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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衣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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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其中有一次是十六个。

但是,第三个水漂正好打在颜凤妮的小腿上,她大声道:“什么人丢石头打人?”

原来颜凤妮这边垂柳如丝,大多触到水面,加之满脑子都在想耕心哥最爱吃什么东西?参要如何泡?鱼翅要如何蒸等等,她根本没有看到小溪对岸有个人。

她这么一骂,对岸的姑娘自惆怅中振作醒悟过来,道:“是我丢石头不小心打着这位姊姊了?”说着顺着一座用毛竹编成的便桥走了过来。

两人相距七八步,四目相接,都被对方吸引住。

颜凤妮不以为对方比她美,她以为这不是对自己的高估。

但至少她以为对方有一种高贵气质,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一点她无法否定。

这位姑娘当然就是连莲,大师兄辛南星的暗示,叫她离开潜龙堡,甚至若能遇上唐耕心,嫁他算了。

尽管她根本不敢那么天真,以为唐耕心自阴阳壁上落下,万分之一的活命机会也没有,却仍然十分感激大师兄。

连莲打量颜凤妮,她很坦诚,以为自己没有这位姑娘美,只是有点稚气。

少女的稚气,也许正是男人所喜欢的特质。

连莲道:“很抱歉!打得重吗?”

“不重,不重!姊姊,你好美!”

“就算我大胆承认自己美的话,也没有妹妹你美。”

“姊姊,你好会奉承人!”

“妹子,这不是奉承,如我不说你美,就是昧着良心说假话了!”

“姊姊,你好高贵,我以为你不属于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妹子,你也不像是自幼在此长大的人。”

连莲道:“妹子,刚才我隐隐听到你喃喃自语,这些美味是买给你的什么哥吃的?”

颜凤妮玉颊微红,但心头一动,她刚才也好像听到这位姊姊在对岸自语着,好像这位姊姊自语说打多少水漂,她的什么人会仍然活着。

这二人年纪不大,却都很聪明。颜凤妮道:“噢!我是说我表哥勤信,他有病刚有起色。”

连莲道:“不知贵表哥是什么病?”

“伤……伤寒……。”

连莲又是一阵失望,自离开潜龙堡,不知失望过多少次,夜晚梦见唐耕心,醒来也会失望。

颜凤妮道:“姊姊打水漂打多少就证明一个人还活在世上,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和姊姊是什么关系?”

连莲的江湖经验比颜凤妮更深,自唐耕心的事发生后,江湖上有些纠纷和回响。

例如:李天佑及李天佐兄弟风传也卷入其中,传言颜学古的妹妹正为其兄寻仇;至于辛南呈大师兄被颜君山打伤的事,就更不在话下了。

连莲苦笑道:“堂兄五年前就患了失心疯走失,我外出找他已有好几年了。”

“原来如此!”颜凤妮道:“姊姊贵姓?”

“我叫李艳!妹子的芳名是……”

“我叫燕妮,燕子的燕,女字旁加个尼字的妮。”

二人都不知道对方说了谎,颜凤妮很喜欢连莲,但她的耕心哥不容其他年轻女人接近,所以不想邀她前去。

连莲也很喜欢颜凤妮,由于她不想把自己的伤心事告诉别人,也不想深谈。

二人依依道别。人类的际会就是这样,像这遇合,几乎等于失之交臂,令人扼腕。

颜凤妮返乡间小屋,这儿五间正屋,三间厢房,唐耕心一人住三间厢房,燕妮主仆住有大灶的五间正屋。

颜凤妮一边和菊嫂处理刚买回来的鱼肉等,一边兴致勃勃地讲叙在小溪边遇上的李艳。

“小姐,你买菜也累了!快去歇息一下,要不,和唐少侠聊聊去!”

颜凤妮走出门外又折回来,低声道:“菊嫂……”

“啥事?小姐?”

“刚才我在路上遇见李艳姑娘的事,可不要告诉唐大哥。”

“为什么?小姐?”

“不必多问,反正不要说就是了!”

“是的,小姐,你说啥就是啥。”

颜凤妮还没跨进厢房的大门就道:“哥,你猜猜看,我今天都买了些什么菜……”颜凤妮陡然一楞,唐拼心居然不在屋中。

她现在可没有想到其他,只以为唐耕心去了后院茅厕。但在后院没有找到,她以为唐耕心又去了屋后的池塘去看鹅鸭在水中浮沉。

天色已暮,农家的鹅鸭都己赶回家去。

颜凤妮站在塘边,望着微风吹着水面上的鹅毛打转,她忽然品尝到失落感。这可以说是她有生笫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去了何处?不告而别?”当然,她绝对没有想到唐耕心内心想的是什么。







此刻,唐耕心站在小溪的对岸,脑中映现着颜凤妮对菊嫂述说的情况,他相信那个小凤妮所说的有气质,但双眉愁锁的女郎八成是连莲,她打水漂卜卦的动机和对象是为了他。

唐耕心大叫着:“连姑娘……连莲……莲姑娘……”只有他的喊声的重复,没有回应。唐耕心深深地叹口气,也许和她无缘吧!

闭目回想以前的事,那次他斩去了龙三的手,在追逐的途中正好遇上连莲的轿子。龙三就在她的轿中,因为那时他还不知龙三和连莲是同门。现在他已知道,他们非但是同门,龙三还是连莲授艺之师的独子。

唐耕心知道自己纰漏有多大,龙三毕竟是“镇八荒、踏雪无痕”龙潜的独子,断了其子的右手,就和断了他的一切希望一样。

这些,想开了以后,他都不在乎。他想连莲,他也能体会到连莲的处境,这就是为什么连莲失约未去华山会晤的原因了吧?

“连姑娘……连莲……连姑娘……”暮色四合,垂柳飞舞着,山野中起了风。但是,“连姑娘,连莲”每一个字都刺戳着另一个人的心。她本要出现,但她顾及到耕心的自尊,倔强的她含泪悄悄返回。

唐耕心尽可能使自己和平常一样,却发现颜凤妮脸上似有泪痕,道:“凤妮,你怎么哩?”

“我没有什么!”

“骗人,你脸上有泪。”

“是有泪。”

“凤妮,你刚刚出去过?”

“是啊!我们小姐刚刚出去找过你……”

颜凤妮半侧身子急忙向菊嫂连使眼色,又道:“我是出去过,本以为你在池塘看鹅,没找到你就回来了!”

唐耕心显然不信,道:“没找到我就回来了?”

“是啊!因为平常你不会走远。我以为八成我们走到岔路上了,走池塘不是有两条路吗?”

“原来你就是为这个哭呀!”

“是啊!要出去也不说一声,我回来仍未看到你的人,正要再出去找,你就回来了。”

“我只不过是由池塘往西南走,信步兜了个大圈子而已,真抱歉!”

凤妮为她的谎言而发烧,也心生警惕,既然他和连莲的事怕人知道,必有文章。

唐耕心却不知对方已知他的秘密,但也心生警惕,天长地久,这份情感无法处理。

伤害小凤妮既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死去的哥哥。而此刻更不解的却是茫然的菊嫂,她自后院明明看到小姐去了池塘,然后又以小溪寻个方向去找,小姐却说在池塘处未找到他就回来了。小姐为啥要说谎?

阴阳壁依旧,只是山涧中因下雨水略涨了些,一辆破车还在,有人在张望。

无独有偶,旧地重游的还大有人在,这二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龙潜和辛南星。二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谈着,因壁下石笋、峙岩林立,所以二人还没有看到先来的另一个人。

“南星,你以为人自上面受伤坠落,会有活命的机会?”

辛南星道:“师父,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那时豪雨,涧水泛滥,他下落时再提气而落在水中的话……。”

辛南星道:“师父,机会也只有万分之一。”

“你是说还有机会?”

“是的,师父,只有万分之一。”

龙潜目光一凝,低声道:“那不是‘一瓢浪客’颜君山吗?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是……是的,师父,真是太巧了!”

颜君山所以被称为“一瓢浪客”,是因他成年累月浪迹天涯,很少回“一瓤山庄”,家道富有,却总是一副落拓潦倒的样子,谁也不知原因。他的头发似乎从来不梳,一年四季总是那一袭古铜色衣衫,两肘都已磨破,但仪表不俗。

颜君山并未注意有人来此,仍然负手仰望绝壁,再看看壁下,及那辆车。

龙潜也打量绝壁很久,道:“南星,可不可能落在这辆车上呢?”

“师父,这机会也是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总是有机会……。”

辛南星总以为师父对唐耕心的死与未死十分关心,如果唐耕心果真未死,对师父真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

也许是颜君山精神专注壁上壁下,尚未发现龙潜,他似乎有点不悦,道:“是颜君山颜大侠吗?”

既然武林中不可能有两个颜君山,龙潜前面那句“颜君山”就属多余,也可以说是不敬。

颜君山这才侧头望过来,立刻抱拳道;“原来是龙堡主,怎么?龙堡主也来了?”

龙潜道:“怎么?龙某不能来?”

颜君山道:“能来,当然能来!”

龙潜道:“颜大侠上次在此把劣徒辛南星打伤,可有此事?”

颜君山茫然道:“什么?在下把辛南星打伤?这……这位就是令高足辛南星吗?”

龙潜冷笑道:“怎么?伤了人又不敢承认?”

颜君山淡然一笑,道:“颜某可有好几年没有伤人了!不是十恶不赦之徒,颜某绝不伤人。”

“哈……”龙潜狂笑一阵,道:“耳闻真是不如眼见,伤了人居然不敢承认!”

颜君山道:“龙堡主,会不会是令高足记错了人,颜某伤了人绝不会矢口否认!”

龙潜自然以为颜君山瞪着眼说谎,道:“你既敢说谎,就敢接找一掌……”才不过七成内力,挟着呼啸之声拍向颜君山。

颜君山当然知道厉害,出掌迎上。“卜嗤”一声,罡劲四溢,地上砂石卷射而起。

龙潜一摇而止,颜君山退了一步。

猜想颜君山所用的内力不会在七成以下。

颜君山道:“龙堡主果然非比等闲!”

龙潜的本意,希望这一掌把他震退三步,龙潜道:“颜君山,你还不承认伤过劣徒辛南星的事?”

颜君山仍是淡然一笑,道:“颜某以前未见过令高足辛南星,这是第一次!”

龙潜道:“南星,他居然说此前未见过你,真是可笑。”

站在他身后的辛南星居然未出声,龙潜回头一看,辛南星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颜君山。

龙潜大声道:“南星!”

辛南星这才憬悟,道:“师父,您说什么?恕徒儿未能听清。”

龙潜道:“他居然说此前未见过你,这是第一次谋面。”

辛南星呐呐道:“师父,徒儿也以为此人不太像上次伤我的颜君山。”

“混帐!难道有两个颜君山不成?”

辛南星道:“过去听您说过,颜大侠的头发从未梳过,不分四季总是那一袭古铜色大衫是不是?”

龙潜道:“师父是说过,他本是如此的。”

“师父,不对呀!徒儿的记忆力不差,况且时间也不久,徒儿记得上次伤徒儿的那个颜大侠颇倨傲,没有这位谦虚,重要的是,上次那位的头发有点乱,可绝不是从未梳过的样子,最多三两天未梳过。更重要的是,他那袭古铜色长衫,至少有八成新,而这位的肘部已经破了。”

龙潜呐呐道:“这……这怎么可能!”

辛南星道:“师父,最最重要的是,上次那一个固然有点像这一位。但上次那个的身材略高些,仪表也差些。”

龙潜微微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辛南星道:“师父,徒儿不敢说十成十如此,却以为前后不像一个人。”

龙潜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辛南星道:“徒儿不敢说……”

龙潜道:“说!师父不会怪你!”

辛南星低声道:“师弟杀了颜学古,双方已有仇恨,可能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要挑起双方更大的仇恨!”

龙潜微微一怔,这当然极有可能,道:“会是谁?”

“这个徒儿就不知道了!”辛南星道:“只不过徒儿有个看法……”

“说……”

“徒儿以为,如果确实有人冒充颜大侠伤徒儿,想桃起两家之仇恨,这个人虽然易了容,但此人仍然必须有点像颜大侠才行。”

龙潜还是微微摇头,以为不可能。但龙三杀了颜学古,已经理屈,颜君山未找他算帐已经不错了,他还能怎样?

不过他最最不信的是,这一个若是真的,为何不为独子报仇?

龙潜道:“如果此人是真的,独子死亡,他会像没事一样?”

颜君山漠然道:“我子已死,不能复生,你子断手,和死了也差不多,如今最重要的却是未死的人。”

龙潜道:“未死之人你是指谁?”

“我希望唐耕心未死!”

龙潜冷冷地道:“你的希望正好和我相反!”

辛南星忽然觉得师父很可怕,一意孤行。正是:反己者,触事皆成药石,尤人者,动念即是干戈。

龙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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