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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故剑情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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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郎哈哈笑,往下说:“有相好的人,不止一个痢头高。你这次只放了四十排,银子到手不到三天,你便在那婊子身上花掉了二十排,硬被那小养汉婆吃掉了一半……” 

“哈哈哈……”众人一阵狂笑。 

“咱们帮中流传着一个老故事,癫头高,你要不要听—— 

“说啦!别卖关子。”小八狗大叫。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就算是年好了。有一位老乡放了卅六排到武昌,在一个烂货身上花掉了卅五排。那婊于表现得千般恩万般爱,爱得他昏了头。银子花光了,该回家乡啦!但这位仁兄认为婊子真心爱他,有情有义刻骨铭心,怎肯回乡?打算暂离武昌到外地找亲友借贷充作缠头钱,方不负婊子对他的无边情意。他启程动身,婊子送她到码头上船,从大门哭到码头,依依不舍难解难分,哭得这位仁兄又爱又怜,少不了也感到心酸,心一酸就流下了宝贵的情泪,感上心头,顺手抓起婊子手中沾满离泪的汗巾拭泪。这一拭不要紧,他竟号哭如丧考妣啦!你说妙不妙?” 

“有情有义恩恩爱爱,难舍难分心头酸楚,怎得不哭?哈哈!”有人怪叫。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他去借钱又不是去枉死城报到,伤什么心?不是生离死别,哭个鸟。”小八狗大声吼。 

“他为什么哭?说呀!”另一名大汉叫。 

“那婊子的汗巾里面有辣椒粉,擦在眼睛鼻子里,怎能不哭?”小二郎不带感情地说,样子倒装得蛮正经的。 

登时引起一阵狂笑,有人叫:“痢头高,今晚上你回来,你那位小养婆哭了么?哈哈……” 

“你试过她的汗巾么?”另一个怪腔调地问。 

“以后呢?小二郎。”小八狗问。 

“以后?那仁兄气得几乎要跳江自杀。”小二郎仍然一本正经地说。 

“死了么?”有人问。 

“他老兄没有跳江,死是死了,但不是跳江的而是死在故乡。他打消了借银的念头,卷起包袱回故乡,临行诗兴大作,吟了一首歪诗给那位粉头。” 

“念来听听。” 

“诗是这样:卅六排留一排,泪洒江水千番爱。只道你是真情意,谁知你巾中有药材。” 

“哈哈哈哈……' 

“哈哈!诗倒有点押韵,但不是律也不是绝,糟的是最后一句怎么多了一个字?”有人提出抗议。 

“你真是的,说是歪诗嘛,多一个字少一个不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走吧,别取笑癫头高了,早点睡明天得交货呢。”有人叫。 

“走啊” 

八个人你掺我扶,叫啸着向洲里走。领先的小二郎拖着衣衫,歪歪倒倒向前走,一面荒腔走调走调地唱:“正月之漂,呀正月正,我与情哥看花灯……呃!我得歇歇,你们走……” 

话未完,一头栽入小径旁的草丛,嗯了两声便睡着了。其他七名醉汉跨过他伸在路中的一双脚,向远处灯光隐隐处踉跄走了。 

小二郎睡得正甜,口鼻突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猛一吸气。“哇”一声大叫,神智一清,吸入一口气,翻过身又睡着了。 

“小二郎,醒醒。”耳中有人沉声叫。 

“嗯……别吵,别吵……” 

“喂!你知道一个叫狼枭的人住在何处?” 

“到村里去……去找,我……我要睡。” 

“狼枭……” 

“去找鬼师王排头。” 

“王排头呢?” 

“住在村里,最好到排上去找。” 

林华半躺在小二郎身侧问话,突然发觉身后微风凛然,心中一惊,猛地奋身一滚,斜窜丈外方挺身而起。一个黑影向北飞掠,两起落便消失在草下不见。他奋起便追,一跃三丈,去势如电。 

洲中段宽仅四里左右,地势虽平坦,但视界不良,丈余高的芦苇住了视线,人一钻失去踪迹,夜间更是不便。但林华耳目皆极为锐敏,今晚虽然无月色,但仍有朗朗星光,而且江风不大夜间以听觉为主,想逃脱地的追踪,谈何容易?登岸不久他便觉被人跟踪,只是不愿理会而已吧。目下他已开始盘问小二郎讨狼枭的消息,这个跟踪的人竟敢迫近吸引他的注意、岂能让这家伙脱身?论武功与追踪术,目前敢说天下无出其右。 

黑影身法奇快,左手握了一根短杖,纵跃如飞,窜走如蛇,功力极为精纯,从行走的形态看来,这人定然颇为自信,认定被吸的人决难远及。曲折游窜卅余丈,黑影往芦根下一伏、耳贴着地面倾听动静。星光下,可看出原出是白天在压江亭现身,逗引林华的老花子。 

这位老花子青天白日敢潜入康二爷的秘室偷听,可如确有超人能耐,正是不折不扣有老江湖老狐狸。老花子的西面七八丈处,林华早已潜伏恭候多时。林华已听出老花于的藏身处,但早有打算,如果冲近搜寻,对方必定另行遁走,在这芦苇丛中捉迷藏,岂不白费劲?他先用手轻拨芦苇,然后双脚有节拍地踏动。拨草声时断时断续,踏地声由重至轻,完全配合他的窜走速度,擦草与落脚配合得恰到好处。如果留神细听,必定以为他逐渐远走了。 

“你往那儿去?我老花子吃定你了。”老花子嘀咕自语。挺身站起。 

老花子太过自信,飞纵而起,三起落刚好纵落在林华潜伏处,相距不足五尺。 

“别走啦!阁下。”林华倏然站起叫。 

老花子大惊,飞纵而起贴草梢掠出三丈左右,脚一沾地便折向右窜出两丈处,但仍未能将林华扔脱。 

林华已先一步到达,冷笑道:“好了,咱们谈谈。” 

老花子真的吃惊了,不假思索地一杖劈出。仓猝间出手袭击,自己脚步尚未稳定,相当的危险,可能是弄巧反拙。 

果然碰了劲敌,林华已先一刹那向侧一仆,一腿扫出抢攻下盘,“噗”一声扫中老花子的右胫。老花子胫坚似铁,但仍被扫得身欲倒。 

林华捷通电闪地挺身冲到,贴身了,一手架开老花子的短杖,另一手来上两记急促凶猛的短冲拳,“砰噗”两声闷响,老花子终于倒了。 

“起来,该谈谈了吧?”他迫近叫。 

老花子突然一蹦而起,拳掌齐出。“砰砰噗噗……”两人贴身狠拼,硬碰碍手下留情,两照面三冲错,各攻了数拳,也各被对方击中了数拳数掌。 

第六章 暗剑难防 

双方似乎已有默契,并未向要害处招呼、攻出的力道虽沉重,但皆禁受得起。最后,四条铁臂膀互相扣住了,身形下挫,劲发如山洪。 

“还要打么?”林华沉声问。 

“你的造诣,不像作外表那么年轻。”老化子答非所问。 

“你是排帮的人么?” 

“如果是排帮的人,白天在压江亭老化子岂会放你走?” 

“你跟踪在下有何用意?” 

“老要饭的早到半天,该说你跟踪我而来。” 

“那么你是有所为而来了。” 

“当然,你也不是半夜三更来鹦鹉洲散步的。” 

“为何而来?” 

“你又为何而来?” 

“你得说。” 

“你得说。” 

双方针锋相对,皆不肯吐实,僵住了。 

林华大喝一声,双臂一沉,出腿绊拨。 

老化子被撼动一条腿,但仍然稳住了,镇静地说:“你还无法奈何我老要饭的。” 

他稳动了两次方位,说:“你如果不表示身份,将后悔无及。” 

“我老要饭的却是不信。” 

林华默运神功,全力争取偏门。四条铁臂逐渐加力,四双腿谨慎地盘、拨、绊、钩、争取破除对方千斤坠的机会。同人都大汗如雨,喘息声隐约可闻。 

老化子不服老,把心一横,全力相搏作弧注一掷。力刚至,突觉对方凶猛如山洪暴发劲道倏收,不知怎地,自己却被自己所发的潜劲所吸引,双脚被带高地面。 

“蓬”一声大震,老化子被摔出丈外,刚好来一记前空翻,背部着地,感到全身骨头都被掼散了一股,力竭全身发软。 

“你该表明态度了。”林华站在一旁冷冷地说。 

老化子吃力地撑起上身,苦笑道:“阴沟里翻船。这下栽得好惨。—— 

“在下等你表明。” 

“老了,自古英雄出少年。” 

“在下正洗耳恭听阁下解释。” 

“准教你的引力术?” 

“在下不听题外话。” 

“喝!你倒是咄咄迫人。” 

“在下不是善男信女。” 

“你也要打狼枭的主意,转那女娃儿的念头?” 

“就算是吧。” 

“我不信你也是个无耻小人。” 

“你却是说对了。” 

“你为何而来?” 

“救那女娃儿。” 

“恐怕不止此也。” 

“不错,还等一个人。” 

“康二爷已经走了,明晚他方能前来。” 

“在下不是等他。” 

“其实他也不是坏人,干私盐贩了并不伤天害理,既不杀人,也不用兽骨烧灰掺倒卖,为人倒也疏财仗义,是条汉子。” 

“在下不认识他。” 

“那你……” 

“等沙千里。” 

姜是老的辣,林华到底年轻,三套两套便被老化子套出口风。 

这两天来,他上了不少当,满口仁义,义形于色的人很可能心怀叵测的卑鄙小人,也是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货色。先是莫三爷,次是宋少锋。莫三爷把沙千里说得一文不值,却是沙千里的走狗。 

宋少锋请他却对付两个恶僧保护杜姑娘,却是两恶僧的帮凶。现在又从老化子的口中,听到了相当好听的话,无意中将自己要办的事说出来了。 

老化子缓缓站起,老眼中精光闪烁,拍拍衣裤问:“沙千里比你还年轻,出道半年威震武林铁城山的挫折也击不倒他,他会卷土重来。可惜他志大才疏,且野心太大,总有一天、会爬得高跃得重,跌个头破血流也许送掉老命了。你找他是投靠呢,抑或是寻仇?” 

“你猜猜看? 

“投靠未免小看了你,但寻仇你便得小心些儿。” 

“为什么?” 

“沙千里在武昌羽党已成,你无法与他竞争。” 

“所以在下要在鹦鹉洲等他。” 

“在此地你等不到他的。” 

“为什么?” 

“不可一世的幻剑神花沙千里,肯自贬身价带一千两银子前来向一个小浪人换人?能派两个人前来讨索,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说不定会派几个爪牙,刀剑齐下砍掉狼枭的脑袋去示众江湖哩!沙千里嗜爱砍对方的头示威江湖啊!” 

“等在下查清之后,也许能设法将他诱来。” 

“要不要老要饭的帮忙?” 

“你帮得上忙?” 

“噢!想不到我南乞居然被人看成废物了,真是岁月不饶人,不中用啦!” 

林华吃了一惊,退了一步讶然问:“老前辈真是南乞南宫祥和老前辈?” 

“你看我不祥和是不是?” 

“老前辈游风尘,不必打趣了。” 

“呵呵!该你告诉老花子你的真名号了吧?” 

“晚辈确是姓林名宗如。” 

“不叫林华?” 

“华是晚辈的字。老前辈果然神目如电,消息灵通,但……怎知晚辈是林华?”他困惑地问。 

“刚才只是猜出来。你会引力术,而在铁城山力闯金花门三大阵的你,用的就是引力术。沙千里已放出口信,不惜一切代价买你的命,可知他必定对你颇为惮忌。如果他不怕你,便不会假手于人了。你杀了威灵仙徐文海,徐文海的亲弟太湖一君徐文涛,艺业与乃兄高不了多少,自然害怕与你生死一决,所以出重金买你的命,从引力术而想到沙千里,你又姓林,信口胡猜,被我猜中了。” 

“前辈可知狼枭藏在何处么?” 

“知道。” 

“可否助晚辈一臂之力,带晚辈前往找他?” 

“今晚决不能去。” 

“这……” 

“康二爷与莫三爷先后来拜望鬼师王排头;两人都要求见狼枭,康二爷甚至请来了张、谭两位排头,要求王排头将狼枭赶出鹦鹉洲。” 

“王排头态度如何?” 

“一口拒绝,不欢而散。王排头号称鬼师,他的法术据说十分惊人,已看出危机,巧安排布下天罗地网,今晚不可能接近的。” 

“法术,是不是白莲会那些鬼划符障眼法?” 

“不知道。咱们武林人,讲的是真刀真枪,对法术玩意,虽不屑但到底有点心中发毛。” 

林华略一沉吟,颇为自信地说:“好,今晚不去,晚辈要冷静地谋求对策。” 

“想好了对策,得告诉我。” 

“好,一言为定。” 

“今晚作打算……” 

“回武昌,准备些应用物品再来。老前辈……” 

“我留在洲中,明晚来接应你,也希望仔细踩探各处的形势。” 

“也许我会提早来……” 

“早来便在你藏舟处等我的消息。” 

“好,晚辈告辞。” 

“好走,不送了。” 

次日掌灯时分,林华带了一大包物品。他已返店取来了皮护腰,并在各处有计划地散布谣言说狼枭所掳获的女人,是一姓雷的姑娘。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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