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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惊雷逐鹿-第174章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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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带印出巡,事毕回京缴印,此制虽然屡有兴废,但大体上一直保持了这样的规模。举凡官员善恶;户口流散,籍帐隐没,赋税不均;农桑不勤,仓库减耗;妖猾盗贼,不事生业,为私蠹害;德行孝悌,茂才异等,藏器晦迹,应时用者;黠吏豪宗兼并纵暴,贫弱冤苦不能自申,等等,纠弹百官巡察地方之事都由都察院监察和纠弹。

另外则设置有六科衙门,即直属皇帝的‘六科给事中’,品级虽不高(正七品、从七品),但权力却很大,比如六科衙门每日‘珥笔记旨’,凡皇帝交给朝廷各部院衙门办理的事件,即由六科负责催办,每五日“注销”一次,向皇帝回禀;可以弹劾任何高官;有权出席‘廷议’(注:皇帝御前会议)、‘廷推’(注:在皇帝面前公推高官候选人,最后由皇帝选定)、‘廷鞫’(注:在皇帝面前公审获罪的高官);最大的权力则是当六科衙门不赞成皇帝的意旨,提出反对理由时,可以将皇帝的制敕‘封还执奏’(发回重拟),这原本是故唐皇朝实行‘三省六部’之制时门下省的职权,国朝不设门下,‘封还执奏’的权力便交给了六科给事中。

刘卫辰、蒙逊只秘密请设御史府,不提六科衙门,一则是内记室的事权职责,已经与六科衙门多有相似,又因为内记室拥有‘参赞机要’之实权,比之六科衙门的清要,在有些方面更要重要几分;况且内记室又皆是雷瑾内宅妾婢,有道是疏不间亲,不好得罪的也,他们俩自然知道该怎么拿捏其中轻重;二则,六科衙门是皇帝直属,明目张胆设六科衙门,即使是建言也属‘大逆不道’,而且必然不为现在的雷瑾所接受,虽然雷瑾设立的内记室重实不重名,实际拥有的权力也比朝廷的六科衙门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现在的情形就是只能做不能说,至少在眼近的几年是绝无可能宣之于众的,只能闷声大发财。

设御史府,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了在座所有的河陇高官。

有人直觉这是都督大人在试探大家的口风,也有人觉得这隐晦的表达了都督大人的勃勃‘雄心’,心思各有不同,表情自是各异。

但凡做官,谁也不愿意自己头上无缘无故的多上一道紧箍咒,虽然随着雷瑾西北幕府权力的膨胀,御史府或者都察院之类的监察衙门迟早是要设置的,这是治理的需要,是不可逆转的事情。

已经有人想着,朝廷可是有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幕府原先就设有刑法曹、现在既请设御史府,那么顺便设置类似大理寺的衙门也自是顺理成章,只是这‘三法司’若是设置了,西北利益格局又将是一场大动荡,暴风骤雨嘛,嘿嘿,难免,难免……

另外也有人想着,在暴乱之后变革官署,更张律例法令,集权于上,都督大人还真是会挑时机呢,这时候阻力最小啊。

甚至有人在想,这下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也知了,不知将来如何了局。

烦恼皆因强出头,是非缘由多言语,一动不如一静,一语不如一默,这些精熟吏事练达人情的官员,对这等事情,那是能够沉默就尽量沉默,因此都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说好说歹,各自只在心里盘算,私下观望。

雷瑾闲适自如的品完一盏儿热茶,惬意的感受着凉丝丝的荷池清风拂面的清爽,见在座官僚部属都沉默不语,笑吟吟地说道:“敢情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啊。那某家可就要颁令下去,不日执行了。”

底下官僚这下可不干了,连忙示意有话说,这可是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尤其是各府各州的地方长官知府知州们更是按奈不住,他们代表着牵扯着若干强宗大族的利益,又怎么可能自动放弃这唯一可以争取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在西北这口大鼎中分一杯羹汤的机会?

若是他们现在不说话,回去还不定让那些强宗大族怎么在背地里整成烂肉呢?

雷瑾也不为已甚,随口指定了一个官僚,让他先说一番道理来听听。

等到所有官员都各自表达了或赞同或质疑或反对的意见,再没有人要求表达意见时,雷瑾再悠闲地慢慢品完一盏儿热茶,才似笑非笑地说道:

“听起来还是质疑的多一点啊!有的担心刺激朝廷,完全切断对西北的粮饷供应;有的担心叠床架屋,是否会造成冗官冗员人浮于事,这样担心,那样担心,哼,怎么就没有多少人担心西北在群虎环伺之下,如何可以保持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详和局面呢?怎么就没有人担心西北能不能长治久安呢?难道大家伙还希望再来一次血流成河的暴乱?还是大家伙希望经常见到有雇工叫歇又或者是奴仆索契,再不就是流民啸聚,扯旗造反?嗯——?”

一时间,水堂中鸦雀无声,不少人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都督大人这话可是说得重了。

“如今我西北,北有鞑靼,西有吐鲁番,南有青海蒙古、卫藏吐蕃,东有弥勒教、汉中流民军、关中流民军、长安城奉秦王为首的皇亲国戚太监官绅、延绥张宸极巡抚,这些势力有的只是名义上归属于都督衙门管辖,有的虽然缔结有盟约或者协议,那也是随时可能撕毁盟约,翻脸不认的。外敌环伺于外,咱们西北从来就没有高枕无忧过,欲攘外宜先安内,疏缓民怨是当务之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堵不如疏,诸位不可不知也!

诸位,暴乱也好,雇工叫歇也好,奴仆索契也好,流民啸聚也好,大家伙有没有想过治标兼而治本之法?有没有想过防患于未然的法子?反正某家是想了,还经常想得夜难安寐!”

这话倒是不难理解,高高在上的帝王君主之类的上位者,不管其个人素质如何,他所处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思维和眼界与一般人不太相同,地位决定了君主必须尽可能从大处,从全局着眼来考虑和处置一切军国政事,这与个人素质无关,当家方知柴米贵,空谈从来易误国,臣僚绝不可能象君主一样的思考军国大事的。

雷瑾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这里有内务安全署和税课提举司分别送呈上来的两份文牍,大家先传阅一下,等会儿咱们再议。”

内务安全署送呈的文牍,是其下属的一个巡捕营上呈的请示折子,事由其实也简单,陇西府某县富民李甲,世代农耕,有祖传上等好地百余亩,并山地果园两处,各有百余亩,其乡邻商贾李二则与其结有旧怨。适值当地一大户欲买李甲祖传耕地而被拒,遂阴谋夺产。先是雇人半途截杀李二,夺其财物栽赃,再是买通了县衙的胥吏捕快等,将李甲以杀人窝赃之罪拘拿下狱,于是乎在刑求之下,李甲屈打成招,其家因之倾家荡产,田产果园全部落入那大户之手。此事内情却被巡捕营的眼线无意中打探确实,内务安全署直属于幕府,与地方州县衙的捕快衙役互不隶属,本来这一宗冤案可以直接转交刑法曹处理,只是那大户乃是陇西大族李氏族人,出于谨慎,这请示折子也才辗转数传,从内务安全署、刑法曹、长史、内记室,最后才转到了雷瑾手里。

至于税课提举司的禀报折子,则是汇总一季税课之要览,其中明显被雷瑾以朱笔圈出之处,多是指摘一些地方衙门有意包庇纵容,干扰阻挠税课提举司下辖的‘征收税务’征收各项税课,迫使税课提举司不得不频繁动用‘税务巡检’的暴力强制手段征收税课,有的时候甚至要请求内务安全署巡捕营、铁血营的支援,兼任税课提举司长官的一位参政对此忧心忡忡,用强制手段征收税课那绝对不是首选的好办法,而这却不是税课提举司可以单独解决的问题。

“嗯,看完了。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雷瑾看着下首若有所思,表情各异的部属官僚,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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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9。29 发布

第五章 治民理政 分权集权再更张(下)

“下官治下州县绝无此事!”

一位约莫三十岁的从五品知州,大概是刚才传阅的两份公牍让他憋了话要说,雷瑾话声刚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口而出,这一下嚷嚷,在静寂肃穆的水堂厅中便特别的刺耳。

在上官面前如此放肆狂悖,其他的高官大员都不由皱起眉头:不知都督大人会如何反应,是勃然大怒呢,还是大度容忍呢?

雷瑾打量了一下那位知州,依稀记得此人乃是地方大族徽州张氏一族族长家的五公子,儒学举人,听说其人平日行事颇有点怪诞,不过能通过幕府严密的考核,在西北幕府治下任职直隶州知州,其行政上的才能应是无可置疑。

此时河陇诸般物资因为战事的原因较为稀缺,物价高涨,钱贱物贵,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暴乱,雷瑾虽然借乱势打压削夺了强宗大族在地方上的势力,但是也轻易不愿与河陇大族交恶,何况这徽州,西北至秦州一百八十里,东至原汉中府凤县一百五十里,南至原汉中宁羌州所属的略阳县二百里,虽然不如秦州之重要,却也地属要冲,驻有许多兵马守御,亦是商旅来往河陇的要道之一(凤县、略阳等县虽属汉中府,但目前在西北幕府控制之下)。

心道此人必有仗恃之处,雷瑾遂呵呵一笑,问道:“卿,所言又是何事?”

那知州也知自己过于放诞无礼,起身长揖谢罪道:“下官一时忘形,出言无状,祈请大人恕罪则个。”

“即是议事,言者无罪,且坐下,说来本爵听罢。”

“下官谢过大人不罪之恩。税课提举司的折子上说某些地方衙门有意纵容包庇地方刁猾之徒干扰阻挠税课征收,其他府州如何卑职不知,但在徽州应无此等事。”

“哦?就这么有信心?话不要说得太满了。”雷瑾淡淡说道,税课提举司上呈的折子里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隐隐所指,秦州附近州县无疑是其中税课提举司指责的重点地区之一,这与汉中流民军、东川弥勒教的奸细暗探活动频繁也有一定关系。

不过,也难怪这徽州知州着急地分辩,这税课征收之事是何等的关系重大?被指为有意纵容包庇刁猾之徒干扰阻挠税课征收,这绝对不是他一个从五品文官吃罪得起的,有此一项罪名,不但其他治民理政的治绩全然归于无用,弄不好还会撤职罢免呢。

“本爵听说,徽州有一个专赶早市卖熟肉的小商贩孙三,他每日清早出门,都要嘱咐妻子看好自家养的猫,这便引起了邻人的注意。

有一天,那只猫突然跑出了家门,邻人见这只猫周身深红,无不叹羡。孙三卖肉回来,知道自家的猫被邻人看见了,便回家痛打了妻子一顿。

这事便渐渐传到一个富家公子耳中,那公子派人以高价来收买那只毛色深红的珍贵“奇猫”,孙三开始加以拒绝,但那公子求之特别迫切,最后竟用五百两纹银买走了那只猫。

那公子想将此猫调驯之后,在人前炫耀,可是才过半月,那“奇猫”便色泽逐渐转淡,最后竟成白猫了。

待那公子派人去找孙三,那孙三早已迁居别处,远走高飞了。

原来这只红猫是那孙三用染马缨绋之法,将白猫毛色染成深红,专骗人来买的。

这事可是有的?”

“是——是—有这事。”

徽州知州这下开始出汗了,虽然这水堂八面来风凉爽非常,也止不住他浑身的躁热,何况都督大人身上那种莫名的无形威严让他有如负千钧的感觉。

他只是有些奇怪,都督大人说起这事是什么意思?

雷瑾这时偏偏话锋一转,却忽然说起另外一个轶闻来,直把徽州知州吊在半天云里,心下里忐忑不已。

“本爵听说,有一个儒学生到兰州应考,大清晨在晓市上发现了一件羊皮大袍,袍面上细纹如新,卖价才四两银子,太便宜了,他便买回了这件皮袍子,回到下处向同辈儒生炫耀。

不曾想大家都对他说:‘你啊,别高兴太早,世间骗术变幻莫测,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定不是假冒劣货呢?’

这儒生仔细翻看皮袍,发现自己果然上当受骗了,那皮袍确实是一件假冒劣货,竟然是以牛皮纸为底,然后把毛粘在上面制成的骗人东西。

那儒生在气愤之余,决意再将那件皮袍以同样的法子诈骗他人。”

淡淡的,似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声音在水堂中回荡,雷瑾悠悠然说道:

“第二天那儒生早早的跑到晓市,把那件假羊皮袍子以六两银子的价格转卖给他人。

回到下处,他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同辈儒生们却又泼冷水,说:‘别太高兴了,骗术千变万幻,你怎么知道你得来的银子就不是假的呢?’

这儒生说:‘这,还不至于吧?’

但是当他取出银子仔细查看,却原来是个镀银的铅锭!

兰州知府,这样的事,你可曾听闻知道?”

兰州知府虽然点头应是,脸上却是迷惑,实际上其他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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