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重生之予美何处 >

第67章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67章

小说: 重生之予美何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熟知,这个孩子也没有能保住。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那一日,景行止刚摘了新鲜的杏子,准备拿去给孕中的妻子解馋,谁知半路上遇到了王娇娘,说来也奇怪,原本夫君刚死就闹着要再嫁的王娇娘在家中已经带了两年了,却迟迟不再提要嫁人的事。

他捧着杏子在怀,与她寒暄了几句,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随后便是碧玉的哭喊。

他是有一手好医术,可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汩汩的流了一地,妻子抬头望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凄惨。

似乎是自那以后,妻子便不同以往了。

总是说,对不住他,对不住孩子。

他想了许久,才知道症结的所在。

原来那日王娇娘是故意来拦他的,她与妻子说,与其另嫁他人,不知底细,不如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共嫁一夫。妻子与他情浓自然不肯,娇娘却骗她自她有孕之后,她与妹夫早就暗生情愫。

她那日便是带着疑问来院中寻一个真相的,她其实在见到夫君的那一刻,就相信他的。

相信有如何呢?

孩子终究是没有了,也许一开始,王娇娘要除去的,就是那个孩子。

不管景行止如何解释如何安慰,她总是难以释怀,她那么想为他生个孩子,却又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挑拨,就失去了那个孩子。

她自觉担不起夫君厚重绵长的爱意,终于在婚后的第五年去了曲城外的一件庙中剃度了。

景行止求不得,劝不回,心灰意冷的回了清山。

他曾想过他们这一世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可是开头这样的好,他便总是带着一丝幻想,觉得能一辈子都这样好下去,白发苍苍,儿孙绕膝,他觉得只要有这一世,那么剩下的两世,还要不要,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求的实在微薄,不过只是一段相守到老,一段两心相悦罢了。

过了两年,他重病在床,派人传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妻子终于肯回来了。

她是黄昏才匆匆赶来的,提灯入院,依稀还是那年在双抛桥上的模样。

可是再以后,他无论病得多重,无论再写多少封信,她也没有回来过。

他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杏树,曾经亭亭如盖今却垂垂欲死。

神色抽离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双抛桥,谁家少年,玉笛飞声,他和她手持一盏灯,定下了终身。

------题外话------

四千字,码得我又想哭了

第六章

“我后来问过地藏菩萨,你为何总是不爱我,或者,仅有那么几世,你爱我了,却总没有好的结果。菩萨告诉我说,你是悟道之后的尊者,六根清净,五蕴皆空,是没有爱欲的,所以不懂如何珍惜爱,如何守住爱。

于是,在第九千九百九十七世结束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让我后悔不已,我怎么可以让你来受这样的苦,爱而不得。

我将属于我的爱欲掺到你的那碗孟婆汤里,让你来爱我。

我十分自信,我有着无数世的记忆,所以即便我没有了爱欲,我也可以爱上你。

可是最后,我才知道,我错的这样离谱。

爱,世间至苦,却依旧让世人求之若渴。

由你来爱我,便是让你代我受苦,我曾经做过这样自私的事,我曾经不顾你的意愿做了这样的决定,所以始终不敢告诉你真相。

不敢跟你说,你这样爱我,不过是因为我那样的爱着你。

我那样做,无非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

其实元儿,若肯再坚持几年,再陪我几年,或许我没有爱欲,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上你的,这本身就是我化为人形的原因,爱你已经是我身体的本能了。

可惜,即便我把我的爱欲加诸给你,你也不过坚持了二十年,你可知道我坚持了多久?

罢了,爱,本就不是这样拿来计较的东西,能得到你那热切的爱,我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元儿,这是最后一世了,我想,不管是你如何看我,我总想跟着你走完。”

孟光长公主府中,北院。

灯影绰绰中,重重帷幔掩映之下,萧元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一觉她睡得太久了,耳边还回荡着景行止的那一段话,搅得她上下的安的,口舌发干。

她伸手撩起床幔,走出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

“阿止···”

话一出口,才觉得声音沙哑难辨。

“殿下,您醒了。”

轻盈从外间疾步走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萧元接过,喝了一大半,才觉得缓了过来,问:“景行止呢?”

轻盈愣了神,道:“先生在后院柴房呢。”

清晨的长廊上,积蓄着长夜的露气,朝起的鸟儿在碧树颠上叽叽喳喳的吵闹,穿行在九曲回廊之上,步伐过于急促,有些失了底气。

从梦境中醒来之后,她脑子里所有的困惑都尽数解开了,只是,解开之后,却觉得乾坤颠倒。

五月的末尾,阳光才刚刚从云层中散落人世,她步履急促的走到从未涉足过的柴房前,却似乎犹豫不安的停下了脚步。

她想,她这样急匆匆的跑过去做什么?她要说些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她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就在忧郁不安的过程中,柴房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出来的只是几个下等的仆役,萧元从未见过他们,他们也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孟光长公主,此时陡然见到一身华服的美丽女子,还以为是天女下凡。

萧元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在一堆劈好的木柴中寻觅的男子缓了缓动作:“无事。”说完转身望着萧元,略略笑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本来是不曾想过自己会哭的,她素来都厌恶只会哭的女子,觉得没用,觉得有*份,可是他这样看着她,衷情款款的看着她,毫无征兆的,水珠子就从眼睛里滑了出来。

半晌,景行止才回过神来,“怎么哭了?”

萧元别开眼,紧咬着唇不肯说话。

终于,先忍不住的还是他,手中紧紧拿着的木柴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惊得萧元抬眼望过来,却因为泪眼朦脓而看不清楚,她揉了揉眼。

一双手将她的手拉下来,露出哭得通红的水眸,他的目光落在萧元的心头,让她觉得天涯此寂,岁月无垠,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让她欺负了那样久呢?

他靠近她一些,似乎想要劝慰她什么,可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拥入温暖清香的怀中。

唯一的一次,萧元没有抗拒,反而紧紧回抱住他,开始嚎啕不止。

终于,他做对了一件事。

“你不怨我,便好。”

怨他?

萧元愣住了,抬起眼望着景行止,怨他,怎么会怨呢?这人究竟是什么做的心肝,如果换了自己是他,只怕早几世就放开了,他一直瞒着不肯说,居然就是怕自己怨他不经过允许,就将爱欲强加给了自己。

萧元想,他真是傻,可是她却不能嫌弃他傻,反而还庆幸他这样的傻。

她握住他胸前的衣襟,顿了顿,慢慢说:“你不怨我吗?”

“不,人在爱欲之中,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她极慢的点头,“那,这一世,你将我守好吧。”

云淡风轻,他笑着点头,依旧是那绵延了千万年的温柔笑意,“诺。”

光永五年,六月初。

帝京如画,繁花似锦,人月两圆。

端阳佳节之上,长公主与景先生共游东溪河。

第二日,长安城中便起了议论声,大司马故去五年了,孟光长公主也守寡五年,是否时至今日,要在选驸马了?

端阳佳节,萧元婉拒了宫中的节宴,在东溪河上的画舫与景行止一同过节。只是与外间所传的那样有些出入,虽然外间的人看着长公主与景先生谈笑晏晏,相处融洽,可是实际上,二人都没有提过婚嫁之事。

他举目四顾,河岸两边的火树银花皆达不到心底,垂眼看她:“建武二年的时候,你就坐在这里,也是现在这个位置,被光武萧皇后抱在怀里。”

他抬手指了指一座东溪河边高楼,“我就在那座楼上,看着你。”

河畔风凉,东溪河的一边是南国最繁华的声色之地,管弦声醉,歌舞柔靡。

萧元看着景行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执着的喜欢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让两人不在隔阂。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可是受到惩罚的却是他,真相大白之后,反而不知如何自处。

萧元的身后,是东溪河的另一侧河岸,静谧无声的夜色中,是万家灯火,他看着她,萧元咬着唇,努力做出平静如常的姿态,打算别开眼,说些缓和的话,却猛然的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景行止搂得很紧,让她动都不能动。

她心中混乱一片,他的声音却已经从头顶传来,“什么都要想,还是很以前一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

“元儿,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弱肉强食才是真正的道理。在你我的世界里,你是强者,在芸芸众生中,我是强者,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想,我在。”

她趴在他的胸前,一边听着他的徐徐的言语,一边在脑海里不断浮现重生之后他为自己做的事,一件件,一桩桩,再怎么过分的事,但凡是她要,他便会不择手段的应下。

其实,何尝只是这一世呢?

除却他失去爱欲的那一世,那些轮回往返的岁月里,为了她,景行止什么都做过。

良久,景行止稍稍松开她,怀中的女子,眸中光彩熠熠,景行止情不自禁的捂住她的眼睛。

难以自制的道:“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清心寡欲的人,我···”

我不知,我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借着自己的力量,在无人的时候,在夜深的时候,在许多次你离开我的时候···

萧元伸手拉下他覆在自己眼上的手,问景行止:“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静了静,忽然无奈的一笑,“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不管你信不信,要不要,我···”

萧元仰起头,贴近他的唇。

“殿下,陛下急召。”

十分凑巧的,轻盈的禀报声打断二人,萧元没什么不满,只是景行止眼中的怒意却掩藏不住,待萧元仰头望着他的时候,那人的眼中却又温和自如。

“走吧,阿止。”

景行止点头,在画舫靠岸之后,扶着萧元下船。

河风浩浩,将她身上的轻纱衣吹得飘起来,宛如千堆雪。景行止落后一步,伸手去握住她在风中四散的青丝,握在手中,紧紧牢牢地。

轻盈对景行止这样的举动十分震惊,可是殿下却似乎默许了。不过一刻,长安城里高门大户便都知晓了再东溪河畔发生的这一件小事。

——

皇宫的素来用作宴请宾客的沉音殿突起大火,那一边的宫室尽数烧毁,萧元赶到的时候,皇宫的上方皆是飘散的灰烬。

隔着一道宫墙便可感觉的炎炎的热浪打过来,在场的众人无不是汗流浃背。

“皇兄在何处?”

“陛下已经在东侧殿暂闭了。”

景行止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把团扇,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打扇子,这样熟稔的举动引得在场的大臣都看了过来。

“可有受伤?”

“尚未,只是受了惊。”

沉音殿走水的时候,正好端阳佳节,姜永夜在这里大宴群臣,熟知火势汹涌,若非及时,便也该葬身火海了。

第七章

萧元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烧得坍塌了的沉音殿,正欲去东侧殿寻姜永夜,熟知身边的大臣们齐齐下跪。

四面八方都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在未明的灯火中,众人极为默契,似乎已经排练过千百次一般。

齐呼道。

“臣等恭请孟光长公主继承大统。”

这一夜,平静下来已经是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

皇宫的沉音殿走水,烧出来的却是文武百官的联民上书。

异口同声,像是吃了强心药一般,要扶持孟光长公主登基继位,所称的一个名头,不过是长公主承先帝血脉,为南国正统。

即便萧元自己,也是被这些人唬了一大跳,这样突如其然的,看着堆满桌案的奏折和请愿书,不由得扶额苦叹。

而这些大臣们突然对姜永夜发难的原因,其实是有个和尚,突然在寺院里的藏书阁中翻到了一卷佛经,是名《太光经》。

“佛告净光天女言,汝于彼佛暂一闻大涅盘经,以是因缘,今得天身。值我出世,复闻深义。舍是天形,即以女身当王国土,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汝于尔时实为菩萨,为化众生,现受女身。”

半个时辰之后,那些大臣们好像喝了十全大补汤,又开始在宫门前和长公主府前聚集,说沉音殿大火乃是天降预警,在位者不得伤心,长公主必须尽快登基。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她将一本有一本的折子扯开了翻开,却都是相同的内容,皆是扫过一眼就挥到地上,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不耐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