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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包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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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她扯了下嘴角,半天也才说出一句:“……我不能。”

“不能什么?”杨若怡说:“我以前是真的羡慕过纪铭臣,你当时那么勇敢的待在他身边……现在看来他跟我差不多的惨,你和薛绍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唯独我和纪铭臣没有,我们就跟软骨头一样,你们的脊梁往哪个方向长,我们就该跟着一块儿往哪边伸,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芦苇,你当初多坚韧,现在怎么又这么自私?”

杨若怡声音淡而凉,如水一样的冲到人心里,却击得人一片凉疼。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哑了声音,咳了一声说:“我跟在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帮不到他。”

杨若怡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们所谓的骨气和原则,不过是你们卑微不自信的另一种诠释,只是说起来更冠冕堂皇、更坦荡虚荣一些罢了。纪铭臣什么时候需要你帮过他?他求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她说着握了握我的手说:“既然你自私的擅自替他做决定,让他用幸福来换事业,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自私?反正都是自私,为什么不能成全他的幸福,待在他身边,让他去争取事业?心里的慰藉远大于对物质的掌控,我相信他更希望你能成全他的幸福。”

“芦苇,有的时候我会很累,累的不愿意去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纵然提到割舍放弃我会很难过,但说不定哪天,我会忍着痛彻底放手。我想纪铭臣应该也会有这种想法。”

杨若怡说完,没再进去看薛绍,就拎着包离开了。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直到安安打过电话来才回过神下楼去找她。

她又买了份报纸,头也不抬的指挥我开车,自己拿着报纸在一边细细浏览,看了半晌又叹了一声,侧着身眼神一转不转的看我。

我被她盯的浑身发毛,扫她一眼,她才说:“芦苇,你真的想着彻底跟纪铭臣断了?”

我握了握方向盘说:“我以为你刚才在看娱乐版块。”

安安怪腔怪调的说:“娱乐版块有什么好看的?经济市场里的血雨腥风比那个有意思多了!尤其是操劳过度的萎靡帅哥照什么的,比男明星好看多了……哎哎,芦苇你给老娘开稳点!”

后面那辆车擦身而过后,安安歪在座位上叹:“幸好没给你看,你还没看见就心疼成了这样,要真看见了,咱俩今天是不是该去见上帝了呀?”

她叹完直了直身子,扔了报纸说:“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吧芦苇!”

“像你这样的情况,你知道跟什么一样吗?就跟你早年过平原的时候蹚到了颗地雷一样,你当时差点在上面丧了命,从此以后,你有了阴影,心里谨记着不能踏入雷区一步,但其实很长时间过去,雷区是什么样,你早就忘了。你心里唯一铭记的也只是,‘不能进雷区’这几个字。后来有人突然告诉你,你已经进入雷区了,你瞬间就炸毛了,进雷区这就代表了痛啊!你怎么能进雷区呢!”

“你急吼吼的四处转悠着、疯狂想要跑出去,但是你不知道,事实上,你根本就没在雷区里。这么多年,你早就忘了雷区究竟长什么样,别人一说你就信,你就急,你哪还有神智去分辨自己处的是不是雷区。”

“媒体一说你插足纪铭臣和宋以凝的婚约,你就急的跟咬人的兔子一样,但你有没有仔细分辨过,你和纪铭臣的情况,究竟算不算你以为的那种婚外情?其实根本就不算。你平时其他方面都很好,但惟独这方面,一触碰就跟蹚了地雷一样,从心理学来讲,你这就是神经官能症的一种,思维敏感又薄弱,稍稍沾上点事,就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你明明清楚自己其实不在这个范围里,但你就是不能说服你自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了她一眼:“不要告诉我……你最近又勾搭上了个心理医生?”

安安的半眯着的眼睛瞬间迷离了起来,微翘的嘴角露出一丝回味:“我们前段时间拍一部惊悚片,专门请了一位心理医生跟组调节演员的情绪,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俊……你说他这么会看人心理活动的人,在床上的时候该多会照顾对方的情绪啊?我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跟他做起来,一定会很舒心很棒!”

我咳了一声提醒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会看人心思,你的这个想法,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安安美艳的脸先是一样,又很快扭曲起来:“靠!不会吧?!”

我收回心思专心开车,安安还在扭着头懊恼,突然她伸手推了我一把:“你看路边车旁的那几个人里,是不是有纪铭臣?”

我刚才也看见路边歪歪扭扭的停了两辆蹭在一起的车,当下心里一个哆嗦,踩着刹车就扭头看。

我们车子挺的猛,还是在路中间,引了后面一连串的急刹车声,吓得安安直催我:“你停也停边上啊!找骂呢吗这不是!”

我边动车子边说:“我看一下就走,很快。”

安安叹了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再让你开,估计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说着,她让我把车停在一边,率先下了车转到我这边给我开门,我从车上下来换她上去,还没来得及坐上副驾驶位,安安就把车落了锁。

她开着车窗说:“芦苇,我说了半天,你总该有点触动吧?不然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你不能为了自己安心就自以为是的把纪铭臣推开,这样不好。”

“我希望晚点你再到我那儿去的时候,是去收拾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出来了……昨天大姨妈临幸,折磨的我除了想睡觉什么想法也没了……

本章基本是芦苇心理的一个梳理过程,木有纪总粗线o(╯□╰)o但还是希望你们喜欢啦~~

话说我那多么纯洁的第三章,居然被管理员河蟹了……我决定把它搬到公宫邮箱里,你们以后要是还有想看的,可以到第二章作者有话要说里去找公共邮箱的信息~~

44包养

纪铭臣开的宾利和一辆凯美瑞蹭到了一起;从两辆车的位置看,明显是纪铭臣窜道撞上了人家。好在车虽然撞变形了,但人还好好的。

我离得几步远就看见被撞的车主一脸怒容的指着纪铭臣,他背对着我;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离近了才听见他略带歉意说:“抱歉,我可以立刻联系我的助理,他会负责一应赔偿你的损失。”

他难得这么好脾气,那个车主却指着他说:“你有什么破助理了不起啊?开宾利就可以随便撞人吗?我开的好好的你突然就撞过来,你闭着眼开车的啊?别整什么助理不助理的,你现在就马上给我处理;你看看把我车撞的!你赶紧拿点诚意出来,不然就等着交警过来罚款吧!”

“要是交警过来秉公处理;罚的款可没有他助理给您的多。”我走过去对着那个车主说,看了看他横向发展的身材,我衡量了半天也不能违心把那声“大哥”叫出来,只好冲他笑了笑,指着纪铭臣对他说:“您看他身上这暴发户的气质,我肯定没骗您。”

那个车主昂着下巴说:“你谁啊?”

站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噢”了一声,指着纪铭臣和我说:“难怪我看他这么眼熟,你们俩……你是个明星吧?叫什么……芦苇对不对?!原来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你们俩……”

可见,不管好名还是坏名,我终归是出名了。

那个男人愣了下,立刻又梗着脖子说:“明星怎么了?明星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他女人拉了他一把,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很快就叫人过来,不然您说吧,是让他助理过来,还是让交警过来?”

他不说话了。

纪铭臣从我站到他身边起,他就有些愣怔,我拽了他袖子一下,他抿了抿唇一把攥住我没说话,我又拽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递过名片说:“这上面有我助理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找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那个男人拿着名片哼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还有急事,肯定要让交警重重的罚你!”

他老婆憋了半天,临走时还是问出来:“请问,你们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我点点头说:“等我结婚那天请你喝喜酒,不收红包!”

她表情瞬间就复杂了,甚至车子都扬长而去了,我还能感受到她扭头看着我们的那种八卦和鄙夷的神色。

舆论,总是有种可以指鹿为马的神奇力量。

纪铭臣的手攥得人生疼,我扭头看他,他熬得有些猩红的眼睛深邃而专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声音微哑:“你怎么来了?”

“路过。”我甩了甩手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没说话,拢着我的手上却更用了力,疼的让人从心里生出一种快意来,从手一直蔓延到心里,真实又踏实。

我忍不住提醒他:“咱俩再这样执手相看泪眼下去,交警就该来了。”

纪铭臣拉着我手就要把我往副驾驶座里塞,我闪开身在他忽明忽暗的眼神里叹了一声:“你是想让咱俩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大白天的这还不是高峰时段,不要说你不是因为疲劳驾驶才撞了人家车的,我来开。”

纪铭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抬手抵着唇咳了一声:“你开车也未必怎么样。”

“那你自己开吧,我先走……”我话没说完,胳膊就一痛,纪铭臣大手掐住我胳膊说:“你敢。”

我冲他挑了挑眉:“那是我开还是你开?”

刚刚听那个车主说纪铭臣闭着眼开车,我也就随口说他是疲劳驾驶,没想到他真的是疲劳驾驶。一路无话,纪铭臣坐在副驾驶位置偶尔瞟我几眼看,我专心开车,等再抽空扭头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直到到了家门口,我平稳的停了车,他也还没醒过来。

从刚才出现在纪铭臣眼前,我一直就没敢仔细盯着他看。此刻离得近了,才看出他一脸的倦怠。指不定已经熬了多少天,不然哪有下午两点往家里跑的。

衣服干净整齐,洗发水淡淡的香味四窜。纪铭臣说不上有洁癖,但也很爱干净,大概实在忍不住,在公司里洗干净了才往家走,所以看着还是清清爽爽的英俊样子。

除了眼下那两抹青灰。

但他这么安安静静睡着,即使脸色不好、状态很糟,也仍然让人看的格外动心。

外面天冷,车子里闷闷的开着空调温度也不高。我解了安全带探过身去推了纪铭臣一下,他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才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能让人清晰的看到他睁眼刹那的疲惫烦意,但很快又转为了漆黑晶亮,只一瞬间的愣怔,他抬手就扣住了我后脑勺,紧跟着唇就贴了过来。

疾风暴雨也就这样了吧。

摩挲,吮咬,缠绕,无论怎样让人有种要被拆入腹中的错觉,然而更贴近才能觉得更真实,他平日吻得急促时我都晕头转向的想要推开他呼吸点新鲜空气,今次他深吻的含住我舌尖时,我却忍不住勾紧他脖子想要他吻得更深。

更贴近就会更激烈,更激烈就会更渴求,渴求一起窒息到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

车子里除了细微的空调工作声,只剩了我和纪铭臣唇贴唇的急促喘息声,他气息也有些乱,扑鼻的湿热气息里全是他清冽的味道,和我的交缠在一起,熟悉又熨帖。

我推了推他说:“进去睡,在这里容易感冒。”

他紧箍着我腰没动,半晌才沉声说:“你陪我睡。”

然后我真的被他搂着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暖的人浑身犯懒。纪铭臣很快睡过去,我被他搂的紧,又怕吵醒他,窝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最后竟然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外面天都黑了,床头开了一小盏橘灯,纪铭臣正垂眸看我。

见我睁眼,他勾了下嘴角低头细碎的吻过来,难得的温柔轻缓,我任他啄着眼角眉梢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我问完,他温热的唇瓣却迟迟没有再落下来,诧异的睁眼就见他已经变了眼神,深邃丰富的像是蕴了千万句话,我张嘴刚要说话,他已经抬手捂住我眼睛亲了过来……缱绻深沉的要人命。

很多时候,安安在跟我提及性…事时,多数是在回味带给彼此的快…感和她看中的男人的娴熟技巧,我也就以为床…事更多的是在体味那种欲死欲仙、大脑放空的冲击和颤栗,直到今天才真正能明白她的无奈。

之所以只回味快…感,是因为她无法论及情感,于是只能把关注点放到技巧与体验中去。

这种事,我只和纪铭臣做过,从第一次到后来的很多次。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在我这个菜鸟的认知里,他技术很棒,床品也很好,跟他做这么多次,除了初次疼痛,我一直都能深感安安所说的似喜似涕的快…感。

但除了快…感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我以前完全不能分辨。因为都是和他做,做起来他又花样百出的各种调戏和诱哄,即使渐渐每次做下来都有种恍惚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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