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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婚非得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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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冀自知这家伙的手段,今天他若不说出点什么来,定然也是会去查,到时候,事态不好控制,就难说了!光是想想唐婉婉那牛皮哄哄的背景,得……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别怪我没提醒你,真的。”滕冀的头顶烟雾缭绕,朦胧而看不清楚。

温行昀第一次觉着,这小子,原也可以有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说明,事态严重。忽而有些心烦气躁,摁灭了手中的半截烟,交叉起十指,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来。

“知道唐婉婉这个人么?”

温景之一愣,唐家在京城也算是十分特殊的家族了,据说,唐家人都十分的内向,行事却爱高调,黑白两道都对之忌惮几分,人脉之广,根系之深,令人莫测。

唐炎就是唐家目前当家的外孙子。当年那一架,若不是温滕两家的实力不容撼动,只怕——不过,后来唐炎自己的罢手,也让他至今都很是担忧,他是冲谁呢?滕曼?

“你就直说她和唐炎的关系吧!”这样,才便于他做出分析。

唐炎?滕冀倒是还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心下又沉了几分,“血缘上没关系,不过,论辈分,她应该是唐炎的舅妈才对。唐宪是她的丈夫。”

唐宪,不是早死了么?又冒出个唐婉婉,什么人物?温行昀心中的疑惑更甚。

滕冀看出他的不明白,只是点到为止,“别计较那么深入了,也别去查,你只要记住唐婉婉这个名字,有关于她的,都不要去响应,否则,你小叔和我姐的婚事,就告吹!我可不是耸人听闻,这有关我家的私事,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

温行昀缓缓点头,“你是说,跟滕曼撞车的那人是唐婉婉?”

“嗯,不过她没事,一点伤没有。”滕冀这样说来,语气却并不轻松,反而让人听着沉重异常,他一向是没心没肺的惯了,乍然这样严肃,让人很不适应。

既然滕冀他捂着不肯说,温行昀也不好多问,只是他那句“你小叔和我姐的婚事,就告吹!”还是震撼了太大,想着自家太后那边还筑着坝,政审迟迟过不了,不要说是小叔了,就是他这旁人,都开始担心起来。

南京那边的军演,总算是传来消息,说是这几天就能结束,完了之后便是总结报告。温行昀思虑再三,还是将滕曼这边的情况,简短的给小叔做了下汇报……

晚间的时候,滕曼正在喝粥,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胃口,安玉素没法,只好变着花样的弄给她吃,今天煲了白粥,弄了点清淡的小菜,期望她能多吃点。

“这医生也是的,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这都一点不想吃东西,光挂水有个什么用场?看看你瘦的,小脸就巴掌这么大了!要么,我们换家医院试试?”安玉素伸手,心疼的轻抚她下巴,看这下巴尖的!

滕曼无奈的笑笑,见天儿的躺在医院,没病也憋出病来了,没有体力消耗,哪有胃口吃东西?

“妈——”故意的拖长音,娇嗔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疼了,“我没事儿,真的,头也不晕了,好好儿的了,您就跟爸爸说说,让我出院了吧!”她当真忙着呢,工作室眼看就可以起步了,她这一进医院,又得拖。

“不成!脑震荡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要落毛病的,多观察两天,确定不会有什么情况了,我们才能放心。”安玉素在这一项上面,还是挺有原则的,撒个娇就想出院呐?

正说着,腾家父子开门进来。

滕曼心头暖暖的,这一伤,还别说,真是伤的值。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倒像是一下增进不少。

腾远山每天都会过来看她,话虽然不多,可从脸色到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关切,还有令滕曼一直都不敢承认的父爱!是的,就是那她一直渴望的父爱,虽然他藏得很深,可是在滕曼看来,这个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老江湖,能有情绪泄露,简直比天下红雨还要奇观了。

一进门,腾远山便上前查看了一番她额头的伤口,那细致的神情,仿若在端详一个珍宝。见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和周围的色泽无异,才很放心的去给她削苹果。安玉素和滕冀很有默契的打算退出去,让父女俩单独相处一会儿。

方一拉开门,就见温景之弓着腰,双手撑着大腿,在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液从他的额际颗颗滴落,坠到地面上,已经晕开了一小滩!

“景之!?”

“小叔?”母子俩同时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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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小叔回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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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

温景之吞了下口水,呼哧带喘的,半直起腰,一只手搁在腰间撑住,貌似很疲惫的样子。他这辈子还没这样不顾形象过!他只知道,当温行昀跟他说滕曼车祸受伤了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仅仅在那一刹,一下子凝结!其他说的什么,反正都没有听得真切,脑子里一直嗡嗡的回响,曼曼车祸,曼曼受伤!然后就是把战场交给吴天,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房里的滕曼和腾远山也惊诧的抬首,温景之赫然就在门口,那样的焦虑,身上甚至还穿着野战服,风尘仆仆,灰头土脸,除了一个高大的身躯和不变的俊容,真的和之前相差了岂止是十万八千里?

那个一向优雅自持的小叔呢?那个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小叔呢?那个无论何时都矜贵得体的小叔呢?

滕曼小嘴微张着,看着这个男人携了一身的黄土,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直至立到她的床边,一双深邃墨瞳,直勾勾的,盯牢她不放,似要将她的每一处容颜,一遍遍深深镌刻到心上,以弥补这些天来的思念!

滕曼突然有点心虚,明明是伤在自己身上,可温景之那模样,根本就是比伤在他自己身上还要难受!刚想要开口,却被急速落下的阴影给覆住!

急切又带着怒意的吻,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激情上演!滕家的其余三口人,十分默契的将头转向一边。

粗粝的双掌,捧着滕曼的一张脸,拇指轻蹭,干涸的嘴唇沉溺在她甜美的口中,辗转吸允,不吸干她的每一分甘露不罢休!

这个吻太突然,犹如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滕曼彻底晕乎,虽知道有他人在场,可奈何这男人的热情实在太过炙人,拗不住他的一再索取,只能轻柔的回应。

温景之逐渐放缓速度,接收她怯怯伸过来的丁香小舌,卷住,很有技巧的舔弄。

腾远山伸出手腕,看了下时间,瞟了眼旁若无人的两个人,不合时宜的轻咳出声。

滕曼如梦初醒,重重的推了眼前的男人一把,才算是从他的嘴下挣脱出来,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这男人怎能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嗔怪的睨了他一眼,都怨你。

温景之的眼根本就不想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等着未来岳父先行开口。

“你不好好的待在南京完成任务,怎么猫回家来了?咱可不作兴当逃兵啊!”腾远山正了正声儿,他就喜欢这小子一身到底的狂!之前为女儿做的点滴,如今看来,不那么正大光明的也都有了闪光点!

温景之暗自调稳气息,憋着喘打招呼:“滕叔,没事的,我请示了上级的。而且,军演接近尾声,我在与不在,都是一个结果!”

“你爸妈要是知道——”腾远山也有他的顾虑,柳如仪那边迟迟未松口,这俩孩子的事就悬着没着落,可也不能去怪人家,毕竟,慎重一点是对的,虽然他也心疼自己女儿被未来婆婆不待见。

温景之摇头,“谁都不会知道,我一会儿就走。”

“今晚还要走?”滕曼将埋着胸口的小小头颅抬起来,望向床边的男人,眼中似有不舍。

温景之不忍点头,只轻轻的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包裹着,眼中的情意无比缱绻。出口却是不要命的痞气:“怎么,还舍不得我走了?”

语毕,遭来滕曼的一记白眼。

安玉素见状,自觉的走过来拽起腾远山的手,示意他把时间给孩子团聚。

随着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温景之俯身,沙哑出声:“给我瞧瞧,都伤到哪儿了?”说着就要动手掀开被子。

滕曼这次倒手快的按住,看什么看,不知羞!“没伤着哪儿,就是头上缝了几针,都拆线了。”她现在穿着病号服,又大又丑的,能看么?

温景之动作顿住,紧张的瞧向她的额头,想要掀开额间的发看看。又被她一把截住,“别,别看了,丑…”滕曼双眼雾蒙蒙的,央求着。她自己都还没敢看呢,那天医生来给她拆线,她闭着眼数了,一共缝了4针,想必,那伤口定有个5公分长,蜈蚣一样的,多可怕!

“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看,你如今是军需物资,还计较什么美呀丑的!”

她就说么,姓温的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从出车祸到现在,她是一次都没有哭过,也不觉着有多可怕,可如今在这男人面前,突然鼻头酸涩的紧,不知是为了那难看的伤口,还是想诉苦。

“哎,怎么就哭上了呢?”温景之赶紧从边上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还痛吗?不丑的,长长就好了,再说了,就算你毁了容我还是要你,哭啥?”可怜他一个作风向来硬派的老男人,这会儿彻底沦为慰安夫了!

滕曼这才破涕而笑,握着小拳头照他身上砸,“你怎么说话呢?你们叔侄俩,一个说我破相,你倒好,直接给我毁容了!太可恶了!”还军需物资呢!她有那么经济适用?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笑了就好,温景之将她轻轻的锁入怀中,磨蹭着她的耳畔,“你那什么破车,安全系数一点也不高,要不,我给你配个司机吧,以后不要自己开车了。”这惊吓,真教人吃不消,要还有个第二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滕曼闭上眼睑,享受着他的疼惜,这种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曼曼,让我看看伤口,好不,不然,我走了也不放心!”

滕曼小嘴一噘,极不情愿的点头,退出他的怀抱,自觉的撩开额前的碎发,一道清晰的淡粉疤痕,跳进温景之的眼眸。

感觉他粗糙的指腹在自己的额头游走,滕曼屏住呼吸,不敢去窥测他的表情。如果她能抬头看一眼,便会看到他,满眼都是令人动容的怜惜。

“还有没有伤,不许骗我,老实说!”他的声音里甚至参杂了些许颤音,磁性十足的,好听的不得了!

滕曼似是受了蛊惑,指了指自己的一只脚。

温景之挪开一点身子,将她所指的那只脚轻柔的捧起,拂开裤腿,便见脚踝间已经结了痂的一块地方,在她雪白如瓷的皮肤上是那般的触目惊心!俯身,薄唇轻轻刷过那片受伤的皮肤,在它周边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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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紫延绵无尽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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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城墙厚

滕曼的周身都滑过一阵战栗,一股电流从脚部直击心脏,遍流全身!

“这么大一块地方,若是以后留了疤……”温景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底的可惜之意明显。

你说这男人的思想是不是与众不同?伤在脸上倒是没关系,伤在脚上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好可惜的呢?滕曼有些不高兴了,使力抽回了小脚,往被窝里一塞。

“留疤就留疤了,在脚上呢,谁看得见?”真是主次不分!

“怎么看不见了,人家看不见,我看得见,也只有我能看见,所以你要格外当心,这么一双好看的脚,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不可否认,他确实挺喜欢这一双脚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唔,大概是那次在杭州的富春山居吧,她赤着脚给他开门,嗯,白玉似的,小巧而纤细。

“你一会儿还要走啊?”滕曼问这句话,真没其他意思,就是觉着他匆匆来去的,太累了,可在某人听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温景之笑的灿烂,一口白牙,齐刷刷的出来亮相,“看你的表现,我不定就多留一会儿。”

“呦,您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怕你累趴下了!”回头又是为了她,好像自己真欠他那么多似的。

“那你也是心疼我!”温景之干脆和衣躺到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腰肢,牢牢抱住。

男人要是脸皮厚起来,真是城墙也hoid不住啊!

滕曼正要将他推开,却见他已然双目紧闭,一脸的安宁。那一头短短的碎发,此刻正微微的扎在她的肩膀处,痒痒的。男人略微的晒黑了一些,可丝毫不影响他刀削斧凿般的俊挺。锋利的浓眉,挺直的鼻梁,人中的线条深且长,一直延伸到勾起的唇线最上端,那般略带痞气的柔和。

明知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可就是不忍心去推开他,只是轻轻的往里挪了挪,好给他空出更大的空间,躺的更舒服一点。

突如其来的铃声,传入俩人的耳朵,滕曼赶紧接了起来。

“喂,嫂子,你说我要来见你一趟容易吗?都到门口了,愣是给两个端枪的拦住了,你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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