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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欲封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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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寒



第一章-西方巍巍,大哉昆仑

第一章-西方巍巍,大哉昆仑

“草木青青,远来友人,山花绽笑,明月开怀;**过眼,只是一瞬,你我情谊,可传万载;白云悠悠,只是须臾,你我情谊,千秋如恒;草木青青,远来佳宾,心如金玉,振振有声,佳人绽笑,少年开怀,友人是谁,说与你听,西方巍巍,大哉昆仑!”

西域沙漠,绵延万顷,晴空覆下,沙子粒粒滚烫。放眼望去,那不远的沙丘上,空气犹自扭曲着,前面的景致在扭曲的空气里微微跳动,是一小片绿洲。

一个骆驼商队缓缓而行,看见前面绿洲,不由笑了,那嘹亮的歌声再次响起。众人听得更明了——

“草木青青,远来友人,山花绽笑,明月开怀;**过眼,只是一瞬,你我情谊,可传万载;白云悠悠,只是须臾,你我情谊,千秋如恒;草木青青,远来佳宾,心如金玉,振振有声,佳人绽笑,少年开怀,友人是谁,说与你听,西方巍巍,大哉昆仑!”

骑在驼队中间的少年跟着歌声慢慢哼起,哼了一会,嗓子干涩,只得停了下来,冲前面的汉子道:“四叔,还有水不,我渴了!”那汉子生得五大三粗,却一双眼睛十分细小,他眯眼看看前面的绿洲,甩手提起腰上的水袋,顺着后面扔了过去,一面道:“阿布坎,就你小子嘴大,便给你喝了,前面到了绿洲,可以好好补水。”

阿布坎杨手接住水袋,咕罗罗仰头就喝,本就没多少水的水袋很快被他喝了个精光。阿布坎润了喉咙,又跟着那歌声哼起来。

前面的绿洲更近了,阿布坎终于看见了绿洲边上唱歌的人,那人背插一把长剑,衣带飘动,坐在一棵胡杨树下唱着歌,脚前放了一个酒葫芦,他唱完一遍,就拿起灌上几大口,然后接着又唱。

阿布坎脚下一夹骆驼,赶去汉子身侧,并随而行,道:“四叔,那是什么人呀,唱的歌真好听。”汉子瞄一眼那人,道:“不知道了,看他的装束,有些像昆仑剑宗的弟子。”

阿布坎脸上露出羡慕,道:“昆仑剑宗呀!那可是西域边上最神秘的门派,他们可是能御剑飞行的,好厉害!”“你懂什么,虽是这么传说的,有谁见过,多半是传来骗人的把戏。”汉子吹起胡子,狠狠打击着侄子。

阿布坎“喔”了一声,低下头去,喃喃道:“就四叔不信,族中的老人全这么说的,等我赶上去问问他。”阿不坎又夹骆驼,向那人行去。

汉子在后面骂道:“阿布坎,你要做什么,别随便去招惹别人!”但阿布坎哪里理会他,径直去了。汉子想想到了这里也该不会有什么事,便招呼队伍道:“大家也加快步子,进了绿洲也好休息,休息一晚,备好给养明天好赶路。”众人应了一声,队伍向着那绿洲而去。

阿布坎一味要看那人,急急往前赶,却这时那人提起脚前葫芦,转身向绿洲里走去,一会就没了身影。阿布坎悻悻叫着:“等等,等等!”但那人却哪里理会他,径自去了。阿布坎停在那里,他四叔很快带着驼队赶了上来,看一眼侄子,四叔道:“走啦小子,马上就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众人进入绿洲,顺着绿洲的小道行去,一会便到了一座房子前。房子建筑简单,占地也不大,没太显眼的地方,只房前一根高杆插起,杆上飘了块幌子,上面写道“龙门客栈”。

众人下了骆驼,那客栈门里冲出一个孩子来,六七岁的样子,圆头圆脸,眼珠咕罗罗转着。孩子穿了灰布坎肩,配裘毛短裤,一双小巧的靴子在他的腿下跳动着,很快到了细眼汉子的面前,冲细眼汉子道:“阿伦大叔,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吗?”

阿伦牵了他的小手,吩咐众人下好东西再进客栈,自己则先拉了孩子走去。一面道:“小店主,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阿伦拍着孩子的头,很快伸手自衣袋中取出一个小牛角来,那孩子夺过牛角,翻转着看了看,道:“阿伦大叔,这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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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绿洲边上的客栈

第二章-绿洲边上的客栈

阿伦牵了他的小手,吩咐众人下好东西再进客栈,自己则先拉了孩子走去。一面道:“小店主,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阿伦拍着孩子的头,很快伸手自衣袋中取出一个小牛角来,那孩子夺过牛角,翻转着看了看,道:“阿伦大叔,这是什么呀!”

阿伦道:“你把那小口放在嘴上吹吹看!”孩子听了照着一吹,顿时传出低沉的呜呜声。原来是件希奇玩意,孩子蹦跳着就穿进了门去,阿伦也一跨步进了门。门里摆着七八张木桌,一名男子光了臂膀在最里那张桌子上整理上面的肉干,那孩子则一进门就往小楼上跑去。

“萧浪兄弟!”阿伦叫一声,男子回过头来,坚毅的脸上笑起,道:“阿伦兄,又来了,半年没见你啦!”阿伦走去男子身侧,道:“前次去中原有人定了些别样的货,所以回去准备了好久才办齐,这才又赶来!”

萧浪道:“那阿伦兄可是要大赚一笔了,恭喜恭喜!”

阿伦无奈一笑,转头把后面的阿布坎叫过来,道:“萧浪兄弟,这是我侄子阿布坎,十五了,带着他出来跑跑。”萧浪没停手上的伙计,看一眼阿布坎,道:“很精壮的小伙子,以后可要跟你叔好好经商,来我这歇脚的商队,就你叔最有能耐了。”

“这位萧浪大叔,怎么嘴也不会张张。”阿伦似乎有些不满侄子的一动不动,阿布坎张口叫了一声,萧浪应了,又对阿伦道:“我媳妇怀孕了,要吃什么你们自己去做吧,火堂那边有需要的,我还得整理一下这些东西。”

阿伦点点头,看着抬东西走进来的伙计,道:“都搬到火堂去!再把那带来的土狗杀了,好好做顿吃的。”伙计们应了,自去准备。阿伦拖凳子坐了,与萧浪一起整理那些肉干,一面问道:“嫂子快要生产了没?”

萧浪道:“该还有半个多月吧!刚才走的巴达他们已经帮我往坡头镇那边请接生的了,七八天以后应该也能请来。”

阿伦道:“那恭喜萧浪兄弟了,到我去中原转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些需要的东西过来。”阿伦说着话,这才发觉侄子不见了,一转头却见他围在了门口的那张桌子前,桌子前坐着的正是那个先时在胡杨树下唱歌的青年。

青年的酒葫芦放在桌子上,他伸了食指在桌上画着什么。而阿布坎却坐在边上盯着青年划在桌上的手指看。问了青年好几句话,青年都不搭理,所以阿布坎只好在旁边盯着看。

“阿布坎,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火堂帮忙。”随着阿伦的叫骂,阿布坎只好奔火堂去了。阿伦对那青年也有些不解,这里一般只有过往的商队才会来歇脚。望萧浪一眼,阿伦轻声问道:“萧浪兄弟,他是什么人?”

萧浪道:“我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快有半个月了,只是每天打了壶酒去那边胡杨树下唱歌,或是坐在那张桌子上画什么?有时候大半夜的去外面舞剑,我也觉是个怪人。”

“爹,爹,你快来,娘不好了!”噔噔噔的脚步声在楼上响起,一个小脑袋在楼梯口探了出来。萧浪放下手上的活计,道:“阿伦兄你帮我弄下,我去看看。”

上了楼梯,萧浪牵起儿子,急急向走道最里的那个房间走去。门开着,一个妇人斜靠在床上,伸手摸着心口,要呕吐什么一般。妇人虽然穿的粗布衣衫,却盖不住那种美艳。

萧浪快步走去,坐在床边,挽起她的手来,道:“元青,很难受吗?”脸上泛起红潮,妻子项元青道:“没什么了,有些想呕吐,想是这孩子在做怪了。”她说时摸摸自己的肚子。

那床边站着的孩子却道:“娘是说我吗?”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萧浪摸摸他的头道:“没破儿的事!”儿子萧破满脸疑惑,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小牛角放在床上,欲要爬上去看娘亲。萧浪伸手把他抱起,道:“不要胡闹了,你娘没事的!”

转了转眼珠子,萧破还是信了,爹爹可从来没骗过他。一指先时放在床上的小牛角,萧破道:“爹爹,你教我玩那个,刚才阿伦大叔给我的,娘刚才吹响了,很好听的。”

萧浪拿起,放在嘴边吹了吹,却是发出一股脑的闷响。小手夺过去,萧破道:“爹爹吹的难听死了。”

却这时楼下传来阿伦的叫声:“萧浪兄弟,可以来吃饭了!”

抱起儿子,萧浪道:“元青,你就休息吧,我等下端上来给你。”

父子二人出了房间下楼去,外面的桌子已摆满了五张,刚煮好的狗肉正冒着腾腾热气,阿伦吩咐着把带来的好酒端上桌子。

萧浪寻个位子坐了,把萧破放在一边坐好,给他拿了筷子和碗。萧破就自个先吃了起来。阿伦拉了侄子过来坐下,很快给萧浪的碗中倒上酒来。

看看还在那边坐着的青年,萧浪道:“谢兄弟,过来吃饭了。”

那青年应一声,也不管许多,直接过来坐了,未等动筷,先自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于是众人开始吃喝,桌面上也说些话,却那青年只顾喝酒,也没几句话,只有人问起时随便应上一声。

萧浪本是八年前名动中原江湖的破魂刀客,后随妻子到这西域荒凉之地建一客栈,隐以安生,生活虽算不上富足,却也幸福舒适。这一带本来常有沙盗出没,过往商队常常遭受抢夺杀截。后来萧浪到此,凭自身武功荡尽沙盗,建下龙门客栈,供过往商队歇脚,他也不收重金,只来往商队带些给养日用,便容得商队歇角。所以八年下来,但凡常走的商队皆与之交好,以兄弟相称。如此人生也算是十分畅意。

这片绿洲虽有树木草从,但四周就是沙漠,早晚气温变化很大,待得天黑,一阵阵的冷风便已经吹动起来。客栈中人捂在被子里早早睡去。唯萧浪等妻儿安睡之后,乘着淡淡月光,抱了破魂刀在客栈不远处的草地上练起了刀法,只要有月光,这每晚上的练刀已经成了他的必修。

冷风呼啸吹着,虽算不上大,但也吹得肌肤收缩,一阵阵的冷意直钻心底去,对于平常人来说,自然经受不了,但萧浪舞起破魂刀,甚觉发热,汗水丝丝冒出,没过多久就已大汗淋漓。

萧浪停下舞刀,盘坐地上,身周草木方才在停顿的刀风里静下来,只随着绿洲里微微吹动的风轻轻摇动。

萧浪盘膝敛聚内气,转化阴阳二劲,阳劲内聚,阴劲外引,过得一会,体表汗水蒸去,皮肤上隐隐附上一层水气,登时混身清凉,大运动后的燥热一扫而空。

停下运功,把破魂刀抱在手上,萧浪喃喃道:“破魂刀呀破魂刀,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竟然能让我的实力增加十倍不止------这八年多来,你陪我度过许多危险时刻,救我于生死之间不下百次,但我始终无法弄懂你。”

淡淡月光下,幽蓝的淡淡光华给破魂刀添上一层神秘,伸手抚上刀身,萧浪感觉着水气般的清寒渗入指端,侵入经脉,内气马上受到牵引。又是那种经历过无数次的感觉,按下那种舞刀的冲动,萧浪没有立即旋刀,缓缓引动体内气息,传上掌心,抚平下刀身传来的寒意。

刀身清寒一阵阵传来,抚平一阵,又传来一阵,永无止息,萧浪入定其中,与破魂刀相抗,渐渐忘乎身外。汗水很快又密布身体,比起刚才的持刀舞动,丝毫也不算更轻松。

“萧店主!”一个声音响起,萧浪一怔,慌忙把手撤开刀身,寻声看去,一身淡清长衣的青年站在不远的地方,定定看着自己。

青年背上插一把长剑,左手的酒葫芦在手上摇着,一种对世事皆不在意的神态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也表露无疑。

“原来是谢兄弟,你今天怎么不去练剑了。”萧浪释然一笑。

原来这人却是日间唱歌的青年,青年已到这里住了半个多月,虽然不爱多说话,但和萧浪还是互相报过名姓。萧浪知道他叫谢云城,而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谢云城淡淡道:“我在那边练剑,原本听萧店主舞刀风声甚大,却一会没了声音,觉得奇怪,所以过来看看。”

站起身子,把刀提在左手,萧浪走过去,道:“原来这样,虽然没和谢兄弟比较过,但我知谢兄弟定是名门出生,见识当是很高,我正有一事不解,想要请教一翻。”

谢云城拨开葫芦塞子,喝一口酒,道:“萧店主请说?”萧浪道:“我手上这刀有些奇怪,若是意念平定之时碰上刀身,便会觉有清寒传入经脉,予人一种欲要挥刀而舞的冲动。”

闻言心中一惊,之后一喜,谢云城直接把酒葫芦扔在地上,右手顺势向前抚出。跟着他的抚势,萧浪手里一松,破魂刀直接飞去了谢云城的手上。二人隔了丈余的距离,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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