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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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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卓看见那少女面庞蓦地愣住,怪不刚才觉着声音耳熟,不就是那日在温泉池中肌肤相亲的少女!他本来不喜多管闲事,世上总有不平之事,并非一人之力能管得过来,若不认识也就权当没看见。偏偏那日还曾看了人家身子,虽不曾说话也算相识了,再视而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眼看那汉子气势汹汹又要上来,刘卓赶紧纵身跃起,厉声喝道:“呔!终南山仙境,岂能容尔等行凶!”嗓子又亮,底气也足,这一吼还把那两个汉子吓了一跳,赶紧停身观瞧。刘卓趁此机会已到了少女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少女一眼就认出刘卓,复又想起当日窘境,圆润的脸颊登时攀上一片红云。更喜绝境之处从天而降一个救星。原来这少女名叫吴雪夕,虽然住在终南山上,却并非混元派的弟子。也不会任何修真法术,平时也只帮着看护药田。

至于另外两个汉子全是混元派的门人,一个叫朱轶一个叫孔科。混元派虽是名门大派,但家大业大,门下弟子难免良莠不齐。朱孔二人生来心术不正,偏偏祖上积了阴德,竟拜在苍虚真人门下。虽然不是入室弟子,也炼就一身修真本领,全都到了筑基后期,眼看进入炼气阶段,就能驾驭飞剑。

二人生来富贵,从小耳濡目染,就知男女之欢。混元派虽不忌婚嫁,但教中女仙全都如花似玉,心思比天还高,哪会看上他们俩。二人只有得来机会,到山下花街柳巷,求得一夕之欢。但数月不能一回,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俩小子也是色迷心窍,竟盯上了吴雪夕。以为她孤身一个女儿家,又不会修真法术。若能威逼利诱使其屈服,正好收为禁脔发泄兽欲。二人却不想想,偌大一个终南山,为何偏偏有个凡人居住。还允她管理药田,其中仙草灵药不计其数,多少人求之不得。

再说那朱孔二人被人撞破恶行,不禁又惊又惧。又见刘卓面生,料想是新近入门的弟子。朱轶心知此事一旦败露,定然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刚才不小心,被吴雪夕刺伤了手臂,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已抓向腰间的宝剑。他已修炼数年,虽不能操纵飞剑,但一身修为也已不弱了。

不过同行的孔科还更稳重,赶紧伸手拦住他,轻轻摇头低声道:“师兄不可莽撞,先问明是什么来头再杀不迟。万一是哪位师叔师伯的亲眷,咱们可招惹不起。”朱轶虽怒却并不昏愦,心知此言有理,只能暂且压下杀意。

刘卓修为高出一筹,二人说话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却全被他听个真切。心道:“好个贼子!被人撞破恶行,竟还敢心生杀意!”不过刘卓心里虽怒,却并无意再教训二人。

并非刘卓心慈手软,这些年来他混迹官场,早就见惯互相倾轧,甚至亲身经历数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即使不曾动刀杀人,三言两语之间,也已定夺上百人生死。不过他毕竟初来乍到,平白与人结怨已是不该。能把吴雪夕救下也就罢了,不想跟对方结成死仇,谁清楚那两个恶汉还有什么靠山。

孔科上下打量刘卓几眼冷道:“我家师尊乃是掌教苍虚真人,这位师弟是哪家宗门的弟子,瞅着面生的紧啊!”复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吴雪夕:“这妖女刺伤我家师兄,还请师弟看清形势,不要一意孤行,免得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刘卓冷笑道:“善恶是非,咱们各自心里有数,我也不欲多言。这位姑娘与我又一面之缘,若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看见就不能坐视不理。不如二位高抬贵手,顾全两边脸面,此事就此揭过去如何?”

孔科原本色迷心窍,此时摆明好事难成,他也不想把事闹大。看出刘卓想大事化小,正要顺水推舟应了。可那朱轶可压不住火了,怒道:“我呸!哪儿来个野小子,也敢跟老子说什么脸面。留下那贱货还则罢了,否则今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15回 拔剑相助

那朱轶平素嚣张惯了,刚才一时不防,被吴雪夕刺伤,早就心头大怒。唯独忌惮刘卓身份,这才压住火气,先容孔科探探口风。报出苍虚真人的名头,见刘卓有意大事化小,还以为怕了他们背景,立刻固态萌发口出不逊。

刘卓也不是个善茬,虽然不想多事,却并不忍气吞声。冷森森的盯着口出狂言的朱轶,牙缝挤出两个字“找死!”说时就见他扬手一指,随即腰间金光腾龙飞起,胜似匹练纵射而出,直往朱轶席卷过去。

朱孔二人登时大惊失色,原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新来的同门。最多才刚筑基,能有多大本事,万万没想到竟已能驱使飞剑。二人错愕之余赶紧扯出宝剑抵挡,虽知对方飞剑厉害,却不肯引颈就戮。

然而那凡铁宝剑怎能挡青瞳剑一斩,只见金光一闪,“叮叮”两声金铁交鸣之声,飞剑过处二人宝剑已成了四截。朱孔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刘卓冷峻一笑,扬起飞剑又追着斩去。

其实刘卓并非真要杀了二人,就算他们再可恶,也全是混元派的门人,又是掌教亲传弟子,弄出人命就说不清了。只想吓唬吓唬二人,让他们长长记性。要说事也赶巧,眼看把二人吓得屁滚尿流,刘卓正要收了飞剑,忽见天上一溜青光闪电飞来,随之一声戾喝:“好胆狂徒,竟敢伤我师弟!”

刘卓吃了一惊,甩头望去,就见那青色剑光骄如飞龙快如箭矢,分云破雾当胸刺来。看那剑势浑厚,就知来者不善。再不敢戏弄朱孔二凶,赶紧调转飞剑向上迎击。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般二剑相交,“轰”的一声爆炸,精光四射剑气横飞。

刘卓就感觉一股巨力反震,“蹬蹬蹬”退出七八步才算稳住。再看天上两方剑光乍然一分,复又撞在一处,“叮叮当当”一通乱响,只需眨眼间竟已交击不下十次。刘卓已觉出对方法力浑厚更胜一筹,幸亏青瞳剑乃是至宝,远比那青色剑光强大,两相抵消这才落个平分秋色。

再看那来人一袭长衫衣袂飘飞,飞临当场冉冉落下,不正是上次曾在萝雅轩相遇,那个倨傲无礼的贾光宇!原来贾光宇奉命下山,正赶上回山复命,御剑长空就见此处宝光闪烁,定睛一看立刻认出刘卓。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想起上次的过节,不禁心里窝火。正好借机出手,好让刘卓知道厉害,却没想到对方竟身怀宝剑。

刚才远远看见金光,贾光宇还以为是什么法术。直到此刻才知是飞剑光芒,不禁暗自吃了一惊。他可并非痴傻之人,心知拥有金光宝剑,定然不是寻常人物,不禁暗自后悔不该莽撞出手。无奈事已至此,更无处去买后悔药,若要示弱反而在师弟面前落了面子。

刘卓看清来人,也微露惊容,旋即收来飞剑,抱拳道:“我当时谁,原来是贾师兄,在下这边有礼了。”

那朱孔二人又惊又喜,赶紧奔了过去,呼道:“三师兄救命啊!这小畜生要行凶伤人!”没等二人说完,贾光宇已眉头深锁,冷喝道:“闭嘴!”他虽生性骄傲,却并非龌龊人,平素更知洁身自爱。这两个师弟是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碍于同门修行懒得过问。

刘卓心知自己修炼日短,刚才倚仗宝剑才落个平手,若要再战一定输多赢少。一抱拳道:“贾师兄剑术精湛,在下着实佩服,只可惜仗此剑术襄助恶徒,真是……”话说一半又是一阵唏嘘叹息。

贾光宇本是骄傲之人,最为看重脸面,从来不认错事。虽然心里明知自家不在理上,也绝不肯承认。冷笑道:“是否恶徒并非你一人可断定,今日之事有何说法,画下道来咱们兄弟接着就是。”

刘卓冷道:“孰是孰非,贾师兄心如明镜。所幸今日并没铸成大错,否则必杀二寮,还人间一个公道!”复又瞅一眼朱孔二凶,双目闪烁寒光森然道:“若尔等再敢骚扰,先斩断手足,再请掌教真人发落。”

朱孔二人没想到面对贾光宇,刘卓还敢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尤其最后被盯上一眼,那眼神更让人心里发寒。再一瞅贾光宇脸色阴沉却并没说话,方知今日真是遇上茬子了,一向眼高于顶的三师兄也被压住气焰。

刘卓说完之后,冷哼一声拉着吴雪夕就往来路走了。贾光宇心里那个窝火,有心大发雷霆,却知己方不在理上,一旦闹大枉自丢人现眼。回头恶狠狠瞪了朱孔二人,轻蔑的“哧”了一声,架起剑光飞天而去。

单说刘卓拉着吴雪夕出了丛林,起初少女被捉着小手还觉得羞涩,使劲挣扎一下却没能挣脱。她天生性子柔和,刘卓又是救命恩人,只有逆来顺受的跟着。其实刘卓也不知把她带到哪去,二人只见过一面,互相不知姓名来历,更不知如何安置才妥帖。

眼看前头一棵大树下有块尺高青石,正好坐下歇脚。刘卓修炼真元即使再狂奔万丈也无大碍,但吴雪夕还是凡人,刚才又惊又吓,疾走数百丈已娇喘连连。刘卓将她领去坐下歇息,等气喘匀净才问道:“两次相见还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又想起上次偶遇情形,不禁满面潮红娇羞无限,黔首低垂微声应道:“我叫吴雪夕,在山上看着药田。”刘卓也并没多想便说道:“你住在何处,我这就送你回去,免得路上再出差池。”

吴雪夕身世特殊,整个终南山上就她一个凡人,平常看着药田虽然清闲却无人理睬。她心里也觉孤单,希望能有个说话的朋友。刘卓本来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她救命恩人,若能成为知己岂不最好!

吴雪夕心下窃喜,赶紧应道:“雪夕失礼了,还没请教恩公名讳。”刘卓摆手笑道:“我叫刘卓乃是萝雅轩秦仙子的门人。恩公二字可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吴雪夕喜色更浓道:“秦姑姑可是好人,还时常来看看我,只是这一晃有半年没见了。”复又期翼的望着刘卓道:“既然恩公是秦姑姑的弟子,若不嫌雪夕鄙薄,就应一声大哥如何?”

刘卓笑道:“雪夕妹子不嫌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雪夕大喜赶紧屈身下拜道:“大哥就受了妹子一拜。”二人又客套一番也休息过来,眼看天色渐晚,雪夕道:“今日全仗大哥相救,雪夕也无以为报,就请大哥往舍下稍作,妹子调制羹汤权当谢礼。”

第16回 药膳

虽然刘卓修炼道法,已餐风饮露不食五谷,但他毕竟活了数十年,吃饭早就成了习惯。这些日都没吃着东西,总觉着差了点什么,一听雪夕要请客吃饭,自然心头大喜。

二人起身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就往东面行去,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不多时绕过一道山梁,就看见前头山坳中有一片两三亩的平地,立着一间木质的精舍。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说是药田实际却并非田地。毕竟种药材和种粮食不一样,不用犁出田垄,全在山间散长。只因这山坳灵气充盈,适宜灵药仙草生长,才称其为药田。

刘卓跟着进了屋里坐下,精舍还分里外两间。里头是姑娘家的闺房秀舍,自然不能随便进去。外间才是平日迎客待人的所在,朝阳的一面墙并没非封堵,只用竹帘子挂着,卷起来就能看见外头山色。远处山壁涌出一眼山泉,汇成溪流绕门儿过,涓涓流水更显清新雅致。

屋里陈设简单,却处处显出主人心思灵透。中间一张老树根子做成的奇型茶几,上头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旁边两只陶瓷做的墩子可坐人。对着南边还有一张可以斜躺的长椅,边上一只尺许小桌,摆着一盏清茶和一碟青色的果子,不难瞧出雪夕平日悠闲。

进了屋里雪夕赶紧招呼刘卓坐下,又上墙角的柜里取出一只陶瓮,微笑道:“这是我酿的果子酒,大哥先喝着解渴。”说时已开启封口斟满茶杯,顿时溢出一股清香,淡淡的琥珀色晶莹剔透。

刘卓饮了一口,酒味并不太浓,入喉滑润香醇适口,不禁连连称好。雪夕却有点遗憾叹道:“原本这酒冰着才好喝,每次秦姑姑来时,也全都冰镇了才喝的。”

刘卓一听也有心一试,无奈他现在也是个二把刀,才修炼几日还不能散出阴寒真气。笑道:“无妨!妹子这酒已是难得佳品,就算不冰也极美了。”说着又饮了一口,更加甘冽清甜。

雪夕微笑道:“大哥稍坐,小妹去采些食材。”说完已转身出去,就往正对山坡奔去,正好能从屋里看见。雪夕步伐欢快,窜入树丛中,不多时就采出一截手臂粗的黄精。回来放下又提着篮子往另一边去,过片刻已见篮子里头放着鲜菇、松茸、山笋、人参,还有许多刘卓也不认识,足有十好几样。

只见雪夕系上围裙,又取了一块碎花蓝布裹住头发,衣袖高挽露出雪玉似的腕子。就着屋前的溪水洗净了菜,举着刀铲已忙合起来。刘卓坐在屋里看着,没由来心里涌出一股酸楚,那忙碌的身影忽然让他想起前世的母亲。

眼看夕阳西下红霞满天,雪夕已端着食盘进来,两碟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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