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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新雕英雄传-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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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枯叶从那外间飘入这破庙之内,这庙中供得是一尊不知名的山神,也不知有多少年了,现下却是破败了不成样子。庙中之人再度重重咳了一声,却是一大口血喷将了出来。

这血色发黑,落在地上“滋滋”做响,竟是将地上都烧出了个洞来。

那人松了口气,经过这许多天,她终于凭着自己至精至纯的功力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了。正如之前所言,以内功逼毒最是难。也就是她的内功了得,不然怕是要死在这荒野之中了。女子这才叹了一气,抬起了头来,只见她脸上一片死人的苍白,不是那孟非清却又是谁,只可惜这些日子她一连着为了逼毒,非是如此,也不会落魄至此。

孟非清缓缓睁开眼睛,心中直有一种自去寻死的念头。一咬银牙,她拿起身边的嫡仙剑,一通乱挥,将这山庙之中的事物打得更烂!狂自叫道:“刘志恨,我绝不会放过你!”她受了毒伤明明是蓝大妹所为,只是这笔账却是全都算到了刘志恨的头上。

正自她发怒之时,心口又是一阵巨痛!她清楚,自己身上的巨毒只不过逼出了八成,便是这两成也一样是要人的命,似是内功排毒就是这样,越是小巧越是难排。又是一阵轻咳,孟非清身子一动,侧过了耳朵,只觉那声音渐渐近了。她心中一动,足下用力,立时跳到那本已经烂完了的神像之后,这神像虽烂得不成样子了,但那庞大的身体部分仍可轻松掩盖住她更显娇小的身子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重,一人重重地冲了进来,一下子便吼叫了起来,连叫喊了两声,这才停住,将手中的厚背金刀重重的甩在地上。他此刻只余下了一只手臂,原本另只手上的剑也是不见了,这一路踉跄行来,不是他多年打下的底子,早就完了。

此人正是公孙止,这公孙止也是命大,能从刘志恨的手中逃过一命,真真是少也。

过了一会儿,公孙止终于缓过了气,他提回金刀,现下只这一口金刀是他的了,方一回身,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地上竟是有被血烧出的痕迹!公孙止大惊,再一看,血迹犹新,叫道:“谁?谁?给我出来?”他目光闪动,就见这座残庙上破败的处处的砍痕!忽然他目光一凛,瞧到了那残躯的神像身上。

一步,两步,三步,公孙止历经大变,再也不敢大意,忽然大喝一声,一刀向着神像之后劈下,自那之后也飞出一剑,剑光清冷,刀剑相交,公孙止退开三步,只觉对方功力精纯,非他所及!但孟非清也是喷出了一口血来,血色发黑,可不是受了伤么?公孙止先是大喜,再是狂喜,道:“你受了伤?”

孟非清提着剑道“你想怎么样?”公孙止嘿嘿笑道:“想不到呀想不到……我公孙止到了这步田地还能遇到这般的天仙儿……这可是老天所予,不取可不是白痴么?”

孟非清万万料不到自己也曾是一代掌门,可虎落了平阳,却是要被犬欺!喝道:“你放屁!”身随剑走,剑随人转,便向公孙止扑来,她是立下杀心要杀他的。公孙止可是不惧,踏步让开,他知道孟非清有伤在身,不能久战,自是不会急于求成,两人战到了一处,却是孟非清追着打,公孙止大步着退。不多一会儿,就听孟非清闷哼了一声,公孙止喜叫道:“你不行了,还是快快顺从我吧!”

(说说赤壁。赤壁,三国大戏,导演是吴宇森,那么这部戏是不是好看呢?不是。人说拍电影要适当进行艺术加工,先不说老曹同志并不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乔打这一战,就单单从战争上来讲吧,搞笑的镜光阵,关二哥出马,不是我说你,赤兔呢?赵云还受伤了?不是说艺术加工么,怎么把一身无伤的赵云给弄伤了?更可笑的是无聊地给周瑜加了个帮老人找牛的细节,正常该是一刀杀了那小孩才是,乱了军心还不当斩?那练得是什么兵?陆上的八卦阵更是搞笑,周瑜还亲自出手,老大,你以为这是邵氏的武打片吗?可以看出,吴宇森这种要回到邵氏找旧桥段的技巧,足可证明一件事,江郎才尽!总而言之,赤壁的上半部,失败!)

第一百八十二章:新的去处

孟非清叫道:“你作梦去吧!”竟将那本要咳出的血运功喷向公孙止,公孙止挥刀一挡,刀上发出“滋滋”之声,他又惊又怒,要不是这一刀挡住,只这口血便就可毒穿他的脖子!好个公孙止,得了这仍是不能息他的心,忽将身子一矮,从下方冲上去,孟非清提步倒翻而出,只差了一点,她的一只腿便要断了。

公孙止得势便不饶人,身子一扑,再度过来,他却是心知肚明,知道孟非清再凶再狠,可也是不行了,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谁教她运功排毒的,这再精纯的功力这般地应用,也是不足,孟非清情知再战下去必将不利,那时节怕是死也是件好事了,当下不再多留,足尖点地,便就冲了出去。这外边山风不断,林密无路,孟非清冲出去乱跑乱撞,也不知跑了多久,却是胸口再是一闷,这气没得上来,当下就昏死过去。

好容易才得醒来,孟非清只觉四下一片冰凉,却是已经天黑了,这时山上寒气降下,直是可冻死一万人!她强自咬牙坐起,将体内真气连连运动,一边想着下一步的去处。不消一会儿,终于气行全身,让身子骤发的暧和了起来,轻轻叹息,正要起身,却是后心一麻,叫人点住!公孙止的笑声再度响起,他哈哈笑着从孟非清身后转出,只从样子来看比孟非清更是狼狈,却是一脸的喜色。道:“美人儿,你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的!”

孟非清强自一笑,道“好,有胆你便碰我试试……”

公孙止道:“当我不敢么?”他俯下身去正要轻薄,忽然一顿,叫道:“不对,你身上中了毒……哈哈……你是想将这毒来害我?是不是?嘻嘻……可惜你却是遇上了我!”他举目四望,叫道:“可恶,居然没有一只羊!”一跺足道:“且先不急!”说着也自坐下,他奔行了一天,累了个半死,这回儿正好调气回力,好再做日后的计较。

此是山上,入了这夜,越发地冷人,便是公孙止也是受不了了,他急着就地取材,寻了边上的几株枯树挥刀两砍劈倒,再取出火折子,费了三次才得点着,将那火升了起来,别的不说,这火一升起,可是暖和多了。公孙止还想再打上一只兔子,却是不能,这可不是他一转悠就可得到的。

没了法子的公孙止只得自怀中取出一只啃咬了一半的硬饼吃着,这硬饼果然名副其实,公孙止硬咬之下竟是咬脱了一颗牙来,一怒之下,公孙止将这大饼扔了出去,只一扔又得了后悔,只得再就过身去,拾回了那饼。

却自这时,空气中传来了“呛啷”一声。公孙止可非是个傻子,立时就听出这是长剑出鞘的声音,他神情一紧,第一时间便就看向孟非清。只是孟非清仍自好好坐着,她给点了穴道,想要动,却是如何能够?那口漂亮非凡的嫡仙剑也是放在一边,未曾出鞘。

公孙止再一偏头,这黑暗之中,他看不出什么东西。就听到那一声声轻微的“沙沙”声,自然是一个人的脚步踏在树叶之上,那人轻轻走着,似是在这周围转着,却是不曾步出,这人轻功明显地高明,动手的经验也是厉害无比,这般做作,就是要对公孙止进行恐吓!

公孙止也是惊了,他越发地惧怕,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便向孟非清的嫡仙剑抓去。

但听风声尖锐,刺耳之极,公孙止只觉得手上刺痛,却是给劲风激的忙一步错开,却将刀持回手中,狠狠照着来人劈了过去。那人可也是高明,长剑做鞭使,只一抽,狠狠点抽在公孙止的金刀上。就力道而言明明是公孙止的力量强,可却是他的刀给抽得开了,公孙止几欲叫了出来,他万万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遇上这种高手。那人可是一点也不放松,抖开了公孙止的刀后再将手一震,长剑发出丝丝声,剑叶平平,似左似右的奔公孙止射来。公孙止大喝一声,身子倒过来,一记鞭腿反抽了过去。

那人却如风般跳开,人似是飞到了树上,黑暗中看不真切,公孙止仰着头,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由生了退走之心。忽听那人自空中道:“想走了?可惜我受人相请,看护这位,你冒犯了她,不留下一点,可不是太没了江湖规矩么?本座也不多要,你留只手下来就行了。”这人说话声音清冷,却结结实实地是个女人的声音。公孙止心中叫骂不休,暗暗思忖:“老子废了一只手臂,若然这只手再废了,可就真真是完啦,这暗中的来人也不知是谁,这般恶毒!竟是想再废我一手!”他也是精明,随手摸出一块银子,可怜公孙止平日里不怎么用暗器,是以这急切间莫说一柄飞刀了,便是一枚飞蝗石可也是没有,只得丢银子了,若是他再穷上一点可也好丢铜钱,只是他平素不带铜钱在身,试想他怎也算得是位谷主,如何会想到自己会有这落泊的一天?就见这块银子打向孟非清,他自己本人却是向着另一边跑去,可恨天色太黑,不然他大可飞蹿上到树上就此远去,可现在上树,一个不好跑到人家眼前,给一剑活劈了,那可不是冤得死了么。

可没两步,就见眼前多出一柄剑来,这一剑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连连两剑生生逼退了公孙止,公孙止提着大刀尽展柔和招法,可他对手之人也是阴毒,一点不与他相缠,足步连连右踏,只管将剑自他伤断之臂处刺来,这正是公孙止不易顾到之地,他之刀剑功法本就是双手施展,少了一只手臂不说自己大伤大亏,就这原本圆转如意的武功可也出现了破绽。

没过三招,公孙止就给刺上一剑,这人一剑刺上,虽不得深入,可剑尖便似是有电一般,久盘旋于伤口之上不散,正是对方剑法内功火候大成之效,高手伤人,哪怕只是小伤,可也有着大大的不是!公孙止再无他法,只将心思一动,却是还转在这孟非清的身上,心道:“我方才那块银子打得这美女带了伤,现下她更是为我所制,这人既然与此女子有缘,我当擒下她来以图自保,才是正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不能与这不知名姓的硬拼!”于是足下转动,他可不好立时飞扑过去,只得一点点一点点地向孟非清方向移去。

那人似是不察,仍自是与他相斗,两人说是相斗,只是公孙止却是已经到了苦苦相撑的局面,而那人用剑之妙正是一派大师风范,哪里会怕他?却是此时,那人笑道:“你中计了!”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两人相斗,虽说夜黑不得见对方真面目,可于这一剑一招打斗之下还能得有什么计不计的,中不中的,那人可又有什么计来?

却是在这时,对面那人一个闪电倒翻,飞出后去,再连连退步。正这时,一道笔粗的闪电狠狠劈下,直将附近一棵老榕树从中劈断,这天地之威竟至若斯?

公孙止正想发问,什么计不计的,可也是给这一记闪电神劈给惊得震住了。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人从他身后走出,这人一脸清美,美到令人难想,手上提着一口细长美剑,只是那剑上虽然光滑依旧,却是在滴血。这人不正是孟非清么?公孙止一回头,同时人向后退,那原本之地上的孟非清可不是不见了么,她不是正是在这里么,公孙止一怔,这才低头,却是他的胸腹不知何时给孟非清抓住机会剖开了来,他方才不动还好,这一动,身子一震,却是那老大一截的肠子从中掉出,公孙止一下子给这一幕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顿时跌倒,这不跌还好,人之一跌再得一震,可不止那肠子了,余者内脏能掉的可也都掉出来了,公孙止惊惧之急,竟是笑了出来。

雨水自天空扑打而下,不消一刻就将公孙止之前的火堆打灭,孟非清快步奔回山神庙,非是她不想谢那救命恩人,只是她可不将那人救她之情放在心里,现下避雨要紧,可也不能多想。只见她前腿踏入山神庙,却也是那人跟着进来了。孟非清一提手中的剑,却是听那人道:“我方才救了你,可见我是没恶意的……你大可不用这般紧张……”

孟非清顿了一下,若是依她的真性情哪里管她救没救自己,还是一剑杀了的好。只是这个女子的武功可也是不差,她想将之杀了可非是一件容易之事,只得再退两步,到了一边坐下,方自一坐下,却又是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那人到了另一边坐下,此时,外间雨下如注,再也不停,声音响自不绝,时不时更有惊雷狂电劈下,好不震人。所幸这里还有间神庙,不然这两人虽是高手,可也要难堪了。

那女子忽然一笑,道:“孟掌门饿了么?”她一发话,孟非清心中更是嘀咕,暗道:“她是个知我的……可这也真是奇怪了,我罗浮少有出世,怎么一旅红尘,是个人都是认识我的?”却听那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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