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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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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晚上,美军集体猥亵强暴中国太太小姐。保育院院长玛丽,也是她们之中的受害者之一。她默默离开了保育院,到苏南前线正浴血奋战的部队去找她的丈夫。飞机停在上海机场,便接到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玛丽一头栽进了苏州河,被下江号军舰打捞上来,直接运回了这座城市。大病一场之后,在这座城市第一夫人,我们嫱干妈的主持下受了洗礼,成为基督教徒。从此玛丽和嫱干妈亲如姐妹。嫱干妈鼓励她惦念丈夫抗日英雄的最好方式就是继续办好保育院,以应付正时刻袭来的战争。惶惶不安的岁月,警报呜呜鸣叫。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人们听到遥远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鬼子的轰炸机编成菱形队伍,在城市的夜空中旋绕,最后不知绕向哪个地方,并没有扔炸弹。人们深深松了一口气。突然,山头上的警报凄厉响起。它提醒人们,残酷的轰炸即将来临。而这个城市的楼房街道……军事、经济、行政管理、政府机关,那一座座隐藏在山涧的豪华 
  别墅,早已绘在轰炸机飞行员的作战地图上,成为即将到来的轰炸目标。 
  迫在眉睫的战争信号,把恐怖和死亡气氛,渲染得更浓更浓。恐惧的人流,像汹涌的潮水,挤满大街小巷,充塞着通往郊外狭窄的路口。轰炸机在灰暗的夜空中呼啸。炸弹爆炸在破败的山头、滚滚的流水、方圆百里的远郊。逃难的人群踩着横陈的尸首奔逃。火光冲天。血淋淋的呼喊、撕裂人心的怪叫,奏成恐怖与死亡的战争交响。 
  接到转移命令,玛丽院长立即召来保育员开会。每个保育员负责护送二十多个孤儿转移。没有汽车。他们趁着夜色,在敌机的轰炸声中,连夜向通往郊外的马路逃去。火光在遥远的山梁上,一柱接一柱闪亮。轰炸机怒吼着从孩子们头顶呼啸而过。孩子们经过严格的纪律教育,小羊羔似的,在老师带领下,沿着拥挤的山路,咬着牙默默行走。公路上,逃难的队伍拥挤不堪。汽车、马车、独轮车,轰轰隆隆、吱吱嘎嘎交汇在一起。官员、市民、老人、妇女、小孩,汇成浩浩荡荡的逃难大军。突然,一串炸弹在人群中炸响,四周一片火光。血肉模糊的尸体,在火光中飞扬。天快亮了。经过一夜跋涉,逃难队伍来到市郊。那里,被轰炸过的民房冒着滚滚浓烟。为了逃命,人群蜂拥地挤在通向郊外的那条狭窄的马路口。太阳慢慢升起,惨烈的阳光和浓烟混在一起,映照着人们恐怖的脸。空中突然出现几架轰炸机,沉闷的怪叫声由远而近,在人们头顶绕了几圈之后,又很快飞走。这是侦察机,已经没有了炸弹。更大的轰炸机群将接踵而至。人们紧憋呼吸,瞪着死鱼样的眼睛,沉默地望着天空……太阳滚出天际。轰炸机像蝗虫一样列队尖叫而来。三叉路口,老黄桷树下,汽车、马车、独轮车,人群的尖叫声、怒骂声,混成一团,把这个城市战争中的黎明,渲染得十分恐怖。拥挤在嘈杂人群中的保育院的孩子们,早已冲散,他们三五成群,抱成一团。身穿蓝色背带裤的保育院教师秦二娥满头乱发,急得团团转,在拥挤的人流中,寻找她负责护送的孤儿。炸弹在不远处的建筑物上爆炸了,腾起滚滚浓烟。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被堵在路口的老黄桷树下。从车上艰难地钻出一位坚强的女人。女人挤开人群,跳上一辆救护车。几个高大的 
  保镖在她的前后左右推搡着拥挤的人群,但无论怎样也推不开。 
  “啊,夫人!” 
  人群中发出惊叹的叫声。只见坚强的女人嫱干妈,凌乱的头发,焦急的面孔,穿了一身素衣黑服,挽起袖口。她的衣服和那张方正的脸上,都扑满了灰尘。她沉着地挥动双臂,指挥着逃命的人群,让开一条路。引导汽车、马车靠向一边,让她的卫兵和保镖,帮助保育院的教师们寻找冲散的儿童,把他们聚集一起,向郊外疏散。那群帮助寻找失散儿童的保镖和卫兵中,有一位来自美国的青年,他就是我们在圣诞节晚会上见过的那位解救穿背带裤姑娘秦二娥的美国大兵杰姆。杰姆送走了一队儿童。他似乎有意寻找什么。这时,天大亮了。黑压压的天边,轰炸机在寻找着轰炸目标。太阳升起了。轰炸机的暗影,掠过人们张张苍白惊恐的脸。轰炸机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发出撕裂人心的怪叫。远处,那个穿背带裤的保育院教师,拉扯着走失在干裂稻田里的一群儿童,向马路边奔跑。 
  “卧倒,卧倒……” 
  嫱干妈在黄桷树下高喊。二娥慌忙把孩子们拢在身边,敌机箭一样地窜下来。 
  美国大兵跳进稻田里,把惊慌失措的儿童,一个一个往田埂上抱。当所有孩子被抱上岸来聚集在老黄桷树下准备重新上路的时候,又一机群呼啸而至,炸弹在人群中开了花。惊叫声,爆炸声,响成一片。“不要乱跑!”干妈挥舞着手臂,叫喊了一声,被几个卫兵拖下救护车,用身体挡住她,保护在车下。被炸弹的轰响惊呆了的孩子们,突然没有了声音。有两个孩子,抱头向老黄桷树背后的那座断桥跑去。二娥招呼孩子躲在车下,急忙奔向断桥。这时,又一串炸弹扔在断桥对面的山坡上爆炸了。轰炸机接连窜出山头。四周充满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飞机怪叫声…… 
  小孩边跑边叫,抱着头,一个劲向前乱窜。二娥大步追向小孩。翻飞的脚步蓝色背带裤和她那头又黑又长的乱发在晨光中飘飞。 
  “卧倒,卧倒……” 
  干妈钻出救护车底座,挥舞着手臂高喊。 
  “卧倒,卧倒……” 
  玛丽院长拥在干妈身边,高喊。 
  美国大兵疯了似的“哇哇”叫着,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二娥和孩子们,像扔石头一样,把惊慌失措的小孩推下断桥,然后,又抱着她滚向断桥下的河沟。 
  “轰隆隆……” 
  炸弹爆炸了。黄桷树下一片火海。 
  幸存者 
  战时保育院搬到一个山青水秀的山沟。那天,敌机轰炸到深夜才停息。沿路堆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幸存者冒着遍地浓烟,踩着血火,沉默着忙乱地在死人与活人之间,做战后工作。开始几天,保育院成了临时战时 
  医院,救护伤员。那是当地保长让出来的祠堂,林林总总十数间青砖瓦房。围墙已经破败,小青瓦楞上长出了一根根枯黄的小草。祠堂正门画着令人恐怖的图案。图案上有张牙舞爪的鬼怪和挥舞大刀的张飞。石筑台阶,结实威严。两根石柱,排在正中。正中墙壁上,挂着一个黑黝黝的瓦盆。瓦盆上装饰着彩色图案,那是镇妖降魔的器物。那些天,穿着华贵的达官贵人,背着十字药箱的医生护士,从保育院里进进出出。生命真是奇迹。经过短暂的忙乱与喧嚣,这座保长祠堂,又恢复了保育院往日的平静。黑板上画了我们这个国家的地图,如此辽阔广大。穿着蓝色背带裤的烈士孤儿们,又唱起了那一首首伴随了他们好几个春秋的歌。小天鹅飞起来,水兵舞跳起来。报社记者,拿着镁光相机,到孤儿院里来给孩子们照相。照片上,记载着战争给花季孩童带来悲壮色彩。记者们满怀深情地写出了一篇篇报道。他们称赞在严酷战争环境中顽强生存的保育院师生们坚忍不拔的精神和意志。二娥依然和玛丽院长一起,在艰苦的条件下,履行着各自的职责。可能她们谁也没有想到,轰炸的季节并没有过去。战争的岁月并不随她们送走最后一批伤兵奔赴前线就会结束。早晨,二娥站在窗前梳理长发,黄桷树梢上的小山雀叽喳叫着,声声入耳,掉进她心海,溅起朵朵浪花,手中的木梳掉在地上……赤日炎炎的中午,她绕出祠堂,望着远处千沟万壑,默默无语……傍晚。远山。橘红的晚霞渐渐淡了,她的心,不知飘向何方。二娥知道,这片青山怀抱里,不仅有保育院,还有大学、机关和兵工厂。在这远离闹市的山峦中,像野草一样顽强滋长的,还有她那颗倍受创伤的心灵。 
  二娥依然住在祠堂厢房那间简陋的木板房里。天气燥热。没有电灯,更没有电扇和空调。每当把孩子们安顿入睡,她都会独自躺在粗陋的木床上,听着窗外蟋蟀的鸣叫发呆。夜深人静,有时她还能听到野外荒山深处的狼嚎。那时,她哆哆嗦嗦地从床头柜的小铁箱里,取出了那把精致小巧的勃郎宁手枪。 
  夜色 
  ……远郊树林,薄雾弥弥。 
  四周一片静谧。美国大兵杰姆摘下二娥手中的枪。 
  “你不该玩这个。”杰姆说。说完,送了她一支笔。那支很重的金笔。 
  二娥接过笔,木然。 
  杰姆扣好她胸前衣服上的纽扣,扶她坐起来。 
  “回去吧,”杰姆说,“我们都知道被人强暴的滋味。” 
  他们慢慢走向停在草坪边树林里的吉普车。 
  路上。杰姆把勃郎宁手枪还给了她。 
  “带着,”杰姆说,“用得着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 
  她接过枪,木然。 
  暗夜。二娥拖着沉沉脚步,来到江边。江风呜咽如诉。她举起枪,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那时她根本不会放枪。几个蒙面大汉从她背后蹿出来,把她拖上一辆黑色小轿车。 
  “为什么要抓我?难道让我死还不成吗?” 
  二娥叫道,声音沙哑。 
  歪脖军官摸了一把她白嫩的脸蛋,流着涎水,嬉皮笑脸地说:“那么漂亮的脸蛋儿,喂鱼多可惜!……我们都知道你是谁,我们受命保护你。你是什么人?想死就死,成吗?” 
  “你们是什么人?” 
  她问。 
  “不用问,不用怕,以后你会知道的。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干吧。” 
  …… 
  二娥被带到又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阴森恐怖,重峦叠嶂。悬岩峭壁背后,栋栋稀疏的小楼戒备森严。发给了她军装和手枪,在密林深处宽阔的打靶场上接受秘密训练。开车,骑马,射击,格斗,可是她除了一副亭亭玉立的娇美身材,一无所有。学开车,她一闻到汽油味就呕吐不止。学骑马,她那纤细的身子,怎么也跨不上马鞍。学射击,她那汪着水的双眼,要么睁开如炬,要么紧闭似墨,什么也看不见,怎么也不会瞄准。格斗吧?她那如玉的手,她那白净的脸,她那柳枝般纤细的腰,怎么也使不出劲来,更不用说和谁格斗。于是,咱们的这个城市,那时,各种酒会舞会宴会上又多了一位穿着美式女军装的“三陪”女郎,袅袅娜娜,风姿绰约。据说,二娥也就是在一次酒会上,被黑脸汉子阿嘎再次抢走。据说,阿嘎是那次酒会被招待的对象之一。阿嘎的部队在二娥最初进入孤儿院的那个城市——武汉大会战中打了大胜仗。身为团长,他亲手掐死了两个胡乱闯入指挥所前沿阵地的日本兵。阿嘎作为主力战斗团的有功人员,参加这次祝捷酒会。据说,那次莫名的抢劫是这个城市当时几股地下黑暗军事势力短兵相接的搏斗和较量。有人说,酒会还没完毕,是在她上厕所回来的走廊上被人劫持。有人说,是她从酒会回家的半道,被人劫了车,或者换了车。无论如何,那天晚上,二娥被塞进了轿车,带到阿嘎位于远郊崇山绿树掩映的 
  别墅,也是二楼,靠右,挂着猎枪、长剑、牛头的卧室。当穿着笔挺军装的阿嘎胸前挂着一排勋章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是他?是他!真是他?” 
  二娥对黑脸男子阿嘎的印象,当然不仅是那次公园郊游。作为女界青年代表,保育院教师秦二娥曾手持彩旗和鲜花,站在敲锣打鼓的人群中,含着激动的泪水,望着阿嘎身背砍刀,带着队伍登上长风浩荡的江边码头,乘船出征。究竟阿嘎看没看她一眼,究竟她手中的鲜花投进队伍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知道的是,他们这次这样的见面,不再像那次公园劫持惊心动魄剑拔弩张。微微的酒意醺得她的椭圆的脸,像微开的桃花,娇羞而灿烂。他们都身不由己地紧紧抱在一起。阿嘎几把撕下二娥的军装,声音粗粗地叫道: 
  “你不能穿这玩意儿!他们是军统!是杀人不眨眼的特务!跟他们干,什么时候说不定你就没命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紧房门,像放倒一株小树,把二娥按倒在床上。阿嘎站在床沿,一颗一颗有力地解开军装纽扣,脱了马靴,宽牛皮带上的弹壳装饰物叮当发响,立在她面前,灭了电灯,跃上床去,紧抱了她。停停。急不可耐地解开她浅黄色的军用衬衫。他跪起身。二娥听到一阵抖抖瑟瑟的响动之后,她觉得阿嘎光光的身子像骑马一样越上身来,粗野地脱着她的内衣。……她回忆起了那个曾使她撕心裂肺的晚上,紧抓内裤的手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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