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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纸贵金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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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回家了嘛。”赶紧离身旁的“祸水”远远的,天知道流言传到他老子耳里,自己非要捱一顿家法棍不可。



走几步,想起君子风度来,回头假笑,“采蘩姑娘,要不要我送你?”最好——



“心领。”饶了他,采蘩回以假笑。



花和尚的五彩衣像被大风吹动的云,飞快飘远了。



今天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亲们,有酒肉伺候,真痛快。



嘻——



第40章再遇一把杀人的刀



采蘩从菩心寺做完法事出来,天空灰沉,空气冰冷。她仰头望天,见白星从乌云中落下来,瞬间下起雪。缩手在袖子里,她却不似行人匆匆,如雪片一样悠哉,向姬府走去。



雪势很快大了起来,漫天扬鹅毛,街道昏白。有人撑低了伞,不小心撞到采蘩一下,却一句歉意的话也没有,快步消失在雪中。



她朝那人去的方向无意望着,伸手去拍肩上的雪,眼角两道黑影一闪不见。



被人跟了!



看过两次的灰衣绑裤,让她立刻知道那是飞雪楼的杀手。但他们还没死心,连带她自己落入对方的眼,她却料不到。



采蘩状似没察觉,这条街太僻静,所以本来该直走的路,她转了个弯。那是大街,因为大雪,地摊都收得差不多了,可两边很多铺面还开着,客人们干脆避会儿雪再走,伙计们殷勤周到,趁机多做几笔生意,反显得比往日还热闹些。



不过,采蘩想不到的是,杀手不会避忌人群,尤其还是独自出门的女流之辈。很快她感觉自己身旁多了两人。



“姑娘只要张口喊,小命就没了。要是听话,我说不定饶你。”嗓中有浊物,说话嘶嘶杂音,五官普通到让人记不住,正是领头的那个。



采蘩迅速瞥过左右,雪太大了,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



“姑娘不用张望。相信我,别说没人救你,就算真有不怕死的过来,我的刀绝对比他们快。”他双手环抱,指缝间露森寒刀尖,对着采蘩脖子,“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姬明的儿子女儿是否活着?”



采蘩以为他们早就知道了,却不知是她保护得太好,先有蟒花,后有向家,躲开了飞雪楼的耳目,以至于杀手们不能确定。



“是。”她泼冷水的本事当然不可能放在这里,也不可能冒着自己没命的危险撒谎。



杀手低咒一声,“你和他们是何关系?”



“……”怎么回答?



“说!”杀手恶狠狠道。



“没什么关系。”采蘩贴着墙根走,再几步就有家铺子,在门前的伙计对她笑,多半要揽客。



她捏紧了袖子。



“胡说!没关系你一路护送?”杀手冷哼,“想清楚,若没关系,留你无用,否则就可以活下去。”



听到这儿,采蘩便隐隐猜到对方目的。要以她引出两个孩子来么?看来在姬府里还是安全的,不然为何要等她出来才打探。



“三位,本店刚到了新货,雪大难行,要不要进来看看,还有热茶点心,花三两银子就送油伞一把。不买也没关系,茶和点心是送的。”伙计无比机灵,待客花招新奇。



“好啊。”她不呼救,就往门里跨。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家店卖什么东西的。



杀手头目过于笃定,以为自己将她逼走墙根,自己的属下又在她身后,她怎么也不敢耍花样。谁知她竟突然转进一间铺子。



“头儿,书纸铺子,就两个伙计,没客人,随手可宰。”属下低语。



杀手头目眯起眼看得好不分明,目光中一抹厉狠,指间刀刃阴冷,分寸不收,“进去。”



伙计再机灵也瞧不出采蘩生命悬危,只觉大雪天还能有客进来,心满意足。



另一个伙计正在点货,回头见采蘩三人,便悄悄对揽客的伙计招手,附耳怨他,“掌柜说一视同仁,你也得看看人。这三个像是买咱们东西的人吗?”女的不是富贵千金,男的不是儒文才子。



“掌柜说了,看人不看衣。再说这会儿也没客,有人总比没人好。”揽客伙计却道。



“若是不买东西,还是没人的好。茶和点心难道不用花铺子里的钱?”点货伙计新来的,还没改了小家子气。



“做买卖单靠货好不行,还得看诚意,这回也许他们什么都不买,但在这儿受到好款待,下回也许就买了,或者帮咱们铺子宣扬。总之,别看着眼前那点小钱。你好好学着吧。”揽客伙计说罢,拎了一壶烫茶,端了一盘白云糕,放在案上。



那两个男子正好走到面前,伙计笑吟吟道,“客人衣肩上落一层雪,想来在雪地走了不少路,请喝杯热茶去去寒气。”



采蘩从满眼的书纸中抽回思绪,声音沉静,“这么点儿地方谁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吃好喝好等落过这阵大雪,要么花三两银子拿柄油伞再走不迟。”



杀手头目立刻拍桌,茶壶碰瓷碟,手拿开,一块银子在上面,“伙计,拿伞。”杀人最简单,但他并非杀人狂,不到最后,不会出此下策。



“可是,客人还没选货呢。”揽三人进来,伙计抱着做不到生意的念头,却没想到得来方便。



“谁说我们不选?”采蘩轻挪脚步,翻着方柜里的纸,朝店铺另一边的门不经意靠近,“快过年了,想买红纸写春联做剪窗,可你们这儿好像没有。”



一般铺子后面都有小门,而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她完全不知道。逃出去的机会多大?采蘩手心盗汗,很没出息地想干脆乖乖跟杀手走,也许能多活几天。要是姬钥这小子有良心的话,获救也并非空想。



“当然有,姑娘稍等,我帮你拿来。”书纸铺,以书为主,以纸为辅,来客多是读书之人,但掌柜说打开门做生意不能挑客,银子就是银子,所以店里一向货色齐全。



伙计掀帘进去,采蘩趁势瞧见里面是一间敞亮屋子,家具不见得贵重,布置却颇雅致,应该是掌柜用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点货那个伙计往他这儿偷瞄,杀手冷笑着走到采蘩身旁,“要逃,那你就是找死,而且不怕牵连无辜,你只管想辙。”



采蘩无所谓牵连谁,她只是觉得到了这个地步做什么都多余。苦笑着,也不等伙计拿货出来,转身要跟杀手妥协。



“姑娘已经来了?抱歉,大东家临时叫我过去一趟,烦你久等。”



就在采蘩和杀手之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第41章你这铺子有后院么



半旧不新的青棉袍,片片雪花化了水往布里渗,留下灰色足迹。黑发也因沾湿的关系乌亮,一方青巾露角,尚在轻动。身材挺拔高大,肩阔臂长,往采蘩面前一站,全然挡去杀手的身影。



采蘩若不抬头,视线只能对着他的喉结。她并不娇小可人的女子,身姿亭亭玉立,在北方不高不矮,在南方略显挑,这男子却还高她一个半头。而且与她近日见到的南方男子不同,有她熟悉的,北方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乌剑眉,银刀眼,褐果瞳,却分外出色,唇线硬俊。她刚想到霸气二字来形容他,他却突然露出笑来,眼睛两弯月,顿时成了精明圆滑,就是个——



“掌柜。”去拿红纸的伙计从里面走出来,“您回来了?”



掌柜!采蘩心思急转,他刚才说话的意思好像知道她要来,但她第一次来,他这么说,莫非是认错了人?认错人,认错人……她目光一凝,干脆将错就错了!



掌柜的道,“是啊,四公子刚回城,找我过去问些铺子里的事。因为约了大客看货,我交上帐本就赶回来了,一会儿还要再去。铺子里还好么?”



“今日不知怎的,生意有些淡。”伙计将纸放在采蘩身旁,抓头笑。



“天气冷,又下了雪,难免的。”掌柜看一眼采蘩,“好在有大客来。向氏纸铺的生意多靠稳固的大客源,不用担心。”



她就是他以为的大客。采蘩紧张得空咽,说实话,不知道怎么装才不会有破绽,一时没注意他后面那句话。



“姑娘请往里走,侧理纸稀罕,是不会放在外头柜上的。”掌柜却不用她开口,已摆出请势。



这倒省心,采蘩一声不吭就张手打帘。



“姑娘,这二位——”掌柜的半侧身,但采蘩和两个杀手之间的制约力被打破了,“来搬货的?”



杀手头目死死盯紧采蘩,手中尖刃藏起了头。他原本已起杀人之念,但闻这是向氏的铺子,立刻改了主意。飞雪楼规矩,除非是生意,否则不随意招惹大士族。



“是……是啊。”采蘩抱定主意冒认他人,“麻烦掌柜的让人招待些茶水。”



“那是自然。”掌柜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伙计吩咐过。



采蘩无视那两道杀人的目光,转身走进门里去,再回头看到帘子放下,一口气不敢歇忙找后门。左右两边倒各有布帘,就不知道通向哪里。



“姑娘请坐。”掌柜在一边剔茶沏水,端来两杯清香四溢的雪山银松。



采蘩又不能直接开口问后门在哪儿,坐下来边抿茶边想对策。不一会儿,手边出现一个梨木托盘,盘上放着薄薄数张纸,纹理各一。



掌柜道:“这几样虽然都是侧理纸,但产地不同,姑娘可以随便翻看,有什么要问的只管开口。”



“请问掌柜,你这铺子有后院么?”她最想问这个。



“……”剑眉挑起一山,“有。”



“我能瞧瞧吗?”只要一到后院,就跑。



“姑娘瞧院子之前,是不是该先瞧瞧纸?院子够大,装货的马车能进来,向氏的铺子小不了。”褐眸中闪微光,面上好整以暇。



“掌柜真是厉害,这么说你就能明白。”采蘩蹙眉而扯开笑容,表情僵硬,“正是如此,我担心买多了搬运起来麻烦。”



“姑娘尽管放心,若要用马车来装的话,不劳你的人,我定会送货到贵府里。只是我原本以为你家老爷这回想问侧理纸,却不知还要些什么?”需要马车?



“除了侧理纸外,还需要常用的藤纸一车。”采蘩全然不知“她家老爷”是哪位,但有姬钥这个“义弟”撑着,不怕付不出银子。



掌柜笑道,“承贵家惠顾,既然如此,先选了侧理纸如何?”



采蘩见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不得已看上两眼,随手抽出一张来,“此等甚好。”



月面松纹是纸中名品,但侧理纸是纸中珍品,南人添加海藻为料浇造而成,微带藻绿,纸质粗疏,纵横有理。



“姑娘眼光不错,这是盘中最好的一种,藻色明显,纹理独特,南居纸坊所造。”掌柜将那张纸单独放在一边,“每张二两银子,姑娘要多少?”



“二两一张?”采蘩只知纸贵,不知纸这么贵。



“这是单张的价钱,文老爷是我们铺子的常客,我已经算得便宜,对外要三两。”掌柜能看出采蘩想什么。



“那百张呢?多买少银才对。”反而是采蘩有点忘了身处的境地,讨价还价起来。



掌柜笑了,“姑娘,若能随意拿出百张来,苔纸就不稀罕了。我这铺子是城中最大,进货不过两百张,如今所剩也不多,还要留着些给宫里的画师,要不是冲着文老爷的面子,我是不卖的。”



采蘩对文老爷全无认知,听掌柜这么说,至少明白这侧理纸是不应多要的,“是我看我家老爷极喜爱这种纸,每回却是几张几张的买,就想能不能一次多买些放着。看来是我不懂行情,掌柜莫见笑。”



“不会,来者是客,凡是跟纸有关的,自然随便问,我知无不言。”掌柜态度和善,与刚毅的外表截然不同。



“那就要十张吧,还有百刀紫藤纸,烦请送到文府。”不认识自己的“主人”没关系,掌柜知道往哪儿送就行。



“多谢姑娘了。”掌柜突然拿出一个算盘,啪啪打了几下,五指一插,将算盘竖起来给采蘩看,“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



采蘩理所当然说道,“好,送到府中,货银两讫。”手指左右两扇门帘,“后院往——那儿?”



“姑娘的右手边。”掌柜却又道,“姑娘这就要走?”



“买完东西了,不走要如何?”采蘩脚步很快,人已到右边。



“姑娘买完了,银子却还没给我,铺子里的规矩是不赊帐的。”掌柜让她稍待。



“欸?老爷只吩咐我来订货,却没给我银子。既然掌柜也知道是熟客,难道还不信我么?再说,你的货不到,我还怕出纰漏呢。”采蘩以往跟着沈珍珍时,多是买东西记沈府的帐,尤其是大铺子,而且她这会儿冒充的是别人,哪里可能付银子。就算想付也付不出啊。



亲们,在此呼吁保护自己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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