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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落琴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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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她生生的不肯放开手,无双是她唯一的依赖和浮木。



想到此处,落琴不禁走前一步,戚哀的问“师傅要走?”



“是,大楚西南,通州城,繁华不输京都,十年了,我们也该去看看。”无双说。



“我们……”落琴又惊又喜,回忆起那师公枯黄如槁的面孔,眼神疏离,还有师叔慎青成,冷冷的面目,小时候屡屡讽刺挖苦她,从来就不亲厚。



无双见她的模样,想起往事,不由好笑的说“你怕青成?”



“怕他,才不,鬼才怕他。”落琴连忙矢口否认。



“他性格虽冷,内心却是极热忱的,况且他是你是师叔,自然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无双笑言。



“但愿如此”落琴心中一阵喜悦,江湖之远,只在三言两语的口中听说,虚无飘渺,而今却可以马上实现,怎能不让人欢喜雀跃。



“收拾行装,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去通州。”



“那三言两语呢”



“我们两人赶路,本就不便,留下她们,也好照料草庐。”



“是,我这就去准备。”落琴欢欢喜喜的应允。



“先生不公道,我们也当随着先生、姑姑,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三言有些不乐,两语更是一言不发。



“拜见师公,自然就回来了,左右不过几月,你们莫要生气了,师傅行事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听说通州繁华,我买些好看的好吃的,送来赠与你们。”落琴也不忍与她们分离,但是外面的世界自然吸引更大。



“多谢姑姑记挂,那我们就耐心等着你们回来。”两语心中不太乐意,也不像三言那么随兴,只正色的说“先生再三叮嘱,吩咐两语改了旧日的衣裳,姑姑此去怕再不能女装示人了。”



落琴想了想,坐将下来,两语知意,遣三言回避,为落琴束发宽衣,乌发如瀑,缠绕起来,用青缎系成,那绸碧似水,揽镜自照,好一个俊秀的儿郎。



“姑姑打扮起来,不输先生分毫。”落琴听两语调笑,面上一羞,想起无双面目,心中一软,秋水盈盈,更添光华。



“可不知这般面貌,将来会托付何人?”两语的促狭之语,染红了落琴的素面,轻轻的“啐”了一口,却陷入了深思,举世遥遥,她不愿托付任何人,只在此,就好……就好。



“先生来了,你看姑姑这般可好”落琴一听无双前来,正要立起,却被他按住肩膀,铜镜里顿时出现了两个面庞。



无双眼眸似喜,却也泛起丝丝涟漪,突的笑了出声,消雪成春,笑声渐大,无力的坐于一旁。



“师傅笑我,是不是怪怪的”落琴诧异的问。



无双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好一个绝代的公子,你我二人前往通州,不知这一路上,我要帮你挡了多少爱慕的眼光,不知段兄你怎堪消受?”



“师傅,你”落琴明白过来,色如海棠,娇嗔追打,无双自持,从来不曾有这样的面貌,今天却像个淘气的孩子,一避之下,白衫微动,已跃步而出,青影翩翩,随之而去,抖落了满地笑声……



与三言两语作别,下山而去,依依难舍,草庐仍在,青山无暇,她终会再回来。



坐舟顺婺河而下,无处不新鲜,两岸青山暗移,流水倘倘,无双立于船头,白巾飞舞,身姿俊逸,神色安详,那柄潇湘吹出来的音,有欢愉之色,与美景恰融一片,让人欢欣难禁。



一曲终了,落琴忍不住抬起头与无双说话“本来觉得落霞山,是天下一等的美景,没想到这舟行过的山水,都如此难得。”



无双依着她而坐,拿过水注便饮“这不算什么,还有桃花江,得月楼,清风山,天下美景无数,看也看不尽。”



“师傅可有心中所愿。”落琴没由的一问。



无双怔了一怔,摇了摇头说“从来没有深想过,你呢?”



“我愿,畅游江山,赏遍美景,走遍天下,希望每日都高高兴兴的,不要有烦恼和忧愁。”



“好”无双深深看她,即便是男装飒爽,都无损她的清雅,举手投足之间,那纯真自然,才是最好的,那个日日依赖她的小童,美的让他无法逼视,可他……”



落琴船头船尾,走来走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热闹了半日,有点困乏了,靠着无双微微小憩。



呼吸微微,美景如画,美人如玉,无双一时感触,其实他心中所愿,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他可以,他能够,能够将时光永远停伫……



船行半月,已到楚郡,依照路程,需转而改为陆路,无双打发了船家,两人便踏足闹市之上。摊贩成集,商家似云,那楚郡号称西首第一都,可谓名副其实。



无双倒是没有惊奇之处,落琴却早已被繁华所迷,那一双妙目,不知该看向何方。



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女子妆阁的香粉云膏,描绘成画的纨扇,灯笼,还有信口说说,便可知道前世来生的布衣相士。就连贩瓜菜果蔬的,她都忍不住要看上一看。



鉴于二人都是男子身份,也不敢像山上一般,无拘的拉手,只一前一后,也不相去太远。



落琴的惊奇,羡慕均在脸面上,看得无双用竹笛轻轻敲打她的头,只低声说道“现在还算不得什么,到了通州,有你瞧的。”



落琴听说通州更好,满目的期待与盼望,引得无双微微一笑,温润如月。



他二人,衣衫虽不奢华,却难得的玉容脱俗,走在路上,极为显眼,引来众人纷纷注目,落琴倒也无拘,凡见人都存了三分笑意,只见着几个少女,羞红了脸面,想看偏又故作矜持。



“师傅,你看”落琴所指一处,乃是工吏衙门,此时,人山人海,聚成一团,她哪里忍得,拨开人群就往里钻。



刚近身,看的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一位老者,锦衣华服,不用看便是富贵奢华之人,偏偏狼狈不堪,哭得声震四方,地上还躺着一个姑娘,面目甚美,却苍白如纸,黑发散乱,一动也不动。



“我那可怜的女儿呀,这个杀千刀的奸人,我立誓,就算散尽家财,也要他血债血偿。“那老者说罢,旁边跪着的一位老妇,早哭得泣不成声,堪堪欲到。



众人议论纷纷,落琴看了看无双,见他摇了摇头,知他的意思,不可轻举妄动,但心中焦急,不求甚解,正在想处,那衙门大开,其间走出一名衙役,走上前无奈的说。



“贾老爷,哭也无用,这又不是第一起了,你家女儿到还算幸运,可怜那西郊刘老之女,至今都寻不得首级。”



“我们楚郡,本来太平,可眼下出了这等事,哪里还有女儿家晚上睡得着觉,听说那贼人只打黄花姑娘的主意,这下好了,无论是瞎子,瘸子,只要是个男子,但凡能娶,哪家不急着嫁姑娘,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人群中有一个人声说道。



那衙役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差了所有的人去捕,可那小贼偏生厉害,这一月了,别说抓着人,就连面都没见上。”



“那可怎么办呢”



“难道任由那宵小作乱。”



“可怜我家闺女,只得胡乱的找个男人嫁了。”人群议论纷纷。



落琴心中不忍,也不知如何是好,低身去搭那女子脉搏,气息断绝,早已经魂归九天,再细细看来,颈边红痕甚深,青丝之中隐有光亮,伸手去抚,竟然是一枚银针,从百汇穴下,不似致命,看来有人曾经施以援手,搭救延命。



她小心翼翼的拔下那针,在阳光下闪耀刺目,众人一阵惊呼,那跪于地上的老人一愣,停了哭声说”这位小爷,这针……”



“难道不是你们寻来的医士,给这位姑娘看过病。”落琴问。



“发现之时,我家闺女已身亡,呼吸全无,找医士有何用。”老者垂头丧气的说。



“可这银针明明就是缓命之良方。”落琴越听越觉得奇怪。



“你可确定”老者紧紧地抓过她的手。



“当然可以”落琴站起身来,看了看那衙役便说“百汇穴本来是人之根本,轻易不可施针,可那姑娘遭人掐指窒息,情形特别,一番刺激之下,自然可以缓命。”



“可贾姑娘被人发现之时,已没有了呼吸,而后日夜有人看着,谁能那么神通广大,接近她并进行救治,你这小哥不是诓人是什么。”衙役见落琴年纪轻轻,自然不信她。



这时,无双缓步而出,指了指那女子的尸首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浅显的就有两点,其一是凶手先将人杀死,然后施救,其二,凶手杀人之后,还有旁人在场,在极短时间内救治,可惜这位姑娘受伤已重,回天乏术罢了。”



衙役见他风姿不凡,言谈甚雅,心下起了好感,但是身为公门中人,该用理据说话,忙驳道“这位爷说的其一,我看有悖常理,既然要救人,哪里还有先将人杀了再救的道理,其二更说不通,有人在旁施救,这人本领之高,看来不亚于那杀人者,却偏偏不加阻拦,做些无用之事,我好不明白。”



“天下之大,奇怪之事数不胜数,哪里只那么一桩,事实俱在眼前,差官大人不信,可召来名医一问便知。”无双回应。



那贾老爷,见落琴、无双说的言之有理,且气派端华,自然不像信口胡诌之人,当下便仿佛看见了希望,拉着落琴的衣袖说“二位大爷不是一般人,看在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求二位能够抓那小贼,为我女儿报仇,为我城死不瞑目的女子报仇呀。”



初见



“这位老爷你先起来说话,这忙我们是极愿帮的,只是我们路过此地,并非本城中人,就算有心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落琴不忍多见,只能劝慰道,可一双妙目却时不时地望向无双,似有祈求的意思。



无双知她善心大起,怕是非要将此事揽在身上,他本超脱之人,俗事是非从来不放在心上,可见那姑娘死状甚惨,也不免双眉微微一皱,心中也不愿落琴不快,伸出手去扶起那老者问“听闻楚郡民风甚好,是难得的繁华之都、商贾云集之所,却没有料到出了如此事端,老人家不妨起来将此事因果与我们说说。”



落琴见无双愿意插手此事,心中欢喜,这厢忙不迭的点头,看着那老者大有怜悯安抚之意。



那老者听得明白,如蒙佳音,立时嘱咐衙役散了众人将无双、落琴请到自己府上。



贾府楼台亭阁,山水自成一体,可无人有心欣赏一二,穿过垂花门直接来到了书房。



“二位不是本城中人,自然不知道,上月是本城佳节也是本城乡绅敬财神赵公明之日,此乃一年一度的盛举,自然人多欢闹,一直闹到亥时方才散去。”贾老爷无心先客套风雅,便开门见山,说个大概。



“小女沉香平日待字闺中,轻易不得出门,因是特别之日,这才和夫人一起去花阁看灯,图个热闹有趣。



老夫那日回到府中,左等右候不见夫人和小女回来,心中焦急怕出了意外,便遣人去找,结果只找到我夫人一个,已吓得面无人色,言语不清。



我焦急小女的下落,连夜加派了人手几乎将本城翻了过来,终于在翌日找到了小女,可衣衫凌乱,她……她已经死了……”贾老爷说到此处,老泪纵横,原是人丁单薄,膝下犹虚,架不得突遭变故丧了骨肉至亲。



“从此之后,本城连连有少女失踪,现而今怕已有一、二十条人命了,那“玉蝴蝶”武功极好来去无踪,至今难擒。”贾老爷恨得咬牙切齿,丧女之痛,实非他这个垂朽老者所能承受。



“玉蝴蝶?”落琴有些不解,抬眼看了看无双。



无双俊容微红不免有些尴尬,知她心性自然,未通男女之事,十年都不曾下过落霞山,哪里知道江湖上凡是沾上蝴蝶这个名号,都是行淫人妻女的采花之事。



“你们怎知他的名号,难道每次行事,还留下印记不成?”无双反问。



贾老爷凄然“不错,他每次行事,都留下名号于女子的亵衣之上,殷红的蝴蝶显是处子之血”



他一番描述,无双心中已全然明白,落琴说尽了劝慰之言,并许诺与无双二人,在没有抓到那玉蝴蝶之前绝不离开楚郡,贾老爷这才收起悲伤之意,盼望无双、落琴在府中安顿下来。



落琴正欲答应,却见无双摇了摇手,想起自己男装身份,府中佣人仆役极多终究不便,推辞再三,那贾老爷也深知勉强不得,只安排了客栈让无双落琴住下。



黄昏已染,浸透照壁小楼,客栈名曰“酌意”不仅甚雅更难得是可以看见婺河下游,碧空千帆,山纵水横,景致不俗。



无双负手在后,沐浴在夕阳之下,有难言的高贵仪态,落琴见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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