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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幽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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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天翻开包袱,果见里面还有一根尺多长的粗扁木柄,前细后宽,正好可以插入那喇叭口内,便将其塞入,按刘响所言夹在腑下,以手持着木柄和火铳,冲屋内诸物瞄了一遍,瞄到刘响时,刘响眼睛一瞪:“记着,永不可将铳口对着自己人!不论里面装没装铅子!你要不养成这习惯,早晚一不小心伤了自己人!”

楚随天嘿嘿一笑:“装了铅子,我自然不会拿着它乱瞄,现在不是没装么?”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对刘响的话大以为然,急忙将铳口调转,对着地面。刘响知他心中已服,也不和他做口舌之争,道:“那后边鼓肚处,是药室,用时先将药线插进火门,然后将火药从前边装镇进去,再将铅子灌入,用火折子点着药线,将铳口对准敌人等着火药爆炸就是了。包袱里有几个火折子,会用吧?”

楚随天一咧嘴:“大侠,您把我当傻子吗?”刘响哼了一声:“像你这般初入九幽,又身无武功的小子,说你是傻子都算抬举你了。”

司徒猛一进屋,便躺在床上不动,两眼闭紧,似是已经睡熟一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他却充耳不闻。楚随天又摆弄了一会儿那火铳,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他刚要过去开门,刘响已皱起了眉头:“想死啊?想死就这么直接开门好了!说不定你一开门,别人当头就是一刀,当胸就是一枪!”

楚随天一怔:“有这么吓人么?”刘响哼了一声:“这里可是九幽,你从前所知道的那些个王法,在这里全不算数,连屁也不顶。这里就讲一条——本事。”

楚随天暗自牢记于心,表面上却一摊手:“那就这么装聋子?”刘响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谁?”门外立时有人回答:“刘爷,我是小胡,您让我买的衣服我买来了。”

“记着,先问清是谁。”刘响冲着房门努了努嘴,楚随天嘿嘿笑着,夹着火铳走了过去,一下将门打开,将火铳对准外面。门外果然是先前那伙计,一见楚随天拿着黑乎乎的火铳对准自己,不由吓了一跳。楚随天看了看他,只见其手中捧着一个包袱,便向前一步,右手仍托着火铳,伸左手把包袱拿了过来,那伙计看着火铳,流了一头冷汗,冲楚随天赔笑道:“客……客爷,还……还剩了九钱,您……”刘响在屋内道:“你留着吧,权当你跑腿的酬劳。”那伙计急忙道了声谢,一边给楚随天鞠躬,一边胆战心惊地退下。

楚随天将门一关,夹着火铳晃悠到自己床边,放下火铳,打开包袱,见里面正是一套粗布衣服,回头冲刘响一笑,却未道谢,将身上破衣破裤脱下,当场便换了起来。刘响一边看着他,一边说:“方才你未免谨慎得有些过头。不过也确是九幽中的生存之道。记着,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对谁都得防着点。”

“成,我第一个先防着你。”楚随天嘿嘿一笑,胡乱开起了玩笑,刘响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早点休息吧,明天得起早赶路。”楚随天闻言将破衣叠好放在一边,熄了灯,摸索着回到床上,抱着那火铳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响睁眼醒来,见司徒猛已然叠好了被子离开,而楚随天早将被子踢到了地上,抱着火铳一脸得意地酣睡,想来是在做着什么好梦。他不由摇头一笑,起身下床,来到楚随天旁边,低头将嘴凑近他的耳朵,刚要大喝一声,楚随天却突然睁开眼,“嗷”地大叫一声,吓得刘响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随天翻身而起,抱着火铳笑得眼泪横泪:“老刘啊老刘,我可比你醒得早多了。”

刘响气哼哼地瞪了他半天,楚随天才止住笑声,过来将他拉了起来,连连拱手道:“得罪,得罪,谁让你先想使坏害我来着?我这是有样学样,可不算是忘恩负义啊。”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偷笑。刘响拍了拍屁股,沉着脸一指桌上自己的两个包袱:“都给我扛到外面,放车上去!”楚随天嘻嘻一笑:“遵命!”说着,将火铳拆开放进包袱包好,连桌上刘响的另两个包袱一并背了,哼着小曲走出门外,刘响背着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屁股,忍不住想学白玉的样子狠狠给他一脚,但看看那崭新的裤子,又有些舍不得——毕竟那可是他花钱买来的。

此时天色仍有些黑暗,但客栈内却已经热闹了起来,不少住客都挤在客栈大堂内匆匆用早饭,伙计们四处奔走,为这桌添粥,那桌加饭。商秋原等人已在靠窗一张桌边坐定,连早饭都已点好,只等刘响和楚随天。楚随天奔着桌子就去,刘响在身后一拉他的领子:“干什么?先把包袱送外面去!”

楚随天悻悻而去,到了店外,只见自己队伍的那辆大车早已备好,司徒猛靠在车旁,手里拿着两块卷肉大饼和一壶酒独自吃喝,见他出来,也不理他。楚随天将包袱放在车上,朝旁一站,笑道:“我说猛大哥,我替你看车,你进去吃吧。外面露水重,别凉着。”

司徒猛如同未闻般,自顾自地吃着,对楚随天毫不理会,楚随天揉了揉额头:“那你在这儿看着车,我进去了?”问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何反应,一挑眉毛,做个鬼脸,溜进店中,来到桌边坐下,拿起一张大饼便吃。

白玉瞪了他一眼:“不是叫你看车吗?跑进来干嘛,东西丢了怎么办?”楚随天一边朝嘴里塞肉,一边指着外面:“猛大哥在外面看得好好的,哪里用得着我。”莫星华却看着白玉偷偷地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备用网址:≯:“白姐姐,刚才你不是对商大哥说,楚大哥还没吃饭,应该让他吃完再出去看车吗?”白玉一瞪眼,低声道:“小丫头别那么多事!”莫星华微笑不语。

几人匆匆吃完,刘响到柜上结了帐后,便来到外面,赶着车出发。此时天刚蒙蒙亮,但街上已然有人来来往往。楚随天好奇地打量那些过客,只见他们装束各异,带的武器也不尽相同,其中好些是他没有见过的。还有些人骑着一些奇怪的妖兽经过,他好奇下本想向刘响问问,但想起昨夜他对自己的奚落,为免自讨没趣,还是忍住了。

他左看右看,经过一个小广场时,突然发现东边有不少高大的建筑巍峨耸立,那些建筑形似高塔,与城中平常的建筑大有不同,虽是远观,也能看得出其修建得极是精巧细致,却是来时他没注意到的。他越看越觉好奇,看了看刘响,见他沉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便转向雷四问道:“雷伯,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那么高、那么漂亮的塔?”

雷四向那边望了一眼,没等说话,走在车另一边的候小成已探过头来,得意地一笑:“跟你说了也没用,你这辈子是没希望到那边去了,还是老实点吧!”

楚随天瞪了他一眼,随即嘿嘿一笑:“说来,小猴子是曾经去过的了?”候小成一撇嘴:“我可没那能耐。”

候小成这句话说得如此老实,却令楚随天本要与他斗嘴的心情一下收拢起来。雷四在旁道:“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内行厂的禁地,是九幽城的内城,不过我们都将那里叫‘塔城’——除了能在九幽中混得有声有色,而且实力与地位均登峰造极的人,谁也没资格进去。咱们这样的人,也只能远远地看看它,在外城里过过普通日子罢了。”

楚随天听得一知半解,忍不住时常回首向那处观望,但不多时,便被近处的房屋挡住了视线。又走了一会儿,众人转过长街,来到城门前,楚随天再向那边看,却因隔得太远,只能见到一些超出近处房屋的塔尖,不由心想:“塔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将来非得去看看不可。”

出了城,司徒猛便赶着车一路向南而去,白玉与莫星华知不能经过昨日说起的那湖,不由大感失望。初时,众人身旁或远处,还有同行的队伍,但走出十多里后,便再无人同道。眼前全是起伏的小山与密林,一望无际,看上去全差不多,楚随天暗想,如果自己带着白玉走进里面,一定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至饿死或被妖怪杀死为止。

进了密林,又翻过两座小丘,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中午。司徒猛停下车,找了处宽敞的空地,从车上包袱里取出些干粮与干肉,分给众人。大家各自找棵大树靠着,自己吃自己的。已经用过两餐九幽伙食的楚随天和白玉,此时仍觉干粮和肉都极是难吃,但肚子饿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随天一边吃,一边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火铳来打量着,刘响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朝一边指了指:“到那边找几棵树,练练枪法去。”候小成一皱眉:“引来妖物怎么办?”刘响一晃头:“这附近哪有大妖兽?小的引来更好,正好让咱们吃顿新鲜的肉。”

楚随天闻言乐颠颠地咬着干粮,拿着包袱跑到一边,找了两棵小树为目标,把火铳和柄连接牢固,又按昨夜刘响教的办法,朝铳筒里装火药。刘响在远处抻着脖子看着,不时加以指点,告诉他应装多少火药,装完后如何填铅弹,又怎样瞄准。

白玉对于这些军用的火器,虽曾有耳闻,却未如此接近地见过,不由也十分好奇,一边吃,一边盯着看。莫星华在她旁边吃吃地笑着,低声说:“姐姐怎么老看楚大哥?”说得白玉脸色一红,微嗔道:“胡说什么!我是要看看那火铳如何使用,你这小丫头,可真不像话,怎么总朝那事上想?”莫星华故作惊讶状:“姐姐说的是哪事啊?”气得白玉伸手便去抓她的痒,她便笑着急忙告饶。

那边楚随天已上好了火药,填好了铅子,将火铳木柄夹在腑下,以右手端着,左手拿出火折子吹燃,先朝百步外的一棵小树瞄了瞄,然后点燃药线,左手伸出托住铳筒,仔细对准那小树,片刻间,只听呯地一响,铳口冒出丝丝青烟,楚随天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火铳也掉到了一边。

白玉吓了一跳,忽地站起身来,候小成却笑成一团,伏在地上用手捶地,大叫道:“还有比你更笨的人吗?还有吗?”雷四和刘响也都摇头微笑,刘响指着楚随天:“你小子挺有本事啊,树没打着,先把自己放倒了。”

楚随天哼哼着站了起来,感觉手臂有些发麻,拾起那火铳,冲刘响瞪起了眼睛:“你是不是故意胡乱指挥,专要我出洋相?”

商秋原在旁淡淡道:“方才火药加得有些多。记住,物极必反,药装得多,弹子射出威力就大,但爆炸时的反震之力也就越大,一定要把握住量,射手如果力量不足,必然被震倒,甚至是震伤。装药若过量,还可能直接将铳身炸破,那样射手必死无疑。另外火铳这东西威力虽大,准头儿却不比弓弩,虽能射到五六十丈远,但也只是在百步之内比较准,百步之外这样的小树,别说是你,便换了刘响,也一样打不中。”

刘响转过头一笑:“大哥,你全说了,我还教他什么?你这不是抢我的徒弟吗?”商秋原冲他做了个打耳光的动作,笑道:“你方才哪是教徒弟,分明是在戏弄这小子。”刘响“哟呵”一声:“你方才不点破,这时才出来充好人,太不地道了。”商秋原一笑,也不再争辩。

楚随天心想:“商老大就是商老大,既出了我的洋相,灭了我的威风,又卖我一个好,厉害!不过这些人彼此间想到什么便敢说什么,却足见他们平时关系极是亲密,倒真是比亲兄弟还要好。”

站起身,看了看包袱,里面足有五包铅子,每包少说也有一二百颗,一次一发,放上一天怕也不放不完一包,他不由又动了心,自己琢磨着重新装上分量适合的火药,填好铅弹,对准二十来步外一棵不算小的树,点燃药线放了一枪,这次火铳虽也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但以他的力量却完全可以控制得住,身子只是随之震了一下。那射出去的铅子,这次也命中了目标,只是他瞄的是树干中央,打中的却是更上一点靠近左边的地方。

白玉哼了一声:“还真给他蒙上了。”莫星华却拍起掌来:“好啊,楚大哥学得可真快!”楚随天转过头,冲她点头微笑,又装上火药放了一枪,这次却又打在树干右下角。

候小成坐在地上,看着他嘻嘻地笑,刘响则摇头叹气:“不是偏左就是偏右,不是偏上就是偏下,不成,还得练啊。”楚随天不服气地道:“管它偏哪儿,反正是打上了。”刘响呸了一声:“那要是一个也拿着火铳的敌人,你现在早死两次了!”但在心中却惊叹着这第一次用火铳的小子,竟然能打得这样准。

楚随天深觉他说的极对,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多加练习,瞄得再准些才行,嘴上却说:“可惜啊,它就是一棵树。我现在又没想打什么敌人,就想打树。”刘响已摸透了这小子的脾气,知道他嘴上虽然倔强,心中却是极听劝的,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白玉却不悦道:“刘大哥好心教你,你不谢人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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