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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妖魔人生-第140章

小说: 妖魔人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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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你有相关的介绍吗?”

“西部产业联盟大会!”募捐人一脸郑重地推建:“你说总统损害了产业工人的利益,这个大会太合适了。这是个工会组织的年终狂欢,这样一提在大会上一定会引起共鸣。”

舒畅一边开支票,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听到募捐人的话,他随口的回答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本意:“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说会引起共鸣……没想到美国的傻瓜这么多。”

赵牧也狂笑不止,合上了相本,他却渐渐的收敛了笑容,怅然若失的说:“现在,国内是个什么情形,钱经理他们应该收到了你的圣诞祝福。”

募捐人目的达到,高兴地收起支票。费力克斯带领着一群会计紧跟着走上来,连续支付了几笔款项之后,

纳税等级已经大大降低,会计们开始根据他的支出情情况。趁着会计们翻弄票据的功夫,费力克斯凑近舒畅的耳边低声说:“安排好了,圣诞,他可以见你。”

赵牧的耳朵很好使,听到费力克斯低语,他紧惕的扫了一眼舒畅。递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可他马上被公司的员工转移了注意。

舒畅交往地都是些什么人,按照中国的古话说,那就是往来无白丁。赵牧不属于公司的员工,他又是舒畅的朋友,刚刚还从后者手里敲诈了一笔丰厚的年终奖金,他现在吃住都由舒畅负担,所以弄到手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女人身上,这种人在办公室小妹的眼里,接近钻石王老五的身价。那些小妹们一等忙完手头工作,立刻簇拥在赵牧身边。

“Boss,入一问。她的手不引人注目地揉弄着赵牧的耳垂。本来没人注意她的手下动作,但赵牧这个人做事夸张,他居然舒服的大声呻吟出来,以至于众人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舒畅才做出一个点头动作。赵牧的领带已被那个女孩揪住,而后那女孩像牵狗一样牵着兴冲冲、急色色地赵牧冲出了办公室。

阿拉斯加,极目所致都是大块的冰原。冰原上偶尔驰骋着几个狗拉雪,雪橇上的人都裹着厚厚实实。

小飞机降落在冰面上,舒畅穿的很淡薄走向飞机。他随身只是一件鹿皮夹克,身边的费力克斯又是裘皮大衣,又是电热帽子,脸上还围着一个羊绒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雪橇车载着这两人向冰原深处驶去,绕过平坦的雪野。雪地车开始爬山。这时,寒风呼啸。穿着很单薄的舒畅精神抖擞,臃肿而厚实的费力克斯却缩成了一团。等车停稳时,费力克斯几乎冻僵了,他全靠人拖着才走下了雪橇车,站在雪地上,半晌仍保持着僵立的蹲姿。而舒畅已经轻盈的围着雪松林地入口兜了个***。

“是这吗?”舒畅问恢复正常的费力克斯。

费力克斯不停的跺着脚,他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口卫星定位仪,冲冲的扫了几眼:“应该是这吧。按他所说,有两英里的山路过于陡峭。雪地车无法上去。”

这个人没诚意,既然雪地车没法上去,那应该派一辆直升机来接舒畅,可他却派了一个雪地车来。

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全凭卫星定位器的指示,两个人踩着默契的积雪,慢慢向上爬,这时,就显出了舒畅的灵便与费力克斯地笨拙,后者穿得太多,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半天。

“喂,你为什么穿的这么单薄,这未免太特殊了吧”,费力克斯气喘吁吁地说。

费力克斯的意思是来到这——阿拉斯加雪原,两个人应该像普通游客那样,穿着很保暖,不应该显得过于特殊。

“你应该先问问”,舒畅特有点自鸣得意:“这身衣服不保暖吗……你错了,这是套电热服,里面有电阻丝为衣服加热。四十年前,宇航员登上月球的时候,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

半个世纪过去了,这套衣服早已转入民用……还有鞋子,这是机电鞋,鞋底会产生一个反冲气流,当年宇航员走在月球上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鞋子防止陷入月层中,现在人们用来行走于雪地。

你老套了,早问我一声,你不会像个上世纪的人走在这片雪松林中。”

舒畅显得很轻松,他边走边取笑费力克斯,两英里路眨眼就到,不久,眼前便出现了用巨松组成的门廊。

舒畅站在门口,总感觉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类似一个在中国常见的防空洞。厚重的水泥门依山而建,它镶嵌在石壁中,附近直着几棵假树作为掩饰。

水泥门两边是削平的山石,这里本该是写标语的地方,如果写上“备战备荒为人民”,那就是一副完全熟悉的景象了。但现在,山石上的标语是一句哀鸣——“我父我父,为什么一切”。

这句话是耶说的,传说他在被钉上十字架时,便仰天说了这么一句名言。

山府里藏的那个人也是位被遗弃者,当初伯爵带着从人迁移到了孟买,唯独留下了这个人看守他的产业。伯爵从此再没有过问他这些产业,而按照规矩,这个人必须过一段时间便让产业进行一次变革——或者以遗产继承名义,或者以转售名义。

沉重的大门缓缓欲开,一个瘦小骨干的老人站在门口,他亲自推开了大门,并站在洞口,眯起眼睛打量着雪地上的访客。

这是一个打扮极其落伍的老人,他甚至穿着十九世纪的教士长袍,浑身散发着古旧的气息,白净的皮肤上没有血色,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坟墓中的幽魂。

舒畅无意识的摇摇头,对面那个老人干涩的发问:“中国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那个老人伸出干枯的食指,指了指对面的山腰,喃喃地说:“那里也住着一个中国人,姓孔。”

舒畅点点头,他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孔姓老人其家族曾被称为明国四大家族之一。他买下一座山梁,掏空了山腹,建了一座“末日避难所”。据说,这座避难所比美国的“国家末日避难所”还要变态,它深入地下数公里,洞穴的墙壁用厚达两公里的水泥浇筑,即使遭到核弹攻击,洞里面的人也能依靠储存的食物,在封闭的洞穴里持续生活二十几年。

舒畅笑了,这个老头显然是在仿效,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仿效自己的邻居建造了一个“末日避难所”,但显然他没有自己邻居的财大气粗,建的避难所让人一目了然。

不过,也许这个人就是想让人找见,所以他才没有做足了伪装。从洞侧墙上的标语看,他有怨气,他带着浓厚的怨气,一边等待,一边燃烧着恨意,所以他不希望别人将他遗忘。

“我父我父,你为什么离弃我”,舒畅带着浓重的哀痛,读着墙壁上的标语,他冲对方送出手去:“我们都是孤独的、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不是别人离弃了我们,而是我们离弃了整个世界。马歇尔,我依据约定,前来见你。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约定。”

  第一四四章 契约自动生效

“约定?!”那个老人站在雪地里,眯起眼睛端详着午后的阳光。

午后的太阳照在雪地上很刺眼,按正常状况雪地上行走的人应该戴一副厚厚的墨镜,以防止犯上雪盲症。但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平常人,他们都没有戴墨镜。

“多久了?”那个干枯的老头无意识的嘟囓一声:“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概念了,约定?这个词对我来说,过于遥远……你需要提醒我一下,什么约定?谁让我守诺千年?”

这句话带有明显的怨气。按理说,对方既然愿意达成会见,双方应该就一些基本的事实达成共识,此时此刻,舒畅与费力克斯已经站在了面前,他还要询问约定者是谁,询问约定的诺言是什么,这就过分了。

舒畅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向了雪地上的太阳,他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阳光的温暖,将和煦的阳光揽入怀中,而后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声音,眼神顺势望下去,望向了面前这干枯的老头。

“当初你为什么留下来?因为你是一位阿诺卡多?瞧,生活在阳光之下多么幸福,你还奢求什么?

他们为什么丢下你……我相信,你是唯一可以在阳光之下随意活动的人,所以那份产业唯有你有能力进行监管……

你应该感到荣耀而不是耻辱,得了,几百年过去了,你不应该还像一个怨妇一样抱怨当初的离弃……

你还想说什么,倾诉你的苦难吗?我来了,这意味着你已经回家了,你还要抱怨什么——当你在阳光之下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别人只能躲在阴暗的下水道里,一天一天地打发无所事事的光阴。

相比他们,你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抱怨你的孤独?那个‘妖魔’不孤独?”

舒畅扫了一下周围的山崖,扫了一下堆满雪的树林,目前,雪地上唯一的足迹就是他们留下的。望着那雪地上唯一的足迹,舒畅摇摇头:“这种生活是你选择地,你本应该生活在大城市里。生活在灯红酒绿之中,但你现在却选择了孤独。你现在抱怨吗?抱怨你的享受,抱怨你享受的这份孤独。”

这个人现在居住的环境,比生活在大城市里还有奢侈。修筑一个昂贵的、承纳孤寂的“末日避难所”,这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奢侈享受……当今世界上,有谁能与明国四大家族并称,而那四大家族中,也唯有一人有能力避世而居,他就是那老头的邻居。

现在。那老头正在为自己的毗邻而居抱怨,他有资格抱怨吗?别人想抱怨,有这个资本吗?

舒畅是个极端物质地人,大多数时候,他冷冰冰的情绪不为感情而波动,当然也不为这老头的奢华抱怨而波动。他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对方的虚伪。这番话让对方深深的共鸣。

“噢,确实,很有道理,我不应该抱怨……瞧我,把这漫长的时间用来做什么。用来自怨自哀……你羡慕我吗?”

舒畅拧起眉毛:“不,我讨厌这种孤独,我日日盼着死亡的来临,以便让我能摆脱这种孤寂。可令我愤恨的是——死神它害怕见到我。

于是,我一日复一日的数着指头,打发着无聊地时光;

于是。我天天盼着太阳升起,盼着太阳落下,等待一天的消失;

于是,我每天都在黑暗里哭泣,我每天都在流浪——哪怕躺在床上,度过一天又一天,我的思想也在流浪。

我的苦痛无法对人诉说,我盼望死神来拜访,我盼望能够终结我的无聊。

但我什么办法,我还要继续留下去。我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我还要继续等待下去。

但你不用。我来了,终结了你的等待。从此你自由了,你还期望什么?还有比你更幸运地‘妖魔’吗?”

舒畅的话一说完,仿佛阳光回到了那个人身上,那个干枯瘦小的人浑身上下用肉眼可查的速度快速恢复生机,眨眼之间,陡然而升的气势,让对方身躯胀大了很多。似乎有一个神奇的熨斗,抚平了对方每一根皱纹。

“来来来。欢迎,欢迎你接过我这满溢的苦杯……哈哈,就像你说,我的苦难结束了,从今以后,所有的苦难都是你的事务。欢迎你接过这段旅程。”

那老头……不,应该说那位中年人现在精神抖擞地引领着舒畅往洞穴深处走去,现在,他连核对接头暗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尽快交卸这副沉重的责任。

一进门,石壁上刻得第一幅标语,完美的体现了这个人的心情——“分手的时候到了,你们活,我去死,谁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

这是苏格拉底说的。它跟洞门口的标语一样,也是属于临终遗言性质地讲话。据说,苏格拉底临上绞刑架时,很从容的说了如上那番话。

涂鸦文化是从十九世纪末期开始地,面前这个老人看来很受涂鸦文化的影响,他不仅在洞门口刷上了标语,一进大门,从洞门口直往极幽深处,全是横七竖八的涂鸦。

何以解忧,唯有涂鸦。

舒畅走走停停,他在第一句话面前停了一下,嘴里还低声嘟囓:“分手的时候到了,你们活,我去死,谁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谁生谁死,只有神知道!”

刚才舒畅还在门口与那个人感叹了一番生死的观念,进了洞里才知道,面前这个被众人抛弃的人,在寂寞无奈中,早已把哈姆雷特的难题翻来覆去的考虑了无数遍,他在整个山洞中满满的涂上了自己的感慨,从那狂乱的笔迹来看,他的神智已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态来衡量。

接下来是丹东地话——“生命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谁要夺去,尽管夺去好了,我自己早就希望把它丢掉了。”

这位革命导师的导师以疯狂而著名。他以毁灭这个世界为最高终旨

导着无数追随者,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的毁灭世毁灭世界之前,他首先毁灭了自己。

这段话很疯狂,舒畅站在这段话前,怅然若失,因为他刚才所说的那些理念,与这番话是那么的嵌合。以至于自己都有点羞愧。

“你喜欢遗言吗?为什么墙上写的都是遗言,钦定遗言是什么——人的一生应该这样渡过……这样,在临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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