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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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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社会,香皂并非没有,但制作粗糙,让萧月生看得直皱眉,便自己制作。有炼丹功底,又有现代化学知识,他所做出的香皂与外面市面上的相差极大,甚至远胜于皇宫御用之物。

“哦——?他们都说些什么?”郭芙好奇的问,她已经将香榻整理得几近一尘不染,回到了自己丈夫身旁,只是自己的头发却有些蓬乱,与她雪白如玉的粉脸相衬,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柔媚风情。

“净说些夸赞干爹的话呗,嘻嘻,他们可是兴奋得不得了呢!”杨若男玉脸放光,神采飞扬,仿佛众人夸赞的是自己一般。

郭芙满是爱意的瞄了一眼正躬身洗脸的丈夫,被若男这么一说,她的心中也涌起阵阵对自己丈夫的自豪与仰慕。

萧月生拿起杨若男手中的锦巾,拭了拭脸,丢回给她,懒懒的说道:“这些都是些雕虫小技,没必要大惊小怪!”

说罢,转身掀开半悬的珠帘,走了出去。

“干娘,我也走了!”杨若男忙将锦巾放到檀木桌上,笑着对郭芙招呼一声,一矮娇躯,从晃动不止的半悬珠帘下面钻了过去,小跑着去追自己的干爹。

郭芙忍不住轻笑,真是个粘人的小丫头!

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襄儿。

如果襄儿能如若男这样喜欢自己的丈夫,那该多好!

真不知道,襄儿为何竟然不喜欢自己的姐夫,不是说姐妹同心么,姐姐喜欢的,妹妹也应该喜欢吧,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郭芙心中暗暗发愁,在六位夫人当中,唯有自己父母健在,而丈夫从小便是孤儿,孤独长大,如能从自己父母身上得到长辈的温情,那定是一件美好的事,可是襄儿这么一闹别扭,丈夫呆在自己娘家,定是有些疙瘩的,唉——,真是愁煞人了!

郭芙收拾着锦巾木盆等物,慢慢坐到锦墩上,素手托腮,心下一边思索。

静谧的屋子,绝美的少妇一手托腮,微蹙黛眉,小手莹白如玉,玉脸白腻着透着几抹淡淡红晕,如芙蓉初绽。

格窗外,几株桃枝轻倚斜横,在窗前随风微微轻摇,仿佛正透过纱窗,凝视那轻愁薄笼的绝美少妇。

“师父安好,徒儿拜见师父!”孙子明待萧月生一只脚刚踏入大厅,便高声拜见。

隔着大厅一段距离,孙子明便听到杨若男的脚步声,虽未觉察到师父,但他可是看着杨若男从小长大的,情若兄妹,又怎能不了解,一听她的脚步,便能猜到她的心情,况且,她跟在自己干爹身边的脚步,与没跟着干爹的脚步迥然有异,细心的孙子明洞悉无遗。

一听到杨若男的脚步声,他便知道师父驾临,早早的就紧崩了自己的身体,一旦师父进厅,便大礼相迎。

孙子明武功精深,反应奇速,时机的把握极佳,恰好萧月生踏进大厅之时,他的声音刚刚响起。

萧月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施礼的小玉摆了摆手,坐到大厅主位。

“什么事,坐着说吧!”萧月生接过小玉递上的玉盏,对一直躬着身躯的孙子明说道。

杨若男则跑到小玉身边坐下,托着玉脸,看玉妈妈娴静熟练的烹茶。

孙子明这才大舒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坐回位子,心知终于过了这一关,还好自己伶俐,将小玉夫人请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绵缎长衫,魁梧的身体散发着的凛凛的威严,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度,一派高人风范。

他修炼的是天雷劫心法,远非武林中的内功心法可比,已经算是修道法门,能无形中转换修炼之人的气质。

雷霆者,天地枢机。

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皆雷可总摄。

他所修炼的天雷劫心法,走的正是雷法途,是故修炼日久,自然威严越重。

只是此时这位威严凛凛之人却有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禁有种不和谐之感,令旁边的杨若男捂着小嘴忍着笑。

“师父,听说昨天我们山庄出现了异常之景?”他看着师父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萧月生轻饮一口茶,垂着眼睑细细品味,听到他的话,只是轻轻答应一声,眼皮未抬一下。

“是师父你施法救谢姑娘吗?”孙子明盯着师父问。

萧月生抬脸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重点!”

“是,师父。”孙子明感受到师父的目光,顿觉自己又矮了几分,忙说道:“我昨天去了一趟苏州城。”

萧月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昨天谢姑娘主仆遇到危险,我赶到时,已然晚了一步,便没有出手,紧蹑那人身后。”说到此睡,孙子明又瞄了瞄师父的面上表情,心下惴惴不安,那谢姑娘对师父的心意,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何况自己这个身经百战之人!

萧月生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无喜无怒,令孙子明看得更是忐忑不安,也看不懂师父到底怪没怪罪,只能硬着头皮,讲起了自己明天的经历。

天刚拂晓之际,孙子明正在自己庄内的静室中入定修炼,静室中的玉磬轻响,将他惊醒。

他自知没有师父那般修为,可以不必练功,虽然对武功兴趣不大,仍是保持着每日的入定修炼。

车夫出身的孙子明,深深明白武功的重要,况且,师父的要求极为严苛,努没努力练功,根本无法瞒得过他,一旦偷懒,所受惩罚,可是如同从地狱中走一遭。

没有紧急事务,玉磬不呜。

孙子明一出静室,见到一个子明商行伙计肃手恭立,从他嘴中知道雪春园出了事。

孙子明一言不发,练功穿的一身道袍尚来不及换下,展开身法,风驰电掣,快如鬼魅,几息之间,即已赶到了雪春园。

此时已经骤雨停歇,一切寂静,唯有杏儿的嘤嘤哭泣,在空旷的清晨中凄凄的响起。而谢晓兰与孙大娘两人却已昏迷不醒,伏在庭院的槐树下。

他一摸怀中,来得匆忙,仅穿宽松的道袍,那些丹药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马上去观澜山庄,让小凤夫人救人!”孙子明拉了一把抱着小姐哭泣不止的杏儿,沉声说道。

两手则同时去探谢晓兰与孙大娘的手脉。

甫一察得两人脉相,国字脸上微微一沉,看着谢晓兰,皱了皱眉,先送入一股内力进入孙大娘体内,医治她的内伤。

他已是先天内力,疗伤尤有奇效,真气一入孙大娘体内,便如甘霖滴入久旱的土壤,刺激孙大娘马上醒了过来。

“孙大娘,我已稳住你的伤势,谢姑娘伤势太重,需要我凤师娘方能医治,你马上送她过去。伤你们的人是谁,什么模样?”

孙子明真气进入孙大娘体内,包裹着她本身的内力,在体内加速循环,以刺激她的生机。口中却沉稳而迅速的说着话。

孙大娘樱唇血红,挺秀的玉鼻,下带两道血迹,本是涣散的目光随着体内真气的流转渐渐凝聚,听到孙子明的话,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想,方才有些恍然的神情,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孙子明一边催动她的真气循环,脑中亦如内力般转动,他发觉孙大娘的内力极为深厚,而她明显曾吐过血,鼻亦上血,说明内腑受到了绝对强大的内力而震伤,这行凶之人,内力之强,倒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了。

待孙子明将内力在她喉间多浸润几息,孙大娘忍不住咳嗽两声,方才能开口说话,“此人名叫慕容业,年纪三十左右,中等身材,脸形削瘦,两眼细长,须髯垂胸,带着一股子……潇洒气度,这个老贼,竟然……变得这般……厉害!”

“慕容业?是慕容世家之人吧?”孙子明这十几年来,随着生意的扩大,交游亦极为广阔,对苏杭一带的势力也是极为熟稔,一听慕容业之名,虽未见过,却想起了小玉师娘提过的慕容世家。因为慕容这个姓,在苏杭一带,甚少有人使用。

孙大娘软弱的点了点头,刚才那些话,她是鼓足身体内部所有的力气,方能一气说话,此时已然精力不济,说话艰难。

孙子明对跟在他身后,此时刚刚赶到的伙计招了招手,吩咐他将她们送到观澜山庄,便头也不回,向北门而去。

沿途,不时有趴在墙角的乞丐与他眼神相对。

嘉兴城的丐帮分舵主乃观澜山庄仆人出身,嘉兴城的丐帮舵主、其它帮派帮主,还有嘉兴府的捕头,皆是出身观澜山庄,整个嘉兴城,其实已在不觉间纳入观澜山庄掌中。

虽然观澜山庄不插手独立出去的仆人们的事业,但他们却是彼此相连,将整个嘉兴城经营得密不透风,其它武林势力无法插入进来,武林之中,嘉兴神捕,威名赫赫,在嘉兴城犯禁者,无一能够逃脱官府的缉捕,嘉兴城,也被武林中人净土与止戈之地。

也因此,嘉兴城中,隐居其中的武林中人,不可胜数,以藏龙卧虎形容毫不为过。

孙子明修炼天雷劫心法多年,已略有小成,神念虽不强大,却已是初具规模,神念之下,方圆半里洞悉无余。

他以传音入密之法相问这些丐帮弟子,他们则以眼神回答指明,外人根本无法看出其中异状。

在嘉兴城中动武伤人,还从未有人能够逃脱,这足以震慑所有武林中人,慕容业也不例外。

对于嘉兴城的深浅,他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更深,因此也更为忌惮,虽是心中甚急出城,但恐别人看出异状,只能慢慢出城,因此孙子明能够慢慢追上他。

一里之外,孙子明已经发现慕容业的行迹,虽然模样已变,变成了一个行脚商人,且与众人相伴而行。

但孙子明在治疗孙大娘时,已经接触了慕容业的残留内力,略一试探之下,便能确实此人。

孙子明对待绿林中人,辣手无情,摧杀之狠,如屠猪狗,令那些绿林好汉,咬牙切齿,却又闻风丧胆。

其中之因,是当初他刚入师门,自襄阳的归途中,他师父萧月生让他击杀齐云寨匪寇之时,说的几句话,被他记在心底,便形成这种狠杀绿林中人的行事习惯。

但对于其它武林中人,他却不轻易出手,并非心慈手软,大多是不屑而已,他处处学习师父,便是萧月生深藏温和外表之下的傲气,孙子明也学了个十成十。

找到慕容业,孙子明心中兴趣大生,没想到竟遇到了内功如此雄厚之人。

孙子明的武林生涯过得极为平淡,所遇之人,不是不屑于出手,便是毫无还手之力。

对师父以及几分师娘,他如稚子对巨人,只有被摆弄的份儿,对其它武林中人,则是不值得出手,五绝中人,又都跟他师父沾亲带故,容不得他出手。

如今终于遇到了一个慕容业,他恰似见到了师父的碧芜酒一般,心中兴奋,不忍马上品尝。

他也并不因慕容业伤了谢晓兰而欲替她报仇,她现在还与他没有关系,要报仇,也是她自己的事。

或骑马,或乘船,或停或走,一天之中,变容易装的慕容业换了几种交通工具。

他隐隐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后,只是每次细细搜索,皆无所得,只能通过不停的变换手段,想要摆脱这双如附骨之蛆的眼睛。

但每次以为摆脱之后,再一打坐之时,那双眼睛便又出现,弄得他心神不宁,心中微微发寒。

早就知道嘉兴城乃武林的禁武之地,他只是仗着修练北冥神功之后,内力突飞猛进,强至雄厚得难以想象,故是胆气大盛,行冒险一击。

尽管早已知晓灵鹫宫宫主一直隐居在嘉兴城,但苦于自己武功不足于绝对压制,只能在她出了嘉兴城时,方敢试探对她动手。

只是身为灵鹫宫宫主的谢晓兰也非庸手,一直与他不相伯仲,只能坐视她坐身雪春园,以江南琴仙逍遥于世。

自修练北冥神功这一年来,他的武功以一日千里之境增长,令他信心大增,即使嘉兴城是龙潭虎穴,也有豪气闯上一闯。

如今终于夙愿得偿,击杀了灵鹫宫宫主,除去了心头大患。

但行事之后,慕容业又感觉隐隐不安,嘉兴城确实如一口深不可测的水潭,自己这次不顾女儿的劝阻,强行行事,总令他感觉不踏实。

虽然总是感觉一双眼睛藏在身后,但几次探察之下,却又没有,以自己如今的功力,应该没有人能够瞒过自己的仔细探察,可能是自己心生幻觉,自己吓自己吧。

他如是安慰自己。

归心似箭,慕容业尽展轻功,体内雄厚无匹的内力令他快如闪电,毫不停歇的往苏州城赶回。

在浑厚的内力支撑下,他在傍晚时分,踏入了苏州地界。

而本是与谢晓兰交手时所受的内伤,在一路之上,却已然痊愈,这全拜凌波微步之妙谛。

还未进得苏州城,在城郊通往城内的道路上,有一段路被一片松树林笼罩,树林不大,只是将道路掩映得颇为雅致。

他刚进入松林,便看到一名身穿宽大道袍的魁梧中年人站在一株松树下,静静的看着自己。

穿道袍入定练功,是萧月生的主意,用以提醒孙子明,他是在修道,应该以修道人的心态去入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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