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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逆天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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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道:“你走了之后,没一会顾氏就醒了过来。她醒过来望看着马玉凤说:‘玉凤妹子,我知道你一直在心里暗自喜欢着膺绪。’马玉凤当时并不明白顾氏是什么意思,赶紧分辩说没有那么一回事。可是顾氏却道:‘傻丫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自从我嫁进徐家后,你就经常来看我。你名义上是来看我,实际上却是来看膺绪的!你以我看不出来吗?’当时马玉凤就被顾氏说得满面羞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含烟说到这里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然后顾氏又对徐膺绪道:‘膺绪我对不起你!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一方面,我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我的表哥,另一方面,这些日子我也没能给你们徐家生一个儿子,我真打心眼里对不起你。我与玉凤妹子情同姐妹,我走了之后,你就将她娶过门来。你要好好待她,待她要如同待我一样,可别辜负了人家。’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些话,满眼祈求地望着徐膺绪。徐膺绪只有含泪答应她。顾氏这才又向马玉凤说道:‘玉凤妹子,姐姐生前没能珍惜与膺绪在一起的好日子,现在姐姐回想起来真是追悔莫及。以后你们俩在一起,可得好好地过日子,好好对待膺绪。’我看当时马玉凤听着顾氏的话,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氏临终之前居然还给她安排下这样一门亲事。说完这些事情后,我看顾氏就快不行了,她又向徐允恭道:‘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徐允恭只有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办了。’顾氏说:‘这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等我死后,你能找人去马家,为膺绪提亲吗?’徐允恭虽然极不愿意,可是他也不忍心在顾氏将死之时驳回她最后的心愿。他沉吟着说:‘这件事需要父亲大人同意才行,我也作不了主。如果父亲大人答应了下来,我照办就是了。’顾氏这才点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头一歪,这才真的去了。”

吴天远越听越恼,待柳含烟说完便怒道:“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成心和我作对!不就是因为我救活了她,又说破了她的心事吗?”柳含烟平静地道:“我也知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把她怎么样?你恨她也没有用,你还想杀了她报仇吗?她已经死了!”

吴天远心中一阵狂怒。他虽然知道柳含烟说得不错,却还是脱口怒吼道:“我……”不过他只“我”了一声,便没下文了。顾氏死了,他总不能去找一个死人报仇呀!去“魏国公府”把顾氏的尸体抢出来鞭尸?他纵然恨顾氏,却还没有恨到那种地步。话又说回来,顾氏便是活着,他也不能去欺侮人家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第十二章 黯然消魂(四)

吴天远一时想不到该如何是好,没有办法,只有拿手里的酒来解恨了。他“咕嘟咕嘟”地一阵狂饮,片刻间便将手中的那一小坛酒喝完了。然后他向柳含伸出手,道:“把酒给我!”

柳含烟只有将酒交到吴天远的手上。吴天远抓住小酒坛,柳含烟的手却没有松,道:“你想哭就哭吧!”吴天远怒道:“哭什么?我为什么要哭?我压根就不想哭!”说还没说完,他已经将小酒坛夺了过来。他信手拍开泥封,举起酒坛,再度狂饮起来。

柳含烟看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吴天远始终将自己的感情压在心中,不将它宣泄出来可不是好事,时间长了恐怕会憋出毛病来。她略一思索,便轻声唱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马致远的《天净沙》是当时几乎人人会唱的名曲。这里虽然没有枯藤老树昏鸦和小桥流水人家这些玩意,可是柳含烟相信那句“断肠人在天涯”正符合吴天远此时的心境。

可是柳含烟唱完这一曲后,吴天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旧在那里狂饮。柳含烟秀眉微蹙,便又唱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悲悲惨惨戚戚。……”她这首李清照的《声声慢》刚唱了个开头,那句“乍暖还寒时,最将难息。”还没唱出口,便听到吴天远冷冷地喝道:“别唱了!”

柳含烟顿时收了声,板起了面孔,站起身出去了。吴天远看也没看柳含烟一眼,似乎这世界上根本就没这么个人一般。而柳含烟出去了片刻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又多了两小坛酒。柳含烟将手里的两个小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道:“喝!你便喝个够吧!”

柳含烟说完,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她又拿进来了两坛酒。她如此这般进进出出数趟,屋里便有了十来坛酒了。而吴天远也不说话,只顾着举起酒坛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他喝了一坛便再喝一坛,看来今天他不将自己灌醉是不会罢休的。

吴天远一连喝了五坛酒,他这才停了下来,看来他的酒量不错。他虽然想醉倒,可是五坛酒下去,从他的脸上看去,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靠喝酒来灌醉自己的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这也令他更加沮丧起来。他低着头向眼前的几个空酒坛望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对柳含烟道:“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的。”柳含烟听得十分惊讶,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吴天远居然会向她道歉。紧接着她又听到吴天远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心里很乱,我一时没能忍住,便向你动了火。”

吴天远的道歉是非常诚恳的。面对这样发自内心的道歉,任何人都不会再同他计较的,柳含烟也不例外。吴天远的话一方面让柳含烟原谅了他,一方面又激起了柳含烟的好奇心。她心想:“一般人失去至爱之人都会痛不欲生,怎么吴天远却只是心中很乱呢?三叔说吴天远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如果三叔说得没错的话,吴天远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骗我才对。”

吴天远当然不知道柳含烟在想什么。他见柳含烟不说话,以为柳含还在生他的气。可是他已经诚心诚意地向她道过歉了,如果她还不肯原谅自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当下他向柳含烟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歇息吧!”

柳含烟并没有动,却向吴天远道:“我想我在这里可以帮你。”“帮我?”吴天远显得很惊讶,“你准备怎么帮我?”柳含烟道:“我想我留在这里可以帮着你分析一下。”

“分析一下?”吴天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帮着我分析什么?”柳含烟笑了笑,道:“我问你,你现在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吴天远想了想,道:“难过!很乱!很烦躁!”

柳含烟又问道:“那么你想到马玉凤的时候呢?”吴天远叹了一口气,如实地道:“我一直在想着她,只不过想得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厉害些。心里便如被猫爪子不停地挠一样不舒服。”

柳含烟螓首微点,她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她向吴天远展颜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找地方歇息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安静吧!”吴天远瞧出柳含烟的笑容中捉狭的意味很浓,便有些不高兴了,道:“你不是说帮着我分析一下吗?怎么现在却要走了?我已经把我心里的感受告诉你了,你却不帮着我分析,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柳含烟道:“如果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吴天远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说得对,我不会生气的。”柳含烟道:“我说得不对,你也不能生气。”吴天远只得点头道:“好!我不生气!行了吧?”

柳含烟这才感到满意,向吴天远问道:“除了马玉凤之外,你以前一定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吧?”柳含烟一边问取出两只小酒杯,在吴天远面前放了一只,自己面前放了一只,并在小酒杯里都斟上了酒。吴天远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道:“不错!”

柳含烟笑了笑,自己也喝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菜,(她从中午到现在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早就饿了)道:“你这个人啊!我想你自武功大成以来,在武林中所向披靡,没有遇上过什么对手。你看上的东西自然也会想尽办法将其弄到手,从来没有失败过。是不是?”

吴天远一边为柳含烟倒酒,一边道:“是的。”柳含烟又道:“所以当你与徐膺绪争夺马玉凤,最终失败时,你感觉这是你平生以来最大的失败,或者也可以说是奇耻大辱。更深层的原因是你一直在主动地追求马玉凤,而徐膺绪却几乎什么事都没干,最后你却落败了,也令你始终想不明白。”

       第十二章 黯然消魂(五)

“说得没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吴天远很坦白地承认了,然后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柳含烟见这情景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了。吴天远虽然是在喝闷酒,此刻却不再用酒坛那样狂饮了。这说明他的心中虽然仍很狂躁,但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了。

现在柳含烟的态度便轻松了许多了,她可以一边吃着桌上的菜肴,一边向吴天远道:“你知道你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吗?”吴天远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柳含烟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有什么优点吧!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你的武功很高,可以算得上是脱尘拔俗,傲睨天下。其次呢?你的医术精湛,尊师是天下第一名医,你传承了他的衣钵。论医术,天下也是无人能及。另外我听说你还懂一些修仙之道……。”

吴天远听着一惊,打断了柳含烟的话头,道:“你怎么知道的?”柳含烟见到吴天远震惊的神色,心知三叔同自己说得没错。她在心里也觉着奇怪:“看来这世间还真有修仙之术啊?听吴天远这话的意思,好象他还真的懂一些呢!”她口中却道:“我是听三叔无意间向我提及的。”

吴天远点了点头,道:“贵堡的三堡主真是一个奇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柳含烟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是道:“纵然你有上述种种优点,可是你当真与马玉凤结成连理的话,马玉凤的父亲马金川头一个便会出面反对这门亲事。”

吴天远怔怔地望着柳含烟,那神情好象在说:“我有这么多优点,马玉凤能找上我这样的人,应该是他们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为什么马金川还会出面反对呢?”

柳含烟当然明白吴天远在想什么,笑道:“马金川是个生意人,虽然他很精明,却不如我们‘昊天堡’那样明白你的真正的价值。他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当然要有助于他的生意才行。他的大女儿嫁给了苗秀成。这个苗秀成是‘七巧头陀’的弟子,手头上的活巧得很,做一些小玉件或是其它一些小玩意件件都是精品,他的‘三宝斋’需要这样的人物,当然要把苗秀成招进门来了。而他的‘三宝斋’并不象我们家的‘物华堂’那样有江湖势力做后盾,虽然生意很兴旺,可是打他们家主意的人也很多。经过‘五义庄’的事情后,更令他产生这种危机感。所以他的这个小女儿就成了他的心肝宝贝。在他的计划中,他的这个小女儿应当嫁入王侯将相家中,这样他在京城就有了大靠山,做起生意来,也就放心多了。所以马玉凤屡屡进出‘魏国公府’,他也不阻拦。这是为什么?他这是为了想搭上魏国公这条线。一旦他同魏国公结成了亲家,那么他在京城里的地位可就高多了,从此也没人再敢打他们马家的主意了。另外,魏国公长期经略北平,而北平的燕王又是徐达的女婿。他马金川也可借着这层关系将自己的生意扩展到北平府去。你若与马玉凤成亲,无疑将会破坏马金川的计划,他怎么能不反对。纵然你曾经救过他们父女,可是他也让马玉凤给了你钱,感谢过你了。他在感情上并不欠你什么。话又说回来,这又不是什么传奇故事,即使你英雄救美,可也不代表人家一定要以身相许呀!”

吴天远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心想:“若是自己每救一个女子,都指望着人家以身相许,那还算什么侠义英雄?那不成淫贼了吗?”不过他的笑容一闪而逝,便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忽然间露出了一缕阳光,转眼间又被阴云所遮挡,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含烟接着道:“反过来看徐膺绪这个人与你相较起来,不如你的地方也太多了。他既不懂医术,而论武功他给你提鞋都不配。论起文才来他也未必能比得上你。他与你相比简直无一是处,他唯一比你强的地方就是他有一个好父亲。可是有一个好出身就是一种优势,在马金川的眼里徐膺绪这唯一的优势便将你的种种优点全部抵销了。他便是冲着徐膺绪有魏国公那样一位位高权重的父亲也要拼着命地将女儿嫁给他。”

吴天远知道柳含烟说得没错,无话可说,又一连喝了三杯闷酒。柳含烟自己也喝了一杯酒,道:“马金川是生意人,不明白你的份量。可是马玉凤是‘恒山派’弟子,总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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