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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佛眼砂-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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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认命。从不觉得这样地生活有什么不好,没有何家,她早就饿死了。
    救命之恩,以命相换,很公平。
    没有出任务的时候,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里唯一的亮点,就是皇族的那一个少年公子。
    他的母亲是何家的女儿,身份极为尊贵,却又因为皇帝的宠爱而得以格外开恩。时常回娘家省亲。她便是这样见到了那位公子,生的极干净漂亮地男孩子,爱玩,会说话,一件简单无聊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也会与众不同,叫人听的心花怒放。
    她和他同岁,生活里却没有任何色彩和期望,所以起初地她。对他是羡慕。甚至嫉妒的,但不知不觉中又忍不住被吸引。很多次偷偷的跟着他,哪怕只是听他说那些宫里头好玩的事,都会从心底里觉得快乐。
    他从小和周家的姐妹关系好,三个粉嫩嫩的孩子一同玩耍的时候,她也会瞒着师父从演武场里溜出来偷看。有一次,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同他闹别扭了,他便一个人躲在花丛角落里伤心,她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但是只对他说了一句“不要难过”,便被师父发现,一把抓了回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好打,连腿都打断了,躺在床上半个月都不能下来。
    他们说,他是皇子,高不可攀,他和她不是活在同一个世间的人,她没有资格亵渎他半分!可她不懂,难道他难过伤心地时候,就不需要有人陪伴,有人安慰吗?
    这半个月里,她一个人不停地思考,直到有一天,那位公子偷偷的溜到演武场边的小黑屋里看望她。他从怀里掏出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放在她床边,跟她讲了很多好笑的故事,却顾及了她的自尊,没有说一句对不起。
    她知道这是他的温柔,她至今犹记得他说起话来的眼神很美,眸中似有星光洒落。
    那天晚上,她终于明白了。
    他们真地不是活在同一个世间的人。他不是不需要人安慰陪伴,而是安慰陪伴他的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
    那么,她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呢?那一年她十四岁,宫里要选宫女,何家暗中甄选优秀的“暗影”送进宫里做内应,她自告奋勇的去了,并且很顺利的被留了下来。她想,这就是她可以为他做的。
    是了,那个时侯她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她是“暗影”里的十号,别人都叫她“小十”。进了宫,却是要名字的,他笑吟吟地看着她,然后说,就叫“逢苏”吧,你家里姓叶,就叫叶逢苏,好听吗?
    大人们都说胡闹,这名字岂不是犯了他地名讳?可她却很喜欢,怎么样也不肯改,仿佛占有了这个名字,就占有了他的一部分似地,心里隐隐的欢喜着。
    至今,快要十年了……
    其实叶逢苏还是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思,不是钦慕,也不是爱恋,而像是守护着某种神圣器物一般的虔诚坚决,因为她的生命里,只有他才是那丝光亮。
    说出来会很可笑吧?她的坚持……只是这么简单卑微。
    夜凉如水,她轻轻的环起双臂,走过夜半空无一人的街道,快步朝宫门方向走去。
    四月初九,身在宫里的叶逢苏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消息只有“四月初十”四个字。
    她心中了然,立刻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给上官渔,与他约在宫里的芙蕖小筑相见。
    终于交代了逢苏的身世了呵呵么看起来慕容苏小时候还真的是个对女孩子很温柔的小孩,对苏襄襄也这样,对叶逢苏也这样孽啊 



第九十三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一

           那天晚上,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星月俱无,晚膳过后,四下里便一片漆黑,叶逢苏推说身子不适,和其他姑姑调了班,又去太后那里请了安,便回屋子里仔细的梳洗了一番,待夜深人静时分,独自提了一盏宫灯,朝芙蕖小筑而去。。
    芙蕖小筑是皇帝和后宫妃嫔夏日消暑赏荷的去处,如今尚在初春,一池荷叶凋敝,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平时里一直空关着,只是偶尔有宫人去打扫拾掇,颇为冷清。
    叶逢苏是太后跟前的人,入宫十年,颇得信任,因此这些地方的钥匙除了少府监的总管有一把,叶逢苏的身上也有一把,方便太后想起什么用度器物来,可以直接差人去拿。
    她撑着一把竹骨油纸伞,暗沉的颜色几乎要和雨夜合为一体,待得快到门口时,又一口气吹灭了羊皮纸拢着的灯火,闪身进了门,仔细的掩上锁好,到院子里将偏门微开一线,这才回转房中,独自坐在窗边望着一池残荷发呆。
    她竟然有一天也会这般偷偷摸摸的和男人幽会,说出去给那些曾与她一起执行任务的师兄弟听,当真会笑掉别人大牙。他们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小十,女人的用处仅止于此,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只可惜,这些人大多都已经不在了。他们一向看不起女人,但他们通常都比女人死得早。
    她正沉吟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推门声,软底薄靴的声音传来,站定在她身后。
    她幽微的一笑,转过头来,对上一双晶亮的眼。
    “叶姑姑,久等了。”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有种空漠的味道。叶逢苏勾起唇角,上前执了他的手。柔声道:“请叫我逢苏吧,上官大人。”
    “逢苏。”他点点头,颇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反握住她的手,指腹细细摩挲她地掌心,低声道。“你约我来此,可是来听我的回答?”
    她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上官大人的回答是什么呢?”
    他见她这番模样。心中亦喜。握着她地手放到唇边。笑道:“叶姑姑地风姿。宫里仰慕心仪地人地不知凡几。渔有何德何能……”顿了顿。在她指上轻轻一吻。“……受宠若惊。怎敢不受?”
    她地眼底划过一丝阴暗地冷光。可是在这黑暗中却看不清楚。只是觉得身前方寸之地吐气如兰。幽香四溢。恍恍地。尽是一片琉璃焕彩。软玉温香。
    下一刻。她被他搂在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睛。任由沉重地身子压下来。心里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上官渔地手慢慢抚过怀中女子裸露地脊背。轻声叹息:“逢苏地身上。怎会有如此多地伤痕?”
    她心中警觉。于黑暗中皱了皱眉道:“年少时家贫。被养母打地。”
    因着是说谎。所以她地声音低微。听在他耳中却是分外有种柔弱之意。忍不住从背后环住她地身子。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下回我叫太医院送些兰麝玉容膏来。调理伤痕是最好用地。”
    “上官大人万万不可,那可是给宫里的娘娘准备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之人。这点东西总还弄得到的。”他笑了笑,似乎有些倦怠,低下头,将唇抵在她的颈窝里,低声道:“累吗?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若是知道了,定会加倍小心些。可有弄疼你了?”
    她慢慢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没感觉,身和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一点疼算什么?
    可上官渔却觉得。这位太后跟前地得力女子。平素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此刻竟然如此乖巧听话。善解人意,心中怜惜之情更甚,愈加将她搂紧,暗暗叹道:“若是公主能有逢苏一半的乖顺……”
    然而这句话没有说完,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手臂也顿时软软的松了开来。
    叶逢苏长长的吐了口气,支起身子,将他的手移开,眼中也不知道是厌恶还是叹息,看了他一眼,起身穿上衣服,将方才用来引路的那盏小灯点上,打开窗,横挑了出去。
    灯光才亮不久,便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进了芙蕖小筑,悄无声息的窜进屋子里,一齐拜下。这是“暗影”中地后辈,如今在宫里当差,直接听命于她。
    叶逢苏吩咐道:“将上官渔抬去凝露轩的董婕妤那里,安顿好了将此药一人一颗喂下,切记做事不要超过一个时辰,否则闭穴的时机一过,他就醒了!”
    那两人领命,上前抬起豪无知觉的上官渔离开,留下叶逢苏一人在屋里,她将灯笼里的火烛取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周围,确定再无遗漏的东西,这才秉烛站在床前。
    凌乱的被褥之间尚有点点刺目殷红,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场欢爱真实存在。她定定地看了半晌,冷笑一声,将手中地半截烛火扔了上去。
    这一场旖旎风月,他自是全情投入,但她的理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消逝,她地手始终没有离开他腰下半寸的地方,内力一分一分的灌入,哪怕他服了再厉害的丹药可保自己百毒不侵,但这慢慢积聚的内力却不能察觉,直到最后穴道自行闭合,也猜不出是谁下的手。
    这是周雨的主意,她把一切算得很准,所挑的那一位董婕妤位份不高,家中亦无权贵,被皇帝临幸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因此将上官渔偷入凝露轩,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凝露轩和芙蕖小筑相距甚近,一旦这里的火势变大殃及四周,必定有人会前往凝露轩查看,按照时辰来算,慕容苏交给她的北疆媚药“鸳梦”,正是发作的时候。那两个人就算之前没有关系,之后也非得有关系不可。
    而在上官渔风流快活的时候,想必舞阳公主已经听从了咒语的安排,直接回了御史府,去拿那些会让上官渔再无翻身机会的东西……
    这招一箭双雕真是狠毒,为了对付一个上官渔,不光要赔上向来与世无争的董婕妤,还要拉着上官世家满门下水,虽说上官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般赶尽杀绝,委实叫人胆寒。
    他们两个人真的还能重新在一起吗?彼此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公子和小姐了……
    她收了收神,再无流连,于艳艳火光中飞身而去。
    事情还没有完,她还要去御使府,见一见舞阳公主。 



第九十三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二

           礼部侍郎杨宇近日来颇有些心神不宁。。
    他做事一向严谨,和他爹尚书令大人一样,从来都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只是不知为何这两天却魂不守舍,日间也常常嗜睡,原本开始渐渐转好的身子,又变得时好时坏起来。
    同僚们念在他重伤未愈,又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才侥幸回来,受了不小的惊吓,因此也没有人去计较他办事时犯下的些许小错,再加上他的父亲又是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也就越发的无人敢去指摘。他日间常常会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大家更是当做没有看到。
    这一天,他写了几笔月底立后大典的礼单明细,又抬起头来楞楞的望着窗外,窗前种了几株海棠,正艳艳的吐着蕊,他的眼前也仿佛晃动着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低首垂眉,巧笑倩兮,甜甜的唤着他“宇哥哥”。
    自从御前那一曲《凤求凰》,自从帘后那句婉转动听的“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自从他拾起她掉落的团扇时那回眸的惊鸿一瞥……很早之前便已是情根深种,几番相见,再难忘却。
    他原本是御赐的驸马,可惜天意弄人,等他九死一生的从边疆战场回来,她却已经嫁给了别人。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怨怼的,他怨恨将他举荐随军出战的爹,怨恨将他打落悬崖的何倥偬,怨恨让她另嫁他人的皇上……但那些恨意都很微薄,他最无法容忍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当今驸马上官渔!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个男人不爱她!
    娶了她,却不爱她!那个男人只是为了提升上官家的地位,只看中了她金枝玉叶的身份。零点看书他不能原谅这样践踏她的人,可他又能怎么办?当初拖着一身病体勉强回京指证何倥偬,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心力。他如今凭什么和斑官拜御书房行走的驸马爷相提并论?
    救他性命的伽叶宫贝宫主曾经说过,当初他摔下山崖地时候,体内的骨骼内脏都有很大的损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此后一生不能多思多虑,操劳忧患,否则寿命随时可能到头。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其实他早就该找个清静的地方修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上天又让他遇到了她!
    她站在含霖殿地满园鲜花中。广袖迤地。笑容悠悠。那一刻。他已经不想再找什么清静地地方修养了。再好地地方。没有她在。再长地生命。没有她陪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陷入沉思中。想得多了。胸口一阵刺痛。捂着嘴闷闷地咳了好几声。身边递过来一只茶杯。有人轻声道:“大人。请喝茶。”
    他随手接过。突然觉得异样。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一个打扮成礼部小厮地陌生人正站在他面前。脸庞甚为清秀。却分不出是男是女。
    他愣住了。正要询问对方地身份。那人已经将一叠厚厚地文书递到他面前。看得出这些书信簿册是经年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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