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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盗墓鬼话-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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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这怎么可能,就因为我一个人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季晓峰抬起我的左手,一字一句说道:“你左手上的这个标记!”

我看着左手,上面的标记隐匿在血肉中,根本看不到,季晓峰则说道:“我似乎已经找出一些你身上的秘密了,现在没有时间多说这些,你带刀子一类的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的摸金符已经被石头拿去了。”

季晓峰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石丞印拿了你的摸金符?!”

我以为季晓峰事事知道,这件事也早已经有所耳闻才对,可是从他惊讶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他竟然是一点也不知情,而且这般惊讶的神情,让我觉得很诧异,似乎摸金符被石头拿去,是一件令他震惊到不行的大事一般。

“糊涂,糊涂!”季晓峰猛地大喊道,他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然后他看着我几乎是咆哮道:“石丞印聪明如此,怎么到了这般关键时候就犯了这等糊涂劲,他拿走了摸金符,就是要了你的命啊!”

我问季晓峰:“石头拿走了摸金符,如何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季晓峰激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或者说比泼了冷水更加厉害,像是遭遇了冰冻,我看见他的所有表情顿时凝结在了那张可怕的脸上,而且带着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他的表情复杂难辨,我只是莫名地看着他,再次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晓峰却突然开口问:“难道冼广河给你摸金符的时候没告诉你那句话吗?”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是火叔当时说的那一句祖训,于是我点点头说:“他告诉我了。”

似乎为了证实,季晓峰问我:“那句话是什么?”

我想起火叔临末时的话语,他说这句话只能我一个人知道,对别人万不能说了半个字,否则之后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不太好,所以在听到季晓峰的这般追问,我突然犹豫起来,我说:“这句话冼广河交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任何人说。”

第三百零七章 绝路

季晓峰显然已经是急了,他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死板,你知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而死去!”

我看了看季晓峰,然后还是开口说:“冼广河的原话是——摸金符如果没有了,那么你也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了。”

季晓峰琢磨着这句话,说道:“这是冼广河的原话?”

我点头说:“一字不假。”

季晓峰重复着那句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话,然后他问我:“你自己是如何理解的?”

我说:“这句话应该是说,如果摸金符被毁了,我也会跟着死去。”

火叔与我说的这句话其实我早已经见过,在西拉木伦,就用古篆体刻在那座坍塌的楼阁上,只有四个字——毁而不生。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这句话,我似乎觉得“毁而不生”只是其中一句,因为我的思维也在这一瞬间突然集中在了“无所谓生,我所谓死”这一句上,但是我却并没有像季晓峰这般深入去想,因为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根本没有必要。

可是季晓峰却在钻,他一直在恍神,似乎就在思考这句话,他最终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然后问我道:“这是你的理解,可是我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的一个意思,似乎这个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显得有些蹊跷,摸金符没有了,却没有说你一定会死,只是说生死你都无所谓了,可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看着季晓峰,只觉得他似乎对这具古训特别在意,于是我说道:“难道这具古训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季晓峰回答说:“摸金符的来历与你应该知道,那么就应该知道这句古训是将你和共工氏以及女娲氏族联系起来的东西,甚至是解开禹所积和发光石谜团的关键。”

我心中漏跳了半拍,问他道:“这句话真有这般重要?”

季晓峰点点头,他一时间似乎也想不到很深入的地方,既然季晓峰都想不到,那么我也就不去多想,虽然重要,可是眼下我们有更大的难题,就是我们该如何到西王母国的墓园里面去。

季晓峰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优先顺序,他从这一句古训中回过神来,然后说:“这件事等我们到了外面在细说,当务之急,我们先进入到墓园里是关键。”

说着他看了看深处的窟窿,我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窟窿之中突然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这种光就像是星星在闪烁一样,漫天繁硕,看上去异常漂亮,可是现在我却根本没这个心情去欣赏这样奇观,在这样的地方,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要人命,这是我一路行来总结出来的规律。

接着我看见季晓峰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我这才想起刚刚他问我身上有没有带刀子之类的东西,我这才想起,因为这一个问题,我们就已经扯出去了好远,于是我问他:“你拿匕首是要干什么?”

季晓峰看看我说:“进去西王母国墓园,你将左手伸出来。”

我不知道季晓峰是要做什么,于是将左手伸出去,季晓峰捏住我的左手,然后说道:“我需要在你左手上划一道口子,有点疼,你忍着些。”

我点点头,季晓峰摊平我的手掌,然后用匕首在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只见血珠立刻从伤口中涌出来,马上血就像是渗水一样地流了出来,季晓峰则拉着我正在流血的手掌,然后猛地按在了石壁上。

我诧异地看着季晓峰,季晓峰却一句话不说,接下来我就看见了十分奇怪的现象,大约数分钟之后,只见原本只是普通石头的石壁,因为沾了我的血之后突然开始脱落下拉,就像是石膏干裂之后脱落下来一样,在石块刚开始脱落的时候,季晓峰松开我的手掌,示意我往后退,我和他退到另一侧的石壁边上,看着上面的石块”哗啦哗啦“地落下来,在落下来的地方,我看见了光亮。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发光石。

这时我恍然大悟,这些表层的石块是发光石死后的样子,至于它们是如何死去的,我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发光石和刚刚坍塌的发光石不是一个整体,显然这里是独立的。

石壁上的石块簌簌落下,片刻之后我已经看见了一道门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条可以让我们到达西王母国墓园的通道。

我不相信自己的血竟然有这样的功效,于是看向自己的左手掌,这时我却发现,刚刚季晓峰割开的口子已经完全愈合了,我的手掌光滑如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见奇怪的事,可是拥有这样的修复能力,还是让我感觉到——可怕。

这种可怕蛰伏在心底深处,我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寻常人,而且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寻常人,可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越来越离奇,越来越不可思议,让我越来越感到害怕,到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敢确定我究竟是谁,这样未知存在的恐惧感一直在我心底蛰伏着,可是每当这种可怕侵蚀我的时候,我都会想想身边的这些人,我告诉自己我并不是怪物,周围的人对我的态度并不曾改变过,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因为没有人在看到这样的怪异景象之后还会把你当成一个正常人,连我自己都不能,更何况别人。

我将突然涌现出来的恐惧尽量压下去,好不让季晓峰看见,而季晓峰却早已经察觉,他说:“你并不用惊讶,这是你身体很自然的一个现象,因为你的身体里面蛰伏着比常人数量更多的——根须,也就是能让人石化的发光石里面的那种根须状东西,你应该也知道,发光石之所以是活的,完全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这种东西,可是听到季晓峰说是异于常人的时候,仍觉得心上一阵阵地不舒服,而且这是不是说,我和其他人本来就是不同的,甚至就是怪异的。

而且我知道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再食用石眼珠子和赤泉水,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却丝毫没有再发生过石化的情形,据我的了解,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种根须在人体内可以生存的时间,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一阵阵恶寒,从一开始我半石化我就感觉我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一般人只要石化那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可是我虽然发生过石化的情形,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看见过的那样迅速的石化,这让我更加怀疑我的身体的异常,而且在听到了季晓峰关于我的身份的描述,我更加怀疑自己和发光石千丝万缕的联系,发光石被称之为石盘陀,我也被称之为石盘陀,这绝对不是巧合。

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季晓峰已经来到了这里面交错的发光石洞口里面,季晓峰站在前面,我问他:“你知道进去的路吗?”

季晓峰点点头说:“应该不会错。”

说着他领着我走进去,上回是在湖底,我来不及仔细看着这些洞口有什么区别,这回我仔仔细细地将它们观察了一个遍,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这些洞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越往里走就越复杂,这里面就像是迷宫一样,即便真的知道路,只怕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会显得有些眼花缭乱。

可是季晓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直往里面走,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前进的身影,他一直头也不回,似乎对进去的路异常熟悉。

这通道我知道,越到里面越是复杂到分辨不出,现在我们估计已经到了深处,我问季晓峰:“这其他的通道就是这里与其他地方任意进出的通道吗?”

季晓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是的,就是这些。”

我又问:“那么应该也有直接到女娲墓里面去的通道了?”

季晓峰摇头说:“这里没有直接去到死亡谷深渊里的通道,这些通道最接近的地方,只有那四个地方,你知道那四个地方是与死亡谷深渊最接近的地方,再往下去,就已经没有路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

季晓峰想了想回答说:“不安全,而且这样的通道无法穿过死亡谷深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又问:“会不会是因为死亡谷深渊里面的风水密集的原因,这下面汇聚了如此多的风水,如果说起来,风水也应该是时间的一种变化。”

季晓峰这回没说话,明显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我于是也不再吭声,又往里面走了好久,发光石通道逐渐减少,我们似乎已经来到了另一端,我甚至已经看见了前面惟一的通道,走出通道我们已经看见了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如我所想,这些也是不死树林,与我在西拉木伦所见到的情景有些类似,可是又大不同。

可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感觉到身后的亮光突然消失,我们原原本本进来的路,已经变成了一面石壁,我说:“现在我们还在不在罗布泊之中?”

季晓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环顾一遍四周,然后又问:“那么我们该如何出去,据我所知,这里的通道一旦消失,就不可能再打开了。”

季晓峰回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这里没有出去的路。”

第三百零八章 螳螂捕蝉

可是听见季晓峰这般说我却丝毫也不惊讶,季晓峰可能是有些出乎意料,反倒是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为我的镇静而不解。

我说:“你没有看到预料的表情,可是我却看到了,尽管你的脸上要看出惊讶的神情还是比较困难。”

听了我的话季晓峰更惊讶了,他望着我,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略带嘲讽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说你也没有来过这里,那又是如何知道里面没有出去的路的?”

季晓峰收敛了表情,反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进来过,我又如何会说这里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他说这里面根本没有出去的路,而我说他进来过这里,既然他进来过,那么就有出去的路,否则他现在不可能和我说话,更不可能领着我进来,因为他应该被困在这里面。

可是季晓峰的这个反问却并没有将我难住,我说:“这里本来就没有出去的路,只有出去的方法,很显然这里四面封闭,又何来有路之说?”

季晓峰想钻文字上的空子,可是我铁了心要和他在这里翻脸,那自然就不会让他占了上风,果然他听了说道:“我竟没想到你的思维还挺缜密的。”

我说:“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比如你很可能也没想到我已经猜到你根本就不是季晓峰季阿公!”

季晓峰刚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又变回了惊讶,而且这回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问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却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单知道你并不是季晓峰,而且还知道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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