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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衣香-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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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光明正大的整死二爷。

他把盛修颐的事如实告诉薛东瑗,薛东瑗保证不提及二爷,二爷虽然不信。却多了份生机。

和盛昌侯相比,他宁愿相信一个妇人。所以才他如实相告。

这个妇人和盛夫人一样,端的是菩萨心肠。总是以和睦家庭为重。二爷觉得可能她真的会替自己瞒下去。

东瑗听了二爷的话,城西观音寺几个字反复确认了几遍,才福了福身子,跟二爷道谢告辞。

她没有回静摄院,而是直接去了外院三爷盛修沐那里。

三爷并不在家,东瑗就把话告诉三爷的丫鬟画琴:“……你就说,世子爷当初是去了城西观音寺,为何两日不归?倘若三爷回来,让三爷去我那里……”

画琴不明所以,恭敬称是。

东瑗就带着丫鬟们回到了静摄院。她一直想着二爷说的盛修颐被关进了大理寺。连陛下都不得过问,她的心就揪起来疼。

到底因为什么,让盛修颐遭了这么大的磨难?她脚步不稳。

蔷薇和寻芳搀扶着东瑗回到静摄院时,罗妈妈急忙迎了出来,语带焦急:“孟新平来了许久,急得不行。说是世子爷的事……”

东瑗愣了下,才想起来福出去之后,用了他的本来姓名。

孟新平,就是蔷薇的男人来福。

孟新平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仅仅是东瑗,蔷薇也露出迷惘神色,。

蔷薇倒是不相信孟新平一早清早是来找自己的。听罗妈妈的口气,孟新平来的很急,那么定是世子爷的事了……

蔷薇顿时心头不安,不由预感不祥。

孟新平看到东瑗进门,看都不看蔷薇一眼,径直给东瑗行礼。

“大奶奶,小的有急事跟您说……”孟新平待东瑗坐下后,上前一步道。

东瑗心一下子提起来:“你说……”

孟新平却看了眼满屋子服侍的人。

蔷薇明白过来,忙和罗妈妈一起,带着满屋子服侍的丫鬟婆子们出去。

“大奶奶,世子爷今日下了大狱,还认罪画押了,您知道吗?”孟新平急忙问道。

“什么?”东瑗大惊,失措站了起来,厉声问孟新平,“你说世子爷认了罪?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世子爷怎么会认罪?定是屈打成招!”

说完,东瑗又觉得不对。盛修颐平日里虽然沉闷,却绝对是条硬汉子,屈打他他也不会招。

只怕是早就下好的圈套,逼得他不得不招。

东瑗急得呼吸都不畅。

一时间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的公公和三爷盛修沐都不在府里,肯定是为了这件事出去周旋。二爷又不能依赖,薛家……因为二爷刚才的话,她连老侯爷都有了几个怀疑。东瑗只觉得天旋地转,完全没了主意。

她跌坐在炕上,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身子不由发抖。

“大奶奶,如今这般,只怕侯爷也束手无策……”孟新平声音有些低,“世子爷自己供认不讳,陛下也不能替他遮掩。可世子爷如果能给陛下写个折子,诉说冤情,或许还有转机……大奶奶,您不是写的一手好字吗?”

孟新平从前跟着盛修颐,他听盛修颐说过,薛东瑗写得一手和他笔迹有九分相似的字。

这件事让盛修颐特别惊喜,也特别得意,所以在孟新平面前提过。

东瑗也猛然醒悟过来。

的确,她写了手和盛修颐十分相似的字,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只是……

她猛然回眸看着孟新平:“写……写些什么?”

孟新平一咬牙:“只说冤枉,等世子爷见到了陛下,自然有话说……”

东瑗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心,又有种被湮灭的失落。她看着孟新平,艰难道:“一旦我写了折子想法子递给陛下,你大约就会主动去替世子爷顶罪,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吧?”

孟新平没有惊讶,他重重点头:“大奶奶,当初世子爷和我就说好了的。倘若出了事,定是我出来认罪。况且这些事原本就是我管着,世子爷根本不知情。的确是出了些人命官司,也是我治下不力,不应该是世子爷承受这等冤枉!”

东瑗缓缓阖眼,不再说话。

用一条人命换一条人命吗?

就算盛修颐平安无事,将来他们夫妻如何面对蔷薇?

这种愧疚,会伴随东瑗一生。她的家重要,蔷薇的家不重要?

她的男人重要,蔷薇的男人就应该去死?

东瑗摇头:“此计不通……”顿了顿,她声音缓和对孟新平道,“倘若晚夕侯爷还没有回来,的确是回天无力,我再写折子。你先等在这里,不要走……”

若是直接拒绝孟新平,只怕他还有过激举动。

东瑗不想和他说太多。

孟新平焦急道:“大奶奶,倘若等到晚上,有了变故怎么办?如今所有人都是心急如焚啊……。”

东瑗回眸,定定看着他:“等侯爷回来!”

孟新平还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不语。

东瑗又派了丫鬟去外院打听盛昌侯和三爷什么时候回府。

自鸣钟响起,已经午初,东瑗越发难以忍受了。

她正要起身去元阳阁,外头打探消息的小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奶奶,大奶奶,世子爷……。三爷送世子爷回来了……。”

东瑗愣住,怕自己听错,问那小丫鬟:“你说什么?”

那小丫鬟忍不住惊喜,又重复了一遍。

回过神时,东瑗才提着裙裾就奔了出去。

盛修颐是被几个小厮抬进来的。他阖眼,不知是昏睡还是昏迷,浑身的血迹。

东瑗咬唇,眼泪还是迷蒙了视线。

三爷跟在身后,一身狼狈憔悴,喊了声大嫂。

东瑗忙让把盛修颐抬进内室。

蔷薇带着几个大丫鬟,和东瑗一起,把盛修颐的血衣退了下来。

盛修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血迹粘住了衣裳,根本褪不下来。

东瑗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

几个丫鬟无人不露泣容。

三爷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不停让小厮去催,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和爹爹说了吗?”东瑗哽咽着问三爷。

“爹爹知道。”三爷道,“大嫂,大哥只是昏迷,并不……并不碍事……”他想劝东瑗几句,可发现安慰的话根本不知如何说出口。

盛修颐这情况,分明就是受了整日整夜的酷刑啊。

三爷眼眶也微湿,他的拳头也是紧紧攥住。

年迈的老太医被小厮拖着气喘吁吁赶来,三爷才感觉自己透了口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6节喜讯(2)

盛修颐这次所受到的伤,比大家想象的还要重。

他卧床三个月。

他的第三子盛乐诚周岁宴他没有参加,新帝泰山祭祀他没有去,三爷盛修沐成亲他也没有观礼,二爷盛修海回徽州他更加没有送行,只是整日躺在床上,安静养病。

东瑗在旁服侍他。

到了五月底,东瑗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她也没什么精神,时常呕吐得昏天黑地。

盛修颐这才“伤势好转”。

知道他的“病”好了,乳娘也常带了诚哥儿来静摄院。

诚哥儿已经一岁多,会满地跑,会喊爹娘,还会扯着小丫鬟的裙子。

有次蔷薇喂他喝水,他眼珠子转了转,就吐了蔷薇一脸,气的东瑗把他按在炕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他也不哭,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看着东瑗,放佛不知东瑗在干嘛,奶声奶气喊:“娘……”

然后还呵呵笑。

东瑗又是气又是笑。

蔷薇几个忙劝,乳娘也心疼上前抱走了诚哥儿。

原本也没什么的。

只是晚夕去元阳阁请安,东瑗的公公盛昌侯脸色不好看,特意当着家里众人的面说:“……。男孩子淘气是有的,谁家男孩子养的像姑娘似的?可孩子却打不得。打得憨了,才不好管教……”

三爷一听就知道是说东瑗。家里会挨打的孩子,只能是诚哥儿。看着东瑗和盛修颐都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三爷偷笑。

东瑗和盛修颐哭笑不得。

盛修颐怕东瑗多心,试图替东瑗辩解几句。他尚未开口,盛昌侯察觉到他,就不悦瞪了他一眼。

盛修颐轻咳,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东瑗只得道:“爹,您不知道,诚哥儿他……”

盛昌侯一听火气就来了。对东瑗道:“我不知道?不就是吐了仆妇一脸水?那些人原本就是服侍的,什么大惊小怪,也值得你动手?”

东瑗语噎。

她要是敢解释什么众生平等,要学会尊重每个人的这样的理念。她公公估计要把她当成异类,从此不仅仅诚哥儿见不着,还会对东瑗进行深刻的教育。

东瑗想着,诚哥儿将来是在这个社会长大。他和女人不同,他的生活不仅仅是内宅方寸之间,而是整个天下。盛昌侯的教育理念,才符合整个社会的。

不管对公公的敬重。还是对这个时代的妥协,东瑗就再也没有说话。

盛昌侯也连着半个月不准乳娘抱诚哥儿回静摄院。

盛修颐夫妻虽然无语,却见诚哥儿能时常逗得盛昌侯哈哈大笑,还引得盛昌侯满地追诚哥儿,身子骨也好了很多,只得忍下。

三爷却心惊肉跳的,跟三奶奶道:“咱们得赶紧要个孩子。要是诚哥儿长大了些,不用爹爹带着他。爹爹没什么好玩的。就打咱们孩子的主意,那可如何是好?”

三奶奶单氏被三爷说的脸颊绯红,低头不语。

这话传到盛昌侯耳里。气的大骂三爷不孝顺。

东瑗和盛修颐也听说了,笑得前俯后仰。

到了六月初,盛京一天天热起来,东瑗的孕吐也好了不少。只是她觉得这次的肚子很大,好几次罗妈妈几人告诉东瑗说:“兴许是双胞胎呢……”

东瑗摸着滚圆的肚子,也觉得和怀诚哥儿时不同。

她欣慰一笑。

天气热,徽州庄子上送了新鲜的果子来。

盛夫人喊了东瑗和三奶奶单嘉玉去吃果子。

她的丫鬟香橼拿了份冰湃的樱桃给三奶奶,又拿了洗的干干净净的草莓给东瑗。

盛夫人看着两个儿媳妇吃,笑着道:“樱桃是山东那边送来的,草莓是徽州送来的……”

说起徽州老家。她眼眸一黯。

东瑗知道她想起二爷一家人了。

盛夫人不知道二爷的所作所为,对二爷和二奶奶平日里感情也不算深厚,猛然走了,想念却是有的。她最放心不下的,只是二爷的女儿盛乐蕙。

蕙姐儿已经快到成亲的年纪了,盛夫人原本打算让孩子留下来说门好亲事。

盛昌侯不同意。他说:“既然海哥儿有孝心回去守着祖坟。就没有道理让蕙姐儿留下来。江南有的是高门望族,还怕没合适的人家?”

二奶奶既高兴又担心。

女儿能跟着一块儿回去,自然如了她的意;但是能留下来,嫁到户好人家,她更加高兴。

只是盛昌侯不同意,二奶奶也死了那份心。

盛夫人只能眼泪汪汪看着二爷一家子离开京都回徽州去。

那日二奶奶和蕙姐儿一直哭,她俩也不知为何突然要走。盛夫人和东瑗以及刚刚进门的三奶奶单嘉玉也跟着哭了一场。

“娘,二爷他们到了徽州快两个月了,这次送果子来的下人,没说二爷他们怎样吗?”东瑗放下手里的草莓,柔声问盛夫人。

盛夫人回神,叹了口气,笑道:“说了。他们回去,还住咱们以前的宅子。海哥儿说房子空荡荡的,他们一家人住也冷清,就把大堂兄一家人接了进去住。你爹爹也同意了……”

想着二爷在徽州,也有盛修辰照顾,算是亲兄弟团圆,盛夫人心里才好受些。

东瑗和三奶奶听着都笑。

“……海哥儿媳妇喜欢热闹,才回去两个月,和徽州府的一些太太小姐们熟的不得了,听说好几户人家给蕙姐儿提亲呢。这次来送果子的婆子说,等蕙姐儿出阁的时候,请了咱们去徽州逛逛…”盛夫人提起这话,一脸的向往。

她也不是随口说的。

离开徽州这么久,她也很想回去看看。

家乡的草木,盛夫人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蕙姐儿出阁的时候,咱们去趟徽州吧?”东瑗道。

盛夫人就露出几个认真的表情:“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到时去得成、去不成,还要看机遇呢……”

“我还没出个京城呢,能回去看看最好了。”三奶奶见盛夫人喜欢,也在一旁凑趣。

“我也是呢。”东瑗道。

盛夫人回头看了眼她们妯娌。见她们也想去,就真的动了心思:“那咱们就提前合计合计……”

东瑗和三奶奶忙说好。

晚夕东瑗回去,问盛修颐:“你想念徽州吗?”

盛修颐一愣,问她怎么说起这话来。

东瑗就把今日盛夫人的话说给盛修颐听。

“老宅前就是石桥。连着湖。到了夏天,满湖的荷花都开了。”盛修颐也是向往,“别说娘,我也想念徽州了。”

东瑗笑笑。

盛夫人动了这个心思后,一时间也停不下来。等盛昌侯回来,就对他说起徽州来。

“回徽州……回徽州……”诚哥儿在一旁手舞足蹈喊着。

盛昌侯和盛夫人都稀罕不已,问诚哥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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