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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九华腥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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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信真有鬼,鬼也不会白天活动。

她哼了一声,足踏四平,双手捧住剑靶,剑尖朝天一柱,凤目半闭,凝神行动,以神意搜索四周,任何异样的声息也逃不过她的耳力探索。

一无所觉,一无所闻。

片刻,她神意一弛,呼出一口长气。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她自问。

右手的剑本能地下垂,戒心已消。

右手突然一麻,剑突然脱手。

“咦!”她惊呼,倏然转身。

堂内,张文季笑吟吟地抚弄她的剑。

“好剑!”张文季喝彩,“虽不能击衣殷血,但绝壁穿铜不难办到,如用神功御剑,斩龙诛蛟轻而易举。小妖妇,你不配用这把剑。”

“你……你你……”她大惊失色,不知所措,“还给我,那是我师父赐给我的……”

“我知道,剑锷上的剑身刻了两个篆文:雷电。”张文季说,“那是五雷散人的法剑,你的膂力一定比男人更强,所以他才会赐给你使用。但如果碰上功力相当的对手,你用这把剑会吃亏的,多重一两就多浪费一两精力,支持不了多久的。”

“胡说八道,还给我!”她迈步入堂,左手悄悄伸入百宝囊。

“你师父五雷散人还在世吧?他这种人活一百岁该无问题,目下该是九十出头了,还躲在青城避祸?”张文季不理会她的要求,“要找他还债的人多得很呢!”

“家师去年岁尾仙逝了,我才不得不投靠三位师侄。”她暗中默默行功,“不要逼我和你拼命,把剑还给我,你可以平安离去。”

“不急,小妖妇。”张文季邪笑,“五雷散人是美女的鉴赏家,所收的徒子徒孙都是人间尤物,你一定是最美的一个,可否见告贵姓芳名?”

“我……我姓荀,荀明萱,萱草的萱。”她说出姓名,随即大感吃惊,怎么有问必答?面对敌人,怎么竟然如此乖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呵呵!你姓荀,难怪如此美丽动人。荀草赤实,厥状如管;妇人服之,练色易颜;夏姬是艳,厥媚三迁。”张文季把山海经图赞有关荀草的赞词念出,“也难怪你像夏姬一样艳媚淫荡。取名为萱,萱可以忘忧。小妖妇,你沉溺在情欲快乐中,哪来的忧可忘?”

“该死的你……”她咬牙切齿怒叫,左手疾扬。

三道淡虹破空,无声无息,速度却骇人听闻。

剑光乍闪,剑气陡然迸爆,声如雷鸣。

三枚需加定向穗的四寸飞针,在剑尖前碎成细屑向外崩散。

“你好毒,还给你!”张文季怒吼,剑脱手飞掷。

三尺大的飞旋光环,一闪即至。

她不敢接,飞旋的速度太快,她没有恰好抓住剑靶的能力,吃惊地向右闪避。

糟了,张文季已算定她向右闪,同一刹那截住闪向,双手指掌齐下。

双方都运足了神功,功深者胜。不论哪一方面,她都比张文季差了一段距离,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指掌及体便气散功消。

张文季一把挟住了她,首先便摘除她的百宝囊丢掉,拾回插入壁砖的雷电剑,一脚踢开房门,将她向床上一丢。

“你们用美色算计我,一而再下毒手对付我。”张文季关上房门,凶狠地狞笑,“好,文的武的我一概奉陪。你是女妖,以媚术陷害良家子弟,一定以为吸补术了不起,我却不信邪,就和你比比道行。”

一阵裂帛响,她成了大白羊。

“不……不要,我……”她尖叫,声泪俱下,手脚绝望地挣扎,但力道微弱得可怜,穴道被制,力道全失,只能作象征性的活动。

“你要的,小妖妇。”张文季开始宽衣解带。

“求……求求你……”她哭泣求饶,“我……我从……从没被……被男人……男人……”

“你什么?”张文季一怔,停止宽衣解带。

“我……从没被……被男人触……触摸过……”她像带雨梨花,快要崩溃了。

张文季一把将她拖近,瞥了动人心魄的裸体一眼,拉过薄衾,掩住她赤裸的胴体。

“你还是处子?”张文季转过身迟疑地问。

“我……我我……是的……”

张文季重新转身,隔着薄衣解了她被制的穴道,拉开房门大踏步走了,剑仍留在房内。

“晦气!”她听到张文季在门外大声说。

她一蹦而起,用薄衾裹住胴体,奔出内堂冲入院子,张文季早已走了。

“这……这是一个什……什么样的人?”她泪眼模糊向苍天询问。

张文季大踏步出城,怏怏不乐生闷气。

他以为青城三女妖的师叔必定是比三女妖更淫荡的小女妖,所以任意加以凌辱,岂知……

也难怪他当时大发雷霆,那三枚飞针,换了绝顶高手也难逃大劫,相距仅丈余,针一发即至,没有闪避的余地,目力难及,如何闪避?

绿衣少女的剑也是宝剑,所以他想到女妖的剑正好匹敌,没想到剑已到手,却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把一个黄花大闺女剥光当作妖妇凌辱,他惭愧得气沮心虚。

他也心中明白,错并不全由他负责。

一想到女妖苟明直,他立即感到浑身不自在。

“笨头,她说她是玉皇大帝,你也相信?”他为自己的笨拙举动找掩饰的借口,自问自答像个自闭症患者,“不信又能怎么样?查验一番?见鬼!”

其实,他不需宝剑助威,只想用来威胁再三干预他的绿衣少女,让目空一切骄傲自负的少女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狂野辛辣的剑术,如果没有宝剑,威力将大打折扣。假使双方皆有宝剑站在平等的地位交手,骄傲自负的人胜算有限,也无法发挥狂野辛辣的凌厉攻势,反而会陷入暴躁妄进的危局。

他要用正常的武功剑术教训这个目空一切的少女。

少女的同伴倚众乘危袭击,也引发了他的怒火。

三个武功第一流的高手,乘危聚力一击,存心将他置于死地,他无法忘怀这致命一击的仇恨。

这笔账,尚义小筑的人必须偿付,少女最后又加上致命的一击,他有权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青城三女妖志在收服他,痛打两次并没造成严重的伤害,更无意置他于死地,还谈不上仇恨,所以他并没有把这点小伤害放在心上。

接近预定夜宿的大树,老远便看到树下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青衫中年佩剑人,正把玩着他插在地上挂布巾的竹杖。

“我一定让你们灰头土脸。”他心中愤怒暗叫,“我不找你们讨债,已经便宜了你们,居然打加一再来行凶,是可忍孰不可忍,哼!”

五个人皆年约半百,两穿青衫三穿青袄,看气概风标,定然是一代名家,每个人都流露出精明、稳健、强悍的慑人的眼神。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慑人的威严,有些人则靠后天培养声威来慑伏人,这两种人似乎是天生的霸才,命定的领导者。这五个中年人,就是这种具有慑人威严的强豪。

他憋了一肚子愤火,脸上的神情也流露出慑人的霸气,一步步向前接近,虎目中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冷电火花,潜伏的野性即将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

“亮你们的名号。”他在丈外止步沉声说,“我,张三。说你们的来意,在下打发你们上路。该死的混蛋!四个不行来五个,你们就是这样在江湖称雄道霸的?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他先入为主,盛怒中先发制人,不再忍受欺凌。

对方既然大举兴师,就算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赔不是,对方也不会放过他的,干脆表现得英雄些,主动回应。

五人感到意外,相互用眼色询问,然后一打手势,表示同意采用某种行动。

“你这小辈是个疯子。”把玩竹棍的人将竹棍丢下,冷冷地说,“大力鬼王那混蛋栽得真冤,他怎会被你这种冒失鬼废了的?咱们可能找错人了。小辈,真是你废了大力鬼王?”

“咦!你们不是尚义小筑的人?”他也大感意外。

“不是。”

“那……你们……”

“我们碰上可怜的大力鬼王,他说出你这个人,所以循线索找来了。你这小辈并没隐起行踪,大摇大摆在这条路上慢慢走,好像有不少人跟踪你,你一点也不介意,似是有意招摇?”

“原来如此,在下错怪你们了。天杀的,似乎近来我老是做错事。不对,的确有不少人跟踪我,我不是不介意,而是我不怕。你们是替大力鬼王找场面的?替他叫屈伸冤送我下地狱?”

“我们是来请你的。”中年人简要道出来意。

“请?”

“不错,请。但是……”

“尚义小筑的人也请我,你们也一样。我如果识相,乖乖接受邀请便以礼相待。但是,如果不识相,那就沿用尚义小筑的手法,来硬的。”

“小辈,江湖鬼蜮,波诡云谲,豪强永远是江湖的主宰,你还想要求仁义道德吗?”

“我并不想要求江湖朋友讲仁义道德,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我们这一代就要求不到,也许需要一千年或一万年才有此可能。至少,我也是一代豪强,所以我干预了大力鬼王的事,我认为我有干预的能力。诸位,如果我拒绝邀请……”

“咱们五星主无法向主人交代,所以……”

“好吧!我接受了。”他突然改变主意,“现在就动身吗?”

“请立即动身。”

他跳上树取了背箩,昂然随五星主举步。

五星主,他不算陌生。

江湖最神秘和小组合之一天垣宫,在外露面的人皆自称星主。天垣宫是组合的名称或者地名,谁也不明白。

尚义小筑则是神秘山门之一,在外露面的人称尚义八将。尚义小筑的人,在江湖活动颇为频繁。

四年来,他从没与天垣宫的人打过交道,也不曾与尚义小筑的人有过纠纷,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这次九华之行,都被他碰上了。

五位星主将他引至五里外一处小山树林,进入一栋小农舍。

两个扮成村妇,但气质高贵的女人,在小小的厅堂中接待他们,奉上一壶异香扑鼻的好茶。

他久走江湖,见过大风大浪,经验与见识皆不逊于任何老江湖,首先便知道这间小农舍非同小可。

墙壁皆是所谓坂筑的又厚又坚牢的土筑墙,挖墙角的鼠窃看了这种墙就乖乖放弃。

门窄窗小,门窗都是结结实实的两寸厚坚木板,框是方尺的木料,禁得起巨锤重斧的撞击。

闭上门窗,外面的人休想进来;外面若是加锁,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座小小的厅堂,可以当做城堡或囚笼。

五位星主不将名号说出,也不替他引见两位村妇。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一面喝茶一面问。

“是一处传信站。”为首的星主说,“即将有人前来迎接,请小坐片刻。”

“贵主人想必是天垣宫的宫主了。”

“你知道天垣宫?”

“大多数人都知道天垣宫,但了解天垣宫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你是在数的一个?”

“不是,在下仅从传闻中知道一些风闻。”他实话实说,“天垣宫的风评并不佳,据说是亦邪亦魔的人在主持,江湖朋友深怀戒心,据说有不少高手名宿,有意或无意中,开罪了或冲犯了天垣宫的忌讳,遭了不测之祸,江湖朋友几乎谈虎色变。”

“你似乎并不色变?”

“不色变,我会乖乖随你们来吗?星主的名号就让我害怕了。”他半真半假打一冷战,“我不怕尚义小筑的人找晦气,并不表示我不怕天垣宫呀!贵主人真是天垣宫的宫主吗?”

“届时自知。”为首的星主含糊支吾,“你真与尚义小筑结了怨?”

“大概错不了。”

“为何结怨?”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我不顺眼,讨厌我不识相,在九华香期闹事吧!唔!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

“这间……屋……子……”话未完,他向桌上一仆,趴在桌子上失去知觉

小农舍还有几个不出面的人,负责隐身监视的警哨就有三个之多。

两村妇与两位星主,隐身在屋右的竹丛中,一面用目光搜索四周可疑的征候,一面向村夫打扮的潜伏警哨低声询问。

“你肯定看到那边有人影闪动?”那位稍年长几岁的村妇,指指经过农舍前的小径西端问。

小径两端,正是县城的方向,相距约在六七里外,但树林小山已挡住视线,看不见县城了。

“的确有怪影在那片松林前闪动。”警哨指指点点,“是不是人,就……就难以确定了。”

“会不会是猿猴?”

九华山直至黄山这一带山区,猿猴成群结队,四尺高的大青猴凶猛异常,会攻击人畜。

不但有虎豹,也有熊罴豺狼,有专猎猿猴的金毛吼(雪豹),据说还有不怕刀枪弩箭的山精木客。

“这……无法判定。”警哨无可奈何地说,“只看到有物闪动,一晃即逝……”

“是否有人跟踪你们?”村妇向星主问。

“不可能。”为首的星主肯定地说,“小辈预定住宿的地方,当时没有人活动。我们所走的偏僻小径,也没有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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