔首,嬴麒便转身朝主殿走去,不知怎地沈苏姀觉得刚才的嬴麒怪怪的,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她一时没有想出个结果,转身朝宫门走去,慢行出了内仪门,一路上都能听见下人们对于嬴策遇刺之事的议论,不多时那“苏阀余孽”四字更是从宫女口中蹦出,宫中人多眼杂,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面色沉凝的上了马车,沈苏姀仰身靠在车壁之上,甫一闭眸便能想到嬴纵适才那低寒而森然的眼神,沈苏姀极轻极缓的呼出口气,心头一时五味陈杂,她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嬴纵那心头之血不是为她而取,可今日倒是确定了,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就是苏彧!
  沈苏姀感觉自己身上的暖意正一点点的被剥离,那从脚底漫上了寒意让她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大,他明知道她是苏彧,却为何不曾与她挑明,不仅如此,他似乎不曾对她下过杀手,他知道窦阀之事乃是她的手笔,那么他就应该明白她抱着什么样的打算!
  他明知她乃是为了复仇而来,就不怕吗……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宫门,甫一走出天圣门闹市之上便传来一阵阵的嘈杂之声,沈苏姀听着那车水马龙的热闹心神不宁,不由得将脑海之中的诸般思绪暂时放下只做闭目养神,因是到了闹市所以马车的速度放缓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快要睡着的沈苏姀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而迅疾的马蹄声,沈苏姀心头一跳,被那熟悉的感觉惊醒,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有一骑快马骤然疾驰到了马车之前,只听一道马嘶响起,缓行的车架猛地一停!
  沈苏姀一个趔趄差点在马车之中摔倒,一手撑着车壁的她猛地将眸光一凝。
  即便隔着一道车帘,她也能感受到马车之外那双鬼眸的森寒!
  沈苏姀唇角微勾,这就要摊牌了?
  

☆、014 大打出手,一吻倾心(高潮)

  来往如织的闹市街头,沈苏姀就这么被嬴纵拦住了去路。
  “下来——”
  撩黑的墨袍闪动着暗夜般的冷华,嬴纵高坐在赤焰马背上,刀削斧刻的面容之上沁着一抹将发未发的怒意,那低寒之音从唇齿之间迸出,更好似挟着深冬凛冽的风一般让驾车的赵勤瑟瑟然一抖,回头看了看悄无声息的车厢,赵勤一时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隔着一道车帘,沈苏姀唇角的淡笑尚未散去,她淡淡的挑眉,并未应声。
  嬴纵眼底的墨蓝之色愈发深谙,幽幽冷芒随着马车之内的默然无声愈发浓黑,赵勤感受着嬴纵身上的森冷之势心头一阵畏怕,正在赵勤以为自家侯爷会一直和嬴纵这般相持不下的时候,面色黑沉的嬴纵忽然动了——
  折腕出剑,剑光簇闪!
  剑鸣骤响,剑气四溢!
  玄墨的裂天不过是虚空几划,在路人的眼中,一架精致华贵的马车竟然就这般四分五裂开来,车壁华盖天女散花般的飞散开去,好似神秘的棉纱被揭走,在周围路人的惊呼声中,独独看到马车之中正坐着一个白裳白裙面色冰冷的貌美女子!
  众人眼底一抹惊艳闪过,然而尚未看清那女子的脸,适才挥剑毁车的罪魁祸首已经策马疾驰一个回旋倾身便将容色含怒的白衣女子捞上了马背,墨袍迎风而鼓,堪堪将那女子整个一裹,两人一马,幻影如风般顺着圣德大道疾驰而去,当赵勤和一众路人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醒过神时已经望不到嬴纵和沈苏姀的身影,赵勤额上汗意如雨,深吸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家惨不忍睹的马车,僵冷的身子仍是忍不住的瑟瑟一抖!
  策马疾驰,嬴纵手中玄色的长鞭毫不留情的落在赤焰的马背上,街边幻影急速后退,不出片刻便到了安定门城下,戍城军们正在检查进出的百姓,长长的拒马拦在城门口,士兵们只听一阵蹄声震地而来,一抬头便瞧见了嬴纵的来势汹汹,一众士兵面面相觑之下挡都不敢挡,正怔愣之时,嬴纵长鞭席卷,拒马横飞,他竟堪堪从城门口闯了出去!
  沈苏姀被嬴纵一只手攥着腰狠狠地压在身前,腰骨生疼,马儿的颠簸等叫她快跌下马背去,眼见得嬴纵这幅不顾一切怒意勃然的模样,沈苏姀唇角的冷笑愈深两分。
  赤焰脚力不凡,从安定门下纵驰而出,嬴纵带着沈苏姀一路朝西边去,沈苏姀眉头一动,顿时便明白了他要带她去何处,沈苏姀抿着唇角不语,一点也不反抗的靠在嬴纵怀中,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嬴纵垂眸扫一眼沈苏姀的发顶,墨蓝色的异色瞳孔微微一缩!
  老远便看到玄醺相间的天狼旗迎风招展,从南境大胜归来的天狼军战士们军纪仍然素整,然而那眉宇之间笼着的意气却更为飞扬了,嬴纵的马刚到了大营门口便有将士们齐齐出来相迎,嬴纵却谁也不敢,马速分毫不减的带着沈苏姀入了营,沈苏姀半狭着眸子,眸光在人群之中瞟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显然天狼军战士们对于嬴纵带着她入营已经不意外,可到底是隔了两年,沈苏姀从个稚嫩羸弱的小姑娘变成今日亭亭玉立的洛阳候,容貌变化尚在其次,那周身的难以掩映的锋芒已与以往大有不同,天狼军战士们目光好奇又惊艳的看着沈苏姀,可尚未看个明晰,嬴纵森森的目光已经扫了下来,如果一道秋风扫落叶般,立刻让所有人都不自禁的后退低头再不敢多看一眼!
  一路不曾减速,直到到了中军大帐之前嬴纵才猛地收缰驻马,营中的朱瑞几人立刻迎了上来,谁料嬴纵根本不看他们一眼,只将手中马鞭朝他们一扔,一手将马背上的沈苏姀捞入怀中大踏步的进了大帐中去,朱瑞几人一愣,想上前两步探个究竟……
  “都退下!”
  刚迈出去的步子一顿,朱瑞瞬间便明白了嬴纵的意思,挥了挥手吩咐外头的巡逻军守在中军大帐外围,想到适才嬴纵的面色和抱着沈苏姀略有些粗暴的动作他背脊之上泛起了一股子凉意,也不知那位怎么惹到了自家王爷,自家王爷今日只怕要发一场大火,哎,可怜的洛阳侯,心中如此作想,可他脑海之中骤然又浮出沈苏姀那张从容而冷傲的脸,朱瑞摇了摇头,心头漫上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这大帐里头的战争谁胜谁负尚不一定!
  “砰”的一声闷响!
  嬴纵将沈苏姀像个货物似得扔到了主位宽大的敞椅上,那椅子乃是乌木所致,虽然铺着厚厚的墨色大裘,可沈苏姀的肩骨仍是被硌的一疼,沈苏姀眉头微蹙的揉了揉肩膀,一转头嬴纵已经撑着椅臂身影如山的压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
  沈苏姀整个人都落在了敞椅上,背靠椅背,双腿曲起横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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