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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穿越之修仙-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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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完,视线便朝众修士面上一一扫过。

唐文飞目光平淡,可但凡是被他看到之人,就觉出有一道极强的压力施于己身,好似连五脏六腑都给他看得透了,无法有丝毫隐藏。

故此给他看到之人,都是垂下眼,不敢与其对视。

很快,众修士便给他一一看过,直到看见了徐紫枫,唐文飞的视线才顿了住。

“徐紫枫?”他开口问道。

众修士齐齐一怔,也都朝徐紫枫看去。

只见徐紫枫身子挺拔玉立,俊眉星目,器宇不凡。而他更惹人注意的则是一身剑压,与其余修士单单是喜好飞剑威力不同,他周身的气息更为纯粹,有一种来自于百兵君子“剑”者的锐利气息。

此人也是闻名于小世界的年轻天才,以区区二十余岁之龄而将剑光化为剑气,堪称妖孽。不过能发出剑气已是非同小可,但若说他要能杀死化元期高人,却又太过抬举于他了。

只是如今唐文飞这般看着他,难不成是瞧出了什么他们所不知之事?略揣测,就让人不由得怀疑,这徐紫枫是否竟已然将剑气凝成了剑罡……

徐紫枫虽也有一身傲骨,却并非狂妄自大之人,如何能不知众人猜疑?若当真是他所为,他定是坦然承认。可惜他只知剑光能成剑气,却还未摸到剑罡之门,他也不屑于扯这谎言。便不卑不亢一抬手:“确是晚辈。”

唐文飞点了点头:“你且出手与我瞧瞧。”

徐紫枫点了点头:“晚辈遵命。”

说完手指微动,已然将一柄飞剑握在手中。之后他顺手一挥,剑尖上一道白色剑气突兀而出,直冲前方山壁!

“啪!”一声脆响,山壁霎时给打得碎石飞溅,剑气亦是穿透其中,现出一个约有拳头大小的孔洞来。

这剑气威力的确非同小可,不过修为在化元期以上的修士却都晓得,这剑气并不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去。

唐文飞微微颔首:“已有几分火候,不过离凝成剑罡却还远了些。”他一顿,“你可是要做一个剑修?”

这便是说,徐紫枫虽是要做一个剑修,也为众小世界中人如此以为,实则剑罡未成,还不能称其为“剑修”。

众修士再看徐紫枫,目光就有些复杂。也不知该暗暗笑话他修为未够,还是该贺他已然没了这嫌疑……

徐紫枫本人却并无丝毫沮丧之色,而说道:“晚辈只会是剑修!”

他如此斩钉截铁,唐文飞也不再多说,神色间对他也有了几分疏淡。

徐子青见状,不由心中暗想,莫不是这位金丹真人的门派里并无剑修?不过他马上便生不出任何想法来,因为唐文飞的视线,已然在他们这几个站在一处的、以灵根择入的修士身上逡巡起来。

唐文飞说道:“方长老此举,应是欲与几位为难。”

他说得隐晦,众修士哪里会不明白?其实即便他不说,众人心里也很是清醒。

正如他们之前议论的那般,无量宗的方长老如此深夜出来,定是为下辣手除去别宗别派的优秀人才,以使自个的宗门能获取更多机会。

而既然要除掉别派人才,自然是潜力巨大的那些更有威胁也更易除去,尤其是前来护持之人修为不算顶尖的时候……

这种打算其余人等也并非没有过,只是也不会如此急躁,更不会在摸清底细之前动手——方长老此举也算是给他们敲了个警钟,此处竟还有个隐藏于暗处的剑修,能杀死化元期高人!

一些暗地里的手段,恐怕也要多斟酌一番了……

众修士都不是愚人,多番推敲之后,就将视线定在了一位青衫少年身上。

只有此人,最有可能是方长老想要下手之人。

唐文飞的目光,也确是落在这少年的脸上:“徐子青,你昨日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青衫少年——徐子青一怔,随即不免苦笑。

也是,方长老出手,只可能是徐子青。

缘由有三:

其一,此回升龙门大会中,唯独只出现了两个单灵根,若非是单灵根,怎值得一位化元期的高人出手暗害?

其二,这两个单灵根同时出现于散修盟,方长老所在的无量宗又与散修盟有隙,自然也不愿见其坐大。

其三……徐子青不过散修盟外盟之人,足见之前散修盟也不知其有如此天资,在散修盟的地位不过是不高不低、过得去罢了。外盟与内盟关系泛泛,有牵扯但毕竟利用居多。徐子青若活着,自是给散修盟增添筹码,他若死了,散修盟也未必会为他大动干戈。毕竟,散修盟对他还不足以有十分信任,也不足以让他们付出与另一宗门撕破脸皮的代价。

更何况,散修盟只来了两个高手,化元期的高人只有一个,定是要去护持少盟主宿忻的。护着徐子青的彭长老只有筑基期,看似与化元期相去不远,实则天差地别,绝不能阻止一位化元期的高人下手杀人!

众修士能这般推测,徐子青自然也能。

因而他见唐文飞已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唇边才会泛出苦意。

而且,这事情还当真就与他有关,他也绝不是被冤枉的。

徐子青到此时,也已想明白为何好友云冽会出手杀人了……不过是对他的一片拳拳相护之情罢了。

昨夜里,有宵小前来窥视,要将他杀之后快。而云冽却觉察先机,直接将其诛杀!堂堂一个化元期的高人,却因那等卑劣缘由来对他这尚未筑基的小辈暗下毒手,徐子青不耻之余,也不会对其有什么愧疚之感。

想到此处,徐子青默运功法,保持心境平稳,却是老实回答了:“回唐前辈,晚辈昨日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他确实不曾看到云冽出手,只是猜测而已,这并非谎话,而是实言。

唐文飞微微挑眉,说道:“你且将你昨日之事说来听听。”

徐子青笑了笑,也不慌张:“昨日卓姑娘受伤,我等散修盟中人俱是担忧无比,故而前去探望一番。”

这时宿忻也道:“正是如此,子青兄乃是与我等一同前去。”

卓涵雁一夜下来,体内暗伤已然近乎痊愈,只余下逼出真元。期间多亏有徐子青相助,加之徐子青也是因散修盟而被无量宗方长老盯住,她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也开了口,为徐子青将那不好出口之语说完。

“徐子青身具单木灵根,我重伤在身,他为了传送木属灵力、激发我体内生机,几度耗尽灵力,足足用了半夜工夫,可说疲惫不堪。之后便回去洞穴之中,想必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

其余散修盟中人也是纷纷附和:“我等俱可以为他作证!”

徐子青朝他们感激一笑,才看向唐文飞,又说道:“回去洞穴之后,因神智难以专注,故而并未入定,而是睡下了。今早宿忻前来唤我,方才醒转。这位方长老……晚辈昨夜实在不曾见到。”

89、

散修盟中人各个说得在理,而观卓涵雁面色,也确是比昨日好了许多,可见内伤渐愈乃是实情。而且徐子青分明便是受害之人,修为又远不如方长老,怎可能真将其杀之?便是如今来到此处的散修盟所有人中,也寻不出一个能杀死方长老之人!

如此之下,众修士自是都信了他们。

可却也有人嚷道:“难不成此事就这般揭过去么?我无量宗的方长老,可不能白白死了!”

众修士一看,就见到胡光远满脸不忿,都是嗤笑不已。都到了这时候,还在胡搅蛮缠,当旁人都是傻子么?自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却要寻人晦气,可真真是不知好歹了。

不过众修士心中也担忧那暗中剑修,又都看向唐文飞,要听他如何发落这事。

唐文飞神情有几分凝重,却并未有太多忧虑,只说:“此事内情如何,想必诸位都有计较。我观尔等修为,并无能发出如此剑罡者,想必是有人以剑罡寄托法器之上,带入此地。勿论方长老为何人所杀,他既是咎由自取,我且不过多盘问。不过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若还有人胆敢如此行事,莫怪我辣手无情。”

他语气平和,可听者则汗毛倒竖。

不过想想既然剑气能寄托于法器,剑罡自然也能,只要众人之中并无那暗藏的剑修,也就不必那般胆战心惊。

只是虽说众人皆揣测之前发出剑罡之人多半为散修盟中人,可也并未确定。若不是散修盟,而他们寻错了对手、对手又还有剑罡在手,岂不是给人送菜?加之唐文飞如此告诫,各自的小心思都是收了一收。

唐文飞见众人受教,目光微微缓和:“既然如此,就请无量宗诸位将方长老遗体收取。其余人武斗尚未有结局者,随我前去大殿,行今日武斗之事。”

众修士按捺心情,都是拱手道:“遵唐前辈之意!”

之后唐文飞领了数十修士,转身浩荡而去,其余众位修士也各自散去。无量宗人将方长老尸身带走,对散修盟留下的众人皆是横眉冷对,却到底未有动手。散修盟众人也只当不曾见到,待他们走后,才说起话来。

便是宿忻先擦了把冷汗,说道:“这无量宗,当真无耻之极!”他又看向徐子青,叹道,“子青兄真是无妄之灾。不过那剑罡之主,究竟乃是何人?”

徐子青苦笑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宿忻想起从前与徐子青也数度遭逢险境,那时徐子青并未使出任何同等招数,想必剑罡之主并非是他。就挑眉道:“说不得那姓方的原本是要对你下手,不料惹着旁人,反倒先没了性命。”

徐子青神色一松:“如此说来,我反倒是运道好,需得感谢那人才是。”

散修盟其余人等也是大快:“这才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无量宗此番损失大矣,合该我散修盟压无量宗一头!”

宿忻与徐子青相视一眼,也是笑了起来。

清晨遭遇此事,众散修盟中人也没什么兴致再去瞧那武斗,都各自散去。徐子青也推了宿忻的邀请,只言道要去闭关,将灵力巩固一番。宿忻自不会阻拦,想到昨夜劳累徐子青颇多,他又险些遭厄,便只要他多加小心,也潇洒去了。

徐子青却是回到了洞穴之中,抬手就打出数道禁制出来,将洞口死死封住。

而后,他终是忍不住唤道:“云兄、云兄!”

话音刚落,白衣人已现身洞中。

“何事。”云冽拂袖,端坐于地面。

徐子青见他处之泰然,不知怎地,方才的种种紧张担忧也尽皆消弭,是安下心来。笑道:“昨夜之事,多谢云兄了。”

云冽微微颔首:“剑气残留轻微,你亦能辨明,很好。”

徐子青受其赞扬,略觉羞赧。

他这时回想,那尸身上剑气一夜过后,早已微不可查,他竟是一眼就已看出,如今想来,虽有他自身木气敏锐之故,更多却是因对云兄气息熟悉,方能如此。此乃作弊,却当不得这一句夸赞。

轻咳一声,徐子青问道:“昨晚云兄可是守了我一夜么?”他话一出口,就觉唐突,顿时耳根发红,只觉得恨不能将话吞入腹中,当做未说过才好。

原是想掩过那一丝赧然,现下反倒是觉得尴尬起来。当真是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云冽说道:“不错。”

徐子青顿时一怔。

却听云冽又道:“你昨日疲累过甚,失了警觉,日后当量力而为,切不可再如此疏忽。”

徐子青便有些羞愧:“是我托大了。”

一时洞中静寂,两人默默无言。

徐子青也自之前情绪中脱出,神色一正:“那方长老……当真是冲我来的么。”

云冽说道:“是。”

徐子青明知云冽无碍,却仍是忍耐不住,问道:“他可是闯入洞来?云兄可有受伤?”

云冽淡淡看他一眼:“他不曾闯入洞来,我亦不曾受伤。”

徐子青这才放下心来:“如此便好。”就也有了心情询问细处,笑道,“既然他不曾闯入,云兄又是如何将他发现?”

云冽嗓音冰冷:“但凡身有杀气者,皆在吾之道中,不能瞒过。”

徐子青点了点头:“想是他对我有杀意,故而被云兄察觉,而后云兄便以剑罡将其杀之,使其跌入山下,徒留尸身。可是如此?”

云冽一颔首:“是。”

徐子青再无疑虑,心情也松快起来:“日后我定然多多谨慎,定不再让云兄如此为我操劳。”

云冽不语。

徐子青早已习惯他之寡言,便也满心欢喜地盘膝入定,运转功法,要将昨夜消耗帮补回来。

然而才运转数个周天,他就觉出了异状来。

天灵之下,天地灵气疯狂灌入,顺灵根而下,直入丹田!

经脉里灵力滚滚,竟如洪流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仅剩的十数个穴窍半开半合,不断被灵力冲刷,不多时就给轰开一个,再蔓延下去,越发激烈勇猛起来!

“啪!啪!啪!”

徐子青甚至能听到穴窍被不断打开的声响,而经脉里头的灵力更是像要把经脉涨裂一般,毫不吝惜地肆意冲击!

不行,必须控制住!

徐子青深吸一口气,心弦骤然拉成细丝,绷得紧紧。而他也不敢有丝毫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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