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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枭雄赋-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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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之后,萧云像全身散架一样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苏楠忙着给他脱衣、脱鞋、脱袜、倒水,像伺候老爷一样伺候完之后,她就坐到一边,打开手提包,将医生开的那堆药拿出来,一丝不苟地分好类,哪些是饭前吃,哪些是饭后吃,哪些是消炎药,哪些是止痛药,哪些是内服的,哪些是外敷的,全都写上了便签纸。

“二当家,你要是累了,就洗洗睡吧。”萧云静静看着她趴在桌子写便签纸,眼神温柔如柳。;

“困意早过了。”苏楠依然在埋头写着,偶尔腾出功夫将几根青丝挽到耳后,露出绝美轮廓。

“那等天亮了,我们就启程回杏花村吧。”萧云见这妮子写得那么认真,就贴过身来想捉弄一下她,却被她提前洞悉,用正义凛然的眼神制止了他侵犯的意图,然后又埋头写着,可萧云这厮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这香味极其清雅,让他的心头荡漾了起来,一股子热力从他的小腹处升腾而起,直乱心志,他不得不将这股热力当成敌人,死死压制着。

“医生说了,由于伤口太深,你还需要去医院五趟,所以我们至少还呆五天。”苏楠轻声道。

“医生还说让我留院观察呢,我不照样回来酒店了?”萧云抗议道,很想早点回到杏花村。

“住院这个要求,我向你妥协了,所以回医院复诊这个要求,你要向我妥协。”苏楠平静道。

“……”萧云一脸哭丧相。

“不许扁嘴,乐一个给妞看。”苏楠纤指指着他,命令道。

萧云生硬扯起一个笑容。

“太假,不收货。”苏楠撅起嘴道。

萧云只好将嘴角再往上扬,表情做得更自然一些,让笑容看起来舒服一点。

“这还差不多,表扬一个。”苏楠睛若秋波,得意神色在脸上展露无遗,凑过身吻了他一下。

“我还能笑得更好的!”萧云两眼发光,得陇望蜀。

“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苏楠赶紧用手挡住自己的娇唇,严正拒绝道。

萧云只得唉声叹气,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苏楠觉得好笑,咯咯乐着,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大红牡丹,然后继续着完善药品的分类工程。

看着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萧云很恍惚,托着腮帮欣赏着,柔声喊了一句:“二当家。”

“嗯?”苏楠转过头来,拧起如黛青眉。

“这些日子,让你在东北受苦了。”萧云伸出手,轻轻抚着她那足以鸟惊庭树的脸颊。

“那你就对我更好点呗。”苏楠眨着杏眼道。

“必须的。”萧云牵起了她的手。

苏楠羞意泛滥,笑比褒姒。

萧云心头一热,对着她的嘴唇就吻了下去,仔细品尝她那像花瓣一样芬芳的双唇,魂飞魄散。

讲究礼仪廉耻,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显然,我们敬爱的萧小七同志很明白这道理。

粗鲁采撷了足足五分钟,萧云才大发慈悲,放过苏楠,微笑看着苏楠脸红如潮、心跳紊乱。

“不许看!”苏楠伸出手,遮住他那双富有攻击性的黑亮眸子。

“二当家,几个月没接吻,你的功力完全没衰退呀。”萧云任由她遮着,嘴里说着欠扁的话。

“你再说!”苏楠抵挡不住他露骨的调戏,咬着嘴唇去掐他的腰。

萧云两下将她的手给抓住,不再戏谑,与她静静对望起来,沉稳如名山大川。

“七,你爱我吗?”苏楠轻声问道,勇敢地直视他的黑亮眸子。

“爱。”萧云温柔道。

“有多爱?”苏楠像一般女人那样,想从自己心爱的男人口中听到可以温暖心灵的甜言蜜语。

“很爱,爱到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萧云笑容清淡得如同岁寒三友。

苏楠听到这句话,心里很受用,清扬而笑,眸中更是霞光荡漾,将头贴在了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来到东北之后,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除了工作忙之外,就是因为你。你给我发短信,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说你想我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我的语言过于平庸,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很想飞回去给你一个拥抱。但是,我一想到你身边还有妻子为你解忧排困,我就打退堂鼓了,七,我是不是很懦弱?”

“相反,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女人。”萧云将她用力抱紧。

“呵呵,说到勇敢,七,你知道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吗?”苏楠仰起头,微笑问道。

“什么?”萧云问道。

苏楠垂下眸子,轻描淡写道:“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是微笑听着你与她之间的爱情。”

萧云怦然心颤。

*****

(因下星期出差几天,明天晚上还有一章。)

6 第十章 妖孽

 

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

在苏楠的义正言辞下,萧云这头总是不听使唤的牲口还真的在沈阳老老实实呆了五天,每天除了定时定点上医院复检之外,就在苏楠的搀扶带领下,饶有兴致地游玩了这个被誉为“共和国长子”的城市比较有代表性的名胜古迹、热门景点:清沈阳故宫、张氏帅府、沈阳金融博物馆、南关天主教堂、周恩来少年读书处,一路马不停蹄,沈阳世博园、东陵公园、清福陵、怪坡、清初四塔,一路走马观花,倒是在棋盘山和关东影视城,逗留的时间比较长。天柱山没去,因为要登高,大雪漫山,萧云腿脚也不方便;浑河倒是去了,还是在沈阳的最后一个晚上去的,乘船欣赏了两岸美不胜收的夜景。

五天后,萧云终于得以离开沈阳,前往锦州黑山县杏花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藏在深山旮旯里的杏花村早就做好了迎客准备,所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站在村头翘首以盼的村长刘老根很得意,也很紧张,那张黝黑的鞋拔子脸上挂满了复杂纷繁的神情,因为他身边站着的不仅是以苏墨砚领衔主演的矿业公司一众高层,还有县里的领导,而且是县委书记和县长一、二把手同时在场,足以见得即将要来的人身份是多么显赫。而他神情之所以复杂,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担忧,是因为他心里没底,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个大人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孤傲,严肃,冷漠,抑或是随和,睿智,幽默?

好在,揭开谜底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

临近中午时分,一辆不断闪烁的警车进入了人们的视线,接着,一行浩荡车队尾随而来。

本来等得已经有些倦意的人群一下子来了精神,尤其是两位县领导,像抽了鸦片一样兴奋。

由十辆车组成的车队在村口一字停好。

须臾,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人从最后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走下来,站在原地,四处环视了一圈,像一个落叶归根的老华侨在回忆着故乡当年的风土人情。随后,一个美而近妖的女人从另一侧下来,过来搀扶着他,开始慢慢进村。从其他车下来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跟在他后面,显然,这个年轻人才是这列车队的核心人物。

“衣锦还乡,紧张不?”苏楠微笑问道,远远望了一眼站在一条醒目横幅下的迎接人群。

“还好。”萧云扯了扯嘴角,情绪有点阴沉,也许是因为重回这一块给他留下阴影的地方吧。

“你情绪有点不大对头。”苏楠总是能在一瞬间发现他的喜怒哀乐。

“我本来想不声张悄悄来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萧云摊开手,有点无奈道。

“咱身后那位市领导说了,有一位朋友打电话给他,特意让他陪着咱回来这。”苏楠小声道。

“应该是向午吧。”萧云叹了一口气,想不出还有谁在辽宁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我想是的。”苏楠撅着嘴巴道。

说话间,萧云已经走到了迎接队伍前,只跟那两个笑容可掬的县领导蜻蜓点水般握了一下手,就迅速抽回,在苏墨砚的带领下,开始往村子里走去。两个被敷衍冷落的县领导不敢有半点的不满,因为锦州市的一个常务副市长还在队伍后头跟着呢,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来头,但就这前呼后拥的阵象足以表明,非富即贵,他俩能跟那个年轻人握个手,已经是荣幸之极了。

刘老根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偷偷观察着那个一直都是活在传说中的年轻人,那双因常年干农活而粗糙黝黑的大手都是汗水。他没啥文化,但看到这年轻人,脑子里却第一时间想起了十几年前一个佛学大师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韬光养晦,几分牛气应收起;明道修身,半点慧心不张扬。

今天的阳光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最为炽热的一天,照在白皑皑的雪上,能晃人眼。;

早在李长谋、瘦猴、蝙蝠他们仨来到杏花村筹划开山采矿的时候,就跟村集体要过地建办公楼,当时刘老根半信半疑,左拖右拖没肯给,后来看到李长谋又修路又搭棚,才知道是来真的。而村民们听说有人带来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门路,都欢天喜地的,很快就腾出了一块空地,就在村长家的隔壁,原来是菜地,李长谋在上面建起了一幢三层小楼,权当办公用途,苏墨砚来了之后,又加建了两层,并在外层搞了一下装修,远远看去,恢弘大气,成了杏花村人扬眉吐气的标志性建筑。

现在,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全村人几乎是倾巢出动,拥到这幢五层大楼里,大摆筵席。

萧云与几位领导很自然地被安排在了主席就坐,同桌的,还有矿业公司的几个高层及刘老根。

今天的菜,全是地道的东北菜,是村里几个烧饭煮菜小有名气的农妇炒的,木樨肉、地三鲜、熘肥肠、杀猪菜、宫保鸡丁、小鸡炖蘑菇等等,色香味俱全。酒也比较多样,有红酒,洋酒,白酒,可能这是县接待办安排的,想得比较周全,有不少常年喝惯了烧刀子这类低档白酒的村民,瞧着洋酒跟红酒,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还没上几碟菜,就左一杯右一杯地开怀畅饮起来了,大冬天的,极暖和身子,比晒日光浴都要好使。

萧云也没少喝,在人称“酒缸”的刘老根巧言令色下,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倒,看得苏楠心疼。

饕餮盛宴。

吃饱喝足后,一直担任陪衬角色的市领导和县领导都以工作为由,选择了离开,坚持不要送。

上车之后,市领导拿出手机,挂了个电话给向午,说圆满完成任务,向午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几位领导撤场之后,不少农妇已经开始在收拾杯盘狼藉的残局了,萧云抽完刘老根递过来的一根烟之后,忽然跟苏楠提出想到村子四处走走,刘老根机灵,立即陪着笑脸说可以在头前带路当导游,萧云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同时喊上了苏墨砚、李长谋、薛子和李影踪,刘老根也喊上了几个村干部,还有他一直苦心经营想扶持上位的女婿宋小宝,一行人开始以五层大楼为原点,绕着村子转。

兴许是喝了点小酒的缘故,原本就口若悬河的刘老根更加放得开了,介绍时龙飞凤舞的。

充满喜感的大茬子味,配上百听不厌的东北幽默,其他人听入迷了,唯有萧云仍是面无表情。

刘老根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矿业公司的大老板,身份非比寻常,必须给伺候好了,所以即便自己有老寒腿,也不留遗力地走在前面,脚踩在雪上喳喳作响,右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个圆圈,回头道:“萧总,你瞅见没?现在呀,咱杏花村家家户户都盖起了这种红砖房,被雪一覆盖,像啥呢?就像老毛子那里的克里姆林宫,老壮观了,我老觉得我走在村道上,就像普京在巡游国家,啊,不对,是巡视。”

众人笑声四起,萧云也淡淡而笑。

刘老根见萧云的情绪有所起色,甭提多骄傲了,继续用地道的东北话,开始忆苦思甜:“咱东北农村在改革开放之前,劳力归生产队管,定时出工,挣工分,到年终生产队结算,公布一天工分折合多少钱。杏花村到处是山头,好不容易有一块平地呢,还是盐碱地,遇到旱、涝年头,种地的产量会减产很多,一般在生产队是分不到多少钱的,除了上交公粮,也就剩个一家人一年口粮。生活困难极了,靠卖点鸡蛋、年终杀猪卖点肉,买点油、盐、酱、醋,维持基本生活。现在好了,全都变样了,家家户户的荷包都鼓鼓囊囊的,殷实啊。”

萧云听得有些动容。

刘老根趁热打铁,走抒发感情的朱军路线:“萧总啊,虽然今天是大家伙第一次见到你,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您给咱村带来的变化,大家伙都瞅在眼里,我代表全村三百多号人,衷心感谢您为杏花村作出的贡献。有一句话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人生在世屈指算,最多三万六千天;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就需三尺宽。咱农村人没啥大的盼头,无非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的生活远远超出了俺们的预期,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都感谢您八辈祖宗,啊,不对,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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