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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衣香-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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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她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太医瞧瞧,总好过她胡思乱想。太医都不能瞧出她的问题,也是她命中注定。

“就是总觉得瞌睡乏力,人没什么精神。”东瑗笑着安慰罗妈妈,“兴许是过年这些日子太累,才会如此。”

罗妈妈仍是不放心,拿了对牌交给小丫鬟,让小丫鬟去外院告诉一声,请太医下午来给东瑗诊脉。

而后,罗妈妈等东瑗见过管事婆子们之后,瞅准了有空隙,就上前一步和东瑗说话:“除了思睡、乏力,还有什么?瑗姐儿,你可别瞒着妈妈……”

东瑗见她这样紧张,就故意轻松又安慰她:“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小没管过这么多事,突然这样一忙,累着了不舒服是有可能的。再说了,今早没去给夫人请安,夫人是个仁厚的。可难保旁人知道了不笑话我。不如请了太医来。做做样子。这样我不去请安,也是情有可原的……”

罗妈妈显然相信了她后面的理由,终于放了心,不免笑了起来。又想起前几日还跟东瑗说,让她劝世子爷节制,东瑗没有听她的。她又板了脸:“……你总不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

东瑗忙保证:“这回定会记得,妈妈放心。”

她保证得这样轻易,罗妈妈哪里放心?瞥了东瑗一眼,罗妈妈无可奈何摇头。

下午太医来请脉。东瑗在静摄院的花厅见了太医。

隔着帘幕,太医请了半天脉,才慢悠悠道:“夫人不妨事,不过是天寒,湿气积在内里,人才会乏力。吃了几服药,驱散湿气。自然无妨。”

又是湿气。

东瑗想起当初陶姨娘被送出去,盛修颐就说她染了湿气。

估计体虚女子很容易染上湿毒。

东瑗在帘子后跟太医道了谢,吩咐寻芳拿些赏钱给他。

盛家的太医和薛家是一样的,每年都有份例送到太医院。平日里看病,只是需要给些赏钱即可。

寻芳道是,拿了个装着三两碎银子的荷包赏了太医,亲自送太医出了静摄院的大门。

碧秋吩咐小丫鬟们把帘子撤了,又把药方拿给东瑗看。

东瑗对药方没什么研究,却感觉自己不是那个太医轻描淡写般的湿气过重。就不放在心上,让碧秋吩咐外院的管事抓药。

几个人忙去抓药、熬药。

等到药熬好了,东瑗端起来喝了小半口,觉得苦涩难耐,实在咽不下去。又心里觉得这药不对症,就偷偷倒在墙角的痰盂里。

盛夫人却不太清楚这中间的种种,只当东瑗是真的病了,亲自由二奶奶和康妈妈扶着,过来看东瑗。

“药吃过来?”她拉着东瑗的手问。

东瑗忙说吃过了。

“今日来的是哪位太医?”盛夫人又问。

东瑗记得那位太医姓秦。就告诉了盛夫人。盛夫人好似认识不少太医。就笑着道:“他们府上几代行医,好脉象。好医德,我也信他……”

东瑗总觉得,这个年代贵族女人隔着帘子看病,根本看不出什么。中医的望闻问切,隔着帘子只能做到问和切,能有几分真切?不过是对太医的信任,加上并不是很严重,心里暗示,才痊愈的。

就像盛夫人这样,信哪个太医,就觉得哪个太医医术了解。

其他太医的医术未必差。

只是有了个信任在里头,自己心里暗示,好得更快,也就更加信了。

东瑗笑了笑:“吃了药,我也感觉好多了。娘不用担心。”

盛夫人欣慰拍了拍她的手。

二奶奶也叮嘱东瑗好好养病。

看着东瑗病了,盛夫人有些头疼。她既担心东瑗,又记挂着府里过年的事。找了管事的婆子们一问,才知道东瑗把过年的种种都安排妥当,不需要盛夫人再去操心什么了。

盛夫人对东瑗办事更是满意。

等盛昌侯回了元阳阁,盛夫人就在他面前称赞东瑗办事得力:“……听说她病下了,我也着急。本就打算以后不让老二媳妇插手家里事,可阿瑗要是病了,我要自己管着,难免不让老二媳妇帮衬几分。哪里想到,我叫了管事的婆子们一问,才知道阿瑗早就办好了。不知道她这病,是不是累的,那孩子,性子也忒急……”

盛昌侯已经换了家常衣衫,乳娘把诚哥儿抱过来,他就把小胖孙子接在手里,举着他一上一下的,把诚哥儿喜得手舞足蹈,咯咯笑个不停。

盛昌侯心情就更加好了,听着盛夫人念叨东瑗,随口道:“倒不是性子急,她瞧着是个要强的。她今年才管家,头一次过年的礼节,若是办不好,总要被人说三道四……不过卖力把自己累的病了,也是个傻的。”

口里说东瑗是个傻的,语气里却没有厌恶。

盛夫人附和着说是。

诚哥儿欢喜的笑声,打断了盛昌侯和盛夫人的话。

今日诚哥儿特别高兴。

盛夫人就握住他的小手,问他:“诚哥儿怎么这样喜欢?”

诚哥儿咯咯笑。

盛昌侯就对盛夫人说:“这孩子,从来不见过他哭,将来定是个硬汉子。是咱们盛家的种!”

盛昌侯是武将出身。

盛夫人忙接腔:“像侯爷的秉性……”

盛昌侯没有反驳。只是逗着诚哥儿。惹得诚哥儿咯咯笑了很久。

乳娘乔妈妈渐渐发觉,盛昌侯举着诚哥儿的姿势,倘若是乳娘这样抱他,他定会不舒服的忸怩几声。可盛昌侯这样抱他,他就欢喜不已。

到底是不喜欢这样抱,还是不喜欢被乳娘这样抱?

乳娘越发觉得自己在诚哥儿面前无足轻重。

从前诚哥儿在乳娘跟前偶尔也玩闹。

可现在。他几乎只有见到盛昌侯才会高兴。

这么小的孩子,倘若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乳娘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可能是血脉缘故,诚哥儿看到侯爷,就是觉得亲昵呢?

诚哥儿越来越得盛昌侯喜欢。几乎就没有再回过静摄院。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一家人聚在盛夫人的元阳阁吃团圆饭。

盛昌侯就把诚哥儿抱在怀里,不时喂他几口汤汁,让盛家众人大跌眼镜。

盛修颐和二爷盛修海、三爷盛修沐兄弟三人是没有想到盛昌侯会抱孩子。他们心里的父亲,是个严厉霸道的人。

他这样的人,哪怕是垂死都要手握兵书的。

看着他含饴弄孙,众人惊愕不已,却也觉得很和谐。

诚哥儿没有长牙。也没有断奶。盛昌侯喂他汤汁,他却喝得吧唧吧唧的,撒湿了围脖,却吃得很开心。

惹得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祖孙二人身上。

盛修颐的长子盛乐郝眼底闪过几缕难以察觉的黯然。

除了他之后,其他人意外里也带了几分惊喜。盛昌侯心情好,意味着大家都不用挨骂,这个新年大约会比往年更好。

谁不盼望着和和气气的?

“侯爷,让妈妈抱着诚哥儿吧。”盛夫人小声在一旁提醒。

盛昌侯不好说什么,见乳娘乔妈妈靠近。就要把诚哥儿给乳娘。

诚哥儿却忸怩着穿得臃肿的小身子,眉头凑在一起,像是要哭了一样,挥手要抱住盛昌侯的脖子。

“哎,他居然要爹爹抱?”三爷像发现什么惊奇的事,不顾盛昌侯在场,惊讶叫了起来,“大哥,诚哥儿也太早慧了吧?这么小的孩子。居然知道认人!”

盛昌侯也是惊喜。忙把诚哥儿又抱住,给乳娘使眼色。让她退下去。

可三爷盛修沐的话,让盛昌侯颇有不快。他瞥了眼三爷,冷冷道:“你懂什么?这么大的孩子,早就分得清亲疏……”

他好似在极力肯定诚哥儿刚刚不是无意识的行为,而是喜欢他这个祖父。

看着盛昌侯居然跟三爷说起这个,盛夫人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还是她认识了几十年的盛昌侯么?

三爷被盛昌侯堵了回来,忙笑着赔礼,不敢打搅了盛昌侯的好兴致。

诚哥儿的早慧,又对盛昌侯粘腻得紧,让盛昌侯备有成就感。吃了团圆饭,他都没有放下诚哥儿。

东瑗和盛修颐心里暗叫不好:估计以后诚哥儿的教育,他们夫妻是插不上手了。

盛昌侯现在正无聊着呢,难得对诚哥儿这么有兴致,只怕要亲自管教了。

东瑗看向盛修颐,发现盛修颐也看向她,夫妻俩脸上都有苦笑。

正文 第234节变故(1)

除夕夜守岁,盛家众人团聚在元阳阁。

今年盛昌侯心情特别好,又有诚哥儿的笑声格外响亮,三爷盛修沐也收起了最近的踌躇不得志,满面春风说起外头的趣事。

他言辞颇为风趣,一开始众人都偷偷看盛昌侯的脸色,不敢大笑,却发现盛昌侯眉梢噙了几分笑意,甚至笑骂三爷:“……你听差了!”

然后亲自把三爷听到的趣闻补充了一遍。

他说出来,众人不敢不笑,而后三爷又接腔,众人就附和着笑。

不仅仅是三爷,连盛修颐和二爷盛修海也被迫说了好几个段子供大家取笑。二爷盛修海在盛昌侯面前还是放不开手脚,有些畏畏缩缩的,三爷就起哄:“二哥说的这个,咱们早就听过了,要罚二哥三杯!”

盛夫人知道盛昌侯最不喜欢二爷,被三爷这样一提醒,说不定盛昌侯要骂二爷几句。

到时,好气氛又没了。

她忙给三爷使眼色,又瞧向盛昌侯。

只见盛昌侯眉角微挑,淡淡道:“既然你懂得分辨好坏,不如你做个令官。谁说的不好,就要罚谁。”

这话是对三爷盛修沐说的。

众人又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盛昌侯会这样说话。

他们记忆中,盛昌侯从来不会渲染气氛,他只会弄得一家人不欢而散。从前他有些喜怒无常,有时一句话不对脾气,顿时就发作骂人。

如今真的有些不同啊。

是因为怀里的诚哥儿?

诚哥儿可能有些累了,歪在盛昌侯怀里不时打着哈欠。乳娘乔妈妈要抱他,他马上就哭起来。

盛昌侯只让把他抱在怀里。

三爷听着盛昌侯的话,同样惊愕。可看着盛昌侯的脸色,不像是说反话,当即笑道:“行啊,我做个令官。不如把前年春上淮南庄子里送来的桃花酿搬出来,谁说的不好就罚酒如何?”

盛家在安徽境内有很多庄子。

淮南有处的桃花酿很是有名。庄子上的管事最会与人打交道。他承诺觉得不用酒方赚钱,还送了好些名贵东西,就得到了当地最好一家酒坊的秘方,每年做了桃花酿送上来。

前年的雨水很凑巧。用料几十年难得一遇,就酿了三十坛。

盛昌侯也爱酒,品过之后,觉得那酒已经是上品,可遇不可求,就让人存在窖里,有重大喜事才搬出来喝。

去年过年时搬出了两坛。三爷一直回味说好喝。可盛昌侯的东西,他不敢打主意,也就是偶然路过盛夫人的储物室时眼馋看两眼罢了。

今日见盛昌侯是反常的好心情。三爷不知下次父亲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心情,当机立断讨要那酒。

盛夫人就偷偷给他使眼色,让他莫要惹恼了盛昌侯。

盛修颐和二爷盛修颐就在一旁看热闹。

他们也回味那酒的美味,却不敢公然去要。既然三爷开口了,他们兄弟也想沾沾光。

盛昌侯看了眼三爷,犹豫一瞬才道:“不行。明年你娶媳妇,我准备用它待客。现在喝了,到时没有好酒。拿什么款待上宾?”

“留在三爷娶媳妇喝……”二奶奶忍不住笑起来,“三爷,您在忍忍,明年三月就能喝到了。”

其他人也跟着笑。

盛夫人也打趣三爷:“别胡闹,你爹爹才是深谋远虑。你娶媳妇是正经事。”

三爷顿时不自在起来,咳嗽着转移话题。

众人又是笑。

倘若时间倒回半年前,盛家没人敢想象,盛昌侯居然会拿三爷取笑,也没人会想到,今夜能和盛昌侯守岁说笑。

东瑗也跟着笑。她的目光。不时落在诚哥儿身上。他依偎在盛昌侯怀里,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那模样好似瞌睡的人,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睡着。

他还微小摆头,好似让自己清醒些。

看到这一幕。东瑗恍若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小的孩子,他干嘛要控制瞌睡?小孩子不都是想睡就睡么?

诚哥儿透过众人,也看到了母亲。

他裂开嘴冲东瑗笑。

东瑗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孩子着实令人惊讶。

然后他又转动眸子,笑了起来。东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盛修颐的长子盛乐郝正在看诚哥儿。

诚哥儿发现盛乐郝看他,就冲他笑起来。

盛乐郝呆住,片刻才收回目光。

而后,三爷又逼着大家说有趣的话,东瑗的注意力也从孩子们身上挪开了。

可坐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子,盛乐芸和盛乐蕙好似发现了诚哥儿的不同。两人看着诚哥儿,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盛夫人留意到了,就问盛乐芸和盛乐蕙:“芸姐儿、蕙姐儿,你们看什么呢?”

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盛乐芸和盛乐蕙姊妹身上。

盛乐芸不太习惯大家的目光,她脸微红,指着诚哥儿脱口道:“诚哥儿……诚哥儿他困了,他……他又没睡……”

她们姊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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