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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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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每年,作为标本的福尔马林池子里,都会新添许多婴儿,鬈头发、高鼻子、蓝眼睛的婴儿。它们都是混血儿,是你们国家那个时候的男人,当然,主要是军人,和我们这座城市里的,当时是女人的合作。当然,主要是肉体合作。” 
  “真的?”杰莉问。 
  “史书上记载着,”他说,“可能……实际发生的……比史书记载的,还要多得多。” 
  她淡淡一笑。 
  “这些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去评价他们的对错呢?” 
  “是的,”他说,“也许,单纯用对错来衡量那些战争中生命的死亡与发生,实在太浅薄。你们的先辈同胞,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业迹。他们和我们的先辈们一道抵御了我们共同的强盗一次一次野蛮的进攻。他们驾着飞机,在蓝天上创造了一个个征服敌军空中神话的奇迹。作为同一条反法西斯主义阵线,他们献出了智慧、才华乃至生命,但同时,或后来,也为我们民族制造了惨无人道的暴力、屠杀和血腥。” 
  杰莉严肃地想了想,说:“我没有研究历史。在我们国家,政治的概念和你们大不相同。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不好去评论属于历史的先辈们的是是非非。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这些事情的好坏,对这些事情的评价,都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完全看得清楚。因为它们的发生,有特定的场合、背景和人物关系。比如,一个婴儿的扔掉,在那对男女之间究竟要发生多少事情,我们能够想象的和实际发生的相比,当然要少得多。” 
  “开脱罪责!”他说,“你们西方不是有句名言:‘上帝死了,人必须对自己负责’么?那些高鼻子、蓝眼睛婴儿,毕竟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呀!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呢?” 
  “我们的观点并不矛盾。”杰莉说,“我无意为我们先辈开脱责任。生命的意义,只有通过生命本身来解释。时间,对一切人都是公平的。” 
  “历史的超然!”他说,“那些强暴与被强暴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人的一切活动,对他们行为的选择,以及这种选择给他人带来的伤害,难道可以用历史超然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么?他们心灵的十字架,应该多么沉重!历史,无论多么光怪陆离,还是由活生生的人创造出来的。他们的心灵和感情,可以暂时逃避于一时,最终又怎能超然于漫漫的岁月长河。” 
  坐在风光秀丽的瀑布口战场遗址,凉风习习吹进半山腰的望月亭。梓茕和杰莉艰难地交谈着,都陌生地望着对方,越谈越觉得双方的意思都不知所云。 
  外籍女教师 
  “So dare!So dare!” 
  虽然不十分听得懂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流利的美语,梓茕还是感受到了她不可遏止的愤怒和正义在握真理在手的坚强,诉说她初到校园欢迎宴会上经历的那梦魇般的一幕。教学生口语,美国姑娘的声音清脆、响亮而甜美。当她叫喊“So dare”时,朋友老酷听到她的声音,依然是美国姑娘的声音,没有了甜美,也不清脆,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如此大胆!”他听懂了杰莉的话,也懂得这话的含义。他知道,那个接待招待她的官员,学校外办主任宋衍文,色迷迷地望着她的脸,扫她的胸,盯她那白白的长着黄汗毛的手臂和大腿。 
  即使手臂和大腿长了粗粗的汗毛,杰莉也很美。那是夏天,杰莉穿着休闲的夹衫和橙色短裤。皮肤白净,高大壮硕。一丛金黄的头发瀑布似地泻在脑后。圆润的脸,长脖细腰,丰满的臀,并不太鼓的胸,结实修长的腿,赤脚上穿一双款式新颖的轻便凉鞋,青春洋溢,落落大方。为排遣杰莉心中的不快,梓茕和老酷约她一道,在这个城市的那座山头,挂摆着琳琅满目的服装百货旅游商品的集市上去转悠。跟在她身后,走在铺着石梯的窄巷小街,梓茕从审美的角度,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流畅的线条,圣洁的脸,真像古希腊的雕塑维纳斯。……这样的姑娘,这样的女人,大概就算上帝的杰作了吧,从大洋彼岸,来到他们祖辈们生活过战斗过,也放纵过快乐过的城市。固然天翻地覆今非昔比,不防备一点儿,当然是不行的。何况,在微微酒意中,灿烂笑着试图摸她大腿的外办主任的意图,并没有得逞。 
  “So dare!”凯瑟林·杰莉当时就在餐桌上大叫起来,并把杯中的酒泼向了那张醉意朦胧的男人的脸。那位宋姓同胞,可能需要鼓起十足的勇气,才能把手伸到杰莉的腿上。可是,她说:“厚颜无耻,毫无顾忌,把宴会上的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能这就是人!被性欲冲动的男人,古今中外都一个样!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是履行联合国关于中美文化教育合作项目协议,受她们国家官方委派来到这座城市——市郊的一所风光旖旎、绿树掩映的经贸旅游大学,讲授听力和口语。据老酷介绍,虽然经历了接待宴会上令人难堪的一幕,杰莉依然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计报酬,勤勤恳恳,深受师生爱戴和欢迎。不过有时,梓茕又想,外事办宴会上摸大腿那一幕,是不是当年圣诞夜晚会美国军人和中国太太小姐之间放纵行为的粗糙延续,或许,仅仅是一种象征? 
  不,远不可同日而语!他想,最多仅稍稍换了一种方式。他们的装束打扮心灵意绪历史氛围,毫无相似之处。尽管,他们表现的依然是男女之间恩怨情仇。中国男人,中国女人,美国男人,美国女人,一旦情欲烈火燃烧起来,裹上他们不同历史外衣之中的生命内核,毫无二致。他曾偷偷观察过美国姑娘杰莉的鼻梁,的确,在那张白净脸庞上凸得很高,鼻孔扁圆,鼻孔和鼻尖之间,平平地有一片开阔地。像精心打磨的玉石,光滑圆润。他曾偷偷暗笑:“她们的鼻梁,真不知道高出那一截来做什么?” 
  “上帝的缺陷!”梓茕想,他因此嘲笑万能的上帝。但转念一想,既为上帝造化,又还会有什么缺陷呢?那高高的鼻头,赋予她们的东西……哲学、艺术、宗教、战争、以及做人的自信与尊严……从古至今,还少么? 
  外国鸟 
  “So dare,So dare!e,hurry e!快来帮我把这条恶棍赶出去!” 
  那晚,11点过,老酷家的电话铃突然响起!老酷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凯瑟林·杰莉焦急尖厉的求救声。老酷放下听筒,立即向外籍教师住宅区——错落在校园背后青翠山坡上的那一栋栋小 
  别墅跑去。原来,那晚,在欢迎外籍教师宴会上那位乘酒兴试图摸她长着粗毛大腿的外办宋主任,趁黑夜再次摸到了杰莉的家,试图再次感受感受外国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位成熟丰满的外国女人的肉体气味。据朋友老酷的校园口头文学流传,这位白白净净精力无穷四十开外的外办主任宋衍文,曾经占到过一位外国姑娘的便宜。不过那位黝黑清瘦的姑娘米莉,不是来自美国,而是来自英格兰。不过, 
  校园文学流传的另一个版本不是外办主任占到外国姑娘的便宜,而是外国姑娘占了外办主任的便宜。米莉瘦而不弱, 
  性感健康,鹰勾鼻,小嘴薄唇,凹进金色淡眉下的一对蓝眼睛,又大又亮,敞着一件时髦得超过国际流行标准的宽松大红花外套,时隐时现出雪白紧身衣裤里裹着的一对鼓圆的乳房,身上身下流动着不给人无穷诱惑誓不罢休的曲线浪线……祝酒。敬酒。欢迎宴会上,米莉大大方方干净利落地满杯喝酒。金红的头发扎成一条蓬松的马尾,翘在脑后,面色绯红,举着酒杯在宴席间快活地穿来穿去。 
  “Cheers!Cheers!” 
  英国姑娘米莉敬酒时的欢叫声,在宴席间不时响起,尖利而清亮。 
  “外国鸟!”来到宋主任面前,主任举杯望着米莉,旁若无人地失声叫道,声音亢奋得颤抖。二人仰脖干了,坐下,乘着酒性,宋衍文隔着桌布,把手偷偷伸进米莉的胯间,在她肥实但不粗壮的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外国鸟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双腿本能的夹了一下他慌忙缩回的手,红着眼睛,四目对望。 
  “Cheers!”外国鸟张开薄唇大嘴叫了一声,激动得心花怒放。晚上,宋主任醉意朦胧地乘着月色,和米莉一起,把行李搬到了她的住处。行李都没有打开,他们就在早铺好的床上,像滚猪窝一样滚倒在一起。滚啊,弄的。床上,地毯上,沙发上,浴池里,整整弄到第二天早上,昏睡了一个上午,先后从被窝里钻出来,穿衣服裤子,他们的步子都显得有点踉跄。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小洋楼靠窗的阳台,金丝鸟米莉穿了一身抖抖嗦嗦绿绸睡衣,十分性感地和外办主任老宋一起,坐在小玻璃桌前品她从伦敦带来的苦咖啡,她亮汪汪的大眼里,深含着欲望彻底满足之后的神采。 
  “不错,你真不错!” 
  米莉亲切地摸摸英俊男人外办宋衍文主任方正的脑袋,像表扬一位成绩考得不错的小学生。 
  “有暴风骤雨,又有鸟语花香。——不像我们英国男人,像头只顾发泄的牛,有时还不错,有时真让人受不了。” 
  米莉拾起高脚浅蓝玻璃杯,轻轻呷了一口,并不看他,自言自语地说。 
  “中国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看样子,她到中国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品评男人这杯咖啡。 
  “每个星期来我这里一次,行吗?” 
  “怎么不行?” 
  他的心,简直乐开了花。 
  “付钱还是免费?” 
  她公事公办地问。 
  “谈什么钱哟,No money,No money!” 
  “Fair?” 
  “Ya——” 
  这个礼仪之邦的男人,大度潇洒,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 
  宋主任果然守约。每个周末都来和米莉一起滚猪窝。“这只金丝鸟的腿功,真他妈绝了!”男人私下和自己最好的“滚友”们说。“那疯劲闹劲叫喊,和带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一天晚上弄下来,我的骨头都被这娘们儿给摇散了。” 
  果然,这只金丝鸟是来尝中国男人味道的。据说,米莉是剑桥大学商贸学院的实习博士。正在世界各地搜集材料,写国际经贸交流现状与前瞻的博士论文。教中国一般外贸大学本科生学口语可不在行,再加上英式口语不被学生接受,很快就下了岗。因一年合同未满,又不能赶她回去,只得住在那栋小洋楼里无所事事,把尝中国男人味道的作业扩展到学校大三大四学生。一个周末,主任兴冲冲敲开米莉的房门,迎头碰到几个小白脸男孩,正慌忙穿了衣服离去。他当然满脸不高兴,谁知金丝鸟儿立即扒光衣服,把他按倒在床上滚弄,她告诉他: 
  “那些小男孩真好玩儿啊!小狗一样,……” 
  据说,那晚,外办主任宋衍文那个“物件儿”怎么也动不起来。连夜回去,他亲自下令开除了那几个小白脸学生,并打报告拟请市外办把这名不合格的外籍教师提前遣送回国。 
  中国鸟,外国鸟,就这么云一样在这座城市上空,如梦似幻地 
  飘来荡去。而事情的真实,有时又使人震惊,震惊中思来想去,又顿觉索然。下令开除白脸学生的外办主任宋衍文,因工作深入细致,发现事故苗头及时果断处理,受到不知那一级外办党组的表彰。结果,金丝鸟米莉,不但没有提前回国,而且,还经外办主任热情推荐,于一个满天星斗的深秋之夜,在这座城市惟一的一座矗立大江边傲视苍穹的五星级大酒店,十八楼,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品尝了另一个更高级别的中国男人。那个男人,使她从此以后余下的日子,就住在这个酒店,设立私人岗哨,吃喝游玩全包,聘为这个市经贸战线高级国际顾问,电视台访问,经贸节目佳宾,并带着一个中英某市某年至某年外贸合作意向书回国,还送了她一部高级轿车。 
  “结果呢?”梓茕问。 
  “泥牛入海。”老酷说,“那女人,据说是个高级国际骗子。连送带花加骗走的款项,据说,接近上千万……”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梓茕的兴趣似乎永无止境。 
  “这你就别问了,——有能力把我们这个国家上千万资产都卖了的人,我们这个城市并不多。” 
  老酷说。 
  “这些掌管经济大权的男人们就那么傻?签合同,花钱送钱,连基本程序都不懂,就那么容易受骗上当?” 
  “你真傻得可爱!” 
  老酷说。 
  “你别看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员,外表振振有词,背地里,还不是一个男人?一见到那么漂亮的女人,上床一滚,不全都昏了头脑?在那种时候,谁还想得清楚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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