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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飞羽令-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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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子,老子认输成与不成?”这人大叫:“你要是不让,老子就拼命啦。”

晨星寥落,依稀可辨面目,这人赭然是宋牵牛。

“是你?”龙行雨厉声道:“你为什么要一再算计龙某人?”

“老子恨你。”

“恨我?为什么?“

“老子不说。”他显然是为了陆起凤,为了朱颜,但他讲不出口,也不敢明说。

龙行雨当然不知,因为这人压根儿就没想到这种事,也从没把陆起凤放在心里,至于朱颜,他觉得她是个奇女子,混杂着爱慕和尊敬。

“你嘴里再敢不干净,龙某人就不客气了。”

“你想怎样?”宋牵牛色厉内荏。

“怎样?”龙行雨冷哼一声:“重则把你活劈两半,轻则戮你几个窟窿。”

“你……”宋牵牛呆了一呆。

他口说拼命,可惜右腕已负伤,他暗暗紧了紧刃靶,觉得这柄牵牛刀已不听使唤。

这命是拼不成了。

忽然一条人影飞掠而至,叫道:“龙公子,你说的对,戮他几个窟窿。”

龙行雨扭头一看,来的竟是陆起凤。

看来她是跟踪宋牵牛而来。

“你?”宋牵牛大吃一惊:“陆庄主,在下……在下……一向……”“一向怎样?”宋牵牛脸色铁青。

“一向忠心耿耿。”宋牵牛面色发白。

“老套。”陆起凤不屑的道:“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在下……在下……偶尔发现……”

“偶尔发现?”

“不不,先是乱闯乱撞然后才……才发现……他躲在这里……?

他已语无伦次,解说不清。

“胡说!”龙行雨叱道:“龙某人为什么要躲”。他委实弄不清楚这宋牵牛跟陆起凤有什么瓜葛。

“好吧,就算你没躲。”宋牵牛不敢顶嘴了。

“陆姑娘。”龙行雨目光一转,面向陆起凤:“你看怎么办?”他并无杀人之心。

“我?我不管。”陆起凤说。

龙行雨沉吟了一下,忽然叫道:“好,宋牵牛,放你一马,快滚吧!”话完,侧身主开了正面。

宋牵牛一声不响,一个箭步奔上了小径,一起一落,人迹已杳。

宋牵牛一走,陆起凤绷着的僵硬的脸色忽然解冻,绽出了微笑。

“你怎么放了他?”他问龙行雨。

“我为什么不放他?”龙行雨答得也很妙。

“他好像曾以对你不利。”

“不错。”龙行雨说:“他想用那柄牵牛刀砍掉我的脑袋。”

“你真宽宏大量。”

“龙某人与他无仇,其中必有误会,因会而杀人,这又何必。”

“这样说来你不但宽宏大量,而且胸怀磊落。”陆起凤显然是藉词吹捧。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可惜你有点不好,”陆起风意味深长的抿嘴一笑:“想害你的人,你对人宽厚仁慈,却把关心你的人抛在九霄云外。”

龙行雨怔了一怔,他不是木头,当然听得懂。

谁关心他?他把谁抛在九霄云外?不言可喻,这个人不在九霄云外,就在眼前。

他只有假装不懂。

天色已亮,舍雾已收,东方朝霞焕彩,染红了半个天际,龙行雨忽然想到,朱颜要来接他。

这怎么办?如何摆脱陆起凤?

至少陆起凤待他不错,他不能疾言厉色。

“我想问你一件事,”陆起凤忽然道:“你可以不说,但千万不要骗我。”

“什么事?”

“你是不是遇到了朱颜?”

“朱颜?”龙行雨又是一怔。

“就是以前跟过宋牵牛,以又跟过萧舞阳的那个神秘女人。”

“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有话在先,你可以不说。”陆起风十分老辣:“是不是不想说了?”

“不错,我遇见过她。”龙行雨不愿骗人。

“这样说来倒并非误会。”

“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宋牵牛想要杀你,就是为了朱颜。”陆起风道:“这是误会吗?”

“哦。”

“她人在哪里?”陆起凤望了望那问小草屋。

“我不知道。”龙行雨说。

“不知道?”陆起凤道:“不是骗我?”

“我若骗你,开始就不说了。”

“好,我相信”,陆起凤目光一转:“我想再问你一件事。”

“不用了。”龙行雨也很机警,道:“我也有话在先,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陆起凤先是一怔,接着笑’了:“怎么的?几天不见就如此生分?”

“龙某人初涉江湖,见闻不广。”龙行雨说:“所以知之不多。”

“至少你的事总该知道?“

“我自己?”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不久。”

“潜居深山,莫非是在修心养性?”

“正是。”

“这个我却不信。”陆起凤轻轻一笑:“据我猜想,你必是在勤练什么武功。”

“练武也可以养性。”龙行雨并不否认。

“十三妹几天不见,造诣惊人,你们表兄妹好像都是际遇不凡。”陆起凤说:

“也有高人指点吧?”她又慢慢把话题引上了正题。

龙行雨知道再不以接下去,忽然心中一动,佯一志:“会么?”双点头猛登,直向左侧掠去。

他存心丢掉陆起凤,身形一闪,人已起到半空。

那知两丈外的一簇草丛里果然有人,只听一志暴喝:“打!”迎面飞来三点寒星。

巧紧了,居然有这种事。

龙行雨暗吃一惊,半空;里拧腰甩腿,肩头一斜,落下了实地。

只见树影摇动,前面一窝蜂般拥出十几个人来。

为首一人,赫然就是地灭刀阎武,面沉如铁,左眼上一块膏药。

“是你?”龙行雨紧了紧手中的剑。

“姓龙的小子,”阎武厉声道:“你若识相,就自己先挖掉一只眼睛,然后再谈别的。”

“谈什么?”龙行雨冷笑。

“老夫一向言出不二。”阎武冷冷道:“先挖了眼睛再谈。”

就在这时,陆起凤已腾身赶了过来,目光一扫,转向龙行雨:“他说什么?”

龙行雨不响。

“你不是武林圣女吧?”阎武冷笑:“他不说老夫来说,老夫要他先挖掉一只眼睛。”

“你是阎武?”陆起凤柳眉一耸:“你胡说。”

“嘿嘿……”阎武连连冷笑:“江湖成名不易,你想要老夫揭你的疮疤吗?”

陆起凤,脸色立刻由红转青。

她虽没会过阎武,但她知道这个人,平时不露锋芒,却暗藏机锋,是个一等一的狠人。

当下探手一把,扣住了七杖燕子刀。

“最好不要妄动,”阎武沉声道:“你不怕老夫把你那起凤山庄翻来吗?”

“你敢……”陆起凤掉头看了龙行雨一眼,只见他脸色冰冷,不禁暗暗泄气。

她为了什么呢?

若是龙行雨肯用点鼓励的眼色,就豁出去也还划算,但如今……”“陆姑娘。”龙行雨居然冷水里加冰,道:“快走吧,龙某人的事与你何干?”

陆起凤一怔,顿时凉了半截。

其实龙行雨并无恶意,他只是明知阎武的地灭刀厉害无比,不想让陆起凤为了自己惹祸招火。

“我不走。”陆起凤松了手中的燕子刀。

“不走?”龙行雨盯了她正好。

“瞧瞧热闹总成吧?”陆起凤嘴角一翘:“瞧你怎么保住一只眼睛。”

龙行雨还没答话,阎武已接口道:“可以,可以,欢迎你瞧热闹,不过……”

“不过什么?”

“你最好站过来瞧。”

“为什么?”

“第一,万一老夫动起手来诸多不便;第二,萧大爷可能就快到了,你也该跟这小子划清界限,瓜田李下,各避嫌疑……”他话中有话,虽不明揭疮疤,也算是种暗示。

陆起凤脸一阵青。一阵白,恨得牙儿痒痒的,却不敢正面质问。

“你说萧舞阳就要来了?”

“正是。”

“他怎么知道?”

“有个人愉快马加鞭,前去报信了。”

“谁?”

“宋牵牛。”

居然是他,不是萧舞阳手下的人,刚才受了顿窝襄此刻急急赶去邀功,这是很合情理的事。

陆起凤虽然恨龙行雨,一听此却不禁暗暗替他捏把冷汗。

阎武已是难斗,再加上个萧舞阳,凭龙行雨孤身一剑,今天怎么过关?

红叶谷招牌已吓不倒人,至少吓不倒阎武和萧舞阳。甚至连宋牵牛都没把红叶谷放在眼里。

金字招牌已生锈,那份荣耀已是三十年前的往事?

陆起凤已开始移动脚步。

她虽然不好意思立刻站到阎武——边,至少想离开龙行雨远一点。

她如今仍然用武林圣女的头衔,不愿在今天这种情形下落得灰头上脸。

龙行雨没有明显的表情,也丝毫没有怯色,他抱剑而立,气定神闲。

七天苦练他正想—试锋芒。

“龙小子,”阎武气势汹汹:“你打算怎样?”

“什么怎样?”

“老夫的活,你敢当耳边风吗”

“我想等一等。”

“等一等?阎武怒喝道:“等什么?”

“你不说萧舞阳就要来了么?”龙行雨沉声道:“一宾不烦二主,痛痛快快作个了结。”

“什么了结?”阎武双目一睁,精光逼射。

“你听不懂?”

“不错,老夫是不懂。”阎武冷哼一声:“老夫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动手广“当然是自己动手,岂能假手别人。”

“那就挖吧!”

“挖?“龙行雨道:“挖什么?”

“挖眼睛。”

“哈哈,阎武,”龙行雨忽然耸肩大笑:“你已经成了独眼龙,冉挖一只岂不成了瞎子。”

“什么?”阎武勃然大怒,喝道:“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戏弄老夫?”只听唰一声,映着玲珑日色一闪,刀已出鞘。

龙行雨盯着那把刀,依然纹风不动。

那天他在如梦湖畔吃了大亏,但也大致摸清了对方的路数,他打算从容应敌。

但也不想立刻施展天绝剑,因为他要等待萧舞阳。大敌在后,锋芒不可轻露。

阎武虽然怒火中烧,仍然表现得老辣稳健,狂中并不急躁,只见他缓缓举起刀来,跨出了第一步。”

他的步幅甚大,走了正步,距离龙行雨只不过六七尺光景了。

在这一距离下,正适合他施展刀法。

龙行雨依然没动,甚至连姿势都没变动一下,眼睛也一眨不眨。

如山岳,他就像一座山。

满场鸦雀无声,几乎连呼吸之声都屏住了。

突然,一阵微风掠过树梢,一条人影来势如电,宛如飞鸟而落。

风止,人现,接着是一声哈哈大笑,声震林木:“偏劳阎兄了。”来人果然是萧舞阳。

他只身而来,显然是闻讯之后迫不及待,扈后之人也许正在途中。

阎武举刀欲发,眼看萧舞阳赶到,立刻退了三步,抱刀拱手道:“好说。”

萧舞阳目光一转,立刻发现了陆起凤。

“问出来了吗?”

“你说什么?”陆起凤故装不懂。

她当然知道,萧舞阳要问的无非是有关朱颜的事,这朱颜是不是飞羽令主?

可惜她跟萧舞阳一样,到如今一无所知。

萧舞阳耸肩大笑,也不再问,目光冷峻,盯了龙行雨一眼,然后才转向阎武。

“阎兄是不是打算惩罚这小子?”

“既然萧大爷大驾已到,理应由萧大爷作主,在下但听吩咐。”刚才满口老夫,此刻忽然改称在下了。

萧舞阳手下之人,个个都自称“小的”的连龙开鞭王秦七鼓都不例外,这阎武只称“在下”,而萧舞阳反称人“阎兄”,已经是礼遇有加了。

当然,这份礼遇不是平空得来的。

“阎兄之意呢?”萧舞阳问。

“在下原先打算只挖掉他的一只眼睛,但这小子桀骛不驯,留下必为后患。”

阎武愤愤的说:“这只是在下的偏见。”

“不,阎兄刚才说得是。”

“萧大爷同意了?”

“只可惜还有一件事,一直不曾获得证实,而关键就在这小子身上,阎兄刚才问出了什么吗?”

“没有。”

“他不说?”

“这小子铁了心,连这位武林圣女都一筹莫展,在下问得出什么?萧大爷不妨试试,只怕;舌烂莲花,也别想从这小子口中掏出一个字来。”

“好,那就别问了。”萧舞阳突然眉锋一耸:“就按阎兄之意行事。”

“在下敢请萧大爷亲自执法。”

“不,还是阎兄偏劳。”

“既然萧大爷说了,在下敢不奋力以赴。”阎武显得十分恭谨:“但望不辱宠命。”

“阎兄说笑了,萧某人替你掠阵。”

“好。”阎武举刀——挥,突然横跨了两步,大喝一声,刀罡狂涌,下劈而落!

好快的刀,但却不是劈向龙行雨。

只听萧舞阳惊叫一声:“你……”刀到血崩,落下一条断臂。

好狠的人,谁料到他有这一手。

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一将成功万骨枯,要想成为武林之尊,就该有这种心肠萧舞阳的失败,就是他阎武的成功,他为什么不该把握这个稍纵却逝的机会?

这一刀终于成功了。萧舞阳已断臂,断的是条右臂,他倒跃了九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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