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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官人,提枪上阵-第59章

小说: 官人,提枪上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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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山采了些药,又摘了些野果叉了两条鱼,看着夕阳西下了,余灿赶紧下山往家赶。

这里是一道狭窄的山谷,两旁都是高高的悬崖,树林森森,极为隐秘,而顺着河流往前走,拐过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被青藤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山石,再钻入一条幽深的山洞走半刻,前面就豁然开朗了。

几片栽着青嫩秧苗的农田,数十间错落有致的茅草屋,一切都安宁又祥和——谁都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深山里会有这一处地方,当他醒来看到时,是惊讶万分。只是现在他早已习惯了。

这里的人是前朝时候为了躲避战乱逃来了这里,然后一住就是二十年。

走至最边上那间新搭起来的小屋,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那张矮木板床边围着两个小娃娃。女娃六七岁,男娃五六岁,正在玩着花绳,看到他进来,皆站起脆生生的道:“阿鱼哥,兰阿姐今天还没有醒!”

余灿点点头,将手中野果递给他们,道:“你们拿去吃吧。”

两个小孩欢天喜地接过,然后手拉手离开了。

余灿看着他们走远,才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然后,他的目光就又凄然起来。

“容兰,你怎么还不醒啊!”

床上的容兰,闭着眼睛静静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的,继续来更新……更完,默默爬走……

69晋江独家发表

余灿是容兰坠崖后跟着跳下去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见着容兰跟个风筝似的掉下去了,心顿时抽空,然后大喊一声后就跟着跳了下去。

而他原本也以为这是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睁眼醒来时;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他躺在溪边,四肢俱在,除了周身周骨的痛,其他无甚损伤。

原来;崖下是一道大江,正值春汛,潮水汹涌,他坠入之时一下被冲走,减免了不少扎入水中的力。只是虽然免了粉身碎骨的劫难,可高空坠下到底对身体大有冲击,他一入水便昏迷过去,然后就任由潮水将他顺势冲卷而走了。

他醒来的这地方,也早就与他掉下的那地方隔了十万八万里。

知道自己还活着,余灿暗暗欣喜,可是转瞬就浑身绷紧了,因为他看了一圈,都没能见到容兰。

容兰比他先掉下,自然也先被潮水冲走,可支流那么多,谁知道她会被冲到哪里!

余灿吓得不轻,赶忙忍痛去寻找。他想着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她病了,还受了伤,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如果不早点找到她该怎么办啊!

那个时候,他完全不敢想容兰是不是已经死了!

可是越找越心慌,这里四周茂林森森隐隐有野兽嘶鸣,脚下又是水河迢迢支流无数,他怎么找,往哪找!

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想着,如果找不到,如果她死了,他又该怎么办!

余灿极少流泪,可是那一刻,他想着可能发生的事,眼眶却红了又红。可是再累再痛再饿,他也始终没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这么执着!而当他寻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看到躺溪边的容兰时,再也忍不住,扑上前去两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颤着手一探,眼泪更是跟绝了堤似的,她没死!她还活着!

可活着又怎样,额头滚烫,人事不省,就这么下去也是朝不保夕!

无人可求无人可助,余灿抱着怀中的人,绝望极了。想无可想之下,他咬牙抱起奄奄一息的人,一步步寻找着安全之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背着竹篓打扮古怪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

余灿以前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祖父说容兰命好旺人之类的话,然而到了现在,他再不怀疑了。可是她旺了他,让他一次次的转危为安,可到头来,她却变成了这个模样。

余灿看着床上的容兰,眼眶又开始发酸。

那天被带进了村子,容兰被里面懂医术的人医治了一下,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成了一个无知无觉却还留着一口气的人。

他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摇头,难说,也许明天就醒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醒,就算她能一日日把气延下去,也得花好大的精力去照料,吃喝拉撒都得尽心着,这样会很辛苦,得有所准备……

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余灿的心一下掉到了谷底,可是想过后,他还是拿过大夫手中的药转身去熬,同时,又把大夫下面叮嘱的话一一记住。

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不能。

而这一照顾,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都过去了,可容兰始终没有醒来。

余灿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定定了站着看了一会,余灿转身走到墙角舀了一勺米开始熬粥。打水的时候想了想,又多加了一瓢。昨天煮的时候水少放了,煮熟的时候都快干了,根本没法喂她喝下。

引火,送柴,扇风,浓烟起,余灿被熏的流泪,可咳了两声后还是继续。他抿着唇,目光专著,好似做着重要不过的事——确实重要,如果再做不好,容兰就又要饿肚子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左邻右舍好心着人送来吃食的,可时间久了,就算别人依然送来,可余灿已经过意不去了。他现在不是大少爷了,没人伺候了,自己好胳膊好腿的,也不能靠人施舍,应该自食其力了,毕竟,他现在是要一直住下去的。所以他慢慢的学习起了一项项生活的本事,生火做饭,洗衣打扫,甚至种田打猎。

他来到这里,算是一无所有的,住的屋子,是村里帮着搭起来的,用的东西,也是他们东拼西凑送过来的,至于吃的,也是今日这家明日那家的接济着的,村里的人纯良大方不计得失,然而余灿白白受着别人的恩惠却不能坦然,他拿着人家的东西虽然不说,可心里却一直想着做点什么回报他。

他别的没有,除了一身力气,除了那一手好箭术,所以照料完了容兰,他就帮着大夫上山采药,帮着邻居下地种田,回头再进山捕个猎。捕来的东西除了自己留一些炖给容兰吃,其他的这家送一点那家送一点统统都给了别人。

这些事情他一开始不会,帮的也尽是倒忙,村里人直爽,当面就将他说了一通,他听着面红耳赤,可还是一点点记下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像个最笨拙最沉默却又最好学的学生,一点点的学习着原本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学习的东西……

锅下的火燃着,不再灭了,余灿松了一口气,开始站起身去剖鱼。

鱼是昨天捉来的,一共三尾,两尾送给了刚生完了孩子黎嫂家——容兰现在身上的衣裳可都是黎嫂有身子之前穿的,还留了一尾是要炖烂了喂给容兰吃的。容兰现在不能自理,吃的都是流食,鱼肉之类的都要炖的烂透才行。

等到一切都弄好出锅,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晖,余灿看着天色转黑,将锅刷洗干净又放入水,然后端着碗走到床边。

容兰,该吃饭了。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勺子跟碗壁的碰撞声。余灿抱着容兰,将吹得不烫的鱼羹一勺勺的送入她的嘴里。

一开始他笨手笨脚,喂完一顿饭,不是将容兰烫着嘴角起了泡,就是汤汁淌下来他来不及擦掉然后漏上了被子,现他熟练了,就能稳稳的将温热适宜的吃食送入她的嘴里然后让她咽下去半点都不浪费。

好不容易将两碗鱼羹都喂下,余灿给她擦了嘴又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却也不立即走开,还坐着望着,好像等着她下一刻就睁开眼。

肚子咕噜噜的叫起,床上的人依旧,目光便开始黯淡,然后沉默着站起,走到锅边开始吃自己的晚饭。粥很稀,他一口不剩的喝光,鱼汤里的鱼全被挑下来喂给了容兰,他却将鱼头鱼尾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着吃着,时不时的还会回头望望。

等到吃完刷完碗,锅里的水也热了。倒入盆里兑上凉水,开始给床上的人擦洗。

小时候她拍了自己的白衣裳俩尼爪印,他就一直觉得她脏,是个野丫头,就一直嫌弃着,可是等到成亲后,他才知道其实她也干净的很,所以现在虽然她睡着了,他却依然会时不时的给她擦擦身子。

他想,她虽然睡着了,可如果身上脏,也是会很难过的吧。

帕子从脸擦起,原来还有些婴儿肥,可现在脸上是一点肉都没有了,下巴削尖,骨头分明。不但是脸上,身上也是。余灿摸着那细弱的胳膊,鼻子就又开始发酸了。

容兰,醒来吧。

我给你买镯子。

我给你调香。

你要生娃娃,我们就生好多娃娃。

……

容兰,醒来吧。

70晋江独家发表

日子依然一天天的过着;天气越来越热,容兰始终未醒。现在;已经是四月了。

余灿还是从早到晚的忙着,跟着隔壁大娘学了一阵子种地,他已经熟练很多;虽然比不上种了几十年地的人,但至少已经不用挨骂了。

这一日,他又帮着人种庄稼。阳光热烈;他干的汗流浃背;便脱下了外衫。原来的他人高面白;看着就有些文秀,再加些性子懒散;就觉得没什么劲道;现在他晒黑了,人也因为连日干活变得精壮,于是虽然瘦了些,但看起来精神许多。他又是个不知道怎么跟人搭讪的主,于是沉默寡言着倒有了一番踏实稳重的气度,也就真不像是三个月前那个常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贵家公子哥了。

这些转变,余灿自己并不知道,可边上的人早已看得分明。

“阿鱼,像个男人样的啊!”村长带着笑容夸赞着道。

余灿抿了下嘴,算了应了,手上的活却始终没停。

“你媳妇还没醒么?”村长又问。

余灿手一僵,然后摇摇头,目光中满是失落。

村长叹了口气,道:“如果她一直不醒,你有什么打算?”

余灿看着地里的青苗,心里空落落的。

“阿鱼。”村长欲言又止。

余灿抬起头,有些疑惑。

村长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道:“你要不要再娶一个?”

余灿愣住了。

村长似乎有些难为情,拿起腰上的帕子擦了下额头,又道:“我那闺女虽然不能说话,可人是个好的,下田种地做饭洗衣生儿生女都没问题,她要过去,还能帮着你照顾你媳妇……”

村长生了两子三女,幺女今年十六岁,眼看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可是到底让人犯了难,一来这幺女灵芝是个哑巴,二来村里适龄婚配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当初搬来时也就那么小几十户,经过了二十年的繁衍,大的过大,小的过小,总没个合适的。于是为难之下,灵芝的婚事就耽搁了,可后来余灿出现了,村长的目光就立马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被仇人陷害躲入深山避难来的,如果他成家了想来也不会出去了,身边虽然带着小妻子,可看样子那也是活不长的,他一开始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可现在已经变了个人了,那把灵芝嫁给他也不坏吧,至少灵芝对他是有了几分心思的。再者,他娶了灵芝,也就不用一个人那么辛苦的过日子了。

村长没什么坏心眼,想的都是实在的东西,所以虽然觉得由女方父亲开口有点不好意思,但情况特殊,他也就管不得了。

而余灿听着,却是连锄头压着青苗都不知道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村长,傻住了,他的脑海里浮过一个画面——一个梳着辫子穿着素色布衣的姑娘站在田垄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村长也不紧着要回答,这三个月里余灿怎么照顾人事不省的妻子他是全看在眼底的,这份生死不弃的情意他活了这么大,听是听了好几回,可看却是头一回看到,于是也多多少少有些感动,所以见他闷不吭声只盯着自己看,便想着大概是这事太突然他一时接受不了了,于是拍了拍肩头以示理解后,他道,“阿鱼,好好想想叔说的。”

手是拍在肩上的,可余灿却感觉那一下一下全拍在了心上,他猛地一醒想要说些什么,可村长已经走开了。

于是这一下午,余灿干活都干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余灿收拾东西回村,只是走到村口木桥那却又停住。木桥那,灵芝正提着个竹篓过来,肩上的辫子一晃一晃的,显得她的身姿很是曼妙,而她去的,正是他家的方向。

灵芝一抬头就看见了他,抿唇就是一笑,然后走了过来。灵芝不算出众,但很是耐看,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暖暖的。

以往余灿看到这笑容总会觉得心上一松,可今天,他的弦一下绷紧了。

灵芝不知他的心思,只揭开竹篓上面的盖布,继续笑着看着他。布下搁着四个鸡蛋,下面是一些单薄的衣裳,这是昨天说着要给容兰换的。

余灿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不好拒绝,只得低下头转身往回走,至始至终,都没抬起眼皮对上灵芝的眼睛,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灵芝感觉到了不对,想着刚才父亲跟她说已经把事情跟阿鱼说了,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于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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