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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否续钟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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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些话是说给你听,那必定有些信息是故意让你误解,如果我说杭州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应酬喝了些酒,她醉了,我送她回房间,仅此而已,你信吗?”
    “信!”
    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破口而出,我看到钟念尧愣怔了一会儿,将我紧紧搂到怀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钟离,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变得对他只有相信。
    “那你不担心我与她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燃起爱火?”
    他变得贪心了,表情认真地等着我的回答。而我也来了兴致,心里有些话埋了太久:“当初她去公司帮你,并投资了钱,我之所以没有反对,是相信你能公私分明,至于你说的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我相信你拧着清。”
    钟念尧没再说话,就那样将我抱着,许久之后,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抗议了一声,他笑着起身去厨房端菜,而我则回来房间里,拿出了我这些年的积蓄。
    “这个给你!”我将银行卡推到他手边:“虽然不多,但积流成海,总归会有办法的。”这句话是真的,袁以清如今受黄玲指使,处处与钟念尧作对,加之陶嫣的那“威胁”,现在的钟念尧算是四面楚歌。
    钟念尧放下筷子,眉心轻拧:“你的存款?”
    我轻“嗯”一声,继续埋头吃饭,旁边的人久久没有声音,我抬头看他,四目相对。钟念尧凑前身子,在我的唇上小啄了一下:“谢谢你,老婆!”但他却将银行卡重新推到我面前:“心意我领了,但还不至于拿你的钱。”
    “为什么?”我问他。
    钟念尧轻叹一口气:“公司的事,我自会想办法解决,当初让赵律师将名下的房产过户给你,是担心有一天我一无所有,连负担你和笑笑的生活的资本都没有。”钟念尧说到这里,很是坦白:“我曾想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离婚了,那两处房产至少能让你和笑笑平淡过完以后的时光。”
    钟念尧应该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怒火,淡然一笑:“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管今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和你离婚,更不会离开你和笑笑。”
    这是第一次,从钟念尧口中说出离婚二字,从前我和他闹的时候,他不肯离婚;从前我们互相折磨的时候,他不肯离婚,可现在他却告诉我,曾经有那么一刻,他动了离婚的念头。那时的他,该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割舍。
    “可是,陶嫣她想撤资,那时候你就孤军奋战了!”我的眼眶有些热。
    钟念尧轻声问:“她找过你了?”
    我点点头,钟念尧揉了揉我的发,轻斥一声:“傻女人,我不是还有你,怎么会是孤军奋战。”
    这次的长谈,彻底透明了我与钟念尧之间一切的顾忌,我答应他不能从了陶嫣亦或是他母亲的任何条件,他答应我绝不意气用事,再存有将我推走的念头。临近睡觉前,钟念尧提起钟云想见笑笑的事,我起先有些排斥,因为她曾扬言,要将我的孩子抢走。但转念想想她毕竟是笑笑的奶奶,我答应钟念尧待笑笑寒假时,将她接到苏州来过年。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赴约,昨晚想了很多,工作上我不能为钟念尧排忧解难,但至少可以尝试着替他减少敌人。而袁初心,便是我思前想后,最好的人选。和她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如今黄玲想整跨钟念尧,她是袁以清的女儿,应该可以说上话。
    “好久不见!”袁初心开口:“上次在许峥的婚礼,他老婆没事儿吧!”
    我笑笑:“无大碍,都怪我,差点就干了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是你的错。”袁初心说到这里,指了指面前的那道苦瓜蒸肉:“就跟这道菜一样,外表看起来是苦瓜,若是将它竖着放,谁又会知道里面还包了肉。表面上像是你推了舒晴,可事实是什么,谁又知道?
    我不知道袁初心为何突然说这些,以菜说理,又或者她是看我有些自责,说些安慰的话罢了。彼此沉默了片刻,袁初心突然笑了,问:“你找我,恐怕不单单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本来不该我插手,但看他忧色增多,我心里也不好受。和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开门见山,希望你能说服你父亲,毕竟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孟城轩和钟念尧也有至亲血缘。”
    “父亲?”袁初心问:“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我父亲?”
    我突然愣住了,第一次见面时,袁初心是陪袁以清参加宴会,那个时候,她叫袁以清爸爸。后来听闻陶嫣与钟念尧说过多次,袁以清独有她这一个女儿。难不成刚刚她以菜说理的关键点就在这。
    我想想,还是开口:“这话怎么说?”
    袁初心将刚刚要的啤酒打开,自顾自的给她倒上了一杯,像是回忆了多年之前的事,可为什么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好似有什么在闪烁,她昂头喝下整整一杯啤酒,声音这才缓缓而来:“我并不是他女儿,而是……性伴侣。”
    这三个字,就像是惊天巨雷,震碎我的世界,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她,嘴角轻动,喃喃:“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反问我,眼中闪烁着晶莹:“我十八岁跟了他,如花的年纪,你能体会那种心情,就像是展示柜里好看的瓷器崩的一声,摔碎了,但我无从选择,至少他能给我想要的。”
    我坐在那里,静静地听她回忆着,那声音轻柔不急,就像是江南的春风,轻拂初露新牙的柳枝,好看的景色,偏偏空气还残留有寒冬的干冷,让人止不住的颤抖。
    “我一直知道,他和黄玲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渴望有一天他会腻,然后放我离开。可是男人都是贪婪的,可耻的,她娶了黄玲进门,却又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将我压在酒店的床上,欲所欲求。”
    袁初心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有一股无能为力的低喊,却又暗含着不甘心的绝唱,她继续道:“孟城轩,是我最艰难那段日子里,唯一给我安慰的人。”
    突然了悟,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孟城轩。难怪之前,她用尽一切办法,将我与孟城轩绑在一起,原来是心里对他寄予的报达的心意。
    可袁初心像是看清我的心思,摇摇头:“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对他,说不清的一种情绪,更多的是感激。看到他强压住心里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看不过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对于也期盼的我无能为力,想要开口重提刚刚的事,但又有些不忍再说出口,想到她的处境是那般,我终是将话咽了回去,就当是做了她一次听众,压抑这么久,找个人说说,也是好的。
    “我可以帮你,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袁初心突然转开了话题,回到了刚刚我的请求。她说:“和钟念尧离婚,回到孟城轩身边。”
    “不行!”我本能地拒绝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她们一个两个都来搅乱我和钟念尧的关系,陶嫣是情有可原,那么袁初心呢?我问她:“心已经不在他身上,回到身边又能如何,孟城轩想要的,我再也给不了,难道你愿意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模样。初心,那你不是帮他,是害他。”
    不久之后,我才知道,这句害他,一语成谶。
    袁初心起身:“那就随便你,听说陶嫣打算撤资,看来你真是宁愿他倾家荡产,也不愿意离开他。”
    整个晚上,我的脑子里都是袁初心的那些事,她说的话就像是回声一样,扰的我不得安宁。倾家荡产,四个字多么深入我心,可只要想到这四个字很快会用在钟念尧身上,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第85章 :突遭绑架(跳海躲鱼三杯酒加更)
    
    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才重回停车场取车。昨天刚答应了钟念尧,可是听到袁初心的分析时,说实话我确实是动摇了。回去的路上,我将车里的音乐开的老大声,从来不听摇滚的我,今夜让那粗犷的旋律,一点点填充我矛盾的心。
    回到家的时候,侧头便望见书房亮起的灯。我换了鞋子走近,透过门缝,看到了让我有些想念的那张脸,帅中不足的是,浓密的眉毛轻拧,银灰色的签字笔立于食指与中指间,轻撑着额际。许是工作的太入神,钟念尧并未发现门外的我,自顾自的端起手边的咖啡,目光却从未自那笔记本电脑上离开。
    我转身倒了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轻敲门然后走进:“大晚上喝咖啡,你不想睡了?”说着,将他空闲的一只手拉过,将牛奶放到他掌心:“喝这个,有助睡眠。”
    钟念尧很是听话,昂头便将那杯牛奶喝下肚,杯子搁到桌上的一瞬间,他一个用力将我扯过,坐到他腿上,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唇与唇相碰,我享受的闭上眼,可他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将口中特意留下的牛奶,一点点送进我的嘴中。
    我睁大眼,看到他乐此不疲的继续着嘴上的动作,像是给了我一种节奏,我一点点吞下,然后他放开我,眼里闪着光:“怎么样?甜吗?”
    “坏!”我不屑的瞥了瞥他。
    钟念尧突然一笑:“坏?还有更坏的。”他抱起我的身体,让原本侧坐在他腿上的我面对他而坐,双手已是不安分,钟念尧总是轻而易举就找到我的敏感点,灼热的气息游走在我的耳际,痒痒的,暖暖的。
    紧紧相拥的身影,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半褪的衣服,好似那琵琶半遮面的歌女魅惑的声音,欲语还休。
    疯狂过后,我躺在钟念尧肩头,累却幸福着。
    “你今晚有心事?”耳侧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我轻笑:“胡说!”
    岂料怀中的人较真儿了,双手扶起我的肩:“刚刚就有些走神,换作平时的你,定时开玩笑的承认。”
    我回他:“我不承认,反倒是有事儿?”
    他的眼神告诉我,的确如此。
    横竖是瞒不了他,索性将今天去找袁初的事,坦白给他听。说到袁初心的那段遭遇时,钟念尧的眼中闪着不相信,可见我说的认真,他也没打断,静静的听我说完,这才开口:“你不会是动了心思,决定听她的建议?”
    我知道他有些生气了,捧起他严肃的脸:“不是,我答应过你,自然是不会。”
    “算你聪明,否则我真要考虑把你绑在身边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钱没了可以再挣,懂我的意思?”
    我轻“嗯”一声。
    起初陶嫣找我的时候,她说我不够爱他,我觉得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昨天听到钟云的那些话,我依旧觉得是她不懂,可今天再听到袁初心的话时,我动摇了,甚至在心里问自己,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她们或许是对的。
    这一刻,我才有些明白,三人成虎这个典故的含义。
    ####
    第二天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ems送来一封挂号信,收件人是我,寄件人却只留了一个字,孟。带着心里的猜测,我拆开那信封,一张建设银行卡,还有一张白纸,上面寥寥几个字:务必收下。
    如果我没猜错,送银行卡的人是孟城轩。
    我拨通快递单上的那个号码,响了一声便接通了,他说:“我知道你会打来,刚刚收到签收短信。”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他。
    孟城轩先是沉默,听筒里有他轻微的叹息声:“没别的意思,他现在有困难,不想你太辛苦。”
    明明是温和的言语,却满是霸道,霸道的寄来一张卡,霸道的送来一笔钱,霸道的留下一句话。
    “你又是何必!”心里多少有些不解,甚至于生气,终究只化作这句无奈的叹息。
    电话那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以工作忙为借口,结束了与我的电话,我看着桌上那张蓝白相间的银行卡,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思前想后,将那银行卡重新放回信封,决定亲自去还给他。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有些情,言语上断不了。
    中午休息时间,我去找孟城轩,他不愿意见我。
    “我在你公司楼下,不见不散。”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不留任何余地。
    也许是吃透了他的性格,远远看到孟城轩从写字楼里出来,我抬脚往写字楼旁边的商业区走去。
    这个点是吃饭时间,到处都是满座。转了一圈,还是孟城轩先开了口:“那边有家重庆鸡公煲。”
    进屋时,我的脸已经冻的通红,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搓搓手。孟城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型暖手宝,递给我说:“暖暖手!”
    我看着他,有些意外,还是接过来握在手里,自掌心而起的一股热,透过皮肤一点点渗入我的身体,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丝感动,我扯开嘴角:“你还用这玩意儿?”
    “同事的,临时借来。”他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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