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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七星龙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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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乞丐长着一脸麻子,看起来远比刚才那小叫化凶得多。
宋长生也不敢问他别的,可是不能不问:
“要装殓的人在哪里?要把这五口棺材运到什么地方去?”
麻脸的乞丐却板着脸告诉他:
“这是个秘密,要命的秘密。”他的口气极严肃:“如果你知道死的是什么人,从今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自己找了辆大车来把棺材运走了。宋长生已被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这天晚上他一夜都没有睡着。

桑林里的尸体怎么会忽然不见了,买棺材的小叫化也跟宋长生一样想不通。
他走的时候尸体明明还在树林里,而且的确都已经死了。
瘤子那一拳已用出他所有的潜力,好像本来就准备跟他同归于尽,所以一拳打在树上后,也就力竭而死。
另外四个人的尸体早已冰冷僵硬。
这一次小叫化把每个人都仔细检查之后才走的。
他并不想替他们买棺材。
这些人是来抢他钱要他的命的,他的银子得来并不容易,他情愿拿去买糖买饼买酒买肉,甚至情愿拿去送到那长腿辫子姑娘的铜锣里。
但他却还是拿去买棺材了。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难免要做一些自己本来并不愿意做的事。

小叫化当然猜不到尸体是被谁运走的?更想不到那个麻脸乞丐也到宋长生那里去买了五口棺材。
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傍晚的时候,他就到了济南府,在大街上逛了两个圈子后,就看见了吴涛。
这两个人居然好像很有缘似的。

桑林里的尸体是那青衣人移走的,从树下藏到树上浓密的林叶间。
那是在小叫化去买棺材的时候。
青衣人并没有放过他,一直都在盯着他,却一直都没有出手。
小叫化买了棺材回来,发现林中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并没有再去找。
他已经替他们把棺材买来,已经尽了自己的一份心,不管他们的尸体是被谁搬走的,都已经跟他全无关系,对这件事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
青衣人对这五个死人的兴趣却很浓,居然又叫他的属下把那五口棺材买来,将他们的尸体载走,反而放过了他一直在追踪的小叫化。
这五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替他们收尸?为什么忽然放过了那小叫化?
他的属下从不敢问他任何问题,他也不准备对他们解释,只简短的发出命令。
“下次无论在哪里见到那个小孩都不要再动他。”他苍白的脸上竟似藏着种很沉重的表情:“立刻把这五口棺材送到济南府去。”

小叫化看见吴涛的时候,这五口棺材也已入城了。

夜,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天的晚上却和平常不一样了。济南府的市面也远比平时萧条,有很多平时生意做得最大的商号店铺,都一早就关上了大门,连几天前就已约好的生意和常来的老顾客都不再接待。
两家本来订好要在“大三元”办喜庆宴会的人也被迫改了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这些店家的掌柜和伙计也一个个全都守口如瓶。
惟一的线索是,这些商号都属于远近知名的亿万巨富孙济城所有,孙济城防卫森严的宅院外,又不时有身手矫健神色紧张的健汉骑着快马飞驰来去。
小叫化看见吴涛的时候,吴涛正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饭铺里吃晚饭,看起来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面前摆着的两盘菜和一角酒连动都没有动。
小叫化站在街对面看了他半天,忽然下定决心要去陪陪他,替他解解闷,顺便也正好帮忙替他把两盘菜一角酒解决掉。
可惜这个尖头灰脸的老小子却完全不想领他的情,根本不理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有这样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小叫化笑了,露出了两个酒窝。
他绝不是那种随便就肯放弃两盘好菜一角好酒的人。
这个老小子虽然视钱如命一毛不拔,他相信自己还是一样有法子可以对付的。
所以先就在这老小子对面坐了下去,然后才问:
“你的钱包是不是掉了?”
这句话是他早就研究过很久,要吴涛再也不能不理他的。
吴涛果然中计了,立刻转过头来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钱包掉了?”
“我当然知道。”小叫化反问:“你想不想要我替你找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顺手从桌上的竹筒里抽出双筷子,顺便把一个盘子里的猪耳朵猪心猪肠猪肚猪肝每样都吃了两块。
吴涛只有看着他吃。
那个钱包里的银子已经足够买一条大猪。
“你真的能替我找回来?”
“半点不假。”
“什么时候能替我找回来?”
“就在现在。”小叫化说:“现在我就能找回来。”
说完这几句话,另外一个盘子里的木须肉炒饼也已被他解决掉一半。
吴涛当然要赶快问:
“我的钱包呢?”
“你的钱包就在这里。”小叫化右手的筷子并没有停下来,用左手拿出那个钱包:“这是不是你的?”
“没错,是我的。”
错是没有错,只可惜钱包已经空了。吴涛也只落得个空欢喜。
“我这钱包里本来应该有二十三两三钱三分银子的。”
“我知道。”小叫化加紧吃肉饼吃酒:“我只答应替你把钱包找回来,可没有答应替你把银子也找回来。”
“银子呢?”
“银子已经被我花掉了。”
小叫化不让吴涛发火,又抢着说:“我敢打赌,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花掉的。”
银子已经花光了,发火也没有用了,吴涛只有摇头叹气:
“二十三两银子我至少可以花一个月。你是怎么一下子就花掉了?”
“我买了点东西。”
“买了些什么?”
“买了五口棺材。”
吴涛连叹气都叹不出来,吃惊的看着这小叫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刚踩了一脚臭狗屎。
“买棺材干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拿你的银子本来就想替你做好事。”小叫化说:“刚巧我就在路上看见了五个死人,所以就替你买了五口棺材收他们的尸,替你积了个大德。”
他叹了口气:“这种机会本来并不常有的,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碰到了,看来你的运气真不错。”
吴涛瞪着眼张着嘴,也不知是想哭是想笑,还是想咬这小子一口?
过了半天吴涛才把噎住的一口气吐出来,苦笑着道:“这样子看起来我的运气倒是真他妈的好极了。”
这老小子居然也会说粗话。
小叫化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知道好歹的人。”他还要故意气气他:“以后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让给你的。”
他好像存心要把这老小子气疯。
吴涛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
“拿酒来。”他吩咐店小二:“要五斤上好的莲花白,再来五样下酒的菜,要好菜,不怕贵。”
这小叫化也吃了一惊。
刚才别人以为他疯了,现在他也以为这个一毛不拔的老小子发了疯,否则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大方阔气。
酒一来他就连喝了三杯,又放下杯子大笑了三声,拍着胸脯大声说:
“痛快痛快;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过了。”
他居然替小叫化也倒了一大杯:“来,你也陪我喝几杯,要吃什么菜尽管再叫他们送来,今天咱们索性再吃他个痛快。”
小叫化赶紧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疯子都是不讲理的,还是依着他一点的好,否则说不定会挨揍。
又喝了三杯后,吴涛忽然问他: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
“不知道。”
“因为你。”吴涛大声的笑:“就是你让我开心的,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小混蛋。”
小叫化也大笑:“像我这样的混蛋本来就少见得很。”
现在他已经看出这个老小子并没有疯,只不过平常日子太节省太规矩太呆板,所以找个机会让自己放松一下,让自己开开心。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就是疯一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吴涛又喝了杯酒,忽然又用力一拍桌子:
“那些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他说:“如果不是看见你,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被他们气得连觉都睡不着。”
“那些王八蛋是谁?”
“都是老翔泰绸布庄的那些龟孙子。”吴涛真的生气了:“我早就请人捎信来订了一批山东绸子,明明约好是今天交货的,连订钱我都给了。可是今天他们连门都不开,店里面连鬼都没有,我叫破喉咙也没人理。”
小叫化也用力一拍桌子:
“那些王八蛋真是王八蛋,我们不理他们,来!喝酒喝酒。”
吴涛又开心了:“对!我们不理他们,来,喝酒喝酒。”
只可惜他的酒量并不好,再两杯下肚,舌头就大了,一张脸也红得像某种会爬树的动物的某部分一样,说话时嘴里就好像含着个鸡蛋。
但是他的头脑居然好像还很清醒,还反问这个小叫化:
“我姓吴,叫吴涛,你叫什么?”
“我叫元宝。”小叫化说:“就是人人都喜欢的那种东西。”
“元宝。”吴涛大笑:“这个名字真他妈的好极了!”

这时候青衣人已经入了济南城。
五口棺材是用两架板车运来的,拉车的不是骡马,是人。
丐帮门下绝没有骑马乘车坐轿的,因为丐帮弟子无论做什么都得靠自己,流自己的汗,用自己的力气。
麻跛二丐推着板车,青衣人慢慢的走在他们后面,一双眼睛还是空空洞洞的看着远方,他的人虽然在此处,他的心却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从来没有别人能进入的世界。
他们走的是阴暗无人的偏僻小路。
月正圆。可是连月光都好像照不到这里,破旧的板车被棺材压得“吱吱”作响,空气里充满了油烟和垃圾的臭气,青衣人的脸色看来更觉得可怕。
他究竟要把这五口棺材送到哪里去?送去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
车轮在灰砂中滚动,推车的人在冷风中流汗。
忽然间,七八柄长枪从黑暗中刺出,卡住了车轮,七八十个劲装打扮的大汉自黑暗中涌出,把这两部已经推不动的板车包围,每个人的身手都极剽悍,每个人腰际的快刀都已出鞘,刀锋在月下闪动着寒光。
青衣人走得太慢,已被隔断在包围外,麻子的脸色变了,脸上的每一颗麻子都好像发出了光。
但是他连动都没有动。
他看得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这些人,在他眼中看来,这七八十条大汉手里的钢刀加起来也比不上另外一个人手里的一个酒杯。
这个人是被人推来的,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被人推来的。
木椅能推,因为木椅上装着两个车轮,这个人手里有酒杯,只因为他正在喝酒。
这里既不是喝酒的地方,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谁也不会坐在一张椅子上叫人特地送他到这里来喝酒。
这个人却偏偏这样来了,而且真像是专程来喝酒的,除了手里的一杯酒外,对别的事都完全不感兴趣。
他的轮椅旁还站着一个人,和他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他的衣着华丽,神情懒散,脸上总是带着很和气的笑容,这个人却像是杆标枪,好像随时都可能飞掷出去刺穿人心。
一走到板车前,他就冷冷的说:
“我姓连,叫连根,这些人都是我的属下,随时都可以为我死。”
他说的话直接简短,咄咄逼人:“所以我也随时可以要你们死。”
麻子居然笑了:
“幸好我们既不想要别人死,自己也不想死。”他说:“我们只不过是两个穷要饭的。”
“我看得出。”
“我们身上既没有钱,车上也没有载货,只不过带着五口棺材。”麻子说:“棺材里既没有珠宝,只不过有几个死人而已。”
他叹了口气:“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各位怎么会找上我们的。”
“我只想借几样东西带回去看看。”
“我们有什么可以借给你?”
“棺材。”连根说:“就是板车上的这五口棺材。”
“这五口棺材很好看?”
“棺材不好看,死人也不好看。”连根说:“好看的我不看,不好看的我反而偏要看看。”
“你一定要看?”
“一定!”
“不能不看?”
“不能。”连根厉声道:“就算是你们丐帮的龙头萧堂主在这里,我也非看不可。”
麻子又叹了口气:“那么你不妨现在就叫这些人替你死吧!”
连根的脸色也变了,慢慢的伸出一只手,忽然反手一抓,他身后一条大汉手里的钢刀就到了他手里,双手一拗,就拗成两段。
坐在轮椅喝酒的人直到这时才开口:
“好功夫,好手力。”他微笑:“连淮南鹰王家的人恐怕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了。”
连根冷笑:“他们根本就比不上我。”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半截刀尖,忽然一挥手,刀光闪电般飞出,忽然不见了,只听见“夺”的一声,半截钢刀竟全部钉入棺材里。
麻子居然神色不变,只淡淡的说:
“幸好棺材里的人已死了,再挨几刀也没什么关系。”
“他死了,你还没有死。”
连根手里还有半截断刀:“这就是留给你的。”
这句话刚说完,他和麻子中间就忽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人,就好像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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