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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枭雄赋-第254章

小说: 枭雄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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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聊完电话了吧?快过来喝酒。”一把女声在他坐的真皮沙发后面响起,温柔而婉约。

“来喽。”黄四爷右手顿了顿拐杖,起身向饭桌走过去,脸上的灿烂笑容使他显得精神奕奕。

在饭桌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对夫妻。

张至清与他的夫人,汪凝眉。

——————

宁静的夜,皎洁的月。

今晚,南京的星空很美,没有大煞风景的云彩遮蔽,黑的深邃,黑的深沉,黑的深凝。

萧云静静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抬头三十度,眺望着远方遥无边际的苍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一阵若有似无的开门声打扰了他的沉思,回回神,黑亮双眸一眨,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醉人弧度。

“你到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早。”萧云微笑道,并没回头。

“早了三十四分零八秒。”仙子关上门,缓缓走到他身边,也抬起头,望向了夜空。

“怎么来的?”萧云边问着,边侧过头去,只一眼,便魂飞魄散。

此刻的她静谧祥和,不施半点妆容,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清雅绝美得如同天上的明月。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仙子唇角轻启,欣赏着那轮千百年来引起无数遐思的月亮。

尽管这是她老生常谈的一句话,但萧云还是怵,不敢再这样有恃无恐,迷途知返,重新望向窗外。

仙子扯起一个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微笑,轻声回答萧云刚才的那个问题:“四爷送我上高速。”

“嗯。”萧云点点头,跟他原先策划的一样,思忖了一会儿,问道,“四爷他现在人呢?”

“回宁州了,说要跟一个老朋友喝酒下棋。”仙子淡淡道。今天中午时分,她在故意扔下那幅《李白行吟图》之后,轻松冲破警察的重重包围圈,按部就班地坐上了早在那里恭候多时的黄达人的座驾,然后利用黄达人的尊贵身份,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盘查,就毫无障碍地顺利通过宁州高速公路收费站处的封锁线,等去到最近的一个服务区时,按计划,她换了一辆事先安排好的小车前往南京,而四爷则返回宁州。

“老朋友?”萧云皱了皱眉头。;

“他没说,我没问。”仙子简简单单一句,就绝了萧云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萧云心里将这死娘们骂了个遍,***,等老子哪天把你压在身下,看你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今天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吧?”仙子不晓得自己是这死人的心头恨,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基本吧,还是有些小瑕疵,不过瑕不掩瑜,总体上是成功的。”萧云咧嘴,灿烂一笑。

“这样劳师动众,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仙子望着他,眼神有些不同以往,似乎带着几分欣赏。

“冰生于水而寒于水。”萧云浮起一个清净如竹的微笑,轻声道,“站在我们对面的,不是一群绣花枕头,而是绵里藏针的狠角,多大的风浪没见过,跟他们耍阴谋玩策略?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动静弄小了,就那么丁点火苗,他们撒泡尿就能给灭了。要想打沉他们,就不能墨守成规,只有燃起熊熊烈火,才有九成的把握。我这人,唯利是图,只开花不结果的事,一般不会做的。”

仙子静静听完,不急不躁地问道:“值得?”

“看你从哪个角度看。”萧云揉了揉眉头,淡淡道,“对个人利益来说,风牛马不相及。古城爱怎么推怎么推,爱怎么拆怎么拆,我该吃饭还得吃饭,该睡觉还得睡觉,与我的私人生活八竿子打不着。可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他左眼看到别人缺点时,右眼又要审视自己。历史这玩意,很奇特,它可以不属于个人,因为漫漫长河,个人微不足道;但也可以属于个人,滴水成海,粒沙成漠。尊重历史,就等于尊重人类的发展足迹,也就等于肯定了自己,这是我的历史观。所以,我认为,值得,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真傻。”仙子忽而甜美一笑,像清朝吴熙载的《花卉图》,点染自然,秀逸脱俗,惊为天人。

萧云把握到了这个瞬间,灵魂倏然出窍,这娘们,偶尔的柔情,估计天底下没有谁能抵挡的住。

“老毛病又犯了?”仙子倏然敛去笑容,黛眉一挑。

萧云一惊,连忙转移视线,用咳嗽来掩盖此刻的狼狈不堪。

“知道这一次的计划,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仙子缓缓道,挽了挽几根散乱在脸侧的青丝。

“什么?”萧云问道。

“你竟然能把黄四爷和俞知堂两位老人拉下水,共同撒下这个弥天大谎。”仙子轻轻叹道。

萧云嘴角微翘,轻声道:“想不想听故事?”

“想。”仙子不假思索,说完,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换做以前,也许自己只会答“你说,我听”。

萧云没留意到她的神情变化,静静望着窗外,缓缓道:“春秋时期,鲁国有一个很有趣的规定:如果有人在国外看见鲁国人沦为奴隶,可垫钱将其赎回来,然后回国报销。有一次,孔子的一位弟子就在国外垫钱解救了一个沦为奴隶的鲁国人,但回来之后,不报销,以示其‘义’。孔子知道后,严厉批评了他,说这将影响更多的奴隶解救,因为以后鲁国人如果垫钱救人,报销吧不好意思,不报销则蒙受损失,两难之下可能放弃救人。而孔子的另一位弟子,下水救人,被人赏赐了一头牛,他高兴地接受,孔子则大加赞赏。”

仙子皱着黛眉,思忖一阵,轻声道:“你的意思是,撒谎,是为了匡扶更大的正义?”

“没错。”萧云微微一笑,轻声道,“刘备摔阿斗,你看着虚伪,但却的确笼络了臣心。两位老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才会孤注一掷,跟着我疯狂一回。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样奇怪,往往以为是坏事,却可能反弹琵琶,变成好事;往往以为是好事时,却会背道而驰,成为坏事。打个比方,一开始我遇到你,很头疼,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现在呢?我很幸运,有你在身边。”;

仙子不知听没听到最后一句,反正就是默不作声,而一股别样嫣红悄然滑过她的脸颊。

“你脸红了?”萧云讶异道。

仙子秋水长眸猝然眯起。

“哦,原来是脸黑了。”萧云视死如归道。

仙子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破天荒地翻了一个白眼,走下神坛的她,清纯得像邻家女孩。

萧云得瑟一笑,走到床头,拿起一样东西,递给仙子,微笑道:“今天辛苦你了,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仙子接过来,看着这个四四方方黑咕隆咚的东西,不知道是何物,一头雾水。

“光盘袋,里面装的全是动漫,有美国的,有日本的,还有国内的,够你看的了。”萧云微笑道。

“真的?”仙子原本净如清溪的眸子霎时闪烁起异样的光芒,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明亮。

“真的。”萧云微笑道。

“谢谢。”仙子笑得很由衷,打开光盘袋,兴奋翻阅着,原来,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有童真。

“夜深了,你早点回旅馆休息吧。”萧云叮嘱道,看着这娘们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很欣慰。

“哦,那我先回去了。”仙子刚想转身,却又折了回来,诡异一笑,“要不要我陪你过夜?”

萧云被这娘们突如其来的这一句玩笑话吓去了三魂六魄,乍以为自己听错了,太阳怎么可能会从西边出来?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阴谋,自己打死都不能上当。他没有被秀色可餐冲昏头脑,摸摸鼻子,咧嘴笑道:“这个,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呆着,免得等我睡着了,被你听见我连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

仙子这次装聋作哑,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谁也没发现,她嘴角弯起的那抹弧度,温柔而明媚。

*****

(关于更新:我也想多更,可惜人的精力始终有限,你看4000字,也许只需几分钟,可我写出来,起码要用三个小时,甚至更长,因为章与章之间的联系很紧密,思考的时间较长,我还要工作,请原谅。有时候真想要个叮当的分身锤,哈哈。祝各位门徒新的一周有新的心情。)


4 第四十二章 下一步棋

 
有凤来仪。

这间豪华包厢大气磅礴,光里面古董的价值就超过1000万,奢侈到令人咂舌。

张至清每每回宁州时,就选择在这宴请宾朋好友,而能进来这里的,都是些叱咤风云的人物。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今晚光临此处的贵宾,就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老人,张至清虽说未到顶礼膜拜的地步,但尊敬有加。

“四爷,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得先走一步,你跟至清好好下几盘棋,我们下次再喝过。”汪凝眉轻声道,带着职场女性特有的魅力微笑。刚才的那一顿晚餐,她和黄四爷俩人推杯换盏,消灭了两瓶陈年水井坊,一滴不剩,果然是酒精考验的伟大战士,此刻,她那张完全没有岁月痕迹的鹅脸蛋染上了一层轻薄红晕,如同唇绛朱砂,更显风韵犹存。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而汪凝眉的伟大,足以让其他任何女人都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因为她不光打理着张家的昊天集团这艘经济航母,成为亚洲首屈一指的,所获的赞赏荣誉不胜枚举,还很好地充当起张至清这位雄才大略的政治家的贤内助,在公众场合,大方得体的举止,高贵典雅的气质,让无数男人羡慕,让无数女人嫉妒,为张至清的仕途作出不可磨灭的功勋。

“这么晚了,你还赶回上海?”黄四爷问道。

“坐私人飞机,很快。”汪凝眉轻笑道,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润了一下嘴唇,挥手告别。

张至清并没有起身相送,只是在座位上微笑望着自己的妻子离开房间,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分别时,只许遥遥相望,不许相拥而别,这样,即便落泪,双方都会看不见,免得更加黯然神伤。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凝眉能找到向你这样的男人,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黄四爷感叹道,品着新沏上来的茶。

“我能找到凝眉这样的女人,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张至清淡淡微笑,他手里拿的,不是茶,而是一杯白开水。天底下,也许再也找不到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了,不抽烟,不好酒,不饮茶,不近色,不贪财,不觑赌,字行草书,画作泼墨,棋择象围,琴抚古筝,沉默时可以一日不语,发言时也能滔滔不绝。

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一个人,一个民族,他所信仰的,不应该是束缚自己手脚的桎梏,更不应该是绞杀自己灵魂的绳索,而应该是一股风,一股催你挺进,催你跋涉,催你奋斗的风。而政坛的一世之雄张至清,就是这样的一股风,他为官清正廉洁,如莲花正开,为人高情远致,似白鹤起舞。

“孔圣人说,酒足饭饱思淫_欲,咱爷俩是不是也找点乐子耍耍?”黄四爷挤眉弄眼道。

“棋盘已叫人在阳台摆好,今天着象棋。”张至清微笑道,明白这好棋的老人早已经手痒了。

“走,下几盘过瘾去,不过,至清啊,老规矩,你得让我一个车炮马。”黄四爷耍赖道。

“好,不过,同样是老规矩,你要让我先行。”张至清微笑道,扶四爷起来,慢慢向阳台走去。

“没问题,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一次。”黄四爷抚掌大笑。

双方落子,棋局开始。

虽是楚汉相争,却并没腥风血雨,也没殊死相拼,反倒像两位谦谦君子在把酒言欢。

三局战罢,黄四爷与以往一样,不出意外连败三阵,而且是在张至清让了一车一炮一马的情况下。

“看来想赢你一次,还真是堪比蜀道难,难以上青天啊。”黄四爷一边摆子,一边感慨道。

“四爷,其实你想赢,很简单的。”张至清浅浅一笑,也在摆着己方棋子,准备第四局战事。

“别,千万别故意让棋,这是我的大忌,绝不要嗟来之食。”黄四爷摆手道。

张至清笑而不语。

摆好棋后,还是由张至清先行,着中门炮。;

黄四爷飞象护主,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至清,怎么看领导责任?”

“四爷,这算不算一种考察?”张至清打趣道。

“不算,好久没跟你闲聊了,随便扯扯而已。”黄四爷淡然道。

“领导者的责任,归结起来,主要地是出主主意,用干部两件事来自。”张至清轻声道,运卒过河。

“继续。”黄四爷望着棋盘,思索着这一步该怎么走。

“现在,很多领导干部都像这棋盘上的‘将’,也许一上任就成了别人攻击的目标,也许一开始就要被禁锢于盈尺见方,无法行动自如,也许注定了在他身上要上演‘成王败寇’的悲剧。因此,他很痛苦,苦于没有人能理解他内心的痛楚。世俗的眼光,只羡慕其地位的高贵,嗟叹他自命不凡,可没谁能知晓‘高处不胜寒’的凄苦。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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