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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亡命科考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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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走了两百米,到了十字路口,我不假思索地左转,果然有一家名叫非常快餐的饭店。我多少有些兴奋,快步冲了进去。进去之后,我不由得呆住了。饭店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坐着的竟然就是刚分手没多长时间的络腮胡子!

其实,刚才我也想到了小孩口中的老熟人可能是络腮胡子,但是只在一闪念中就被我否掉了。现在看来,那个让小孩传话的应该就是德国探险队里的另外一个成员了。络腮胡子看见我闯了进来,也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冲着我冷笑起来。

既然他看到我了,我也不再躲避,大步走到他面前,拉出椅子坐了下来,拿出手里的棉布往他面前一推,说:你说你们累不累,费了这半天劲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

络腮胡子听了又是一愣:什么意思?我本来以为你跑掉不想再回去了,没想到你竟然悄悄地跟踪我,看来你还是心有不甘啊!说完,拿起桌上的黑棉布,奚落我,你也太讲究了,来饭店吃饭都自带抹布。

络腮胡子的话让我有些迷惑,难道说络腮胡子真的不知道4是有人诱使我来这里的?我试探道:你仔细看看吧,这可不是一般的抹布,里面或许会有很重要的秘密。

络腮胡子不屑地笑了一下,但是看我表情严肃,就有点儿疑惑地拿起棉布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看到络腮胡子这样认真,我反而比他还要疑惑,看来诱使我来这里的那个外国人还真不是络腮胡子的同伙。我问络腮胡子:来到目前这个时间里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络腮胡子一边翻看着棉布一边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当然是来的人越少越好。我们的科考队还在等着我回去后再作决定呢。

我说:看来你我都是小白鼠了,只是实验品!

络腮胡子说:你是小白鼠,而我不是。说完,把棉布往桌子上一扔,有些气恼地说,你拿了块破布来糊弄我,我竟然还真看了半天。告诉你,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也晚了,你恐怕真的要留在这里了,永远也回不去了。我们两个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测试地球轴心的功能,以便确定虫洞开启后到达的时间和地点。让你做实验,只是捎带而已,你做不做其实都无所谓。

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在哪儿都是生活。内心极其渴望回家的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正文 第34章 一块棉布(2)

当我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络腮胡子在我身后大喊:莫尔斯电码!原来这是莫尔斯电码!

我转过头,看见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那块棉布,正冲着我大叫。

络腮胡子一定是在棉布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好奇心又驱使我走了回去。

络腮胡子见我回来了,指着棉布对我说:我刚才没有发现,这块布的纹路竟然是用莫尔斯电码组合的。幸亏我曾经是一名无线台爱好者,才能发现这块布里隐藏的秘密。你快说,这块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于莫尔斯电码,我只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代码。我们《“文》以前用《“人》的电报就《“书》是用莫尔斯《“屋》电码来传递信息的。它既可以用声音的长短组合来发送信息,也可以用点和划的组合来传递信息。这块棉布上竟然有莫尔斯电码,这让我吃惊不小。我从络腮胡子手里拿过棉布,仔细观察了起来。在络腮胡子的指引下,果然看到一些地方的布纹很特别,呈现出—与·的排列组合。但是我对莫尔斯电码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它的一些背景和历史,至于怎么翻译,我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把棉布递给络腮胡子,对他说:先别问是怎么得到的,你先告诉我这块布上的信息是什么吧!

络腮胡子急忙向服务员要来纸和笔,仔细地对照着布纹,翻译了起来。

只见络腮胡子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则在旁边耐心地看着。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络腮胡子才抬起头,拿起翻译完的纸,慢慢地看了起来。只见他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到了最后,竟然把手中的纸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嘴里大吼了一句德文。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这是一句发泄情绪的话。只见他身子往椅子上一躺,两眼发直地呆坐着。

一定是这棉布上记录的信息让络腮胡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来那个给我棉布的外国人说得有道理,络腮胡子可能真的能把我带回去。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过了好大一会儿,看着络腮胡子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忍不住问他:这块棉布上到底记载了什么?

络腮胡子呆滞的目光慢慢地移到我身上,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络腮胡子此刻两眼目光发散,而且不停地在胡言乱语,这让我吃惊不小。他要是疯了,可能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我看到桌子旁边有杯白开水,伸手就准备去拿,不料络腮胡子这时却明白了过来:别泼,我没事!

我干笑了一下,问他: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说:没事,看2到棉布上记载的信息,心情有些沮丧。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不过看得出,他的笑是用面部肌肉挤出来的,显得很勉强。

看到络腮胡子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布是谁给我的,是一个小孩……

络腮胡子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现在已经猜到是谁给你的了。

我吃惊地想问他怎么回事,络腮胡子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我回答道,说好听点儿你是一个探险者,说难听点儿你就是一个预谋犯罪者。

络腮胡子没理会我的回答,说:我其实是一个科学家,而且是一个量子力学的科学家。

我讥诮道:那你也一定是一个非主流的科学家,不好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却跑到别的国家来预谋杀人。

络腮胡子说:我不知道你对于量子力学的知识了解多少,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教给你很多物理知识,因为对于你这样的外行人来说,越是高端的量子理论,你们会觉得越接近于宗教的思想。

我点了点头,说:或许吧,但这和棉布上的信息有关系吗?

络腮胡子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这和你以后的选择有关,因为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处在了一个圈套与骗局之中。

圈套与骗局?还有我以后的选择?络腮胡子的这番话让我很是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络腮胡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卷进来的,我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来白公山了。说完,他用寓意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但是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络腮胡子的目光一反以前那种生硬,让我突然感觉有些温暖。

络腮胡子收回盯着我的目光,端起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扭向窗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我上学的时候崇拜的对象就是爱因斯坦,我很佩服他有着如此开放性的思维,所以,我后来就对量子力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成为了这方面的专家。

虽然我非常想知道棉布上面到底是什么信息,但是我知道,追问他是毫无用处的,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听他慢慢地回忆过去。

听他讲到量子物理,我插嘴说:这方面我只知道爱因斯坦和霍金。3

听到霍金这个名字,络腮胡子的表情掠过一丝不屑:霍金的思维虽然超越了大多数人,但是现在来看,他已经有了局限性了。

我嘲讽道:难道你的专业水准已经超越了他?

络腮胡子把一直望着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笑着说:我虽然不会下蛋,但这并不妨碍我可以判断一枚蛋的味道如何。

你当然有评价它的权利,不管这个评论是不是正确,不过,据我所知,搞理论物理研究的,可不太像你这样满世界乱跑。

络腮胡子点了点头,说:人对于宇宙来讲,就像一只爬在树上的蚂蚁,它会以为一片树叶就是整个世界,大树就是宇宙的全部。穷尽它最大的想象,或许能推测出森林的样子,但是它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海洋的深处有着什么。相当多的物理推论都是无法去验证的,甚至有人说目前的世界是后人模拟出来的。络腮胡子苦笑了一下,继续说,或许是我的思维不适合做理论物理研究,我有些厌倦了每天都做这些无法证明对与错的推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一个名叫ccd的国际民间科研机构,并在他们的介绍下,加入了现在的这个研究室。

说到这里,络腮胡子拿起手中翻译好的字条,冲着我扬了一下,说:这个棉布上的信息,就是ccd组织的人给你的。

终于听到络腮胡子说到正题,我追问道:那这上面都写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给我这块棉布?

络腮胡子正色道:ccd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而且是不可思议的计划,我们在白公山寻找地球轴心就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棉布上写的就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结果。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你棉布,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棉布上明确地写明,你以后会成为这个计划的参与者。

我听了后连忙摇头,说:不可能!这次我如果能回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决不再对任何事产生好奇!

络腮胡子眯着眼看着我,说:难道你现在不想知道这块棉布上究竟记载了什么信息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猛然一动,但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德国人的一个圈套,诱骗我进行他们的实验?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络腮胡子叹了口气,说:我会送你回去的,不过,你刚才真的错过了一次知道事件结果的机会。刚才的话说出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如果刚才你接着问我记载的是什么信息,我会告诉你里面记载了什么,但是现在,你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4。

络腮胡子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这个事件当中必然有你,结局你会知道的,但不会是现在。

络腮胡子反复提到我以后会参与进来,我连忙再次表示这不可能。

络腮胡子见我如此坚决,说:时间是物质,人生就像一条公路,无论你目前处在什么位置,但是以后的风景和路程都是固定的了,只是现在的你还没走到而已。

我反驳道:那我们来到了过去又怎么解释?

络腮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那就是你这条路本来就是一个圈。

我说:一切都是物质,也有可能万物皆由心生。这个世界充满着悖论,正说明我们所看到的不是一个平衡的世界,既然不平衡,那就可以改变。

络腮胡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所看到的和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大脑在欺骗我们?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没必要争论这些无法证明的东西,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实证派的物理学家。说到这里,络腮胡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继续说,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了,目前最严峻的一点是,如果在晚上六点之前赶不到目的地,恐怕我们都回不到以后了。

这个问题确实紧迫!络腮胡子既然提到了我们这个词,肯定是能带我回去了。我心里一阵激动。

络腮胡子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兴奋,说: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能不能回去,还得看运气怎么样。

怎么回事?我兴奋的心情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络腮胡子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跟在后面的我说:这还用说吗?我也是第一次运用地球轴心。

正文 第35章 回途

我们租了一辆车,往白公山方向驶去,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山脚下。

我们下了车,在崎岖的沙石路上艰难地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从兜里拿出在洛桑家里偷出来的那封带有德文的信,递给络腮胡子。络腮胡子瞄了两眼,说:这是一封给生物实验室的自荐信,声称自己发现了新的生物物种。说完就扔给了我,继续说,每年实验室都会收到很多类似的信件,但是大多数声称有新发现的都是写信人盲目的自信而已。

我点了点头,把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回到原来的时间。

跟着络腮胡子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走到了白公山的那个洞口。我望了一眼络腮胡子,说:难道还要下去?

络腮胡子摇了摇头,说:不用下去,我们来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说着,走到洞旁的一块地方,观察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扒了起来。

没扒几下,就露出一块像石头的东西来。等络腮胡子把这件东西完全扒出来后,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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