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旅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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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很好。”小时候的日子是不好过，但是，妈妈把我的记忆删除后，我的生活都是快快乐乐的，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灾难。
“今次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人鱼王国的国家研究基地发明了一种药……你喝了它，可以改变基因，变成人鱼，和我们一起生活。”过往的一番话，让我们愣了好久，让我变成人鱼？变成人鱼后，我就能和爸爸一起生活，看到我的姐姐和妹妹，还有我的哥哥，很多的亲人，但是，回到海里住，我就……很难再和一条见面了。
“我……不想回去。”我的回答，让爸爸很吃惊，很失望。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你其他的亲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回去。”尼贝拉和水玲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国王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这还是第一次。
“我……”我要留在这里，但我不敢这么说，“我留着的是妈妈的血统，妈妈什么也没留给我，这是她送我唯一的东西，我不想轻易的改变它。”无论用什么理由，我都要留下来，你们说我自私也好，什么也好，我都想留下来，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我觉得都值了。

选择

国王听见我的回答，先是一愣，不一会儿就恢复了。
“诺儿，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你会有快快乐乐的生活，以前的不愉快，我们忘掉好吗？”国王恳求的语气，让我有些心软，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就为了我心中的那个他。
“对不起……”我的声音很小，但是大家都能听得见。
“三天，我给三天时间你考虑，好不好，你再想一下。”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海水慢慢退去，漩涡渐渐消失了，海面恢复了平静。
“四公主，我有事要跟你谈一下，我们到宿舍谈吧。”
“嗯。”我是不是做错了，看着他失望的离去，心里有一种愧疚感。
回到宿舍，每个人都表情严肃，包括平时神经大条的尼贝拉。
“四公主，你为什么要拒绝，我认为，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玲珑靠在墙上，很认真地望着我。
“你是因为不习惯才拒绝的吗？”尼贝拉也很不解。
“我喜欢陆地上的生活，并不想回去。”脑子里的事情都变得乱糟糟的，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他？”玲珑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这句话已经有十足的肯定。
“……”我沉默，陆地上我唯一留恋的，只有他。
“难道是一条！”尼贝拉很惊讶地望着我，“你真的喜欢他？”
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四公主，我实话告诉你吧，国王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是国王不允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思，即使是他的女儿。国王给你三天时间，其实三天之后，你被强拉回去的可能性很大，跟在国王身边这么多年，他的脾气我很清楚。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强拉回去？也对，他是王，他的话我们只能顺从。
“我知道，现在，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
我在学校里四处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闪过一丝光线，“轰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淋雨真的好舒服。
雨持续着，我淋过雨后，心里觉得特别舒服，昏昏沉沉地就睡了。
“四公主，你醒醒。”
“尼贝拉，让她休息吧。”
“玲珑，可是……”
隐隐约约听到这些声音，身体感觉轻飘飘的，好舒服，好想睡下去。
“玲珑……”一个声音把我吸引过去。
“什么事。”淡淡的声音，带着疏离的感觉。
“今晚就是舞会了……”温柔的声音，听着好舒服。
“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我还要照顾潇潇。”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短短的几个字，心里真的好难过，我不要再听下去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玲珑，尼贝拉，还有一条。
我想起来，但是身体没力气，尼贝拉赶紧来扶我。
“我在哪里？”
“医院。”玲珑拉起杯子倒了杯水给我，“喝水吧，这样能快点退烧。”
“嗯。”喝了这杯水是舒服多了。
“我躺了多久？”一说话，喉咙就很难受。
“三天。”尼贝拉小声地说，“今晚，限期就到了。”
“三天？”没想到，这三天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玲珑，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一条望着玲珑，眼里尽是失望。
“好。”玲珑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玲珑，为什么不能参加舞会呢？”一条抓住玲珑的肩膀，紧紧地，生怕下一秒，这个人就在他眼前消失。
“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呢？我说了不去，你再来多几次结果都一样。”玲珑不理会一条的失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玲珑，你变了。”一条的心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痛得难以呼吸。
“我还是我，变的是其他的事情。”
看着玲珑离去的身影，一条失望的离开了，他发誓，不会再被感情牵绊着，现在，一心一意地为枢办事吧。
“玲珑，一条找你什么事。”尼贝拉一见玲珑回来，紧张地问她，她知道四公主很喜欢一条，当然不希望一条让四公主伤心。
“没事，只是一个无聊的问题罢了。”玲珑若无其事地喝茶，让人以为，那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玲珑的淡漠性子，尼贝拉比谁都清楚，那不会是件无聊的事。

利用

月亮慢慢地爬上天空，风越来越大了，吹得树叶刷刷地响。海浪慢慢变大了，海水旋转着，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条人鱼从漩涡中慢慢的出来，后面还有两个小跟班。
“爸爸，我还是不想回去。”看着这个威严的国王，心里虽然有点怕，但我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给我理由，为什么我这样恳求你了，你还是不肯答应呢？”话语中带有怒气，但是他还是忍着。
“理由我已经说了。”陆地上还有我留恋的东西，我不能回去。
“你不回去也要回去！”他真真正正的发怒了，他一挥权杖，巨浪把我直接卷走了，但并没有把学校的这条桥损毁，只卷走我一个人。
“四公主！”玲珑和尼贝拉尖叫着。
我被海浪卷着，再加上本来就有些发烧，我不知不觉的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只看见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手还被绑着。
突然，有人进来了，他提着一个会发光的珠子，大概是夜明珠吧。
“国王，这就是可以把人变成人鱼的药。”
“很好，给她服下吧。等她变成了人鱼这个药就真的成功了，我要报复元老院的家伙！为当年雪耻！那个一翁，我要他喝下这个药，要他永远离不开水，跟我们一样，还有他那个孙子！”他疯狂的笑着。
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只能继续装睡。
“还是国王英明，想到还有四公主可以利用！”
“她是我的女儿，要骗她容易！我是他爸爸，好好骗骗她，她就能乖乖为我办事。菖藤玥当年利用我摆脱元老院的追捕也就算了，元老院居然也来我这里闹事，害死了人鱼王国两个最重要的大臣，这笔账我要算在他的女儿身上，菲雅我已经送她去其他海域和亲了，剩下她，她不为我做点事怎么行？”
听到他的话，我有点不知所措，玲珑不是说爸爸和妈妈是真心相爱的吗？怎么会这样？
玲珑她骗我！对啊，他是国王的特务，要按照国王的吩咐去做……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真的好可恨！
“玲珑和尼贝拉，多亏她们两个……”
“国王，你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们俩了？”
“不，我怎么可能把真相都告诉她们！她们父母的那个投毒事件是假的，要不然我怎么又筹码在手里，让她们为我乖乖做事呢？现在，你把他们的父母杀了吧，以免夜长梦多，不要让她们知道。”
“国王果然英明！”
原来，尼贝拉和玲珑都被骗了，他演戏演得还真是好啊，我们都被他骗了，被他利用了……
“把药给她喝下去！”
“是！”
他弄开我的嘴，把一瓶药灌入我口中，那瓶药味道极苦。
“啊……”我难受的叫着。我的喉咙像被火烧着一样，不一会儿，我全身没力，腿变得很麻很麻，就像没有知觉一样。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变成人鱼？”
“这……”
“饭桶！一群饭桶，我白养你们了！连个药也研究不好！”
“国王陛下，您别走啊！她怎么办？”
“丢到荒郊野外就算了！”
我睡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好渴，好想喝水，但我没力气再睁开眼睛了。当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彻底的绝望了。我在一个密林里，一个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我想站起来，但是我的双腿连移动地力气都没有，只能等死吗？我闭上眼睛，睡着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过了很久很久，我看到了一个人，是一条吧，我在做梦吧，好美的梦，我看见他了。
“诺儿，你醒了！”他笑了，很温柔，很迷人……

绝望

“诺儿……”他再喊了一遍，我哭了，没想到，临死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他。
他用手指抹了我的泪水，“诺儿，你怎么了？”
他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这种感觉好真实，这不是梦！我马上抱住他，他愣住了。
我能抱得住他，这种感觉很踏实。我喊了他的名字，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的喊，真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怎么会……我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吗？都不能再喊着他的名字了吗？我松开手，眼泪不断的滚下来。
“诺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吗？”一条担忧地看着我。
告诉你？我连喊你的名字都做不到，怎么告诉你？我使劲地摇头。
“你不说就算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他站了起来，他走了，他要走了？好不容易见到他……我连忙跑出去想留着他。
“扑通。”我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条连忙把我扶起来。我想站起来，但我使不出任何的力气……怎么回事？我失去了声音，不会连走路的权利也要从我身边夺走吧？我努力的想站起来，但是，毫无作用。突然头晕目眩的，我陷入类黑暗之中……
一条看着眼前的女孩，无奈之下把她抱回床上，用这种方法也不能留住我，现在，我还有事要做，我的爷爷，他来了。一条抱歉的看着她。但是，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将永远不能说话，永远站不起来。
清晨，太阳慢慢的爬上来，云朵慢慢的飘来飘去，不是会有小鸟经过。
我静静地看着窗口发呆，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想任何东西，心已经太累了……我蜷缩在床头，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
下午，医生来问我的情况，我不能说话，我用手比划着，他很善解人意地递了一支笔给我，我在纸上写着：最近我睡得不太好，能不能开些安眠药给我。
“真的睡不着吗？”
【是的，每次都很难睡得着】
于是，医生开了安眠药给我，但只是很少的量。我没有吃，我把它存起来。
最近，一条常来看我，为了逗我开心也下了不少功夫，我只是沉默着，最多也只是给他一个笑容。他每次来的时间都很短，说话的语气的有着疏离的感觉，我知道，他爱的是玲珑，他不会再爱第二个女孩了。我苦笑着。
一个星期了，我把存起来的安眠药拿出来，这样的量，应该足够了吧。把药吃下去，我睡得很安稳……

一条接到医院的通知，马上跑去医院。诺儿吃安眠药过多，现在正在急救室，能不能就回来，就要看运气了。
刚刚来到医院，一条连忙在急救室等待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
“医生，诺儿怎么了。”他很着急，水玲珑的突然没了消息他已经很伤心了，诺儿如果抢救不成功，不，他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打击了……
“抢救成功了，保住了性命。”医生的话让一条放下了心。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安眠药，安眠药不是要有医生药方才能拿到的吗？”自杀，为什么要自杀呢。
“她说睡不着我们才会开点安眠药给她，估计，她是把药存起来用来自杀吧……”医生叹了一口气，“病人好像受到什么打击了，那次去检查她的情况，她一直用手比划着，她是不能说话的吧，当然，这是我的猜想，最近她都很消沉，只是望着窗发呆……”
不能说话？一条愣了，对啊，自己怎么没发现，每次来看她，她都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好好观察她。

我被抢救成功了，一条数落了我几句，要我把事情告诉他，我不肯说，只是告诉了他，我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了。他只是抱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我还是取代不了水玲珑。
几天后，一条都没有来看我，我在不知不觉中，吸血鬼因子苏醒了，獠牙长出来了，我的喉咙好干，好想喝血，我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不能走路，但是，真的好想喝血，床上的被子被我抓破了。
“诺儿！”没想到一条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到床上痛苦的我，他抱着我，“喝吧，这个身体干涸了很多年了，菖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