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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宛然如梦-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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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尤其她可是连女装都不会穿的,成亲当日也不知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青衣,我真是想去看看你是如何成亲的……
    那些闹洞房的人,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虞含烟抬眼见她微微沉吟,若有所思,嘴角笑意隐隐,梨涡浅浅,不由一笑,因上前一把抱住她:“我的心肝,这般良辰吉日。放着我这般的大好郎君在,你心里居然在想别人?”
    宁宛然一听这话。不由扑地一声笑了出来。顿时便有一种楚青衣犹在身边地感觉。忍不住伸手拧了一记虞含烟地俏靥:“你这腔调。还真是与她相似得紧。”
    虞含烟便哈哈笑了起来。
    殿外明净地月色透过窗纸泄进屋来。沉静安详。
    虞含烟并没有多少睡意。在宽大地床榻上辗转了一下。鼻端是暗香袭人。她忍不住开口笑道:“我这待遇。可是连皇上都是要嫉妒地!”
    宁宛然忽然听了这句。不由微微地窒了一下。苦笑道:“你们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
    “这宫里。能有什么秘密。不过只敢猜道皇后无宠。无人敢想到是皇上总碰钉子而已!”
    宁宛然哭笑不得,提及萧青臧,她心中便觉耿耿,索性闭目装睡,并不接言。
    虞含烟明亮的双眸在明净如水的月色中闪动着晶莹的光彩。
    “皇嫂是个眼里揉不得一点砂子的人。心中容不得一丝的错处,一点的芥蒂。这种性子,其实并不好……”她微微的叹了一声,继续道:“人在世上,总还是糊涂些的好。”
    宁宛然苦笑了一下,慢慢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虞含烟:“含烟是得了谁的好处。来这里作起说客来了……”她心中并没有太多怨怒的意思。只是娓娓道来。
    “皇嫂想得太多了,皇兄的性子。皇嫂不会不知。这种没脸的事儿,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宣之于口的。更莫要说求人来做说客。”
    宁宛然默然无语,好一会儿才道:“含烟打算如何游说我呢,长夜漫漫,中夜无聊,我便听听又有何妨!”有些事,我总是纠结于心中,难以说服自己。每每心软了,总会再寻些其他理由,让自己地心又硬了起来。其实,有些话,他不能宣之于口,我又何尝能说得出来。
    青衣是个有些迷糊的人,自己的事情尚且拎不清楚,而且以她的性子,又怎能说出中肯的意见来。石楠倒是个聪颖细心的,只是比起青衣,她毕竟也是隔了一层的。
    虞含烟微微地笑了起来:“皇嫂可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中虞真正地郡主……”
    宁宛然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拧了眉,没有说话。
    “这件事,母后和皇兄早都知道了,只是他们一直装着糊涂而已。”
    宁宛然默然,心中忍不住便有些怜惜,伸出手,握住虞含烟地:“有静王在,你怕什么?”
    这话一说了出口,她自己便怔了一下,依稀记得萧青臧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语。
    “我一直是个很会装糊涂地人……”她听到虞含烟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小时候的事情,我大多都已不记得了,隐约记得我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有人疼爱着,有人服侍着,我经常跟在一个人身后,到处乱跑,混在一群比我大很多的孩子中间。
    然后忽然有一天,我就流落在街头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家了,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
    饿极了的时候,我就抱着肚子蹲在街头,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人。然后就有人会丢给我包子、馒头或是饼。
    那些东西都并不好吃,可是人饿极了的时候,就再不会这样想了。
    我迷迷糊糊的便也这般的过了好些日子,不知不觉的就捱到了冬天。
    那年的冬天冷得出奇,现在想想我都还忍不住便要打上几个冷战。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我们住地破庙里来了几个人。穿的很好、很暖和的样子。他们在乞儿堆里穿巡,把我们一个个拉起来,拿了袖子擦我们的脸,然后带走了几个,其中包括我。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座很大的房子里,那里很是温暖。
    有很多跟我们一般大的孩子,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站在那屋里。
    然后便有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长得很是清癯文秀,他走到我们面前,蹲下来。一个个的问我们问题。
    我睁着眼睛看,我隐隐知道这个人,他能改变我的一生。
    他问地问题很是简单,翻来覆去的无非就是一些:你多大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么?你家在哪儿。你父母又在
    跟我同来的人或者摇头,或者点头,或者说得含含糊糊,或者口齿很是伶俐,可是他却总是笑笑,眼中淡淡地,像是失望的意思。
    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也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我便睁大了眼睛看他。我看到他眼中也闪过了那丝失望的光。起身就要走开。
    看他就要走开,我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开口叫了他一声爹,然后我就哭了起来,我抱着他的腿,哭得他一身的眼泪鼻涕。我又哭又叫。哭爹喊娘,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
    他于是站住了,过了很久,我才听见他说了一句:“就是她罢!”
    于是第二天,我便成了中虞延亲王的女儿。绫罗绸缎裹身,山珍海味填腹,他给我请了先生。教我读书。其实那些书都很是简单。我不敢表现的太聪明,可又不能表现地太笨。我怕他讨厌我。先生于是不厌其烦的讲着,我也便反反覆覆的学着。
    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总是很粘着他,巴着他。
    他初时有些僵硬,渐渐的也便习惯了,于是来的也愈发地多了。
    这样过了很多年,他待我好得几乎让我便要淡忘了他根本不是我的亲身父亲。
    可是我心里却是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的。
    我战战兢兢的装着糊涂,我不敢明白的说出来,我怕失去我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不,应该是他亲生女儿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本来就是顶着她地名字进地府。他忽然唤了我进去,叹息的摸着我地头,柔声的问我。
    烟儿,你装了这么多年,累不累?
    那一刻,我僵硬到无法动弹。
    他叹了口气,说他之所以收养我,是因为他地亲生女儿夭折了,而这个女儿身上却有一桩无法推拒的亲事,他甚至不敢对男方说,他的女儿已经死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养了我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这一桩婚约,我怎么也不能拒绝。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打点自己的嫁衣,他也没再来看过我。
    我上轿出门的那天,丫鬟们正为我梳妆,他忽然来了,亲手为我戴上新娘的凤冠,摸着我的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就哭了起来,就像是那年初见的时候一样,我哭的涕泪横流,我抱着他的手臂,哭得他一身的眼泪鼻涕。
    他于是笑起来,他说他一生只狼狈过这么两次,都是应在了我身上。
    宁宛然默默的躺着,好一会儿也并不说话。
    “皇嫂,我有时候总在想,人为什么总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呢?若是不知道,岂不是会幸福很多!即使知道了,为什么又要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呢?装着糊涂,装着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装着他其实爱你爱的不能自拔……装得久了,也便觉得是真的了,也便觉得其实自己是很是幸福的了……”
    “迷迷糊糊的幸福岂不比清清楚楚的痛来得更好些么?”
    宁宛然木然了很久,慢慢叹了口气,平静道:“含烟,不早了,该休息了!”
    斜窗外,月影微微西斜。
第四十五章 春去夏至

       
    明嫣将刚刚泡好的热茶放在小茶几上,看着犹自斜靠在榻上静静出神的宁宛然,不觉有些担心,轻轻的叫了一声:“娘娘!”
    宁宛然微微一惊,旋即发现了桌上的热茶,于是笑笑,伸手取了杯子,浅浅啜饮了一口。
    虞含烟一早便离宫回府去了,神色倦怠得紧。宁宛然因了晚上的一席话,也不曾留她。二人都有些微微的恍惚,虞含烟忆及往事,心中其实也并不好过,宁宛然则是被她说得乱了心思,心神惘然,更是无心相留。
    “娘娘这是怎么了?”
    宁宛然懒懒的蹙了眉,将手中杯子放在桌上,有些感喟道:“只是在想昨儿夜里静王妃跟我说的话。”
    明嫣噗哧一笑:“我就知道昨儿你们都没睡好,王妃今儿眼圈都是黑的,娘娘虽看不出来,精神却也不好,有些懒懒的。”
    宁宛然无意识的将茶盏揭开了,静静的看着杯中青翠的尖芽在洁白的瓷杯中载浮载沉。碧绿与洁白,相映成趣,茶水碧沉沉青殷殷的。
    “她……劝我跟皇上和好!”她几乎忍不住便要说出她劝我迷糊一些,装傻一些,然而忽然想起,其实明嫣是不了解内情的。她所知道的,只是自己对萧青臧心结难消。于是话到了嘴边,便又收了回去一半。明嫣想也不想,脱口道:“早该和好了。昨儿荣公公还跟我说。让我得了时机劝劝娘娘。”
    宁宛然有些想笑,她拿了茶盏盖儿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茶杯边缘,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敢情在这宫里,我早已众叛亲离了……”往正厅行去,一路行来,处处都是诡异的眼光。丫鬟仆妇无不偷眼瞥她,当她回望的时候,那些人又无不迅速的垂了头,规行矩步的继续干着原来的事,竟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楚青衣朝天翻了个白眼。只得加紧了步子,大步就进了厅。
    上官家因为人本来并不多。故而早餐总是在一起在大厅中用地。她刚一进了厅。齐刷刷地数道眼光都扫了过来。暧昧地、好奇地、充满兴味地、带着促狭地……
    饶是她本来并非敏感之人。被这般多各不相同地目光看了。仍觉浑身发毛。
    “看什么看。我脸上沾墨汁了么?”她没好气地一一以凌厉地目光瞪了回去。
    众人于是各自垂头看着面前地茶水。乖巧至极。
    唯独宁夫人笑吟吟地指着身边地椅子:“青儿。快过来坐!”
    楚青衣抿了下唇。看着宁夫人。她心中其实也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好。便索性装作忘记了。闭着嘴径自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石楠正坐在她旁边,纤细的肩有些微微的抽搐,显然是在偷笑。
    “骆子俊和冷于冰呢?逃了么?”她环视了一眼桌上人等,阴阴的开口问了一句。
    石楠忍了笑,一本正经道:“他们本是舍不得走的。后来无意中看到上官凭院子里那块被打烂地太湖石,顿时变了脸色,掉头就跑的无影无踪,却连行装都来不及打点!”
    上官嫣儿第一个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季氏三兄妹也无不抿唇忍笑。
    楚青衣不觉有些尴尬,她昨日被上官凭一席话气的掉头就走。出了上官凭的房门后。心中愈想愈怒,心火愈烧愈大。终于忍不住将那院子里一块偌大的太湖石当了出气筒,噼里啪啦地打得粉碎。心中犹且怒气难消,便又冲进屋里,连带上官凭也一并修理了一通。
    难怪今儿这些佣仆看自己的目光都如同见了鬼一般,她在心中暗暗呻吟了一声,想着。
    耳中却听到石楠兴致勃勃的声音:“上官凭呢?不会是被你打的四肢残废,不能动弹了?”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环桌众人闻言,无不精神一振,各个侧耳恭听。
    楚青衣一撇嘴,酝酿了一下情绪,板了脸,冷冷的看了石楠一眼:“我记得昨儿有三只老鼠在房门外面爬了半日,今儿你却又来装的什么傻!”
    石楠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再乱说,只好赔笑。楚青衣一抬手,在她肩上一拍,石楠还不及反应,已见自己怀中地小小铜管到了楚青衣手里。楚青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四根手指捏着铜管轻轻一拉,寸许的铜管竟如面条般被她拉了足有尺许长,她轻轻松松地对中一折,然后又不紧不慢的将那铜管拧成了麻花状,接着“当”地一声丢到了桌上。
    “叫骆子俊跟冷于冰躲得远些,否则我就将他们二人拧成这样,挂在临安城门口……”
    石楠心疼得手都有些发抖,那支铜管她可是花了数千两银子从“妙手坊”高价买来的,其实还真没怎么用过。想不到出师一捷身已死,下次若再要偷听,难免又要出血。
    上官嫣儿看着桌上那条铜麻花,早已双眼发亮,满面都是倾慕之色。
    季曦则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季煦也是睁大了眼,满面的震惊。
    宁夫人眉心不由连跳了数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石楠素来深知楚青衣的脾气,见她这样倒也不甚害怕,心疼完了,便笑吟吟的拿手搭了她肩,嫣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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