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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惊雷逐鹿-第6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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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谍斥候司’听命差遣,‘临时品阶’加授为‘武职从四品’。

这次出‘喀什米尔’河谷,南下‘斯利那加’,雍容除却受领了‘南宁经略府’交付的先遣前哨、部署耳目、调整线人等命令之外,却还负有侦察监视‘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商情动向的使命,这都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包办的,自然要想办法尽快拉起一支队伍,形成自己的一套势力班底才行。

想想数年之前,当时一同受教于‘修行师范’雷瑾门下的昔日同伴,如今已经天各一方。各有成就,雍容还是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在‘修行师范’手中,得了《风雨山行图》武技精髓的李璇,现在已经是西征元帅府麾下的一员骁勇战将,统领着一支两万人的‘奴隶选骑’;北直隶刘家的刘逸雄,得了《苍鹰图》,在军府‘鬼魔部队’那是一路积功升迁,如今已经擢升为秘谍总部‘血匕首部队’(职掌秘谍部内部的保密锄奸、制裁叛逃等事项)指挥,手握重权;至于得着《夜山》绢本的金蝉,行踪神秘,雍容只听说他原来直属于平虏侯的麾下。具体干什么并不清楚,后来竟是以西北军功爵‘虎贲壮士’、民爵‘四级良工’,再领西北私授官爵‘世袭开疆宣抚使’的身份,网罗了一帮手下,跑到黑海开荒去了,据说他在那里得到了一块不小的世袭采邑封地,想必也是军功赫赫的缘故才能得此殊荣,甚至负有什么特殊使命也未可知。(第五十七卷第四章)

至于雷氏一姓的子弟,譬如得到《千山》的雷琰,现在也是了不得,财雄势大,在北印度、南印度各地,都有他的不少产业,手上掌握着包括标行、车马行、田庄、矿山、工场、作坊、商行、货栈、店铺等等在内的许多明暗字号,手下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仆从打手无数,俨然已是一方诸侯土邦王,事实上雍容知道雷琰的手中就统率着一支万余人的私军。(第五十七卷第四章、第六十二卷第六章)

就是得到《墨荷翠鸟》的雷玲,在西北火凤军团历练一年有余之后,也脱离军籍进了赏金会馆,雍容听说她现在已经是赏金会馆在北印度某个分支的总执事,权柄也自不小,虽然年轻,又是女子,但凭着她的武技、才干、精细、敏锐以及她雷氏血裔的诸多无形便利,却也颇能镇压场面,压得服三山五岳的好汉豪杰。

想到这里,雍容不由得就往来时的路口眺望了一眼,路口矗立着一处轩敞气派的‘西北会馆’,实际上这‘西北会馆’,就是赏金会馆的另外一种称呼,稍稍掩人耳目,避嫌而已,毕竟北印度地面还不是西北幕府治下的辖地。

这时见‘狮子苑’的知客上了前来,雍容知道他这是要问自己的来意,便不慌不忙的向‘狮子苑’的知客道明来意,他这是要住上些日子。只等同伴到来会合,便即动身。

说着话的工夫,随手就将骆驼的缰绳交给迎宾知客,雍容昂然直入狮子苑。

‘狮子苑’,也就是这‘湖广唐人在印商业协会’的底细,它的内涵与外延通常一句两句话难以说个明白,总之不会是单纯的中土同乡‘会馆’,虽然相同籍贯是它的首要条件,但除了召集同乡客商公议决定(同乡)会费、(西北)贡赋、公摊、公捐、赈济、迎神、祭祀、义学、义仓、互助救济、捐资修建某些道路房屋寺观祠堂等事,除了居中公断是非解决同乡客商纠纷和债务,除了收取较低费用为同乡客商提供食宿寄存、市道行情、见证作保、公估成色、定品估值、度量衡校正校准,除了通过召集公议订立客商买卖交易应一体遵守之惯例、规约、章程之外,它还要依靠一些其他买卖营生来生存运转,比如它有客房,有食肆,有酒楼,有货栈仓库,在接纳同乡的同时也接纳其他并非同乡的客商行旅;再比如它有钱庄当铺,可以低息向同乡客商提供银钱款项,帮助同乡客商融通周转,拆借头寸,典当质押等等;又比如它凭借自身的人脉、财力、势力以及某些隐蔽的眼线、武师打手,居中协调一致,非暴力的为同乡客商追欠了债,暴力或非暴力的解决番胡蛮夷等外族对华埠中土客商的滋扰、欺诈、侵害、劫掠,等等,所以它称‘商业协会’而不称‘会馆’,它是同乡会馆、行会、商社、钱庄、互助救济社、共济互助会、同善会、商帮、团练,乃至西北秘谍‘堂口’、线报站点、邮传馆驿等等之类公开或秘密会社团体奇异的混合,甚至隐蔽行使着一部分官府的职司,它每年都代表华埠的中土客商向西北幕府上纳贡赋,以得到西北幕府的承认和多方面支持,并倚之为靠山。

类似‘湖广唐人在印商业协会’这样的所谓‘汉人在印商业协会’、‘汉人旅印商业协会’,在相当的程度上,是模仿了赏金会馆的一些做法,当然这类‘商业协会’也有许多方面与半官方的赏金会馆大不相同,毕竟两者的根底、地位,根本上就不是一回事,却也不消细说。

当然,如果不是湖广籍贯也不要紧,其他地方的商旅一样可以住进‘狮子苑’的客房,在‘狮子苑’的食肆、酒楼吃饭喝酒大宴宾客,甚至召ji歌舞,但是千万别在‘狮子苑’的地盘上撒野就是了。

雍容在狮子苑的东园客房安顿下来,一番梳洗之后,却往‘利宾筵’吃酒。

宽敞的厅堂几乎已经座座皆满,这里的一班管事、侍仆,都见多识广,驾轻就熟,接待应对,几无差池。

片刻之间,女侍鱼贯而入,轻盈利落的摆上一应酒器食具。

酒菜摆好,雍容便是悠然一口,一杯酒已经下肚。

秦川大车店的大东家,是中土北方人,所以大车店有着明显的北方特征,一道高大的大栅栏圈起来的场院,有多名通晓拳棒的‘打手’专司守护,又有十多名下人仆役照料车辆马匹。

夜色降临,高大的大栅栏上高挂风灯。

各色车辆,鱼贯直入,人声如沸,热闹喧阗。

场院的下人仆役们刷车擦车,洗马喂马,竟是人影穿梭,一片忙碌。

高鼻深目,肤色棕红的沈海,眼神锐利,即在这个时候徒步进入大车店内的示警钟楼,拾级而上,他也不用灯烛,却不会有失足之虞。

沈海并不是中土华裔,而是北印度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族裔,当然他还未记事就被贩卖到叶尔羌汗国为童奴,幼时情景已经一片模糊,即便回到北印度也毫无归宿之感。

他的崭新人生,是在他有幸被选进了西北少年营之后才重新开始的。

沈海在西北少年营中多年,习文练武,通晓笔墨书算骑射刀枪等各种文武技艺。他不但精熟少林擒拿手、谭腿、陕拳、九枝子连环鸳鸯之拳技,擅长少林铁砂掌、少林五虎断门刀、少林枪棍等少林武艺之真传秘要,还通读了华夏中土传世佛经道藏儒典中的许多经典篇章。

他在被秘密派遣到北印度之前,除了熟悉北印度各地的各族方言以及种种风土人情之外,又专门熟悉了莫卧儿帝国治下诸如婆罗门教、湿婆教、耆那教、锡克教等各个教派的经典,也在秘谍总部的‘武技教师’、‘教习大武师’、‘修行大武师’的指引下,在西北‘大光明寺’的经院深入研习婆罗门教、湿婆教、耆那教等教派的密传修行之法、搏杀争斗之技,尽量使自己从内到外都符合一个虔诚教徒的形象。

沈海现在已经是湿婆教的虔诚教徒了,至少在表面上,从北印度偏僻山村来到富庶华埠作工的‘乔特里’,绝对是虔诚信奉湿婆大神的——事实上,湿婆教的教典奥义,与中土佛教诸宗派同出古天竺一源,自然有许多相通相近、彼此融合、互相参证的地方,身体力行的沈海在某种程度上‘信奉’湿婆并无信仰上的明显冲突,虽然他真正信奉的是西北新兴密宗‘大光明寺’一脉的经典,比如《大金轮法王空明燃灯录》、《大光明尊者赤子心灯续》、《东方琉璃光药师佛大愿经妙谛真诠》、《大日如来经真解》、《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经旨要》、《楞严经玄义真咒会解》、《华严经要解》、《金刚经义疏》、《涅磐经圆通疏》、《法华经略疏》、《圆觉玄要》、《大愿地藏菩萨经》、《后土无量往生经密续》、《长生天密续》、《拙火大光明续》、《苏地悉经密续》、《金刚顶经显密幽玄解》、《大手印密续》、《大光明真言直指》、《观想玄义》、《三脉七轮指掌疏》、《大光明三密会典》等等,不下千百种之多。这些佛经密典注疏释义,皆出自大光明尊者(雷瑾)及其一众侍者僧徒之手,乃是人称‘禅密’的西北‘大光明寺’一脉根本。

秦川大车店平时布置了十几个眼力好的人在大车店钟楼上轮流担任‘警戒哨’,遇警则敲钟吹哨,毕竟大车店的周围并无繁华村镇,遇上盗贼来袭,若是毫无防备的话必然吃亏不浅。

在入夜之前,大车店的一名下人在钟楼的楼梯下发现了尸体,是今天轮值‘警戒哨’的人。纷纷扰扰一阵之后,大家都以为今天在钟楼上轮值警戒的人是失足摔死的,但沈海不这么看,他一下就警觉了起来。

他因此主动请缨在今夜轮值,上到钟楼上,还故意将强弩放在一边,手里却暗自握着一口解腕尖刀,袖里也藏了一支普通袖箭。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呼啸的风。

在檐下栖息的蝙蝠,翅膀一面是黑的。

听着蝙蝠翅膀在夜空中的扑打声,沈海趴在望台上慢慢睡着了。

灯火如豆,一片无声的黑影悄然升起,鬼魅一般飘忽闪来,影子扭曲拉长。

一个黑衣人冲着他的后背举起了闪烁寒光的匕首!

沉睡着的沈海感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意,是刀尖逼近时的隐隐杀气。

缠腕擒拿,勾顶折臂,沈海施展少林擒拿,出手一击制敌。

“说!你是谁?……”

低声叱喝,闪着寒光的解腕尖刀直指黑衣人的咽喉。

钟楼上的动静在不久之后就止息了,已将来龙去脉审问清楚的沈海,心底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但又深自庆幸着。

他的真正隐藏身分竟然有暴露的危险!

本地湿婆教的一个主事者急于贪功,在得到了有沈海牵涉在其中的密报之后,并未及时上报,而是命令其一个亲信潜入秦川大车店,意图擒下他审问内情,从而借以打击教中另一派系的对手,因为沈海能够加入湿婆教正是得力于这一派系所属教徒的引荐。

沈海当下庆幸的是,那个湿婆教的主事者竟然贪功不报,且意图将他生擒下来,用以打击其教中的对手,这就给了他应变反击的时间和机会。

那个本地湿婆教的主事者,恐怕绝对没有想到,小人物‘乔特里’的背后伏藏着多么恐怖和血腥的力量。

古普塔一退再退,终于被吉新文逼进死角,退无可退了。

“嗨!”

吉新文低叱如雷,一剑震开古普塔勉力挡格的弯刀,顺势楔入,当胸直刺。

古普塔本能地后退,背后却已经是一堵厚壁阻路。

一个婆罗门教徒就在这时突然从后窜出,快如鬼魅,径直扑向吉新文的身后。

“格啪!”

一声怪响,吉新文‘前后错步’接‘侧滑步’变‘斜插柳’式,侧移半步,拧腰躬背,左手成拳,一拳捣出,药叉拳力,鼓风挟雷,后发先至,只一拳便击打在古普塔成‘十字手’挡架在胸前的双臂上。

这一刹那。

古普塔双臂上所戴铜镯与臂骨在凶猛拳力的冲击下倏然碎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尽管古普塔修炼瑜珈密术已经有二十多年,浑身筋骨坚韧有如熟铁,脏腑中仍然不可遏制地一口怒血抢喉而出,唯一可以让古普塔庆幸的是,捱下这霸道的一拳,自己小命尚在,虽然重伤之下,情势已经危如累卵,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吉新文右手迅猛击刺古普塔的长剑,此时随‘斜插柳’式而变,却是由向前直刺倏然改向侧后斜扫,犹如玄鸟划沙,飞燕回翔,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一抹剑影寒光斜抹上撩,原本凌厉无比的十二药叉大将护法剑,这时却又多了几分轻灵迅疾。

下一刻。

从后扑来的婆罗门教徒溅血横飞,已是身首异处;

而古普塔此时此际一心逃生,根本顾不上其他,尽管身受重伤,仍趁着空隙,亡命飞窜,连滚带爬,狼狈无比。

话说当年雷瑾秘密下江南,搅起一片腥风血雨。身为‘药叉道’一脉当家主事人之一的吉新文,不合牵累其间,走了霉运,一遭变作了平虏侯的阶下囚,并且被掳回西北一囚数年,数年牢狱消磨之后,加上其家眷妻小的性命又操诸于人手,吉新文最终不得不在威逼利诱之下俯首低头,放低身段,领着自己在药叉道中的一干弟子门徒,转投于平虏侯门下,其后却是被安插进了‘大弥勒教’中,如今也已是独当一面的‘护法’,被委派到了莫卧儿帝国治下地方,为‘大弥勒教’传道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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