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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武将 绿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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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不情不愿的天涯,忿忿地想自地上爬起再与夜色打过一回,但霓裳却有先见之明地伸手将他点穴制住他,然后甩出金鞭往他的腰际一缠,再交给海角拖着他先行打道回府。

  她抬首目送,“表哥,你就行行好,别再丢咱们天垒城的脸了。”再这样下去,往后她都没脸来织女城了。

  发泄完一肚子的郁闷后,夜色芳容上的表情看似好多了,风破晓才安心地这么想着时,城内管家慌张的声音立即自远处传来。

  “城主!”

  从没见他脸色这么惨白过的风破晓,才迎上前,管家赶紧拉过他在他耳边报出城内之事,登时令风破晓震惊地张大眼。

  “什么?”

  “城主,你得快回城……”管家在他愣站在原地时,急急地扯着他的衣袖。

  “跟我走。”回过神的风破晓,二话不说地冲向夜色,拉了她的手后,快跑地带她跑出林子。

  夜色不知道他在急什么,“怎么了?”

  “你娘悬梁了。”他边说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脑海中刻意想被遗忘的记忆,像本泛黄的书,再次遭人掀开了……黄琮的灵堂前,那一段静搁在灵前的白绫,再次占据了她的脑海,面无血色的夜色,浑身抖索不止地撒开风破晓,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小道远处高耸的织女城。  


第7章


   躺在床上的天曦,在她颈间,有道绫巾造成的明显勒痕,若不是风破晓在派人送天曦回城后有命人看着她,也许天曦就不能及时被救下来了。夜色心痛地看着那道刺眼的痕迹,在想起黄琮也是这么死去的时,她就忍不住要感谢老天,这一回,她的另一个亲人并没有因此而死去。

  她不该没体谅天曦的心情的,在天曦身上,她又犯了一回自以为是为对方着想的错,在她自认为她作了对天曦最好的决定时,她不知,天曦多年来的等待全成了泡影,黄琮的死已经让天曦伤心欲绝,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天曦愿意继续留在人世间的,她这一走,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天曦,才会想尾随黄综的步伐,去与黄琮夫妻团圆。

  坐在床畔的夜色,一手紧紧握住天曦的手,她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天曦,竟会在万念俱灰之下做出这种事来,在自责之外,看着天曦熟睡的脸庞,她这才想起她在天曦面前,从没给过天曦半点母女之情,或许除了这些年来时间与距离造成的差距外,在黄琮之例之后,她害怕再一次拥有过后再失去,只是这一回,她连试都没试,也没给天曦机会拥有,就直接避开了天曦多年来的渴求,与她可能会面临的伤心。

  她怎么会这么胆小?

  这一点也不像她,当时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她就对黄琮的不言不语感到遗憾的,她怎么可以让天曦步上黄琮的后尘?错一回,就己太够了,她不该再错一回的。“大夫说她没事的,你歇会吧。”被风破晓找来帮忙的霓裳,在她又在天曦的床畔坐了一日后,轻声地在她身后劝着。

  没答腔的夜色动也不动。

  “歇着吧,你可别累坏了。”也不管她反不反对,霓裳强行将她拉离床畔,来至一旁的小桌边压着她坐下。

  在霓裳倒了碗热茶给她时,一颗心都在天曦身上打转的夜色,这才忆起自己已有多久没喝水进食了,她抬首看向窗外漆黑的天色,再看向一直都没醒来的天曦,一种恐怖的失去感直在她的心头徘徊,就如当初她失去黄琮时一般。  

  她怎会认为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很容易就能够撇得开的呢?就算二十多年来她没见过天曦、没与天曦当对母女过,可是当天曦躺在那儿时,她这才发觉,其实母女之情不需要做任何事、或是花太多的时间来培养,只要像这样静静的看着天曦的脸庞,她就可白天曦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那斩不断的母女之情,自她来到人世的那一刻起,就已紧紧系在她俩的身上了,然而她却一直都没有发觉这点。

  “我可以……告诉你几件事吗?”不想让她因天曦之事太过自责,霓裳在她的身边坐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夜色还是没说话,也不怎么想理会她。

  “我自小就认识破晓哥哥了,也一直知道他从小就想见一个人。在他二十岁那年,他不顾一切冒险进中土去见你与黄琮,在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人虽还在天宫,但心却不在天宫了。”  

  被拉走注意力的夜色,在听见风破晓这三字后,立即缓缓转首看向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风破晓口中唯一知道他暗恋情事的人。

  “身为织女城城主,他有责任守护天宫,在我知道他所爱的人是谁前,我猜过所有能想到的对象,却从不知那个人竟然就是你,所以每当我问他想不想去见他的心上人时,他总是对我点头又摇头。”霓裳愈说表情愈显得不舍,“我看得出来他很迷恋你,也知道他很痛苦,好几次,我都想叫他把你给忘了,可我说不出口。”

  “为什么?”她语调有些哽涩地问。

  霓裳无奈地朝她苦笑,“因为他在作梦。他在作一个美梦,想到你时,他会笑得很开心,会抱着一丝期待,或是一种只有他才会明白的快乐。如果将他唤醒就代表他将失去那些,那么我情愿看他继续作梦下去。”

  没有看过风破晓为爱忍抑与痴狂的人,是不会懂得风破晓活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但她看过,她看过老实可靠、全天宫长老最信赖的风城主,会为了他的心上人,手足无措、脸红心跳得跟个孩子似的,想起心上人时,他那遥望远方的目光,看起来孤单又落寞,连她这个局外人都为他而感到不忍,甚想就这么成全他,或就让他一圆美梦,可是他总是对她摇头,也不肯多透露些关于他心上人的事。

  “他是个没心机的老实人,也是个为他人着想过头的笨好人,他永远都只给人看他最真的一面,为了天宫,他从没有自私过。”霓裳凝睇着她那张让风破晓只愿长醉不愿醒的脸庞,“可现下,我却希望他能自私一点,因为我不想再看他只能远远的思念着你。”

  如果爱情是双方的,且在这条情路上,两人注定一路都得跌跌撞撞,那么风破晓的爱情就只是单方的,他甚至没有奋力一搏的机会,他只能远远的想着、念着,再心痛着,就只是因为他的心上人是夜色,一个,本来就与他这黎明距离很遥远,且不该有所交集的黑夜。

  夜色怔怔地看着代风破晓说话的她,很明白只能袖手旁观的她,为了风破晓而感到多么心疼。而没在夜色脸上找到什么表情的霓裳,自觉已经将好人给做到底了,就不知能不能打动这个血液好像天生就是冷的女人。

  “你早点歇着,天曦不会有事的。”她捶捶酸涩的肩头,边走向外头边抬起一手指着邻门,“还有,破晓哥哥在隔壁睡着了。”

  在她走后,坐在小桌边的夜色深思地看了天曦许久,而后她悄然起身,嗅着飘浮在空气中的药味走至邻房,她无声地看着在邻房为天曦煎药的风破晓,本是坐在药炉旁守着炉火的他,此时一手拿着蒲扇,侧首靠在墙通睡着了,看着他眼睛底下的暗影,她知道他已有很多日没睡了,或许打从她进织女城以来,深怕她会突然离开的他,就一直不敢睡,不然在那日清晨,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追上她。

  站在门边的她,回首看了看房内,去取来一件大衣后,小心地将它盖在他的身上,不想吵醒他,然而风破晓几乎是在她一碰到他后即睁开眼,担心地首先看向邻房的天曦,发觉天曦依旧沉睡着,有些放心后,他再抬首看着她。

  “你没事吧?”

  在他醒来所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抵达夜色的耳里后,夜色只觉得以往在她心头里所有的不舍、不确定与不知该怎么接受,全都在他的这句话里化为乌有,她弯身将已煎好的药盅拿寓药炉,走至他的面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把人生、把所有的爱,全都给了她们母女的男人。

  “这回不要脸红。”她两手捧住他的脸庞,“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  

  不明所以的风破晓,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努力控制住每每在接触到她后的下意识反应,如她所言地—直看着她,过了很久,他轻声地问。

  “你需要我的肩膀吗?”

  “嗯。”她点头承认,在他敞开了臂膀时主动投进他怀里,侧首靠在这具她此刻最想倚靠的胸怀里。

  收拢双手拥住她,风破晓觉得,她从不曾这么深深依偎他过,她的样子像是累了,像个夕阳下不想再征战杀伐,只想返家的倦累武士,他轻抚着她的发,知道她因天曦之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因黄琮就是因此而死的,天曦这么做,无异是在她心情已经够脆弱的时候,在她的心上再划上一刀。“你知道吗?”寂静的夜色里,他压低了音量对她说着,“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种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幸福的感觉。”

  “抢走?”将贝耳贴在他胸口的夜色,聆听着他的心跳之余,也听着他在说话时胸腔所发出的震动声。

  “因天曦视我如己出。”他的声音里藏着愧疚,“她把原本该给你的爱全都给了我。”夜色仰起头,看着他自责的脸庞。“给我机会,让我把你失去的亲情还给你。”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胸膛,“你太为我着想了……”她虽没有天曦的母爱,可她有黄琮所有的父爱。她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不幸福。  

  “我喜欢你呀。”他兀自苦笑,“从第一眼见到你起,就无法自拔了。”

  夜色不语地拉来他为她受伤的右手,指尖在他的伤痕上抚了许久,过了一会,他的指尖缠住她的,与她交握。

  “其实,我要你留下,并不只是为天曦,同时也是为我自己,匣我知道我无法留住你,所以只好拿天曦当借口要你留下。”他老实地承认。

  “我知道。”

  “我明白当个强者的感受,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是天宫的强者,站在这个位置上,我不能示弱,也不能展现另—个自己,可是我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因为我没法在你面前骗自己和骗你。”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也是个强者,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感受的,因此你尽管在他人面前继续当个所向无敌的夜色,可你若受了伤,或是需要倚靠时,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守口如瓶,不让他人知道你脆弱的一面。”

  夜色在他深吸了口气,想继续说更多时—手掩住他的嘴。

  “你今晚话很多。”

  “我怕日后没机会说。”他怕,在天曦醒了后,他将再也留不住她,而她,也将不会再出现在他与天曦的面前。

  夜色鼻酸地闭上眼,伸出两手搂住他的颈项。

  “夜色?”他讶异地问。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你说过你会守口如瓶的,是不?”

  “嗯。”他心跳加速地应着,感觉她在得到他的保证后将他搂得更紧。

  搂住他后,夜色就不想再移动自己半分了,那些以往在她耳里听来,只是些盲目的情意,现下都成了深烙在她心版上的珍贵记忆,她—直回想着当他在大雪之日出现在囚车旁,头一回大声向她诉说情衷的脸庞,那时的她,还深不以为然,之后陆陆续续又再出现,那些对她剖白的心哀,在今晚听来,全都成了缠绕在她身上的情丝,她在想,若是这片天空是因他的深情构筑而成,她这只遭人割断了线的风筝,在飞向天际后,如今已是无法再返回地面。  

  “能不能……在倚靠我之外,也试着爱我?”一室无声中,他搂紧了她,低哑地在她耳边问。

  听着他渴求的声音,夜色觉得他那颗一直捧在她面前的真心,纵使他再如何小心翼翼,在他捧得太久,两手太过酸涩后,仿佛就快掉至地面碎裂了。

  “我在试了。”她将双手环得更紧。

  风破晓怔愣了许久,不敢相信美梦成真般地拉开她,迫切需要她承认地看进她的眼底。

  “真的?”  

  她坦然承认,“不管是你或是天曦,我都在试了。”

  其实,要爱上这男人,很容易的,因他固执的深情,总是能够融化她用冰霜冰封起自己的保护外壳,他的无私,在天曦和她的身上总是毫无保留,他那说不出口,却让她感到心痛的等待,更是让她忍不住想挽回他七年的时光,好好的也还他七年,而不是让他为了她而活在一个没有希望的深渊里。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的耐心比她的还多,且深深打动了她而已。

  或许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傻更呆的男人,也再找不到,如此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

  风破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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