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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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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延垂下眼,遮住其中莫测的光芒,眼前的女子半跪坐在车厢之中,就在前不久,他还想过,等他登基为王,就可以向南国提出和亲,届时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驾驭这个得到母后盛赞的女子。

如今,他已经没有那种风花雪月的心思,只是缓和了语气,劝道:“下来吧,你过来,我便不杀他们。”

萧元闻言秀眉微蹙。

他此时截了她,究竟是意欲何为?若他激怒南国,那只会引来南国四十万大军的疯狂屠杀,届时南国便会真正的与右王后联手,于他没有一点好处。

萧元看了一眼轻盈,摇了摇头,独自下车,走到赫延的跟前,男子阴沉的眸子里面,闪了闪光芒,弯腰伸手,一把将萧元搂到身前。

“公主小心了,我们要启程了。”

萧元一愣,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大禾!”

大禾,萧元实在无法理解,现在的大禾,正处于两军交战的情况,赫延将她掳走,莫非真的是为了激怒南国,只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深深看了萧元一眼,无视她眼中的迷惑不解,仍是邪气入骨的笑道:“走了,我的长公主殿下。”

虽然满腹的疑惑,萧元却还是别无选择的随赫延一起启程,他的十万军队已经在屠嫣派兵围剿的时候,分散躲藏在了固原之上,尔后南国与屠嫣一派开始激战,屠嫣分不出精力对付赫延,他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她与赫延相识很早,在建武十一年便打过交道,直至如今,她都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个幼稚到可笑的孩子。

可是头一回,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这种感觉好奇怪···

像是自己掌控的东西,突然脱离了轨迹。

萧元半眯起眼睛,避开急速驾马产生的风,算了,不管他是怎么打算的,没理由会杀了自己,弄得他一生被南国追杀。

燕京是出了名的苦寒,却是北方最繁华的所在。

由于是翻过归雁山最富饶的城市,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禾国都的不二之选。

然而,此刻她确实在想,他要去大禾,要怎么去?

能够通往大禾的关口,都被南国或者屠嫣的军队把守着,想避开他们回到大禾,除非···

可是,在萧元熟知的历史中,没有人从那里安然走出来。

那一遍雪原,是真正的无人秘境,没有人记载过,没有人踏足过,没有人能活着从那里走到大禾去。

“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们可以结盟,直接从归雁山打到燕京去。”

赫延先是一愣,然后摇头微笑,看了萧元一眼,道:“来不及了···我等不了了。”

在马背之上,妖冶的男子眼中闪过一点黯然,然而下一刻便眺向远方,他在心底哀叹,他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可以等待。

“你还记得你带我去看烧火判儿吗?”

萧元一怔,点了一下头。

那大概是建武十一年的时候,大禾与南国开始首次通商。那一年新年,长安城来了很多大禾的商人,其中有只皇商,接到了南国陛下的接见。

在那一队商人之中,有一个随行的小孩子,便是当年的赫延。

当晚的宴会,光武帝大宴宾客,百官同贺,家书亲眷都得以进宫,场面盛大而热闹。

“你个黄毛丫头,知不知道小爷我等了你多久?!”

那时也不记得两人是怎么相识的,萧元记得的,便是这一句话,赫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今天不是你们中原人的元宵节吗?你不是一直说你们中原人怎样怎样,那便带小爷我去见识见识。”

“不过即使烧火判儿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大禾多得是新奇玩意,你···你要是喜欢,那你跟我去大禾,我让人给你弄一个,你天天可以看!”

“你这写的是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们中原人的字不好写,我以后回大禾了,就不给你写信了。”

“黄毛丫头,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字有多难写,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何一封都不回?”

“小丫头,这是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了,我听说你养了一个面首,所以我也纳了一个侧妃。不知道你元宵的时候,和谁一起去看烧火判儿了,燕京没有···”

那是赫延写的最后一封信,从建武十一年开始,在建武十三年结束。

他始终不曾告诉她,他还是没有忍住,给她写了许多的信,却再也未寄出,当听到她遣散了面首之后,他也散去了府中的满院姬妾。

只是,这些事,他到底不曾告诉过她。

在初见她的时候,他的身份是商贾之子,他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官员之女。

可是分别之时,他才知道,她是南国长公主,而他则是敌国的王子。

在分别后的很多年里,赫延都曾经想过,如果建武十一年,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掳走,即便引起两国交战,那又如何呢?

他们又会如何?是不是还有可能···

萧元坐在赫延的身前,低低道:“你现在放我回去,我便帮你夺回王位。如何?”

赫延的笑声隔着后背的衣衫,传来,他说:“晚了,王位,你,还有世间种种,都来不及了。”

萧元不解其意,可是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悲伧之感,她对赫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只不过却担心起了自己的处境,从赫延的口中,她好似猜测到了一些她之前忽略的事。

晚了,究竟是什么晚了?

赫延,就是是什么晚了,让你非要拼了命的赶回大禾,难道,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

只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如今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冒着生命危险的前行,不过是面对着又一次惨烈的结局。

都是死,何不寻一个安稳的死法?

第七十章

那一天,赫延带着萧元走进了雪域与大禾的交界,鸟兽绝境的雪原。

在踏上这一遍雪原的时候,萧元打了一个寒颤,头顶之上,苍穹开始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雪花,整个世界都是苍茫的白,远山近丘莫如是。

在赫延胯下的马开始驻足不前的时候,萧元伸出手,抓住赫延手中的缰绳,乌紫色的嘴唇颤抖着,说:“不要···不要再去了,你明知道我们走不出去的。”

从雪原到大禾,除非你有飞天遁地的深宫,或者在这极冷的环境中能够生存下来,他们之中还有人能够抵御这样的冷。

赫延带来的百余骑已经分散得很开,不论是马匹还是人,身形都变得滞重,没有人在雪原之上轻松自若。

眼看着赫延不听她的话,萧元愈发的焦灼,抬起头,看着他隐藏在头盔之下的面庞,劝道:“你这是在做何?一心寻死吗?”

“不,”赫延沉吟了片刻,眯着眼望着大禾的方向,道:“我只是想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放弃了他?

还是为什么在他身上下了三年的毒,时至今日,他才发现。

“好了,你别去了,”萧元扯着他的衣袖,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你若只是求一个结果,我来告诉你。”

脚下的路愈发的艰难,雪花铺天盖地,好像世间便只剩下一个冷字而已,萧元说话已经开始哆嗦,她本来就畏冷,“你母后还有一个女儿,名唤均荤。”

均荤?

司寇均荤?

父王四年前巡视疆土时,从宫外带回来的农家女?怎么会?不可能···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长久以来的疑问得到了答案,一颗心却仿佛没有了支撑,身子一歪,跌落在雪地里,萧元垂下头,却看见他紧紧露出来的那双眼,灰败无助,似是失怙的孤鸟。

她顾不得脚底下及膝的雪,翻身下马,却没有踩稳,一下子扑倒在雪地里,抬起头,正好看见赫延取下了头盔,男子的脸上,是结了冰的泪痕。

“我一直以为,大哥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熟知,我也不过如此。呵···”

他笑了一下,表情却难看至极。

萧元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雪原上的冷风灌了一口,止不住的用力咳嗽,赫延转过头,看她,捡起头盔,戴在她的头上。

“你是何时知道的?”

“就在不久前,屠嫣来信,要我与她结盟。”

赫延低下头,看着渐渐落满他衣衫的雪花,嗤笑道:“往我一生,以为自己的血统高贵,熟知,不过如此···她养了我二十年,却半点没有把我当成亲生血肉。”

“母后,不是你的毒药杀死我的,是你的狠心杀了孩儿。”

他早就该想到的,以母后的手段,怎么会容忍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成为父皇宠爱万千的侧妃,他当时还想,是不是正是因为司寇均荤毫无势力,所以母后眼不见心不烦。

想来是四年前,母后便发现了那是她的亲生女儿,不知是何等孽缘,居然入宫为妃,做了自己父亲的妃子。

难怪整整四年,无论哪等节宴,司寇均荤也没有出来见过外人,而他的父王是怎么想的,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伸手拂去身上的雪花,仰头静静的凝望着灰白不明的天空,妖艳的容貌灰败褪色,“我,真的不是母后的孩子吗?”

“诺,屠嫣只有一女。”

他伸出的手渐渐垂下,放在胸前,眼中的光芒散去,只觉得身遭的一切再也无法忍受,狠狠的一拳砸进雪里,毫无章法的乱叫着。

萧元打了个哆嗦,静静的看着他,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背,却没有散开,真的好冷。

她只是这样看着赫延,便觉得真冷,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望着那些雪花在半空中起舞,恍惚间,耳边听到有汜的声音,他说:“娘,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的···娘也会一直陪着你···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

她蜷缩在深雪之中,正要闭上眼睛,却被赫延一把拉起来,男子红着眼睛,看着她,少顷,将身上能够御寒的东西全部裹在她的身上。

他很是用力,萧元完全无法拒绝,在确认萧元身上每一个角落都包裹住之后,赫延翻身上马。

看着站在雪地里的萧元,笑道:“虽然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我还是想回去问一问她,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萧元,你可有喜欢过我?”

那一瞬间,建武十一年的初遇浮现眼前,萧元望着他,摇了摇头。

马匹像离弦的箭一般驶出,她站在雪地里,看着一身薄衫的男子,“赫延···”

不曾回过头,就这样单薄孤独的消失在了雪原之上,那个妖艳得几乎胜过她的赫延,应该再也不会见了吧。

可是,他不是想带着她一起死的吗?怎么就把她丢在了这里,不上不下,迟早她也得冻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人身上都堆积满洁白的雪花,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入骨的寒意,向一条条冰虫,钻进了她的千枝百骸般。

萧元挣扎着,走了一段路,却最终卧倒在了雪中,静静的听着雪花慢慢遮盖住她的声音,等待着风雪将她长眠于此。

“元儿!”

耳边居然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来不及睁开眼睛,就被人横抱而起。

是很温暖的怀抱,带着禅香,熟悉而温柔,萧元闭着眼睛,低低的喊:“阿止···”

“是我,不怕了。”

景行止将她抱在怀中,男子不知是哪里来的那样炙热的温度,在他的怀里,萧元止住了冷意,整个人有了暖意,似乎再一次活了过来。

“我死了吗?”

“不会死,我在。”

萧元侧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景行止,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尖刻而冷硬,没有以往的温和,却凭白的叫人觉得心安。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张了张口,青紫色的手指,指着天空的一角,说:“阿止,你看,极光···”

她从幼年开始,每一年都期待不已的极光,在此时突然出现在雪原的天空之上。

“也许是我记错了,母后那年,带着我来了雪原,所以,这些年我在冰原上怎么找,也找不到极光。是我的错,我找错了地方,才会一直得不到。”

她看着他,眼里有着哀伤和歉意,然后,别开眼去,说:“对不起,阿止。”

“我记性这样的不好,明明是我无理取闹在前,反而将罪责强加于你,我把这些都忘了,你也不要再记着了。”

“无事。”他没有一丝怨怪,只是抱着她在怀,与她一起抬头看着满天的七彩绚丽的极光,半响才问:“你说过,极光出现的时候,就原谅我。”

“元儿,你我前尘往事都不再提起,从今日起,重新相识可好?我不是一心求佛的景行止,你不是满心空付的姜予美。”

“我是阿止,敢问姑娘名讳?”

萧元忽然止不住哭声,小声的啜泣起来,突地又一笑,却又哭了:“我叫萧元,你可以叫我元儿。”

在萧元哭声渐起的那一瞬间,遥远的雪原深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哭嚎声,萧元一怔,抬起含着冰泪的眼眸,看向那里。

她的脸色变得更差,景行止将她背在背上,转身最后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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