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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历史同人)[南宋]锦绣山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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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留在手心里的,只有一些细微的粉末,在雪地中显得分外苍白。

    帝姬说,“他们的箭用不了了。”

    哗啦啦——

    金人的箭筒、箭尾、弓弩,一点一点地崩碎成了粉末。有人想要用力握住,但是越用力,它就崩得越快。有人用力地射出一支箭,箭身直接在半空中,崩碎成了粉末。

    帝姬说,“他们的盾牌用不了了。”

    哗啦啦——

    金人的盾牌瞬间崩碎成了十七八块。感谢天神庇佑,盾牌没有彻底崩碎成粉末,但是那些散落在雪地里、七扭八歪、仿佛临时拼凑起来的铁块,更是狠狠地甩了金人一耳光。

    帝姬说,“他们的盔甲用不了了。”

    哗啦啦——

    缀连甲叶的甲钉瞬间变成了粉末,就在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的那一瞬间,金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盔甲已经散成了一片一片的,看上去颇为精致,精致得令人胆寒。

    帝姬轻轻笑了一声,说——

    “感谢每年准时到来的西伯利亚寒流。”

    “今天至少有零下十度,或许有零下十五度。”

    “这场锡疫,就当是给你们的一次教训。”

    “不要欺负宋人只会读书。”

 第27章 围炉夜话

    “……那是他们在胡说八道。”

    忽明忽暗的炉火映在赵瑗脸上,衬得肤色愈发莹白。她一面说着,一面漫不经心地用小银签拨了拨炉火,又夹了几块霜炭进去。火舌忽的窜了一下,又渐渐平息下来。

    侍女一杯一杯地温着酒,连大气也不敢喘出声。

    “锡在低温下是渐渐崩碎的,哪能像传说中的这么神呢……”赵瑗轻轻笑出声来,眼中渐渐染上了一抹奇异的神采,“不过,金人倒是败得很干净,我喜欢这个结果。”

    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字句却有些残忍。

    炉火渐渐小了,酒也烫得差不多。侍女恭谨地朝室内众人屈膝万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房门。

    赵瑗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语调中透着几分慵懒的沙哑:“诸位以为呢?”

    室内统共围坐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人。

    一个是宗泽,身兼西军与京营的最高统帅,精神矍铄,看不出丝毫老态来。

    一个是李纲,大宋的枢密院副使……不,现在已经是正使了。

    一个是姚平仲,在黄河一带抗击了整整三年的大将。

    一个是吴玠,新近上任的汴州团练副使,十足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

    一个是吴璘,吴玠亲弟。

    一个是种沂……好吧,这位俊秀少年已经在赵瑗右手边静坐了整整半晚。不说话,也不走动,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望着火光出神。

    最后一个,才是临时被拉来凑数的柔福帝姬殿下。

    身为大宋最高级别军事会议中临时被拉来凑数的一员,赵瑗表示非常荣幸。如果当下的气氛不要这么僵持、这么奇怪的话,她会觉得更加荣幸的。

    “咳咳。”宗泽轻轻咳嗽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种沂抬起头,看向德高望重的宗老将军;目光掠过帝姬侧脸的一瞬间,薄唇微微抿起,泄露了一丝苦闷的情绪。

    赵瑗眼尖,偏头冲种沂微微一笑,安抚的意味甚浓。

    “咳咳。”

    德高望重的宗老将军继续咳嗽了第二声,重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身侧的铜盘中取出一份卷着的布帛,在炭火旁缓缓展开,上面细致地描绘了燕云十六州的山川风貌。

    “这是根据郦道元的《水经注》,配以所绘制的燕云全貌。”宗泽说着,用一支细细的炭笔,在地图上勾勒了两个圈,“如今燕州与涿州,已经是宋军的囊中之物。可你们瞧瞧,周围的十四个州,依旧有金人驻守着,随时可能反扑燕、涿二州。”

    “错了。”赵瑗摇摇头,又在地图上勾勒了两个圈,“所有使用‘那批盔甲’的金兵,必须全军覆没。老将军,咱们手中已经握了三个州。最后一个易州,本就是宋人的地盘。”

    宗泽有些意外:“帝姬这般有把握?”

    赵瑗“唔”了一声:“足有十成把握。”

    周围响起了粗重的喘。气声,和上次在涿州,京营那群狼崽子们听见燕京城破的消息,是同一个反应。三个州,再加上可以成犄角之势的易州,或许还可以再加上……

    “朔州已是西军的囊中之物。”种沂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有些出神地说道,“祖父曾经说过,大宋应该有自己的马场、自己的铁骑。所以,在西军抄道袭击燕州之时,族兄已率人夜袭朔州诸府。诸位可还记得么?燕京城破当日,金帝曾经下令,诸州回援。”他停了片刻,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宗泽,才继续说道,“西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宗泽眼中骤然放出奇异的神采:“有几成把握?”

    “……只有八成。”种沂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神情也有些挫败。

    “唔,八成。”宗泽捻着苍白的须,指头在燕云地图上缓缓划过了一圈又一圈。室内静的出奇,唯有炭火燃烧时偶尔的噼啪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地图上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赵瑗:

    “帝姬以为呢?”

    自从赵瑗设计拿下燕云之后,这位成名已久的老将军,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她当成了同僚。

    赵瑗轻声开口:“不如,我们将两位官家接回燕京可好?”

    一语惊了四座。

    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目光中夹杂了震惊、彷徨、喜悦……以及不可名状的悲愤之意。徽宗、钦宗二帝被俘,终究是一件让宋人难过到极点的事情。不论这两位皇帝品性如何,他们终究是整个天下的象征。

    “康王那里……”李纲刚刚起了个头,又被宗泽狠狠一瞪,硬生生将话头刹住了。明明两位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偏偏有着不输于青年人的剑拔弩张。李纲用力吸了一口气,在宗泽的目光压迫下转过头,询问赵瑗:“帝姬以为呢?”

    ……不要每个人都把问题抛到我身上。

    ……我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赵瑗默默腹诽了两句,口中却说道:“眼下有两件要紧的事。一是迎还二位官家,二是拿下整个燕云。这一点,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齐齐摇头。

    “那么,为什么不把二位官家,接到燕云来呢?”赵瑗刻意放柔了语调,“有二位官家在,燕云十六州的民心,才更容易聚拢不是么?况且李相公方才也说了,康王……”

    她有意无意地将话留了一半,剩下的由众人去猜。

    宗泽脸色接连变换了好几回,最终又瞪了李纲一眼,缓缓点了一下头。

    李纲莫名其妙地望了宗泽很久,也揣摩了很久,才慢慢点头说道:“帝姬所言甚是。”如今整个大宋的大半兵马,几乎都压在了燕云十六州。将徽宗、钦宗安置在这里,确确实实是最好的选择。

    最大的三个巨头已经敲定,剩下的人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取回燕云的计策,直到接近三更,才分别散去。

    宗泽、李纲先走,吴玠、吴璘紧随其后,姚平仲认真地看了种沂一眼,也走了。种沂站起身,微微侧过身体,低声说道:“帝姬先请。”

    少年刻意垂着头,忽明忽暗的火光勾勒出了立体的侧脸。听说种家祖上带着异族血统,果然瞧着比一般人眼眶深邃一些,鼻梁也高挺一些。短短数月不见,他的身量又抽长了不少,较常人更为颀长挺拔。

    赵瑗向前走了两步,盯着他,吐出几个字句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受不了今晚这诡异且僵硬的气氛了。

    ——从一开始,这家伙就沉默地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弄得她整晚都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再不问出口,她怕她会憋死自己。

    “帝……帝姬……”

    少年身形踉跄了两下,在青石板上投出了凌乱的影子。即便不用去看,他也能感觉到她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松松拢着雪白的貂裘,眼里噙着恬淡的笑意。

    柔福……帝姬……

    【身为武将,今生便不要再妄想尚主!】

    【若是在西汉,你自然可以凭借军功封侯,迎娶帝女;就算是在唐代,也能凭借节度使……】

    【眼下是大宋!】

    父亲严厉的斥责犹在耳畔,棘条抽打在脊背上隐隐发疼。他在祖父与叔祖的灵前跪了整整一夜,将大宋律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地看,最终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

    ——帝姬已经看出来了。少年有些绝望地想。

    ——她一向聪明,一向通透,不会看不出来。

    ——武将……

    少年紧紧抿着薄唇,脸上被刺过字的地方渐渐灼烧起来。他也想东华门唱名一朝极尽荣宠,他也知道在大宋,武将极其卑微,唯有文官才能占尽风头,包括……尚……主……

    “嗯?”

    赵瑗又上前一步,目光掠过他苍白的脸颊,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第28章 夜话〔续〕

    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赵瑗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叹息一声。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他。

    “帝姬……”

    少年艰难地开口,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到赵瑗面前,如同电影中放慢的镜头,慢慢跪了下去。

    “请恕臣下逾矩。”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分外吃力,在昏暗的夜色与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如同一株挺直的苍松,孤直且凛冽。

    这一跪意味着什么,赵瑗不知道,恐怕连少年自己也不知道。

    “沂不敢掩饰对帝姬的倾慕之意,更不敢掩饰卑劣龌龊之心。沂返归西北之时,曾斗胆询问父亲,‘何以尚主’。父亲只答了两个字:休想。”

    他紧紧抿着薄唇,刀削一般的侧脸上有着淡淡的阴影。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沉不住气,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像是梗着一块生铁,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闷闷地疼。

    “帝姬是……帝姬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聪慧女子。”

    独、一、无、二。

    没有谁敢半夜在古井里背着一具女尸,只为了逃脱金兵的钳制;没有谁胆敢抓着一块浮木横渡黄河;没有谁胆敢孤身一人闯入金营还一手摧毁了两路金兵;没有谁……

    母亲与姊妹们都说,女子应该醉卧海棠,浅斟低唱一曲醉花阴。

    父亲与兄弟们都说,女子应该疼着宠着让着,因为她们既脆弱又敏感。

    可是……

    也没有谁,像帝姬那样,让他又怜又爱又恨又气得火冒三丈。

    怜她一生孤苦,颠沛流离。

    爱她从容自若,细致入微。

    气她胆大妄为,事事拿命在手中赌。

    恨她……恨她,是个帝姬。

    帝姬二字,彻底拉开了不可逾越的天堑与鸿沟。

    父亲说西汉卫青能尚主但本朝狄青不能,父亲说西汉霍去病能封侯但本朝韩琦不能。父亲说……

    父亲说,自太。祖杯酒释兵权开始,本朝重文抑武,就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可他能做什么呢?

    唯有接过祖父手中的长枪,对着空中遥不可及的明月,悠悠吹着羌笛,力战,身陨,而已。

    不敢将任何一位女子放在心上,因为注定了要分离。

    不敢迎娶任何一位心爱的女子,因为她注定了要当寡妇。

    他在祖父与叔祖的灵前想了整整半晚,半哭半笑几近疯狂。第二天依旧神色如常地出现在父亲面前,提出自己要带兵奇袭燕州。

    替她守着这如诗如画的锦绣山河,在夜色中望着汴梁高高地朱红宫墙,怀念着曾经有位少女让他心动了那么一瞬间,也好。

    种沂自认为是个冷静且明事理的人。

    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他不认为自己会陷得有多深。

    直到燕京城破大雪纷飞,少女帝姬裹着雪白的貂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素手翻覆之间,风云变色。

    金兵惨败,宋军奇胜。

    帝姬很轻很轻地“唔”了一声,说:“还行。”

    原来一切早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来真的有……真的有这般聪慧如天神的女子。

    他忽然很想看看,这样聪慧且从容的女子,为自己举案齐眉时是什么模样;他忽然很想知道,那样一双纤细莹白的手,翻覆了整个燕云战局的手,无力地推着自己的胸口时,是什么模样。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征服她。

    征服她。

    征服她。

    征服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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