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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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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文化背景相不相同,他坚定地想,我都必须告诉美国姑娘维纳斯——凯瑟林·杰莉,这不是飘渺的月亮,也不是翻飞的杨柳,而是“虽九死而未悔”——一种融入自然宇宙本体的人类生命意象和精神象征! 
  …… 
  梓茕本不姓黎。家谱记载,他姓潘。也许是牺牲在瀑布口的潘副师长的后代。 
  初稿写完,一个明月夜,梓茕独自一人来到瀑布口东山岭上的烈士纪念碑前长跪不起。他想把他家族那段历史,在这部描写那个庞大家族爱情王朝的小说中淡化,或者隐去。走了这么远的路,读了这么多的书,感受了如此厚重的现实与历史,战争与人性,他认为某一个家族中某一个人的命运,无论多么繁复,多么深刻浩大,都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当他在档案馆里查到了他挚爱过挚爱着的夏葳蕤,就是被军阀勒死在临江悬岩上的革命志士夏天宇的后代的时候……那个鸽哨幽幽的春夜,他靠在葳蕤燠热的胸前,他清楚地看到葳蕤白皙的脖子里那根粗粗的青斑,蜥蜴一样闪着绿光。 
  几十年前,夏天宇被军阀勒死,几十年后,给他孙女夏葳蕤的脖子留下粗硬的青斑。 
  难道这仅仅是胎记?谁在支配人类——上帝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的命运? 
  想到这些,梓茕的心,蹿出一阵悲凉,背脊很冷。不过,作为军人,为了葳蕤脖子里的那道世代相传的青斑,他心中燃起一股想立即找到见到她的欲望。他想告诉葳蕤,生命中人生中的许多事情,都用不着自己给自己太较劲。命运,不一定时时都攥在执著者手中。但人世间一切最伟大者,精神最崇高者,往往是那些认准道路敢于和命运抗争,忠贞不渝,至死不悔的人们,正如她那为了理想信念在悬崖上被军阀勒死的祖父,和祖父无意间——不知通过谁的手,撒播在她脖子里的那道青斑。 
  梓茕终于想通了什么艰难问题似地,深深舒了一口气,想,战争与人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是不是军人,理解它认识它,尽管只真正认识理解了它那么一点点,都不算晚。不存在迟到与早退的问题。战争是一个无比僵硬的词,而人性,总是无比鲜活灵动且充满着各种诱惑变数的欲望之海。战争中人,无论处于什么类型什么方式什么手段的战争,人性深处的战争也好,人生的战争爱情的战争也好,关键取决于你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如何去处置自己生命的态度。如何选择,如何创造,如何爱,如何忠贞。哪有什么自己做了又说不清楚的事情。欺骗自己没有?任何时候,稍稍叩问一下自己的心灵,无论你的事业惊天动地,还是默默无闻度过一生,答案都一目了然。五彩缤纷的战争奇观与壮观即将来临,摸摸自己的欲望,以及这种欲望在燃烧自己,还是在毁灭他人,有什么难呢?与其诅咒战争,不如清理自己的欲望,掌握自己的命运。无论这种选择带来的命运轨迹是悲是喜……我们都必须承担着这一切往前走。……下次见面,一定要和葳蕤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当然,不一定再和她谈论他们之间已被自己弄得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爱情和婚姻。 
  生命,沉甸甸的生命,毕竟还有许多不能承受的,如“天光云影”,生动地洋溢缠绕在你的周围,瞬间又消逝得无影无踪的,看不见也抓不住的——飘逸空灵啊! 
  …… 
  带着书稿,回到北京,不再流浪的军旅作家黎梓茕,接到手机上一个无头无尾的信息: 
  东航班机明日凌晨零点抵达上海虹桥机场 
  这则信息,谁发来的?牛小岑,夏葳蕤,还是凯瑟林·杰莉?她们都是他的梦中情人:小岑还给原欲,葳蕤赋予哲学,杰莉象征美。原欲压在胸中,哲学若即若离,而美,则如皎皎明月,高挂空中,照他远行。 
  “明天,该不会是又一个愚人节?” 
  “不行,”梓茕想,“得马上找本 
  日历,好好翻翻……” 
  尾声回望老屋 
  透过镶嵌在老屋灰墙上黝黑的钢管望去,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几挂翠竹的枝丫。那时,老黄桷树正枝繁叶茂,像一把绿伞,支撑着她背后浩荡水面上高朗的天空。天空碧蓝如洗,对岸群峰叠翠。两江婉约交汇成一条碧绿的绸带,带着两岸田畴与山丘远去,把黄桷树下的一大片灰蒙蒙的椽木结构青砖瓦屋,扔在青山绿水间,千百年来,诉说着天地自然山水与人的生命故事。 
  大桥头的黄桷树生出了奇怪的枝丫。梓茕回家修改小说,深夜掷笔,踱出房间,漫天飞雪。老黄桷树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雪花中,摇动婴儿骨头的老者,牵着老黄狗向他走来。老黄狗舔着黄桷树梢的青枝绿叶呜呜鸣叫。老者双目空空,瞩望江天,平静而苍然地说: 
  “原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从我手摇的风铃里发出的声音。” 
  他打了个寒颤。 
  天地混茫。似巫似幻。残月如钩。梓茕缓步来到临江茶楼。小辫子表哥,或者堂兄,端着清香鲜嫩的“姑娘茶”,向他走来。噫!真怪,小辫子刘逸夫,不是做了章悦市长的丈夫,剪掉小辫子,到这座新兴江边城市的行政学院当哲学教授去了么?是不是没去,或者,去了又回来了?正如当初他劝他不要匆忙去扮演命运赋予他这一新的社会角色。再仔细一看,端着茶杯向他走来的小辫子,不是他熟悉的逸夫,而是过去当过市长的表哥骆光雄和高干女儿麦荞遗留的小儿子麦目空。他居然姓麦! 
  光雄表哥,你还有什么? 
  小目空不满十岁,已长成小半竿子高。 
  麦目空已被章悦和梁月婷收养。 
  我的天!梓茕想,小辫子,怎么代代繁衍,绵延不绝?正如横跨三江大桥头的老黄桷树,历经数年百年栉风沐雨死死生生之后,依然枝繁叶茂,树大根深。 
  天地混茫,通体透明。梓茕不敢,也不愿接小辫子麦目空递来的茶杯。他转过身。他不忍心再喝“姑娘茶”,也不知道再和这样的小辫子相聚会说些什么。有关小目空那一代人的话,还是由他们自己说去吧! 
  梓茕疲惫地往前走。这段时间以来,他感到自己说累了,也太多了。他将从此静默。 
  他抬起头来,仰望长空,脑门一阵眩晕。他看到了天边晶亮的流星雨!啊!据说,能给人间带来旺盛生育能力和良好兆头的流星雨,一点,一串,在大江对岸山巅耸立的炮台上空炸出金色的火焰,划过天边,落入江中,腾起斑斓的浪花,辉映得大桥头上那棵老而又新的黄桷树,一片金光灿烂。他那孱弱的身影,也被笼罩其中,辉映成天地间千载难逢的自然与人生命的壮观……本书来自。。免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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