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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红楼之溶为玉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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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闻言,再观宝琴的神情,想了想,也是,报了官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呢,若传得人尽皆知,真可谓丑事一桩了,莫不如自己查出事实的好,“这件事,谁都不许传出去,否则,仔细各自的皮。”
众人答应着下去了,一时后,薛科上来,在薛姨妈的耳中嘀咕了几句,薛姨妈惊愕连连,看了跪在地上的宝蟾和香菱一眼,“香菱,说说看,为什么那银耳汤中有老鼠药?”
“太太,冤枉!”香菱受惊的坐到地上,“如果说我在银耳汤中下毒,那……两碗都下的是,如何就把大奶奶碗中下了,再说……再说……”看了宝蟾一眼,“因要给太太送银耳汤,大奶奶那一碗,是……是宝蟾送去的。”
薛姨妈冷清看向宝蟾,“宝蟾,说,是怎么回事?”
宝蟾含泪带怨的,“太太,怎么一问就是我呢,怎么就那么的相信香菱?”
薛姨妈白了她一眼,“那银耳汤是你送去的,不问你问谁?”
宝蟾急忙长跪起来,“正是了,如果是我下的毒,那……那我怎么会亲自送去,莫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薛姨妈闻言冷哼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更可恶。”
“太太冤枉我了,当时,我是送银耳汤给大奶奶喝的来着,不想,大奶奶不想喝,搁着呢,一时后,香菱找去了,我出来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继而想起什么的,宝蟾指着香菱,“要知道,发现大奶奶出事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呀!”
薛姨妈望向香菱,香菱点了点头,“确实是我发现大奶奶病倒的。”
宝蟾抹泪,“所以说,我喝之前,这汤应该都是没有事的,没有毒的。”
薛姨妈闻言,不甚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喝之前?”
宝蟾哭道:“本来,奶奶当时在发脾气,我就劝奶奶消消火,那时奶奶不喝,给了我,我喝了二口,奶奶又说,放着,她呆会子喝,我就放下了,正好香菱来了,我就出来了,后来的事……后来的事……”
宝琴闻言,心思何等透亮,“你这可是胡说了,若真照你如此说,难不成是香菱下的毒?”
听闻宝琴的话,“我可没这样说。”宝蟾呶了呶嘴,“当时奶奶房中可只有香菱一人,她成天受奶奶的气,保不准就起了心思呢。”
薛姨妈闻言喝道:“还胡说,香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宝蟾闻言装疯卖哭说道:“我就知道太太心疼香菱,如今留下我们二个,只怕一门心思就怀疑我了,若真如此,只有等奶奶醒了,她自是明白。”
薛姨妈看向宝琴,见宝琴点了点头,再看向跪着的二人,“好,等奶奶醒了,再来拨你们的皮。”
夏金桂还没醒呢,薛蟠哪里摁得住火,经不住母亲、薛科等人的劝,一时间,肝火大动,竟同时将宝蟾和香菱毒打了一通,泄了气。
 

025章 黛玉携管荣国府
夏金桂晃晃幽幽的慢慢醒来,瞥眼看着满屋子的人,“我怎么了?”以无限幽怨的眼神,看了薛蟠一眼,“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的儿。”就算平时有再多对她的不满,薛姨妈此时还是走上前,坐到床沿,“你可好些了?”
“只是肚子还是有些难受。”
“能不难受么?”薛蟠懊恼的看着跪在床前的香菱和宝蟾一眼,“这二个小泼妇,一门心思想整死你,想自己扶正呢。”语毕,将银耳汤中有老鼠药一事详细的告诉了金桂。
“什么?”夏金桂似震惊的起了身,冷冷的看着香菱和宝蟾二人,继而,冷笑的看向香菱,“难怪我给你喝你不喝,原来,汤中下了药啊?”
香菱急切间直是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夏金桂恶狠狠的看着香菱,“这老鼠药是我才让你去园子里拿的,除了你有外,还有谁有?”再看向薛蟠,“平时我对她严了些,你总说着她的好,如今,给鼻子上脸了吧,想毒死我,她好扶正。”
闻言,香菱跪在地上直是叩头,“奶奶,香菱绝没有毒你之心,如果有,天打雷劈。”
“那宝蟾走后,我出门的那会子,你又在干什么?”
“我……我在帮奶奶扇那碗汤,等它凉了,奶奶喝起来更舒服。”
“真是贴心啊,扇风呢,我看是下毒吧。你个小蹄子,不过是嫌了我占了你的主子,不能编派我,如今想毒死我。”看向薛蟠,“你写份休书去,休了我,我这就家里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薛蟠闻言,确信是香菱下的毒了,再次将香菱毒打一顿,而后却是陪着笑哄着宝蟾。
宝蟾越发装委屈了,更是得意了,哭得更伤心了,那薛蟠自是对她温言软语一番,不提。
薛姨妈和宝琴虽有疑惑,但金桂认定了的,宝蟾喝无事,香菱扇风后有事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好任薛蟠所为,可怜香菱被打两通,加上心生郁闷,于是一病不起。
薛姨妈念及香菱可怜,再说此事她总觉得有些牵强,所以,让薛蟠将香菱送到自己的外屋养病。
因了此,薛姨妈也生了病,终日躺在榻上,念着宝钗的名字。
贾府中,宝钗听闻家里的事,暗自伤神,但因终究是嫁出门的女儿了,即使担心,却也不好一如以往般的,任了家去,再说,自己现在和探春、李纨共同打理着贾府的内务事,一时间,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梨香院天天闹得不可开交的事,贾母也有耳闻,这一日,趁着大家都在的功夫,终是传人唤来宝钗,“你回梨香院住些时日,待姨妈的病好了,你再回来。”
“老太太。”薛宝钗感激的看向贾母,“谢谢您。”
贾母一把拉过宝钗,“宝丫头,你可是块宝,宝玉有了你是他的福气,偏你母亲病了,又少不得你,你虽是贾府的人了,但梨香院本也在贾府之中,这个时候不回去,倒显得我贾府小气了。”
“可贾府的事,大嫂子和三丫头只怕……”
“这个你放心,我自会再选一人来帮衬着,所以,你尽管放心的回去,直到姨娘的病好了,你再回。”
王夫人闻言,吓了一跳,“但不知,老太太看中了谁来替代宝丫头管理这府中的内务事。”
“你林姐儿。”贾母笑看向林黛玉的方向,“我看玉儿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玉儿也长大了,也该磨砺磨砺了。”
“这……”王夫人迟疑的看向林黛玉,继而转头看向贾母,“林姐儿的身体方好,只怕……”
黛玉观其神,明白,只怕是为了那二百万的银子的事,“有劳舅母费心了,我的身子大好了。”看向贾母,“多大的事呢,玉儿从小在老祖宗的庇护下,恨无一分之长帮老祖宗的,如今,是个机会,就让玉儿替老祖宗做点事,不过几天而已。”
“好好好,就这样定了。”贾母更是开心了,说实在的,她也是想着黛玉明年就是及笄之年了,让她锻炼锻炼,方便她以后在婆家管事,拍着黛玉的手,“凤丫头因了小产的事,身子还未调养过来,劳累不得,珠儿媳妇和探丫头二人又忙不过来,让我的玉儿帮个忙,锻炼锻炼也好。”
王夫人见贾母意已定,只好看向宝钗,“宝丫头,你来,我有话交代。”
“去罢。”贾母想着薛姨妈和王夫人是姐妹,只怕是有些什么帖已话要宝钗带去的。
王夫人一路领着宝钗来到房中,“我的儿,你这一去的,大约要几天?”
宝钗疑惑的看向王夫人,“太太是……”
王夫人四下看了看,“你的钥匙都要交给你林妹妹的……”再次四下看了看,“但是,在你的大姐姐省亲之时和省亲之前的帐本,却是不能让你林妹妹看见的。”
“怎么了?”
王夫人迟疑了会子,“你们姐妹情深,知道多了,你心必不好受,你只管听我的话,将那时段的帐本锁好,反正,与近段时间的帐务无关。”看宝钗越来越不明白的神情,“你只需将近段时期的帐务交接与你林妹妹即是,再说,你马上就会回的,没必要让她懂那么多的。”
宝钗闻言,心虽有不解,但王夫人如此说了,也只好按她所说的办理,将元春省亲前和省亲时的帐本都锁在一处,钥匙却是没有给黛玉的,仅将近段时期的帐务一一讲给黛玉听了,这方回了梨香院。
自此,黛玉、李纨、探春三人按以往议定的,每天早晨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再处理各项管事的上报的事务,午时用过饭后各自回房。
于是,她们三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时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回话者,络绎不绝。原来的一些媳妇本以为宝钗走后,在李纨和探春那里自是不敢报假帐的,但在黛玉面前……想着黛玉是个病痨子,又是第一次管家的,能糊弄的则糊弄过去,比之前那个沉稳的宝钗自是懈怠了许多。
不想,林黛玉到任不几天,在李纨和探春的相帮下,却是察出不少弊端,一一罗列。
这第一件,是人口太杂,分工不细,一如黛玉所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了新的进来,方能剔除旧的’,于是,人员重新分派、整合。
第二件,事无专执,用工不明,亦依黛玉所言,‘多劳者多得,少劳者少得,不劳者不得,减少那些个遇事推诿的现象’,于是,出现抢着做事的情形,再无推诿现象发生。
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为此,黛玉、探春等三人合计,重新制作了令牌,按颜色分等级,来回有条子,每天核帐,于是,冒领滥用现象杜绝。
第四件,那探春提出的园子分包的事情,未有好转,原因在于分包的人太多,一些老妈子为了一已之私,损坏了不少竹笋,导致来年竹子不发,也损坏了不少树木花草,于是,制定分包给贾芸,一应由他负责园中所有的花草树木,这样一来,那些个老妈子再也不敢为了一已之私而大大破坏树木,园中的景象明显好了许多。
几件事过后,那些个回事的老妈子们渐觉黛玉的精细不下于凤姐,也不让于宝钗,虽言语犀利,性情娇俏,看似和顺,实则字字见血,遇事分析入木三分,于是,将起先懈怠之心都收了去,小心的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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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水月洞天湖的钻钻!
 

026章 香菱魂归警幻天
自黛玉携管荣国府后,一时间,荣国府上上下下的大小事情,或世交之家有升迁、黜降,或有婚丧红白等事,园中大到园子的整理,下人的一应费用支出,小到一花一木的费用,都在黛玉等三人的算计之内。
不过一段时间,竟也将荣国府的内务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走上了正轨。
这一日,管事房仅剩下黛玉一人,看着往年的帐本,黛玉叹了口气,“偏就没有元春省亲之前和当时的,可想,是防着我了。”
语毕,眼睛一转,看向那锁着的柜子,那是一个自己唯一没有钥匙的柜子。
黛玉摸了摸鼻子,“锁上了,就瞒得过我么?”从头发上拿下簪子,仔细的拔弄起来,一时后,锁竟是开了。
黛玉四下瞧了瞧,再看向柜子中,果然,有一帐本,拿了出来,大致翻了翻,“啧啧啧,这元春省亲时建大观园的和省亲之时的铺张浪费的一应费用,都出自于林如海仙逝,黛玉再次返金陵时,林如海拖贾琏带回的,数目不下二百万银子。”
“再抄一本,这原本,可就落我手中了。”将帐本揣入怀中,锁上锁,“到时候,你们找不到原本,我就要告你们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找到原本,你们就得承认,私自挪用了我林府的银子,那就得还。”
看了看天空,“爹爹,不是玉儿小心眼,只是,与其让这些银子落在这群坐吃山空的人手中,不如让这些银子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一如爹爹当初义捐国家一样。”
打定主意,黛玉将帐本带回潇湘馆,日夜临募,终是完成,于是,偷偷的将仿造的帐本锁在了柜中,而将真本却是留在了林如海留给自己的锦盒边,“到时候,有机会出园子的时候,一并拿出去,放在‘石头记’保险些。”
黛玉在这里有计划的做着一切的时候,不想,梨香院却是传来香菱‘没了’的消息。
原来,那一日,香菱自觉精神好转,在宝钗等人的帮助下,喝下一碗汤,浑浑噩噩间来到一不知名的地方,上书‘太虚幻境’,香菱一见,纳闷之极,正在此时,一白发飘飘的道人上前,对她笑道:“英莲,认得为父否?”
“父亲?”香菱不明白的问了一句。
“你本名甄英莲,三岁那年上元节走失,后辗转反侧至薛家,也是命中该有此一劫,如今你已是功德圆满,该回太虚幻境去了。”道人抚须笑道。
香菱闻言,似乎所有的记忆捡了回来,心大悟,“原来如此!”
语毕,随着道人进了太虚幻境,在警幻仙子那里对了册,道人自是离去。
再说宝琴,自香菱病后,日夜服侍,这天猛见香菱睁眼说道:“原来如此”之语后,竟是一命呜呼了,急忙报了官,薛姨妈自是痛心不已,命人买棺成殓,一应以薛家妾室的身份入殓。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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