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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名门秀色-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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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着眉头,转过来看千喜,他倒不担心千喜会相信这篇鬼话,但怕她动气,影响身子。



千喜听见,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恨。



自进了二堂便没说过话,这时突然笑了,这一笑顿时让场中变了味道。



所以视线朝她望来。



一直憋着的薛夫人不敢骂赫子佩,却哪里怕千喜,冷脸撇来,“不是你心胸狭窄,将她赶了出去,她逼得无路才进的青楼,又哪里生出这些事?如果不是你相公护着你,就凭这点就能休了你,你不好好反省,倒还好意思笑。”



第228章 大结局



千喜被她一通话训过来也不着恼,按住赫子佩的手,不让他一根筋的跳出来给她出头,对薛夫人甚谦和的道:“二娘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男人风流些也是难免,三弟不过是风流了些,地上凉,别让他紧跪着了,跪出点毛病,多的事都去了。”



她这话虽然很咯人,薛夫人听得百般不是味道,但是也确实心疼儿子,也不再骂她,看向薛崇简。



薛崇简是气儿子不争气,小的流连花草倒也罢了,不想一直引以为豪的子佩也是这般,才来了脾气,这时冷静下来,便闻出了味。



也不愿为了个妓子跟夫人闹得不愉快,便哼了一声,没明着表态。



薛夫人跟他也有二十来年了,知道他这么着,就是允了,忙唤了儿子起来。



三少早跪得双膝发麻,听了娘的话,忙爬起来,刚动了动身子,又抬头看了看薛崇简,见没拦着,才放心的起了身,千万支针扎般的麻自脚心传开,裂着嘴强忍着。



薛夫人看着更心疼,想叫他坐,回头见丈夫面色不善,不敢得寸进尺,只得作罢。



把气撒在了千喜身上,“这事,你们说怎么办吧?这可是门风问题。”



千喜不答她,先起身向薛崇简行了一礼。



众人更是意外,不知她这是做什么。



薛崇简也觉得意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喜不急不缓的道:“媳妇白白担了个嫉妇的名声,觉得很是冤枉。既然冤枉就要洗干净才行,所以这事,既然扯到媳妇和相公身上,媳妇想求公公把这事交给媳妇处理。”



薛夫人抢着道:“你处理?上次处理成这般模样,还能信你?我看怕是前脚交给你,你后脚就能把人打死了丢出去。”



千喜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二娘说的这般轻松,难道以前也曾这般处理过?”



“你……大胆!”薛夫人即时变了脸。



薛崇简哪能不明白薛夫人的意思,偏这个媳妇又是民间大的,没这么多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人那么多的忍让,怕这事越闹越大,到头来,让人看笑话,瞪了夫人一眼,“这事本是他们房里的事,自该她处理。”



薛夫人听了闭了嘴,她可不愿把这事揽到自己房里,但这么算了,又不甘心,脸上愤愤不平。



薛崇简对千喜道:“事自该你处理,可是你要怎么处理才让旁里看着的人心服口服?”



薛夫人听他这么说,才安了心,把千喜看着。



千喜就没打算把这事藏着,瞒着,道:“自是由公公,二娘在旁亲自看着,媳妇不过是向公公讨个处这事的权利。”



薛崇简自是点头应允。



当着面办事,薛夫人自也说不了什么,也默认了。



千喜便走到门口唤了管家,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管家点了点头,要走,被赫子佩叫住。



赫子佩也交待了几句,管家满眼迷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跑着走了。



薛崇简既然把这事交给了千喜去办,也就不过问,叫丫头换了茶,打算长坐。



方清雅心里冰冷一片,本来指着借薛夫人对赫子佩的敌意,能钻个空子,但交给了千喜,就不同结果了。



千喜处事,她是见识过的,冷静果断,想在她手下讨好,怕是不容易。



但想着横竖是个死,无论如何要闹个鱼死网破,拖她下水,让她不得好。



打定主意,静了下来,等着千喜发话。



不想等了一阵,却见千喜走到门口朝着管家说了几句什么,便回来坐着,慢慢喝茶,一句话不问,心里反而没底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见管家抱了个箱子,领了一个人来,是城中出名的稳婆。



管家叫她在门口侯着,进厅里把箱子双手捧给千喜。



千喜谢过,接了,等管家退开,打开那箱子,抖出一块床单,中间一瘫的血迹。



方清雅脸色微变,又有些暗喜。



千喜向方清雅问道:“这个,你还认得吧?”



方清雅委屈的埋低头,“认得。”



薛夫人奇怪了,这床单怎么看也是普通人家用的,断不会是她们这样大户人家用的东西,千喜拿着这个做什么,再看方清雅神情,恍然所悟,嗤鼻暗道:这东西换成别的,巴巴的处理了,亏她还留着。



这厅上还有三个大男人,这东西这么摊出来,实在有伤大雅,正要喝骂。



千喜微笑了笑,捧到薛崇简面前,众人均是变了面色。千喜却道:“公公可否请信得过的人看看这血迹是什么时候的?免得说媳妇胡掐,冤枉了人。”



赫子佩扬了眉毛,往后一靠,全当看戏了。



薛崇简有妻有妾,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脸色一沉,“不必了,你接着办便是。”



千喜回身报了日子,向方清雅问道:“这是那日我相公中你的计,在你房里呆了个把时辰后,我在你房里拿的,对吗?”



薛崇简一听,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这丫头看上去精明,实际糊涂。看向赫子佩,后者却好整以暇,没点反应,眉头不由皱了皱。



薛夫人换了个坐姿,修得跟柳叶一样的眉毛扬了起来。



方清雅心里暗喜,千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正好给了她生路,逼上些泪,看上去楚楚可怜,低声道:“是。”



千喜将床单往她面前一掷,冷哼了一声,又回头对薛崇简道:“公公可唤门口的稳婆进来问问这是什么血。”



方清雅额头渗着汗冷,但很快冷静下来。



薛崇简看向门口,管家领了稳婆进来。



稳婆一看那床单自是认得,再看这座上的人,早吓软了腿,还没站稳就跪了下去。



千喜对她和声道:“你不必怕,这事本不该再牵扯你进来,可是关系到我的七出之名,我不得不劳烦老人家给我做个证。”



稳婆只求平安,忙一叠声的说,“是鸡血,是鸡血。”



方清雅顿时面如死灰,歪倒在地,大声叫道:“你血口喷人。”



千喜冷哼,“我血口喷人?方才这床单你还说认得。”



方清雅哽了一下,“我……你,定是你另寻了同样的床单来陷害我。”又指了指稳婆,“这个婆子是你买通的……薛大人,给民女作主啊。”



千喜冷笑,也不与她辨,只问薛夫人,“二娘可认得这位稳婆?”



这位稳婆在京里甚有名望,薛夫人哪能不认得,见事情发展到这步,虽然不是自己所想,却也不能胡乱诓人,冷着脸‘嗯’了一声。



千喜又问,“二娘可知,她平日为人如何?”



这些大户人家生孩子,自然家里有人,但有时不免要请外面的稳婆办些事,这些事多半是见不得光的,自然不会随便得罪外面这些有些门面的稳婆,如实道:“虽然贪些小财,却不是乱说话的人。”



稳婆一听,大松口气,连连向薛夫人道谢。



事到了这步,已经明白了。



方清雅却不肯承认,趴在地上硬说是千喜和稳婆串通害她。



本来有些事,千喜不想再问,想揭过算了,对她该怎么处置,那是薛家的事。



见她不依不饶,反而起了疑心,“我自是不愿你进他的门,但就算我同意,他也断然不会失了信,让你进们,你与我根本扯不上太多关系,你说我要害你,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害你?”



方清雅哑然。



千喜又道:“你自己不检点,闹出这破事,便要拉上我们夫妻二人,怕不仅是为了保命这么简单。”



不等她答,接着道:“难道说,你恨我?这么做是想诓我个七出的罪名?”



她这一问,在座众人也起了疑心,她这么做,确实放了大赌注,赌得中了,千喜得个七出之名,出了薛家,她现在这事到这环境,和三少又厮混过一阵,要赫子佩娶她是不能了,但养着生下孩子,却是不难,时间长了,这事淡了,怕又是另一番环境。



方清雅打了个哆嗦,“我,我没有。”向薛崇简爬上两步,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王爷,我真是冤枉的,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赫掌柜的。”



薛崇简自不会相信她,但这事证据确实不足,额头有些痛。



正寻思着怎么处理,门口人影一晃,奔进一个披毛散发的蓝衫妇人,直奔到方清雅面前,将她一把抱住,见她哭得一片惨决。



慌了神,放开她,扑到薛崇简脚前,不住磕头,“王爷,饶了她吧,饶了她吧,全是我逼她这么做的,全是我鬼迷了心窍想为小姐报仇才逼她这么做的,要杀要剐,要浸猪笼,全该我来。”



方清雅大惊失色,扑上前将她拽住,“娘,你胡说什么。”



再看座上薛崇简,知道大势已去,身子软了下来,眼里一片绝望。



刚活了一点的扣,又成了死扣。



千喜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吴采兰的已经死了的奶娘,之前的猜疑全涌了上来,看向赫子佩。



赫子佩正看着场中冷笑。



薛夫人见突然有外人闯进来,脸色大变,喝问道:“她怎么进来的?”



管家不安的上前道:“是大少爷叫小的吩咐下面的人别拦着的。”



“这成何体统,当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薛夫人板脸喝骂。



薛崇简抬手将她拦下,对妇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要不然,一并乱棍打死。”



妇人只想保着方清雅,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方清雅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了奶吴采兰,就将女儿放在外面养着。



吴采兰对她十分信任依赖,对她的亲生女儿自也不薄。



她奶大吴采兰,感情自然不同一般,如同亲生母女,吴采兰因千喜倒了,她自是恨千喜入骨。



吴采兰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关了,暗中与方清雅联系,要妇人诈死,叫方清雅认尸,救了出去,算是报答奶了她这一场的恩。



如此一来,她更是感激吴采兰。



后来吴采兰惨死,她便将所有过错全堆在千喜身上,发誓要为吴采兰报仇。



方清雅勾引赫子佩,被千喜搅和了,本来就该放弃,但是她不甘心,打探出薛家三少留恋花丛之事,便又有了新招,让方清雅勾搭上三少。



等进了薛家的门,再另谋办法。



方清雅是顺利进了薛家,没料到遇上的三夫人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还没见到千喜,便被揪了出来。



她在外面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一副环境,只得个干着急,不久前有个叫福蛋的人带信给她,说薛家要处置方清雅,准备浸猪笼呢,叫她赶着去,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以前她被仇恨晕了头,只想报仇,到了这时候才如梦方醒,仇没报上,搭上的是自己亲生女儿,即时疯了一般冲向薛府。



后面的事众人也就明了了。



三少听完,想着这些日子她对他全是虚情假意的利用,怒气上涌,顾不得爹娘在场,上前重重的一耳括子掴在方清雅脸上,“婊子养,我打死你。”



边说边要提脚踹她。



方清雅知道自己必死吓得傻了,忘了躲,却下意识的护着腹间的孩子。



赫子佩将他一把抱了,丢过一边,“你在外面不知检点,惹的狗屁事。爹和二娘还在这儿呢,你却撒上了野。”



三少虽然不服赫子佩,但对方终归是长兄,气呼呼的没敢驳,再看父亲,脸黑如锅底,吓得一哆嗦,垂下头。



赫子佩扫了眼堂子,向薛崇简道:“爹,事情已经明白了,您媳妇身体不大好,我们先退下了。”



薛崇简也听说了千喜胎儿不大稳的事,这又让她白白折腾了这么一阵,也过意不去,“快回去歇着吧。”



薛夫人到了这步,也是面上无光,见赫子佩和千喜向她请辞,也就顺着杆子滑了下来,“这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让你们受委屈了,快回去躺着吧。”



夫妻二人才双双往外走。



千喜回头见方清雅绝望的看着她,见她回头望来,流着泪道:“其实我不恨你的,只是我们母女二人欠着人家天大的恩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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