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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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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杨过摇了摇头,将玉杯向前一伸,与萧月生伸过来的白玉杯轻碰,俊逸地面庞洒脱一笑:“这几年与龙儿四处漂泊,也有些累了,难得大哥有这么一处好所在,便在这里歇歇,况且,临安城被大哥这般一搅,定会鸡飞狗跳,看看热闹也不错。”

这话说得极对萧月生的脾气,喜看热闹是观澜山庄的恶劣传统,杨过也不知不觉中受其熏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即使神雕大侠杨过,也不能幸免。

“我说二弟呀,你们夫妇俩有没有收个弟子,传其衣钵的想法?”

这个问题萧月生本不想管,只是见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整天只顾着浪迹天涯,逍遥山水,便忍不住问将起来。

杨过摇了摇头,捏着白玉酒杯,重重一叹:“唉——,不瞒大哥,此事我也与龙儿商量过,我们古墓派的武功,实在需要机缘,唯有那些经历过情劫,万念俱灰之人方可修炼,否则随时有是火入魔之险,人活世间,绝情绝欲,谈何容易?!只是……年纪一大,却又错过了习武最佳时机,唉,总之,随缘吧……”

当年古墓派祖师林朝英订下门规,古墓传人不得出墓。

此派规并非受情所困的偏激之语,而是大有深意。玉女心经需断情绝欲,一旦情感波动剧烈,便有是火入魔之忧,武功亦要消减两层,重者甚至有性命之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心一旦纵马由缰,再难降伏,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莫愁没能得传玉女心经,怕是其师见她心性激烈,不宜修炼玉女心经。心术不正云云,怕是因后来见其叛派,气忿之语。

况且习得玉女心经后,感情淡漠,平抑心绪起伏,亦不宜在世间行走。

若非小龙女与杨过长年累月住在一起,不知不觉间,感情如流水般浸入心田,否则断难打开她的心扉,杨过若非有全真教内功与九阴真经为辅,以他与李莫愁不相上下的激烈性子,随着古墓派武功的加深,怕早就是火入魔而死。

“二弟,弟妹,我倒有个主意。”萧月生用象牙箸敲了敲白玉杯,似笑非笑,不言不语。

小龙女白了他一眼,对她这个大伯的惫赖性子亦是无可奈何。玉手执银壶,盈盈起身,微一躬身将他的白玉杯斟满。

萧月生惬意地微吮一口碧芜酒,捏着酒杯对满是好奇的杨过与小龙女笑道:“二弟的玄铁重剑扔在庄里,与一堆废铁无异,不如把它重新铸炼,放出两柄玄铁剑流传武林,再将你们古墓派的武功秘笈分别藏于两柄剑内,唯有两柄剑相击,从中断开,方能显露秘笈……呵呵,有缘者得之,如何?”

“不成不成!”杨过一听,马上放下酒杯,摆手反对,“大哥这主意……实在荒谬!”

“秘笈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岂不是明珠暗投,助纣为虐?”杨过摇头质疑,湛然清朗的目光中有些疑惑,这般浅显的道理,以大哥的才智,不应不明啊!

小龙女亦停箸于朱唇旁。淡淡的目光望向他。

“这倒毋须担心,晓兰准备重建灵鹫宫,而小若男也想创一个玉女阁,为兄会为两派订下一个铁律,便是这两派弟子都不准许正式踏入武林,而暗中护持古墓派的秘笈,便是他们一个任务,如若秘笈果真落入歹人之手。自有他们暗中出手,这样如何?!”萧月生微眯着眼晴,扫了两人一眼,白玉杯中碧芜轻晃。

“创玉女阁只是若男的小孩子话,她甚么也不懂,只是贪玩罢了,大哥怎么就当真了?”杨过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也带几分宠溺。

对于杨若男,杨过夫妇心中颇有几分愧疚之意,从小到大,都是由大哥夫妇照料,论及感情,若男对她干爹更为深厚,这也是理所当然。

萧月生将灯光下澄绿如玉的碧芜酒一饮而尽,呵呵一笑:“若男现在还小,但有了目标,往后会不自觉地往这方面努力,相信以她的聪明劲儿,会做得比二弟你还要出色!”

“既是如此……那好罢,对若男,大哥比我更了解,大哥的主意虽然荒诞了些,却也值得一试,只是武林可要从此多事了……”

在小龙女素手斟酒的淅沥清音中,萧月生淡淡一笑,神情飘忽,武林本是多事地,骨头策略永远有效,只要掌握好时机,便可将使这些武林中人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抱剑营关盼盼轩阁中,宽阔的香榻上,并排躺着三张淡妆素抹的美丽容颜,透过四周围绕的淡黄帏帐,灯光照于床上,青丝在柔和的灯光下光泽微闪,占满月白的香枕,将颈项衬得更加雪白无暇。

轩窗下的书案上熏炉散发着袅袅的香气,似麝非麝,清淡幽远,将温馨的轩阁熏得令人慵倦欲眠,身心彻底松弛。

“姐姐,不知道何时与姐夫大婚呢?”躺在最外侧的关盼盼慵懒如睡猫般的声音,洗去妆后的脸比原来更美丽几分,眉宇间的冷漠已消去不少,她正侧身向内,望着仰躺于中间的谢晓兰。

“嗯,还没定下呢,我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倒是自由得很。”谢晓兰淡淡一笑,声音慵懒,颇有自怜之意味,星眸微微闪动,望着床上方的帏幔,柔和的灯光下,双眸明亮动人。

“嘿,姐夫的身世很神秘呢、竟没有人知晓!”关盼盼颇有些不忿。

当初为了探得这位萧庄主的身世,可没少花她的心力,可惜却白费力气,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父母籍贯皆是一团迷雾,便是从何处来,孙子明不透露,便是无人知晓。

“哼哼,你姐夫本是修道之人,隐于深山大泽,自然是无从知晓他的身世!”谢晓兰有些忍不住想笑,这个花道士实在不像话,现在竟已娶了六个娘子,三清祖师有灵、怕也气得吹胡子吧!

“哦?姐夫原来是个道士?”关盼盼登时来了精神,原本有些惺忪的双眸登时睁大变圆,微一思忖,更是疑惑:“既然是个道士,怎会这般有能耐,据传,观澜山庄可是富有得很呢!”

“咯咯,可能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吧,子明确实是个经商奇才!”谢晓兰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月白色的丝绣锦衾轻轻抖动。

“才不是呢!”搂着晓兰妈妈香软的身子。趴在她香肩上似已睡去的杨若男娇声说道。她容不得别人看轻自己的干爹,忍不住反驳。

“不是么?子明能将子明商行办得风生水起,崛起如火,难道还算不上经商的奇才?”谢晓兰歪头笑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边的杨若男,见到她绝美容颜上的着急神色,大觉好笑。

“哼,子明大哥可是我干爹的徒弟哟,他的那些赚钱招数,也是从我干爹那里学来的,否则……哼哼,以他的直性子,早就赔个精光喽……”杨若男小巧的琼鼻微皱,轻哼不已,显得娇俏可爱。

“呵呵……没想到他还精于经商,看他懒懒的样子,还以为他只会花钱呢!”谢晓兰虽是贬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甜蜜,阅人多矣的关盼盼自然一听便知。

“咯咯,干爹除了不会写诗,剩下的什么都会!”杨若男带着笑意。亮晶晶的双眸中透着仰慕与自豪,直溢至眉宇眼角处。

谢晓兰亦不由失笑,大哥学识渊博精深,唯有赋诗作词却一窍不通,听起来总给人难以置信之感。

“原来天雷神爪孙子明果真是姐夫的弟子!”关盼盼大是感叹,虽是听闻天雷神爪孙子明的师父便是观澜山庄的萧庄主,可是毕竟只是传闻,想想天雷神爪的本领。再想想两人的年纪,稍一分析,便会觉得不太可能。

“孙子明倒真是个好弟子,任劳任怨,唉,遇上这么一个懒惰的师父。也不知他是幸还是不幸!”谢晓兰玉脸上带着微笑,对大哥的懒洋洋又恨又爱。

杨若男趴在谢晓兰玉肩咯咯笑了起来,声音若银铃清鸣脆响,笑得床榻抖动。

没等晓兰妈妈发问,杨若男便按捺笑意,樱唇开合:“想想子明大哥的样子就好笑,他太老实,总受干爹的欺负,咯咯……在外面他气度森严,威风八面,但在干爹的面前,却是憨憨的,总是吃亏,咯咯……真有意思!”

谢晓兰亦不由扑哧一笑,想想孙子明平日里气度威严迫人,却在自己师父面都吃瘪,定是有趣得很。

待正式进了萧家大门,便能看到这一幕,她心中更有几分期待,嫁入萧家,成为他的娘子,能终日厮守在一起,不必担心他会将自己抛弃,这是多么美妙啊……她嘴角给着几丝憧憬的笑意,怔然出神。

“嘻嘻,晓兰妈妈又在想干爹了!”杨若男冰雪聪明,一看到晓兰妈妈眉眼处的独特风情,便知晓她正想着干爹。

微黄的灯光下,谢晓兰的更脸微微一红,美艳得不可方物,嗔视了若男一眼,轻抬香肩,顶了下杨芳男,有些被叫破心事的羞恼。

一旁的关盼盼侧首看了看谢晓兰,不由笑道:“能让谢姐姐神魂颠倒,我那姐夫真的那般招人喜欢?!”

“去去!小妮子就会胡说入道,什么神魂颠倒,满嘴胡言!”谢晓兰的玉脸红云又密了几分。

“咦?!”正娇笑着的杨若男忽然神色一肃,一动不动。

“怎么了,若男?!”谢晓兰偎在自己身上的若男身体绷紧,不由奇怪的问。

“有些不对头,晓兰妈妈,我去看看!”杨若男忽地坐了起来,水红的肚兜颇为丰挺,她顺手自床头拿过月白内袄将饱满的娇躯包裹。

这内袄绵软单薄,却又极为暖和,看似平常,却是她干爹萧月生取自天蚕丝所制,冬暖夏凉,且有刀剑不入之效,放在常人眼中,已是无价之宝。

“到底怎么了,若男?”谢晓兰的声音加重,颇有些着急。

“好像有很多人在跑动,干爹临走时吩咐要小心再小心,他的话,若男可不敢不听,我这便去看看。”

杨若男手脚麻利,玉脸微沉,此时竟有几分沉静自如的气度,迥异于刚才嬉笑娇憨的模样,她跨过躺着的两人,到了床沿,掀开淡黄帏幔,站到厚软的地毯上,将杏黄罗衫穿上。

谢晓兰隔着帏幔轻声嘱咐:“那……小心些,快去快回。”

杨若男点点头,穿好罗衫。又掀开帏幔朝正在穿衣的两人笑道:“他们离这儿还远,晓兰妈妈与雪晴姨娘不必起来。如真有事,再起来也不迟!”

到这一会儿,还未听到有什么特别的动静,谢晓兰虽然不知晓杨若男的功力终竟多深,但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却毋庸置疑。

“那好吧,若男快去快回。”谢晓兰又嘱咐了一通。

“知道了!”杨若男回答得飞快干脆,她感觉晓兰妈妈越来越像萍妈妈,都是很能啰嗦,不惮重复。

话音刚落,珠帘轻晃,房门声吱的轻轻一响,屋内己不见了杨若男的身影。

“赫。小若男这么厉害?!”对于杨若男的身法之快,关盼盼颇有几分惊异。

“嗯,若男的武功比我可要厉害得多!”谢晓兰目光凝注于晃动的珠帘上,看着闪闪发光的串串珠帘,玉颜带笑,透着淡淡的自豪,她已进入了干娘的位置之中。

两人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有些心不在焉,记挂着杨若男。

半盏茶时间,谢晓兰耳边忽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脚步声虽多,却并不凌乱,颇为整齐,齐齐踏于地上,带着憾动人心的力量。杀意隐隐。

“晓兰妈妈!”在门户转动,发出吱的一声时,杨若男杏黄的身影一晃,已俏生生站在床榻旁。

“若男,是些什么人?”谢晓兰按着暖衾缓缓坐起,令躺在她身旁的关盼盼露出一抹雪白香肩。

“好像是御并军抓什么要犯……看样子这是个厉害的家伙,出动了一百名御前军,个个都带着神臂弓,威武得很!不愧是天子脚下的御前军,比咱们嘉兴的那些兵油子强得多了呢!”

杨若男是向轩窗下的书案,掀开白玉熏炉,檀口如吐珠,将遇到的情形吐露,小手拿起熏炉盖,肌肤与炉盖似是同色同质,她双眸朝炉里看了看,又转向床揭方向:“雪晴姨娘,熏香没了,要不要再加些?”

“嗯,再加两段吧,就在旁边的檀木盒里。”关盼盼声音慵懒,鼻音颇重,不复白天的冷漠,反而透着妩媚与诱感。

“若男,他们到底要抓什么人?”谢晓兰毕竟是经历无数次追杀之人,警惕心极强,颇有闻风而动的小心。

“嗯……好像叫什么翻天鹞子吧,他们只是闷头跑步,几乎不说话,隐约听了这么一句。”杨若男微一思忖,方才开口说道,打开檀木盒,小手驾轻就熟的捏出两段粉色熏香放入熏炉中,落盖无声,极是轻盈优美。

谢晓兰舒了口气,虽说出动一百名御前军前来对付抱剑营有些荒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便是凭着谨慎小心,才躲过一次次追杀,看着熏炉又散出淡淡的幽香,杨若男深嗅了一口,满意的娇笑,掀开床帏,脱下鹿皮靴,跳回厚软的香榻上。

杨芳男呼的掀开被窝,惹来干娘的一通羞嗔,谢晓兰月白丰挺的胸抹露于灯光下,自是令她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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