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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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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再说了,别人有来生,你们没有,我将驱散他的魂魄。”三只眼的天将道。那颗黑色的狼心还在他手中跳动。

“如果这样,那就一并连我的魂魄也驱散了吧。”冰露凝视着天将道。

“花露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做什么吗,你只是一株莲花,万年才修出魂魄,你应该珍惜。”天将道。

“如果这个人的魂魄没了,那我的魂魄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冰露很坚决。

“这由不得你,让我先看看这颗黑色的心是不是真的不会痛。”天将沉声怒喝,掉头看着手里的狼心,手指慢慢地加重力道,怕快了这心会感觉不到痛,强健的狼心开始扭曲,挣扎着跳动,而孟凡跟着一阵阵地痉挛。终于,狼心在一声轻响中粉碎,散作一片黑色的沙砾,扬扬洒洒,微风吹来,黑沙像农家的炊烟,在一番飘摇后散尽,同时孟凡的身体跟着狼心变的僵硬,他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生就这样谢幕。

传说人在死的时候,他的一生所为会在他的脑中重新闪现,这是要考验这人会不会留恋,还有没有遗憾,在这生死关头有没有彻悟,看破的,没有任何留恋的将超脱生死,没有看破的,执著的将再入轮回。很显然孟凡属于后者,当那六十年的奔波和一百年的修炼还有这数十年的大战在他脑里一幕幕飘过时,他没有哪怕半分后悔,为了那寥寥几日与冰露一起的时光更加执著。孟凡的魂魄飘出体外却不肯离去,固执地看着冰露。冰露又落泪了,天上的雨更大了,风在雨中咆哮,雨滴打的脸生疼。

“这么执著!让我帮帮你。”天将道,说着就要用他那只可以上观天庭下察地府的眼睛来驱散孟凡的魂魄,那样的话,孟凡将真正地从六界消失,什么都不会留下,干干净净。

“住手!”一股黑气飘来,黑衣人出现在断崖上,“放他一马,他已经只剩下魂魄,你若真的将他的魂魄驱散,我魔界跟你们势不两立!”

“这,这我做不了主。”天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不是他能决定的。

“好了,就放他一马吧,给他一个投胎的机会。”云端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像是玉帝,“魔尊,你掌管魔界贵为帝王,却独断专行,当初你明明知道此人学习成仙是另有所图,人、鬼、神三界都无人帮他,可你为何还要助他升天,现在这场大祸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做事从来不问对错,我只听从我自己的心,我觉得应该帮他,他一辈子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心愿,所以我就帮了。”黑衣人道。

“哈哈,,枉你是魔界至尊,难道你不明白有些人你帮了他就等于害了很多人这个道理吗,你看看现在,生灵涂炭,这都是因为你帮了他才会酿成今日的后果。好了,现在他已经死了,这浩劫也该告一段落了,治理、整顿六界才是主要。花露神,回天吧,好好的反省反省。”玉帝不想再在孟凡的问题上纠缠,转向了冰露。

“我不能回去。”冰露冷漠地道。

“朕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现在还不悔改,还要继续这段孽缘,那你们会后悔的。”玉帝道。

“我知道,我只要回了天庭一切就将结束,像没发生过一样,可是,我平息不了我自己的心,我应该补偿他,哪怕永坠轮回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冰露沉声道,说的中间已抱起孟凡的身体走到了断崖边。

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阻拦,用一种旁观的眼神看着,云端只传来一声叹息就没了下文,这是冰露的选择,旁人负责不了结果就不能干涉。冰露纵身一跃,跌落下去,像她沉沦的人生,二人在空中慢慢风化,散作一缕尘烟,随风散尽,跌落谷底的只是一堆沫状的白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散落在孟凡父亲的那座孤单的坟前,凡事皆有因果,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一阵强风掠来,二人的魂魄从两个方向飞去。冰露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心中只剩一句话:“来世再见!”

雨停了,天地平静下来,死一般沉寂。

“定数难变,他们二人的执著已经背弃了天理,他们将历尽磨难,想在一起那是万难。”云端,玉帝的声音有些感慨。

不论是谁都会有无奈,主宰一切的三界之主也不例外。

冰露、孟凡的执着会让他们深陷天地至理的旋涡,不由自己,想抓住对方的手除非能让这涡流停转,是他们自己触动了命运的法轮也只能由他们自己终结,来世,他们将在冥冥中迎接天道为他们安排的情劫。

不知这循环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不知这循环会不会为什么东西停下,不知这循环会不会为什么东西逆转,如果能那为这东西所做的改变是不是又一种循环?

六界开始休养生息,魔界与天界的战争结束。天庭之所以要驱散孟凡的魂魄并不是残忍,或者为了维护天庭的威严,而是不愿痛苦再次上演,结果魔界至尊以停战永不再犯天庭的条件保下了孟凡那多灾多难的灵魂,究竟谁对谁错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冰露和孟凡最终会有怎样的结局?能不能冲破天地间无形的法则?

第三章 前世回顾(三)

昆仑山,云雾缭绕,山青水秀,古树茂密盘结,遮天避日,各类飞禽走兽隐在其中,偶尔探出身形,偶尔撒腿逃窜,树叶沙沙,各种叫声时隐时现,不时还有高亢的尖叫传出,闻其声不见其影。

一处洞府内,一白头白眉白胡的老者盘膝坐于上位,拖到腿上的白胡遮住了两手,让人不知其手是何姿势,双眼微闭,隐隐有毫光附于体表,仙风道骨。洞两边站了两排着灰白道袍的男女,比老者,这些人神色间多了些许紧张。老者前方几步之遥跪着一名女子,着一身红白相间的绸裙,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体态丰盈匀称,高低适中,丹凤眼中精光流动,一副顽皮模样。

“师父,你找弟子何事?是不是要正式收我为徒?”女子细声细气地道生怕惹恼了上座的老者。

   “婉儿,你在山上修炼已有些年月,道法也懂了不少,为师今日叫你前来是想让你下山到人间历练几年,然后再回昆仑山修行。”老者依旧闭着眼睛,慈祥地道。

“下山?历练?师父,在这山上就不能历练吗?在世俗能学到什么东西?”婉儿不解地道。

“婉儿,咱们修道之人修的就是人间道,你尚未接触人间如何修道?你在这里学的只是一些道理法则,你若想真正地参透这些法理就得到世间去体会,等有一天你大彻大悟将这些法理参透,那时你就能回来正式随你这些师兄师姐们修行了。”老者道。

“哦,这么说师兄师姐们都历练过了!”碗儿又问。老者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不就是历练吗,我去历它几年就是,一定将我所学全部参透,那师父您保重,我这就走了。”婉儿道,说着就起身准备下山。

“记住,遇事一定要谨慎,一念之差就是两个境界。”老者又说了一句。

“知道了,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万事小心。”婉儿已出了洞外,大声朝洞里道。

婉儿走远,洞中一名弟子轻声问老者道:“师父,婉儿会回来吗?会不会像大师兄那样一去不返。”

“凡事皆有定数,定数又非不变,一切变化又皆归定数,你大师兄堕落尘世那是他的定数,婉儿回不回的来也自有她的定数,天命难违,回不回的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老者眼睛望着洞外参差不齐,变幻不定的云层道。

张成,中原有名的土匪,父母早逝,有幸拜得一位高人,学了一身武艺还略通道术,皮肤如黑铁,五大三粗,面庞刀削般分明,一脸胡茬,骨子里透出的霸道,心狠手辣,为非作歹,结了一帮兄弟四处杀人越货,各地权贵无不为之头痛,虽如此,官府却不闻不问,只因张成的师父贵为国师,皇帝尚对其言听计从,别人就更不敢对张成不敬。

天道渺渺,玄奥之极,张成和婉儿本是两个相隔千里老死不相干的人却在命运的故意摆弄下扯在了一起。一个是身怀绝技,行侠仗义,一个是心狠手辣,飞扬跋扈。他们两个一碰头注定是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婉儿下山后在世间到处游逛,进行着她所谓的历练。一次,在一处荒凉的山野之地婉儿亲眼目睹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大刀,劫杀一位回乡探亲的官员,侍卫和官员都死在了乱刃之下,只剩一些女眷。自幼在深山长大的婉儿震住了,没来的及营救,她单纯的心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这一刻她内心深处升起一个声音,“誓要将这些狂徒肃清。”下了决心,婉儿便向那几位女眷打听那帮人的底细,很容易的,婉儿知道了一切,那伙人正是张成的手下,他们在婉儿的心中就是世间的毒瘤,如若不除,后患无穷。

婉儿开始四处挑战张成在中原各处设的堂口。同时,张成在得知一位本事不小的女流之辈敢与他张成明目张胆的作对大为气愤,不过,张成素来不与女流一般见识,一直没有与其计较,有意避让,故作神秘起来,婉儿费尽心思也没找到张成的所在。

一年多的时间转眼已过,婉儿四处奔波,灭了张成大大小小十几处堂口,而张成一直没有露面,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成了武林的谈资笑料,有人认为是张成的所为触怒了上天,婉儿是上天派的一位仙女专门下来与起作对的。很多人都相信这话,因为婉儿本就美若天仙,又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方,好象突然就来到了这世上。婉儿像是上了瘾,将对付张成当作了她在这人间唯一可干的事情,不疲不休。

张成焦头烂额,他先前以为只是个涉世不深的黄毛丫头为图一时侠女之快才与他作对,现在看来他是想错了,一年多下来他手下弟兄死伤无数,各堂堂主纷纷向他请愿,让他亲自出马了结了那可恶的女子。张成也认为不能再一味忍让,他将婉儿列为了平生第一号大敌,他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一个敌人。

万法缘生,缘来了,想躲都躲不过去。张成多方打听婉儿的来历背景,一无所获,不过张成始终不相信此女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这种鬼话。

张成亲自出马寻找这女子,二人之间仿佛有某种说不清的引力,大千世界,道路横竖交错、千回百转,偏偏二人因各种磕磕拌拌选了同一条轨迹。

那是一个阴天,厚实的黑云堵满了天空,就像张成杂乱的仓库,一堆一堆,看的人心情烦闷。张成骑一匹快马赶往一处堂口,手下告诉他那女子就在这一带活动,伺机除这堂口。张成快马加鞭行到一处平坦地,极目只寥寥几棵歪扭的杨树,一地埋脚的青草,偌大的地方空空荡荡,平平坦坦,微风自由驰骋,拂过面庞涌进肚里,流过五脏,顿觉神情气爽,张成不禁大口吸了起来,先前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勒马减慢速度,放眼细细品味起这旷达地界。正回味间,张成听得对面远处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地面上慢慢现出一骑马女子,马是雪白的颜色,四肢健壮,白毛顺畅,在这没光的天气都觉光滑殷实,比起马来,女子更不逊色,穿红白相间的长裙,嘴角含着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尚不足形其三分容颜。这正是婉儿。白马奔来,裙衣舞荡,女子的娇呼伴着马蹄声将这旷野的沉静打破。张成看的痴了,女子越来越近,张成的心越跳越快,就在二人擦肩而过之际,婉儿抬眼望向一旁马上的张成,四目相对,眼神相触,二人同时心中一震,异样的感觉,明明从未见过却觉十分熟悉,难道是在梦中见过?张成更看的出神,婉儿羞红了脸,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婉儿不解,勒马停下,转身哒哒几步来到张成马前。

“我们见过吗?”婉儿对眼前这个差点流出口水的男子道。

“不知道。”张成半天才将女子的话听进去,轻摇了摇头道,眼睛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脸。张成也不明白,按说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何以今日见到这女子竟这般失魂落魄,真是不堪。

“奇怪了,可我总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你。”婉儿看看男子的双眼,捕捉证据,恨不得一眼望进他的灵魂里。

“我也觉得奇怪,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张成眼睛没动慢慢地道。

天上的乌云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了太阳的半边脸,阳光从缝隙中挤出刚好照在二人身上,好象太阳在偷偷窥视。二人骑马来回转动,打量着对方,那一小片阳光只覆盖了二人的头顶,别处还很阴沉,在这旷野只有他们最为显眼。

“那,你叫什么名字?”婉儿问。

“我叫张成,你呢?”张成道。

“张成?哈哈,,难怪如此熟悉,本姑娘日夜都想着杀你,如何能不熟悉!”婉儿大笑一声,神情从疑惑变的肯定,原来对面这人就是张成,是她日夜想着要杀之人,觉的熟悉也就可以解释,婉儿这样安慰自己。

“你是?”张成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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