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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武林外史-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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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长长叹息,惨笑道:“很好,不想我沈浪今日竟死在这里。”
    龙四海大笑道:“不想声名赫赫的沈浪今日竟死在我手里。”
    一步掠过去,铁掌已待击下。
    沈浪突又喝道:“且慢。”
    龙四海狞笑道:“你再想拖延时间,也是无用,此刻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沈浪苦笑道:“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
    龙四海道:“你还有什么话好问。”
    沈浪惨然道:“我只要知道,熊猫儿此刻在哪里。”
    龙四海笑道:“好,你和熊猫儿果然不愧为生死过命的交情,直到此时此刻,你还是忘不了他,好,我告诉你……”他目中笑意变得更恶毒,一字字接道:“你只管放心,你在黄泉路上,是不会寂寞,熊猫儿会陪着你,说不定他此刻已比你先走了一步。”
    沈浪失色道:“他……他……他也遭了毒手?”
    龙四海道:“不错。”
    沈浪道:“是……是谁下的毒手?”
    龙四海道:“告诉你,你难道还想为他报仇不成……只因他一心逞强,拼命胜了独孤伤一掌,所以取他性命的,正是独孤伤。”
    沈浪道:“但……但快活王在未知我真相之前怎会取他的性命,我若是真心投效快活王,快活王岂非杀错了他,杀错了这样的人才,岂不可惜?”
    龙四海道:“快活王属下收容的都是智计武功双全之士,熊猫儿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他的死活,快活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浪默然半晌,缓缓合起双目,道:“很好,你现在可以动手杀我了。”
    龙四海铁掌已向他咽喉切下。
    谁来救他?的确没有人来救他。
    大雨滂沱,窗前雨如珠帘下卷。
    染香伏在窗前,数着雨珠,等着沈浪。
    她也知道自己无论等多久,都是白等的,她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不可能的事,自己为什么偏要去做呢?
    她第一个承受的男人,是王怜花。
    她对怜花本来也有着一份幻想,但自从见到沈浪后,她便将这份幻想全部转移到沈浪身上。
    她见的男人多了,沈浪却是第一个能拒绝她引诱的,她觉得沈浪的确和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她本来认为世上大多的男人都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想不到世上的男人还有沈浪这一种。
    她痴痴地想着,痴痴地笑着。
    突然,一双手自后面掩住了她的眼睛,一张热烘烘的嘴在她的耳畔低声轻语,带着笑道:“谁?”
    染香的心跳了起来,颤声道:“沈……沈浪?”
    那张嘴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口,在她耳珠上轻轻舐了舐,笑骂道:“小鬼。”
    染香失声道:“公子……是你。”
    王怜花纵经易容,但这轻薄的声音,这轻薄的动作,染香是绝不会弄错的。
    王怜花大笑:“小鬼,总算被你猜到了。”
    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那温暖而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自己身上,就像是两个已合在一起的样子。
    他拼命吻她,就像是猫捉住了鱼,她透不过气,却没有闪避。
    然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笑道:“我知道你在想我,这就是我给你的补偿。”
    染香身子己软了,咬着嘴唇,道:“鬼要你这样补偿。”
    王怜花眯起眼睛,轻声道:“你不想?”
    染香跺脚道:“不想,不想,偏不想。”
    王怜花道:“莫非这两天沈浪已喂饱了你。”
    染香的脸居然红了,啐道:“人家才不像你。”
    王怜花大笑道:“我就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
    大笑着又一把抱住了染香,脚步在移向床。
    染香明明已讨厌死了他,但不知怎地,竟推不开他。
    王怜花的嘴就停留在她脖子上。
    染香的喘息越来越急迫,颤声道:“我先问你,你……你……怎会来的……嗯……你可见着了沈浪?”
    王怜花笑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是么?”
    他的手摸索着,咯咯轻轻笑道:“我知道你也想的,你也需要的,是么?”
    染香的手立时垂下了,呻吟着道:“我……你……嗯……轻……轻……轻轻的……好么?……”她终于崩溃,仰面倒在床上。
    但她心上想着的,却是只有沈浪。
    女人的最大奇怪之处,就是当她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时,心里还可以去想另外一个男人。
    她承受着王怜花的一切,她也在反应着,蠕动着。
    但她口中却仍呻吟着道:“沈浪,他……他此刻会回来么?”
    王怜花也在喘息着,道:“沈浪,见鬼的沈浪,他此刻不会回来的,我希望他死了最好。”
    窗外大雨滂沱,窗内怎会有风?
    龙四海铁掌已击下。
    突然,一人冷冷道:“住手。”
    龙四海骇然回首,只见一条颀长枯瘦的黑衣人影,自暴雨下的林木间,幽灵般的飘飘掠出。
    龙四海展颜笑道:“原来是独孤兄,那猫儿已解决了么?”
    独孤伤道:“哼!”
    龙四海道:“那沈浪还等什么?”
    独孤伤冷冷道:“你不能杀他。”
    龙四海失声道:“为什么?”
    独孤伤咬牙道:“要杀死沈浪,只有某家亲自动手。”
    龙四海松了口气,笑道:“既是如此,请。”
    他微笑着后退三步,静等着独孤伤出手,他确信独孤伤出手之狠毒残酷,是万万不会在自己之下的。
    他确信沈浪在临死前必定还要受许多摧残,折磨。
    他安心地静等着来瞧沈浪的痛苦。
    他知道独孤伤总是将别人的痛苦视为自己的欢乐。
    极乐的狂欢,已渐渐趋于平静。
    染香仍在微微喘息着,四肢也仍因方才的狂欢而轻轻颤抖,牙齿轻磨着,像是仍在咀嚼欢乐的余韵。
    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温柔。
    温柔的轻抚,温柔的言语,那怕就是温柔的一瞥也好。
    但王怜花却已站了起来,就像陌生人般站了起来,方才的一切,他此刻便似已完全忘怀。
    染香仰卧在床上,瞧着他。
    瞧着他穿衣,着靴……用手指去梳拢头发。这就是方才与她契合成一体的人,这人的生命,方才还进入她的生命,但此刻却连瞧都未瞧她一眼。
    染香的心里突然充满了羞侮、悲哀、愤怒。
    他突然对面前这男人恨入刺骨。
    王怜花已拉平了衣襟,理好了头发,终于回头瞧了一眼,嘴角挂起了一丝残酷的,满足的,得意的微笑。
    他微笑着瞧着这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了的女子,那姿态就像是一个自战场归来的征服者。
    他眯着眼笑道:“怎么样?你已动不了啦,是么?我的确和别的男人不同,是么、不是我这样的男人,怎能满足你这样的荡妇。”
    染香空虚的瞪着眼睛,想用枕头盖住脸,但双手却因愤恨而颤抖,颤抖得再也无力抓起枕头。
    王怜花瞧着她颤抖的手,笑道:“你还想要么?现在可不行了,也许……也许晚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小荡妇等得着急的。”
    染香咬紧牙,道:“你要哪里去?”
    王怜花道:“现在有个人还在等着我……”他突又笑了,笑的更得意,道:“你永远想不到她是谁的。”
    染香忍不住问道:“谁?”
    王怜花挺直了身子,道:“朱七七。”
    染香眼睛吃惊地瞪大了,失声道:“朱七七?她也来了?”
    王怜花道:“当然,告诉你,她已嫁给了我。”
    染香身子一颤抖,道:“嫁……嫁给了你?”
    王怜花大笑道:“但你放心,她现在还不能用,我还是会来找你的,你那副荡样,有时的确叫人着迷。”
    他微笑着弯下身,捻一捻染香的胸膛,眯着眼笑道:“有时我真不知你这身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只可惜沈浪这呆子,居然竟不懂得来享受……”染香颤声道:“享受……享受……”突然疯狂般跳了起来,去扼王怜花的脖子,嘶声道:“你这恶魔……恶鬼……”王怜花反手一个耳光,就将她打得飞了出去,他摸着脖子上被她指甲抓破的一丝血痕,怒道:“你疯了么。”
    染香“砰”地落在床上,捶手顿足,嘶声道:“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王怜花道:“骚婆娘,你怕我以后不来找你了么?”
    染香大声道:“你以后再来,我就跟你拼命,我……我再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我死也不许你再碰我一根手指。”
    王怜花狞笑道:“我想要的时候,还是要来的……”他又重重一捻染香的胸脯,大笑道:“小娼妇,你不许我碰你一根手指么……小娼妇,我不来找你,你受得了么?……”他大笑着,扬长走了出去。
    一声霹雳,震开了窗户。染香终于伏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放声哭道:“我是荡妇……我真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也说我是荡妇么……沈浪,你也说我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看我……”独孤伤瞪着沈浪,目光冷得像冰。
    他这冰冷的目光中,没有狠毒,没有愤怒,只是空的冰冷,龙四海从未见到过任何人的目光像他这样绝对的没有感情。
    他暗中思忖:“这人的眼睛在杀一个人时,和抱一个人时只怕也是完全一样的,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再瞧沈浪,沈浪的脸色居然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又不禁暗中思忖:“一个人在即将被杀时候脸色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世上除了沈浪之外,只怕再也难找出第二个。”
    他觉得独孤伤与沈浪实在都是怪人。
    现在,一个怪人立刻就要去杀另一个怪人了。
    他确信这情况必定有趣的很。
    只是,他还是想不出,当独孤伤的铁掌击在沈浪身上时,那双冰冷的眼睛,是否会有变化。
    他也想像不出,当沈浪身上被独孤伤铁掌击中时,那面容难道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么,他急着要瞧这一刹那。
    王怜花步出门,走入雨中。
    他也听见了染香的哭声,他心里充满了残酷的满足。
    他喜欢听别人哭,他喜欢看别人痛苦。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从小就喜欢看别人痛苦,他若瞧见别人欢乐幸福,他自己就会痛苦得受不祝但他绝不承认自己在嫉妒别人,当然他更不会承认他自己心底实在充满了自卑,所以对任何人都怀恨,嫉妒。
    在这世上他唯一最害怕的人就是他母亲。
    他自己对自己说:他对母亲是无比的敬爱佩服,死也不会承认他心底实在对他母亲在暗暗怀恨着。
    别人都有家庭,父兄,为什么他没有。
    别人的母亲都是那么慈祥和气,为什么她不。
    这些问题他在很小时也曾想过,但自从七岁以后,他每想起这问题,就立刻将之远远抛却。
    他只要见着女人,就要报复。
    他喜欢别人也被折磨,羞侮,而失去幸福,自尊,而自卑自愧,他喜欢别人家庭离散,无父无母。
    现在,他行走在雨中,心里在想着朱七七,他正在想不知该如何才能使朱七七终生痛苦。
    他当然也想到沈浪,方才他冷眼旁观,瞧见朱七七对沈浪的模样,他就知道朱七六心中还是只有沈浪。
    就算朱七七真的嫁给了他,也是忘不了沈浪。
    他紧握双拳,紧咬牙齿,已被这嫉恨折磨得要发狂。
    突然间,他瞧见暴雨中的林木间,似有人影闪动,他悄然掠了过去,便瞧见独孤伤、“熊猫儿”和沈浪。
    他瞧见独孤伤正要下手去杀沈浪,而“熊猫儿”竟只是在一旁瞧着,目中甚至还充满欢悦。
    他开始有些奇怪,但瞬即就想到这“熊猫儿”必定是别人伪装的,他知道快活王也是少有的易容妙手。
    他不觉突然开心了起来。
    沈浪终于也上当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真是得意得无法形容,但沈浪此刻已是他的同伴,他自然还是去帮沈浪的。
    他衡量地势,准备猝然一击,一击而中。
    他知道在这快活林中,自己是唯一能救得了沈浪的人,除了他之外,就算有别人走过来碰上,也是无用的。
    但他竟真的恰巧走来碰上了。
    他暗中摇头。
    “沈浪这小子,当真走运的很。”
    只见独孤伤已走到沈浪面前。
    王怜花心念突然一转:“我为何要去救沈浪,我为何要让他走运一辈子,我为何不能让沈浪死,沈浪死了,与我又何关系?”
    沈浪若是死了,朱七七表面上纵然没什么,暗中必定会痛苦得发狂,那岂非件美妙的事。
    沈浪若是死了,于王夫人的计谋虽有妨碍,但那也是别人的事,和王怜花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沈浪死了王怜花只有开心,得意……
    王怜花嘴角不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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