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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生死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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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轩知她惭窘,赶紧设法解围,向索明抱拳叫道:“索壑主,多谢留情,上官奇等告辞,我们江湖有缘,再图后会!”索明似乎想对萧瑶讽刺几句,但嘴皮才张便停,终于忍住,侧顾黑衣判官道:“吩咐列队送客!”

刹那之间,这“望乡台”前便集结了一支鬼的队伍。在这队伍之前,并准备了三乘小轿。

顾朗轩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深恐夜长梦多,赶紧招呼南宫敬与萧瑶一齐上轿。

小轿仍由两名夜叉鬼合抬一乘,才一起轿,鬼乐便奏。索明与红黑二判率同各种鬼卒,果然极为客气地列队相送。一直送到秘关出口,索明等才止步回转,仅由夜叉鬼把小轿抬到壑上。

到了壑上,鬼卒退去,顾朗轩叹道:“瑶妹,你对我们‘千鬼壑’之行有何感想?”

萧瑶答道:“上官兄,前面太难,后面太易!”

顾朗轩点头说道:“这八个字儿,与我心中的感想完全相同,但……”萧瑶接道:“上官兄,我来代你说吧,是不是‘但其中疑点仍多,太难合乎情理之中,太易则出于意料之外’?”顾朗轩笑道:“瑶妹真是聪明,竟说出我心中之语!”

萧瑶道:“上官兄研究过么?索明为何不乘我身受内伤之际,倚仗地利人和,把我们一网打尽,反而故示仁义,连你南宫贤弟也一齐放走!”

顾朗轩神色凝重说道:“此举决非偶然,但一时之间,却也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何在?”

萧瑶指着默默举步的南宫敬,改以“蚁语传声”说道:“顾兄,你这位南宫贤弟怎么默默无语?”

顾朗轩见她当面叫自己上官兄,用“传音密语”则叫“顾兄”,不禁暗赞萧瑶心细,也以“蚁语传声”答道:“南宫贤弟是心急高傲之人,可能为了被擒羞赧?……”话方至此,萧瑶传音接道:“我看他有点异状,顾兄还是替他详细检查一番,比较妥当!”

顾朗轩瞿然一惊,传音问道:“瑶妹是怀疑‘千鬼壑’中群凶,对于南宫贤弟下了什么慢性毒药?”

萧瑶点了点头,以“密语传音”‘对顾朗轩耳旁说道:“顾兄,适才在’望乡台‘上,那’千鬼壑‘的壑主索明业已承认,他们也是与’五毒香妃‘木小萍狼狈为奸的同路人物!”

顾朗轩悄然说道:“就算他不承认,我们也看得出来!”

萧瑶传音又道:“根据北天山‘紫竹林’之事看来,木小萍是记恨其夫‘震天神君’之仇,才设法暗算南宫老人,由此可见,南宫敬既落在他们手中,似乎绝不会对他仁慈宽厚!”

顾朗轩深以为然地颔首说道:“瑶妹这么分析太以有理,好在我精通医道,且仔细为南宫贤弟诊察诊察!”

萧瑶见南宫敬已在偏头观看他们,遂提高语音,含笑叫道:“上官兄,我和‘黑白无常’对掌之时,脏腑曾被震荡,略受内伤,如今既已脱险,似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调息一下,你也可以为……”顾朗轩接口笑道:“我也正打算为南宫贤弟全身内外诊察一番,就在前面那座荒凉寺院之中休息一宵,再作道理。”

主意既定,三人便走入峰边崖下一座规模不大的凉爽寺院之内。

顾朗轩进寺以后,目光一扫,指着西厢,向萧瑶笑道:“瑶妹,你在西厢调息行功,疗治内伤,我在大殿之内为南宫贤弟诊察身体。”

萧瑶知道顾朗轩是要仔细地为南宫敬全身内外加以诊察,自己在旁定有不便,遂螓首微颔,嫣然一笑,走入西厢。

顾朗轩则与那位在“千鬼壑”重聚,至今尚未说过半句话儿的南宫敬,一同走入大殿。

既是荒凉废寺,这大殿之中自然是到处蛛网,灰尘厚积。

顾朗轩扫净了神台前面的一片地方,与南宫敬双双坐下,并把话音放得特别温和地向南宫敬含笑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总是默默无语?莫非为了在‘迷魂坳’失手被擒之事有所惭赧?其实,对方太以狡诈恶毒,在他们卑鄙无耻的算计之下,偶有失闪乃属情理之常,王阳明先生说得好:”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顾朗轩把一首阳明绝句尚未念完,南宫敬便已开口说话。

他目光凝住顾朗轩,双眉一挑,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朗轩吓了一跳,以为他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业已有所知悉。

但转念一想,萧瑶相当细心,方才称自己“顾兄”之际,都是施展第三人无法共闻的“蚁语传声”,绝不会泄露机密,遂佯作惊奇地反向南宫敬问道:“南宫贤弟,你怎么了?我是上官奇呀!”

南宫敬哦了一声,又复问道:“刚才曾受内伤,去往西厢调息的红衣女郎是谁?”

顾朗轩才一闻言,电疾扬指,连点了南宫敬的三处大穴。

南宫敬身不能动,口却能言,向顾朗轩诧然问道:“上官兄,你……你这是作什么?”

顾朗轩目闪神光,冷笑一声喝道:“快说实话,你是哪个凶邪,竟敢扮作我南宫贤弟的模样来愚弄我们,这其中蕴有什么奸谋?”

原来,顾朗轩发觉南宫敬开口所说的两句话儿,第一句尚言之成理,第二句却完全不能成立!

他询问自己是谁之语,尚可猜作是对自己真实身份略有所疑。

但询问萧瑶是谁之语,却根本不应该出于南宫敬之口。顾朗轩反应既快,动作更速,南宫敬语音才毕,便被他点了穴道!

如今,经顾朗轩这一逼问,南宫敬脸上居然毫无惊容,讶声答道:“我是谁?

我是南宫敬呀!”

顾朗轩疑念既动,怎肯相信,冷笑说道:“你是南宫敬?你大概只是截了一副按照南宫敬的容貌精工巧制的人皮面具而已!”

南宫敬急道:“上官兄,你……你胡说,容貌纵可用人皮面具装扮,难道身材,语音……”说犹未了,顾朗轩便嘴角微披,接口说道:“身材酷似,语音相若之人世上未必没有?你休再狡赖,让我来揭破你的伪装面目,哪怕你不把恶计凶谋全盘招供!”

说完,伸手拉住南宫敬胸前衣襟,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衣裳立被扯破。

顾朗轩扯破南宫敬衣裳之意,是认为对方颈项之上,必然套有人皮面具。

谁知目光一注之下,不禁使这位“紫竹书生”为之失惊怔住!

怔住之故,是发现南宫敬的颈项之上,直到到胸前,均无戴用人皮面具、人头套的痕迹!

失惊之故,是看见南宫敬颈间有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红痣!

这“朱砂红痣”顾朗轩昔日见过。

他不是在南宫敬身上见过,而是在北天山“紫竹林”收殓南官敬之父“紫竹先生”南宫老人之时,在南宫老人的尸身上见过,位置、大小,以及那颗痣儿的紫红色泽,都仿佛丝毫不错?

有此发现,顾朗轩怎得不惊?

就在他惊讶得目瞪口呆之际,南宫敬已以一种讽刺的语音说道:“上官兄,你如今看清楚了没有?我脸上可曾戴着人皮面具?”

顾朗轩脸上烘的一烧,伸手指着对方颈中的那粒朱砂痣,方待发话,南宫敬已先笑道:“这是遗传,我父亲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同样的一粒朱砂痣儿,上官兄指它则甚?”

听了这句话儿,面前之人,是千真万确的南宫敬,已无丝毫疑问!

上官奇苦笑一声,向南宫敬抱拳叫道:“南宫贤弟,由于‘五毒香妃’木小萍手下的一群牛鬼蛇神太以穷凶极恶,我遂不得不特别小心,于明知你是真正的南宫贤弟之下,仍想再得罪一次!”

南宫敬苦笑道:“反正我穴道被制,随便你怎么摆布?”

顾朗轩从身边取出一方药巾,在南宫敬的脸上细细擦拭。

他这种举措,自然是怀疑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经过了精妙的易容。

但任凭他如何细擦,南宫敬的那张俊脸之上,绝不起丝毫变化。

顾朗轩惭赧万分地替南宫敬解开被制的穴道,一面向他陪礼,一面诧声问道:

“南宫贤弟,你怎么会不认识那位红衣女郎呢?她就是和我们在‘天狼寨’中结识,并和你同去‘迷魂坳’的‘红衣昆仑’萧瑶呀。”

南宫敬举手摸摸自己后脑,皱眉说道:“我脑中颇觉昏沉,除了我父亲之外,对于过去各事,似乎都有点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

顾朗轩吃惊问道:“贤弟如今可认识我了么?”

南宫敬目光茫然地点头说道:“以前的事模糊一片,如今的事却明白得很,你方才不是告诉过我,你叫上官奇了么?”

顾朗轩叹道:“有个‘紫竹书生’顾朗轩,贤弟可曾记得么?”

他是见南宫敬似已失去记忆,才故意提出自己的名号,刺激一下,看看对方还记不记得这场坟前结识的“生死之盟”。

南宫敬皱眉答道:“‘紫竹书生’顾朗轩?这名号,好……好像曾……曾听人说过……“话方至此,顾朗轩已目中闪动泪光,悲声叫道:“南宫贤弟,你果然失去记忆,‘千鬼壑’中的那群万恶贼子,是怎么加害你的?”

南宫敬诧道:“害我?上官兄此话从何而起?‘千鬼壑’中之人对我无微不至,我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交到那样好的朋友!”

顾朗轩听得不住摇头,目注南宫敬,眉峰深聚,沉声叫道:“南宫贤弟,你大仇在身,怎可认贼为友?快把头脑放得清醒一点!”

这几句话儿,是以类似佛门“狮子吼”的上乘玄功,凝劲所发,期望南宫敬获得振聋启聩之效!

南宫敬依旧目光呆滞地茫然问道:“什么叫‘认贼为友’?谁是‘贼’,谁又是‘友’?”

顾朗轩一阵心酸,几乎落泪,仍然恢复了温和的语声,向南宫敬注目说道:

“南宫贤弟,请伸出左手,让我来为你仔细诊诊脉象。”

南宫敬相当听话,立即把一只手儿向顾朗轩缓缓伸来。

但听话之中,却又略有违拗,顾朗轩请他伸出左手,而南宫敬所向他缓缓伸来的,却是一只右手。

萧瑶在“千鬼壑”中过第二关时,误中毒计,虽把三位假扮“黑白无常”的内家好手击得或死或伤,但以一对三的硬拼硬震之下,任凭她功力再深,禀赋再好,也受了不太轻的内伤。

故而她一进西厢,略加清扫后,便在一张破旧禅床之上盘膝静坐,运气调元。

正在行功,尚未完毕,突然听得西厢之外有人走来。

萧瑶并未睁目,只是随口问道:“是顾兄么?……”语音才发即顿,因为人到近前,已可听出来者与顾朗轩的日常步履之声不太相似!

既非顾朗轩,可能便是敌人,萧瑶遂顿住语声,暗暗凝功提劲,注视西厢门户。

这种戒备不久便告松弛,因萧瑶发现那背负双手、慢慢踱进西厢之人,竟是南宫敬。

萧瑶见是南宫敬,自然戒意立怠,含笑问道:“敬弟,你怎么独自前来,你顾……上官兄呢?”

萧瑶一时失言,“顾大哥”三字几乎冲口而出!

南宫敬道:“上官兄在大殿用功,小弟心中发闷,特来和瑶姊谈谈!”

萧瑶笑道:“敬弟有甚话儿,怎不向上官兄诉说?他对于你,真所谓关怀得无微不至的呢!”

南宫敬摇头说道:“关怀有什么用?他是个老头子,我是个年轻人,在岁数上差了一截,谈起话来,多半会格格不入!”

萧瑶听得他这种论调,不禁大为惊讶!

就在萧瑶惊讶之际,南宫敬又自说道:“何况和男人说话,也不及和女人说话来得有趣!”

他一面说话,一面竟老实不客气地在萧瑶打坐的禅床之上坐了下来!

萧瑶因素来倜傥,遂咦了一声,目注南宫敬道:“敬弟,你本是个见了女人便脸红口讷、说不出话来的鲁男子,如今居然喜欢女人?”

南宫敬笑道:“我以前未曾开窍,如今因接近过许多女人,才知道女人之妙,委实无法形容!”

萧瑶吃了一惊,轩眉问道:“你在哪里接近过许多女人?是不是‘千鬼壑’内?”

南宫敬点头答道:“正是!”

萧瑶皱眉问道:“你所接近的是些什么女人?”

南宫敬颇为得意地屈指计道:“业已接近过的,有‘三绝妖姬’戚小香、‘氤氲仙姬’皇甫婷,正待接近的有‘赤尸夫人’聂玉倩、‘五毒香妃’木小萍等……”萧瑶“哎呀”一声惊道:“怎么尽是些声名狼藉的荡妇淫娃?你……你和戚小香、皇甫婷等,接近到什么程度?”

南宫敬笑道:“移干柴近烈火的结果,那还用说,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此语之意,无非自供风流罪状,但南宫敬却坦然直陈,连脸皮也都未红上一下!

萧瑶把两道秋水似的目光盯在南宫敬的脸上,讶然问道:“敬弟,你脸皮怎么变得如此厚法?这等污秽之事……”南宫敬不等萧瑶说完,便含笑说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有何污秽可言?我以前为世俗礼教与虚伪道学所蔽,竟辜负了不少大好时光,直到如今,才识人生妙趣!”

萧瑶摇头叹道:“敬弟,你入了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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