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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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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拦在二人身前,挡住二人。

两人抬头一看,正是两个年轻的和尚。

觉月、觉空和尚伸臂相拦,双眼湛湛,无悲无喜,平静如深山中的潭水,静静望着二人。

两人勃然大怒,李指挥使再也忍不住,乍要怒喝,却忽然省起,不能打扰,伤了方证大师事小,若是伤了王爷,可是罪不可赦。

他将话吞到肚子里,双眼精芒一闪,伸手探掌,五指萁张,抓向觉空和尚手腕。

……

觉空和尚拜入少林不久,当初承萧月生传了一套心诀,每日练功前,先运行一遍,或在念经时,让其运转,其效如神。他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头脑清明,越发灵慧,各种招式,看一遍便能记得七七八八,几乎过目不忘。

如今,他的地位直追少林年轻第一人觉月,有跻身少林十八罗汉之望,可谓一步登天。

他如今的武功,得益于萧月生当初指点,并不逊于觉月。

觉月精擅数套武功,而他却仅精于一套,便是少林寺的入门拳法——少林罗汉拳。

这一套罗汉拳,简单平易,乃是少林僧人入门筑基之用,强身健体有奇效,据传来源于少林易筋经。

因为此拳法简单,少林僧人多是学过即舍,钻研更为精妙的武功,忽略此功。

唯有觉空,因为师父传下此套武功,便撒手人寰,他平常苦练这一套武功,已是颇有心得。

后经萧月生点拨,其中精妙与关窍俱明,他的少林罗汉拳,已经脱胎换骨,威力无穷。

……

见李指挥使神色不善,他心思敏锐,已有感觉,见其出招,也不意外,手腕一翻,翻掌为拳,一拳击出。

李指挥使化爪为掌,将其拳头包住,想以内力取胜。

李指挥使本是大内高手,因为表现出色,远超同侪,外放成为王府侍卫首领,任指挥使,其所修心法,源自大内,精妙绝伦,非是寻常武林门派可比。

他自恃年纪大,心法妙,故觉内力必然远胜这个小和尚,欲以拙胜巧,一力降十会。

觉空和尚知其心思,手臂拧动,拳劲透出“钻”字诀,手腕轻翻,猛地加速,与后世的寸劲儿相似。

这一个“钻”字诀,来源于萧月生所传,乃周身放松之后,猝然一击,将内劲化为一点击出,近距离之内,足以令人致命。

他如今的功力,拳头贴近青砖,陡然发力,可将青砖击碎,没有使力距离,仍能如此。

一拳一掌相撞,“砰”的一响,觉空和尚面色如常,李指挥使退后一步,甩动手臂,低头看去,脸色微变。

他脸色阴沉,看着手掌,手掌中心,一个酒盅大小的红斑,鲜红如血。

一阵阵疼痛传到心里,仿佛被灼烧一般,无法忍受。

他左手疾点,在内关与肩井重重点一下,想要镇住疼痛,但钻劲岂能这般容易化去。

一道真气钻入他体内,沿着经脉,直钻入他心脉。

他内力深厚,心法独特,丹田源源不绝输出内力,不停地消融着这股内息。

当内力来至他肩井位置,滞了一滞,被其穴道阻住,随即丹田内力源源涌进来,像是使用人海战术一般,完全堵住经脉,容不得它过去,渐渐将其同化。

李指挥使长吁一口气,抬头狠狠盯着觉空和尚。

觉空和尚合什一礼,默然不语,眼神一片平和,无悲无喜,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李指挥使怒目相视,喘一口粗气,身子紧绷,极不服气,想要再较量一下。

肩膀却落上一只手掌,宋供奉搭他肩膀,冲他摇摇头。

对于宋供奉,他心中忌惮,不敢放肆,虽是不甘,也只好忍下这口气,恨恨瞪觉空和尚一眼。

觉空和尚淡淡一瞥,合什一礼,微阖双眼,宝相庄严,嘴唇翕动,似是喃喃自语,没有出声。

觉月和尚看一眼觉空,再瞥一眼李指挥使,心中暗自一笑。他深知觉空师弟的内力古怪,劲力玄妙,令人防不胜防,这个姓李的指挥使与他对手,自讨苦吃罢了!

宋供奉目光淡淡一扫觉空,见他不骄不躁,沉静自如,心下也不由赞叹,果然是少林的和尚,心性不俗。

四人正在无声交锋之际,方证大师头上白气蒸腾,越来越厉害,仿佛蒸笼一般。

这一会儿功夫,瑞阳王脸色苍白,不复开始时的红润,眉头紧皱着,似乎痛苦难当。

李指挥使忙低声道:“宋老,到底成不成?!好像不太妙啊!”

宋供奉眼睛紧盯着,摇摇头:“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方证大师不成,咱们便陪王爷一块儿走罢!”

李指挥使面色一变,他正当壮年,身在高位,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一天也未能享受,便要下去陪王爷,他实不甘心。

他眼珠转动,急思解决之法,却一筹莫展,若是实在不成,唯有派人去大内,请来禁宫的高手。

“哼!”一道闷哼声响起,瑞阳王身子震一下。

众人忙转头望去,他又恢复如常,脸色苍白,眉宇间透出痛苦神情,仿佛在做噩梦。

方证大师慢慢收回右掌,轻吁一口气,头上白气稀薄一些,他慢慢睁开眼睛。

“大师,如何?!”李指挥使急切问道。

方证大师摇头,叹息一声,神情凝重。

“大师,王爷情形究竟如何?”宋供奉抱拳一礼,温声问道,从容不迫。

他放下生死,反而看开了,心神从容安定下来,语气从容。

方证大师慢慢放下瑞阳王,解座下榻,摇头叹息:“王爷头上盘踞着一道轻细真气,凝而不散。老衲本想驱散它,没想到这道内息如此精纯,坚韧过人,唉——!……老衲惭愧,功力不胜此任。”

“大师修炼易筋经,功力精纯,天下罕见,若是大师也不成,那王爷他……”宋供奉叹息一声。

方证大师苦笑一声,想了想,道:“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无数,尤其在朝廷内,更是卧虎藏经。老衲这点微抹之技,算不得什么。”

宋供奉摇头:“大师过谦,大内虽有高手,但比起大师来,仍是逊色多多,大师没有法子,他们也不成的!”

“唉……,可怜王爷,英明神武,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李指挥使重重叹息,满脸悲戚。

他一半是叹瑞阳王,一半是为了自己悲哀,一个如熊般壮实大汉,如此悲伤,份外打动人。

方证大师看了他一眼,沉吟不语。

看他模样,宋供奉与李指挥使忙望过去。

宋供奉忙抱拳,深拜下去,重重一礼:“大师,莫非你还有解救之策?烦请不吝指教!”

方证大师忙伸手,将他扶起,看了看他,脸色迟疑。

“大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指挥使急忙问。

方证大师点点头:“老衲想起一人,此人武功通神,高深之极,若是出手,比起老衲,要强得多!”

“是谁?!”李指挥使忙问,身子绷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迟疑道:“只是,此人已经归隐武林,不问世事,怕是很难请得到。”

“大师说的是何方神圣?!”宋供奉沉吟着道。

“惊鸿一剑萧一寒,两位施主可曾听说过?”方证大师蔼然问道。

“是他?!”李指挥使微微色变,看一眼宋供奉,神情古怪。

宋供奉抚掌,重重点头:“对啊!把他给忘了!……惊鸿一剑萧一寒,他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

“大师,他武功果如人们所传,如此高明?”宋供奉一脸好奇神色,问道。

方证大师点头,肃然道:“萧先生的武功,深若渊海,莫可匹测,老自愧不如!”

“哦——?……那他如今何在?……我亲自去请!”宋供奉忙道,精神一振。

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方证大师这般得道高僧,更不会说谎。既然如此高明,王爷可就有救了!

“唉……,可惜,萧先生如今隐遁海外,怕是寻不到了!”方证大师摇头叹息。

“归隐了?!”宋供奉皱起眉毛。

方证大师点点头,摇头一笑。

宋供奉想了想,在脑海里回忆着萧一寒的资料,忽然一振,抬头问:“萧一寒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子,叫江南云,也是一个高手?……她一块儿走了?”

“江施主倒是没走。”方证大师道,摇摇头:“江施主断不会容人打扰萧施主的!”

“这是人命关天地大事!”宋供奉一瞪眼睛,随即一想,笑了起来,道:“有了!”

“宋施主请说。”方证大师道。

宋供奉双眼炯炯,微微一笑:“我先去请江南云,让她帮忙治王爷的病。……嘿嘿,她若治不好,自然会请她师父出山!”

方证大师想一想,点点头:“这不失为一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

他心中微有内疚,将江南云搅了进来,但随即想到,为了救人,倒也顾不得了。

宋供奉眉飞色舞,似乎瑞阳王醒了过来。

“宋……宋老……”李指挥使低声道,拉他袖角。

宋供奉转头望他,目光疑惑。

“咱们出去说话。”李指挥使轻声道。

宋供奉扫一眼方证大师他们三个,又望向李指挥使,点点头,抱拳对三个和尚笑道:“大师,容我失陪片刻,去去便来!”

“两位施主自便。”方证大师微笑。

……

“怎么了?”宋供奉一出来,刚一站到院中,便压低声音问。

李指挥使叹息一声,摇头道:“宋老,唉……,萧一寒,怕是请不来的。”

“请不来?!”宋供奉声音一提,随即降下来,不以为然道:“我亲自去请,许下重诺,怎能请不来?!”

虽然武林中人对朝廷颇是不善,侠乃以武犯禁,与朝廷本就相克,虽是不怕,却也敬而远之,毕竟得罪了朝廷,便无容身之处,即使自己无碍,总会波及家人。

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朝廷重官请他们做事,总不会太过拒绝,武林高手也得吃喝拉撒,那些官员护卫之中,不乏高手,不招惹为妙。

李指挥使苦笑一声,想了想,朝里面看一眼,拉着宋供奉,出了院子,来到一间屋中。

这间屋子位于另一进院中,与王爷的书房隔着甚远。

进了屋,宋供奉重重坐到桌旁,大马金刀,脸色不愉,瞥他一眼,沉声哼道:“究竟怎么回事,说罢,莫要鬼鬼樂樂的!”

李指挥使探头,朝左右瞧一眼,迅速缩回身子,小心将门关上,坐到宋供奉对面。

他叹息道:“宋老,这件事,极为机密,需得小心!”

“说罢,究竟什么事,还有如此小心!”宋供奉不耐烦地摆摆手。

“江南云,怕是很难请回来!”李指挥使叹息一声,说道。

宋供奉虽然不耐,但听他三番五次这般说,必有充足理由,按捺心中焦躁,道:“说说,为什么?!”

李指挥使直言相告:“实不相瞒,这萧一寒有个结义兄弟,名叫潘吼,是临安城一个小帮派的帮主,他已经被王爷下令杀了!”

“潘吼?萧一寒的结义兄弟?杀了?”宋供奉眉头皱起,喃喃低语两声,忽然一抬头:“小李子,你是说,王爷派人杀了萧一寒的结义兄弟?!”

“正是!”李指挥使苦笑点头。

“怎么会这样?!”宋供奉疑惑问道。

“唉——!”李指挥使叹息一声,道:“那潘吼胆大包天,竟来王府偷盗王爷的玉石,自寻死路!”

“唔,竟有这事?”宋供奉似是不信,摇了摇头。

李指挥使叹道:“当初,也不知道他是萧一寒的结义兄弟,王爷勃然大怒,直接派了贴身十侍,前去取潘吼的人头。”

“人可曾杀了?”宋供奉皱着眉头问。

李指挥使点头:“杀了!”

宋供奉摇头,苦笑连连,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手指揉着眉头,来来回回。

李指挥使看着他,期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宋供奉忽然停下,转头道:“对了,有人知道杀潘吼的人是咱们王府吗?”

李指挥使苦笑:“十侍卫至今未归,凶多吉少,说不定,能推测出来。”

“不会,不会。”宋供奉摆摆手,沉吟道:“十侍卫即使被擒,也不会被问出来,他们最多会以为,是哪个王爷动的手,至于是哪个王爷,却是猜不准。”

“嗯,有理。”李指挥使点头,又道:“不过,万一真的逼出口供来,若是亲自登门,怕是有危险。”

宋供奉摇头:“十侍卫他们嘴里藏着毒,不会开口的。”

李指挥使道:“为了以防万一,宋老,不如让方证大师出面,代为邀请,更为妥当一些。”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宋供奉呵呵笑道。

……

大厅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这是宋供奉的院子,靠近王府不远的一处大宅院。

晚宴之上,共设两桌,一桌是三人,另一桌是随方证大师同而来的黄衣和尚,桌上饭菜皆是素斋。

宋供奉与李指挥使也没有喝酒的兴致,只是吃菜,说一些武林掌故,气氛轻松融洽,如春风一般。

吃饱了饭,三人来到院中,不畏严寒,在院中小亭里坐下。

“大师,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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