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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若花满楼-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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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么突兀地,传来了她的消息!
虽然早有耳闻,可是当亲眼看到她和西门吹雪在一起的时候,胸口还是被什么狠狠一击!
你的眼光为什么那么陌生,充满了思索与打量……?有一瞬,一颗心狠狠地落到了谷底。
失去记忆?
被西门吹雪收为弟子?
原来……西门吹雪对你而言已经这么重要了么?即便你忘记师父师门兄弟姐妹忘了一切,也仍然忘不了他!
……本以为在得知师妹心仪他人之时就已经一败涂地,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以剑划地为界,从此两两为敌,孙秀青再不是峨嵋剑派中人,她是西门吹雪的徒弟,就是整个峨嵋剑派的敌人……
他忽然好恨自己的懦弱与麻木,竟然都没有勇气绽出来对她回护——可是有那个必要吗?
她的身边,站着的人,是西门吹雪。
******
师傅一去,峨嵋剑派自此一蹶不振。本就没多少营生,掌门去得又仓促,许多事情他和二师兄根本毫无头绪。
着急是自然的,可是他没想到二师兄竟会如此地病急乱投医。
——朝廷!
江湖之中,历来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江湖中人与官府之人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若是与官府哪怕沾点儿亲故,都可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朝廷的一条走狗!
可是这次,偌大一个峨嵋剑派,居然要靠帮官府做事才能苟延残喘么……!
他第一次对什么事情反抗得如此激烈——师兄,万一此事日后被揭了出来,你要让我峨嵋剑派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
更何况,那个太平王世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利用峨嵋剑派的名望,将几股较强的江湖势力收归他用!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配合着他,搞垮西门吹雪!
他又怎么能去,当着她的面,与她和那个男人为难……?
“西门吹雪现在白云城,而且想必他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个面容秀美神情却阴戾的青年缓缓而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江湖如今都在风传,西门吹雪迎娶了自己的徒弟、贵派原弟子孙秀青为妻,想来也正有许多人想要找他的麻烦吧?”
是啊。
越是高高在上仿佛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就越是有人想要扳倒他,一举成名!
他断然拒绝:“我张英风还做不出这等落井下石的勾当!”
结果,居然换来了二师兄的一记耳光:“本门掌门在此,这里何曾有你插嘴的余地!”
他先是惊愕,继而缓缓垂了头,一手慢慢遮住了通红发痛的那一侧脸。
……师兄。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谁闯下大祸挨了师父的罚被关起来不准吃饭,是谁怀里揣了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溜去探望?又是谁受了剑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有谁衣不解带从旁照料亲侍汤药……
原来,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他太念旧。
别人都早已踏出很远,而他却还一厢情愿地留在原地,试图回溯那再也无法寻回的少年懵懂美好时光……
他忽然有种预感,白云城之行,凶多吉少。
临行之前,他特意将一个锦囊交给了不明就里的大师妹马秀真,叮嘱她道:“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便一个人悄悄打开它罢。”
是什么?
是他的亲笔书信,详详细细写了二师兄严人英如何与朝廷接洽之事;又有他亲手捏的泥人,正是严人英与太平王世子端坐堂上相谈甚欢的场面。
万一,万一果真走到了那一步……他想,大师妹或许会是一个更好的掌门。
******
江湖上风云再起。
三个月,峨嵋剑派经历了一番无比残酷的大清洗之后,原独孤一鹤门下大女弟子马秀真成功登上掌门之位,手刃与官府沆瀣一气的前任掌门严人英清理门户,其师妹石秀云同时荣升副掌门之位。
峨眉山下少人行。
“难道传说中的灭绝师太又要出现了?”黄瑛托着下巴晃来晃去,嗯……瞧这一派山明水秀的,谁又能想象得到这里曾经过怎样惊心动魄的血肉相搏?
然而这毕竟与她无关,与她风平浪静温馨和睦的小日子搭不上半点边。
此来峨嵋,只是为了在一座坟前上一炷香。
“孙秀青,她很好……我,也很好。”低声地说道,手指轻轻拂去墓碑上的一点浮尘,又蹲□清理墓前丛生的不知名的杂草野花。
“阿瑛?”新婚燕尔,有人现在是半刻也离不得她,没多久就在那边轻声唤了起来。
她禁不住有点小小得意地笑出了声,提起裙裾转身向那人小步跑去:“你来看这些花,是不是很漂亮?”




☆、(宫九)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六十二】
那一日;与往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在办事的途中又路过了一座风景秀美的小城;歇一歇脚。黄昏时分;仍然是只身一人骑马出去游玩,不知怎么的就在一座样式古朴精致的木楼前勒了马、停了步。
一抬眼;看见一个人。
“好美……”
原本这才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一生少有的真心实意,夸赞的不是睡莲而是她;然而未免轻浮浪荡有失风雅,所以他临时改口道:“好美的莲花。”
殊不知,她才是实实在在的人比花娇啊。他见过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却少有她这般,明明在黄昏昏晦的天幕之下看不清容貌辨不清身姿,却仍让人只觉得美,只是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就能浑然天成一处闲艳。当下便不禁想起了前人词句: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渫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想来前人言谢道韫“神情散朗,有林下风气”,也不过如此罢?
却更不曾想,她一开口,竟然说出这么不客气的一句话:“这位公子好眼力,暮色苍茫之中竟能看清楚几十尺外的花美是不美。”
他有片刻的哑然,随即失笑:“既有如此花香,又怎会不是娇花照水一般的好风姿?”
是啊,暮色苍茫之中,他看见的那一道明秀摄人的风景可不就是她么?
“公子此言差矣,牡丹无香,却是国色。”
不……,他在心底轻声道,那太不一样了——牡丹富丽,不及她高华;梨花又流俗,不比她清贵。此时此刻,他正像一个他素来瞧不起的登徒浪子那般,千般试探只为了一窥娇容:“望请姑娘玉手赐下莲花一朵,如此某方可一窥花姿。”
这一次传来的声音是含笑的:“公子不若再靠近些,小女子身娇力弱,实在怕这鲜花坠入尘埃,那可就……”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怎么就没听出她笑声之下掩盖的种种阴谋算计呢?依言策马上前,换来的却是猝不及防的“天女散花”罩顶而下。
浅白青花的瓷盆固然美,可是扣在头上就……
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他平静地在路人的纷纷侧目中取下头上的瓷盆,扯去缠在发间的莲花,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拭脸庞和头发——他以为自己会勃然大怒的,可是没有。
不仅没有暴怒,反而还笑出了声……
******
很多年后已能心平气和跟黄瑛说起往事,她对他形容他们的前三次见面,第一次是“调戏与反调戏”,第二次是“围观命案现场”,第三次则是“美救狗熊”。
……咳,好吧,他不予置评。
只是莫名其妙地笑了,想那个时候自己是哪根筋搭得不对头,居然一头栽进去喜欢上了她,而不是把这个两次看到自己最狼狈模样的女人杀了灭口。
那样在别人眼中看来变态的癖好……那是他心底埋藏最深的隐痛,长年累月浸了毒开出的花,潜藏着黯绿的毒牙滋滋磨响,誓要把每一个接触到这辛秘的人吞吃入腹……
她是第二个例外,而长得像极了母亲的沙曼,是第一个。
******
其实他并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她去世的时候,他才只有两个月大。
可是,在他长大到足够懂事之前,他也从没有见过父亲。
伺候他长大的,是母亲生前的婢女;王府账上每月拨给的一点月钱不够用,就靠着变卖母亲的遗物度日。直到六岁,他穿的衣服都还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她为他做了那样多的衣物,满满的装了十几个箱子,连他长大后的衣服都有……尽管起初看得出手艺不精,但是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做下的,好像这样,她就能陪着他一起成长。卧房里的书籍字画都还留着,虽然不知为何有一些看似很旧了的居然是小儿习字的入门书,但他习字读书都是靠着她留下来的这些宝物。墙上挂着的小像是她为自己画的,那画法说不出是什么手笔,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和中原历来的笔墨线条勾勒描摹又实在太过不同,画出来的人物五官体态都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就像一尊再仿佛不过了的雕像亭亭立在了白纸里;而画中那个金发褐眼的异族女子,美丽好比天人下凡。
再然后……他就知道了她是怎么死的:他的父亲把她当作外族的奸细,一杯毒酒就做了往昔千般恩爱万种风流的收梢。甚至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不曾有过半点重视,直到王府里的世子病死再无子息,他才被接近王府,见了生父又认了嫡母做生母,从此他就成了太平王世子。
然而这怎么够!
他要的,是足矣对抗太平王的地位和实力,让这个男人再也不能将他们母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练武,只不过练的是一门十分阴邪的功夫——练成需要十年,一旦开始就决不能中途放弃。这十年之中他每一日的夜里都要忍耐着筋骨错位血脉逆流万蚁噬心的疼痛,每一日经受的痛楚都比前一日更深一分。然而一旦练成,他就可凭着蕴藉深厚的内力和奇诡百出的招式一举跻身武林巅峰之境,并且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再重的刀伤剑伤都能迅速愈合如初!
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所以他练了。咬牙挨过了前三个月,到了第一百天,他终于痛得满地打滚,受不了地抱着头在墙上猛撞,直到遍地都是斑斑血迹……然而他不能放弃,他还要接着练下去,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自残自虐!
痛楚已经深深刻入他骨髓,每一分痛楚都挑动他脆弱到极点的神经让他濒临崩溃,可是同时血液里狂躁的本能也开始叫嚣,在无法忍耐的痛楚之中,他的功力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巅峰!
十年之后,他的武功终于大成——但是从此,他也再离不开那如影随形的痛楚,就像一种习惯,一朝突然地失去就会满身空落落的不知所以然;然而一旦痛楚重新加诸于身,他就无可抑制地兴奋起来,由身及心;他的□,已然和对受虐快感的渴望交织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恐怕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都是一件再难堪不过的事情!就连沙曼,他长期以来的枕边人,和她的母亲长得像极了的女子,虽然雌伏于他身下,可也不过是为他所逼——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处处都透露着厌恶与鄙夷!
——只有黄瑛,只有她!
在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时候,只有她从来也没有鄙视过他的龌龊和悲哀。她的态度从来都是那么自然,她甚至善良到不愿在比武中利用他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将他击败,甚至杀死。
——就是这种善良!
就是这种善良让他觉得刺目,让他不能忍受,让他痛恨入骨却又无法自抑地爱上了,一头栽进去不能自拔,陷得好深好深。
真是悲哀呵——这个女人,她曾经铺天盖地浇了他一脸水,她曾经为了救他而违背西门吹雪的剑道,她曾经轻而易举识破他的易容改装,她曾经一句轻飘飘的“不信”让他心痛难抑,她还曾在可以乘胜追击击溃他的时候堪堪收手;她有时迷迷糊糊让人忍俊不禁,有时突如其来的急智又简直让人害怕;她习惯于蹲在最后面避过一切狂风骤雨,但也会为了在意的人从百尺城楼上一跃而下剑光挥洒;她见识过他所有的狼狈与阴险却仍不畏惧,真不知该说这是天真还是傻……她,她,她,她……
他早已满心满眼都是她,哪怕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宫九这辈子第一桩赔本的买卖,就把自己的心整个儿搭了进去,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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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做着西方魔教的少教主、忙着学习如何接掌偌大一个教派的时候,传来了她的婚讯,和那个目不能视的花家七公子花满楼。
无事一身轻的教主玉罗刹、他的生身父亲,笑吟吟问他:“要不要跟本座一道,去喝杯喜酒?”
语气里透露着这样一个讯息:你若想要,咱们随时都还可以去抢。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头:“教中事务繁忙,儿子就不去了,烦请父亲代赠贺礼。”
时至今日,素性骄矜咄咄逼人的宫九终于也学会放弃。
——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便拿到手里也只是于心不安罢了。更何况她手中有着本教如同教主亲临的罗刹牌,身后还有江南花家、白云城、万梅山庄和陆小凤这些后盾,本教一次得罪不起。
后来又有一个晚上,他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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