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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鬼媒人-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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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疼,双臂环了上去,“念甜,告诉爸爸,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我不该和爸爸在一起,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我应该……呜呜呜。”
    这些话无一不在刺疼我的灵魂,我只好抱着念甜说,“念甜,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如果有一天、你确信能够打败我,你可以……”
    “我不要,我不想。”
    她就像一只猫儿一般伏在我的怀里,念甜啊,我是爱你的,我不想你一直忍受着煎熬,是罪要偿,天理昭昭,因果轮回,你我逃不掉。
    可是,我也不想啊!
    我们一直在默契的想要掩盖,想要推延,那就下一刻吧……
    我摸了摸念甜的额头,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将薄被盖好,蹲在她的身边,“乖,念甜好好休息,以后不要他们再来了!”
    看着念甜闭上眼睛熟睡后,我的心底哀叹一声,站起来,这才去寻秦苏他们。
    此刻秦苏已经和大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开了几瓶酒,招呼我坐下,刘大能倒是没来,童菲菲说他和念甜都是伤患,回头送饭进屋。
    我们这才开始吃饭,虽然这顿饭味道不错,但我食之无味,每每端起小酒盅都是一饮而尽,秦苏问我,“小天,那些阴阳道的家伙来去匆匆的是想干什么?”
    我心里也是苦了,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当下道,“他们好像在逼念甜,要她取我的命!”
    一听这话,大家齐齐放下饭碗,欢声笑语就跟被大风突然吹跑了一样。
    “小天!我虽然也受了念甜的一点恩情,可我秦苏还是分得清什么是自己人、什么是敌人!那念甜始终是要对你出手的,她始终是要杀光我们的,今天不杀,明天、后天还不杀我们,阴阳道就能放得过我们吗?她每成长一点,我们的危险就会增加一点!她是一个魔王,一个充满魔性的女孩,活在仇恨中的鬼!”
    啪,我一掌打开秦苏想要扳过我身子的手,他想与我正视,但我却不给他机会,“不许你这么说念甜,几年前我就与她达成协议,我不死就不会找你们报仇。”
    “那你死了呢?”
    “我、我死之前也会让她放弃对你和大能的追杀。”这我早就想好了的吧。
    “荒谬!她不杀你才会答应你,如果她抛弃了对你的感情,那么你又如何勉强她放弃无法控制的恨,到时候,人挡杀人、鬼挡杀鬼,以她未来的本事,谁又拦得住?”
    “我、不会的,我相信念……”
    秦苏一把捉住我的衣服654、总该面对
    ,提着我贴近了他,我看见秦苏的眼睛眯紧了,“楚小天!你可还记得几年前吗?安倍藤兰还有他的妻子都倒在血泊中,那个时候安倍綾香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也许她做了几年的念甜,可是现在,她又做回了安倍綾香。”秦苏缓缓摇着头,吐出几个字,“血浓于水,安倍綾香终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是日本人,与你这个中国人没有半点关系!”
    我伸手重重按在秦苏的手上,将他的掌扯开,一旁的董瀚麟也站了起来,“表弟,念甜那个丫头绝不是善类,短短时日进步飞速,一个不慎腥风血雨,你就是为了这世上生灵也应下定决心。”
    “是啊,小天,我代表诸葛世家也赞同将她铲除掉,她真的、养虎为患!若有一天中国阴阳术与日本阴阳术交恶,谁能降服她?”
    童菲菲说完,秦苏抢着说道,“不是为了我秦苏,为了大义,提早结束这一切吧!”
    “结束吧!”
    “结束吧……”
    听着这一阵阵恶狠狠的声音,我捂着耳朵退开,转身嘭的一拳打在墙上,心中越来越痛越烦躁。
    我见那桌子上有个装在袋子里的饭煲,一把提起来就走,童飘飘叫道,“小天,你去哪里?”
    “给大能送饭!”我撂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吸了一口气,才略微感觉舒服点。
    信步走了几步,又停在地上看着血色残阳,以秦苏为代表的他们是对的吗?还是我错了,我们一直彼此互相作伴,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后知后觉的早就无法分割又若即若离,难道一句血浓于水,就注定无法化解吗?我们的感情是畸形的,是在仇恨上建立起的亲情。
    先有的恨,才有的更恨!
    恨自己,不能,恨苍天,作弄。
    怀着这种就要冲破喉咙的滔天愤恨,我走进了刘大能的房门,闷闷不乐的把饭煲丢在桌子上,刘大能哼哼两声想叫我喂他吃,见我没好气,一打滚爬了起来,还是萎靡在床上,“喂,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给老子把饭端来!”
    我坐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更不理他了,奇的刘大能叫道,“你这是咋了,跟个电饭煲似的,哪来那么大气啊!”
    刘大能这么一问,我就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
    眼下,也就刘大能最合我心意,从开始到现在的兄弟,难得。
    “就这个啊!”刘大能想了想,叹了口气,“老子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他们也不对!”
    “哦?”我马上转过身来,等着刘大能宽慰我,就听见刘大能谈论自己的看法,“他们说念甜是日本人,可是他们不记得念甜的妈妈是中国人了吗?别忘了她还流着我们中华的一半血液呢,她更像一个远嫁的闺女,这里是她的娘家,她就是个外国人,也是个不一样的外国人。”
    “大外甥也太倔强了,你看看老爷子,什么叫事在人为,不可能的还阳局都变可能了,仇恨就一定放不下吗?所以我觉得不对,念甜其实早就超越你了吧?”
    刘大能眼神一挑,有些玩味,我赶紧说,“你说说。”
    “念甜的聪明,她如何不知道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她的对手了,如果真的要杀咱们,早就杀了,机会多多,你也逃不掉,你养虎是真,这患、也不一定就是大祸,咱俩都是修行中人,应该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你我犯下对念甜的罪过,种的是恶果,自是要忍受折磨,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对她有救命之恩,怎么得不到一个赎罪的果子?”
    “小天!我刘大能虽然没什么大道理,可也敢作敢为,不像秦苏斤斤计较,话也说的讲理,要知道,你爱着念甜,那浓浓的亲情她一样感受的到,你的爱放下、或者放不下她都感受的到,也许按秦苏说的放下了,那才是丢掉保命符的笨办法。”
    刘大能干脆撩开被子,将双脚放在床下,面对着我说,“既然放不下,就去面对吧,在进入还阳局之前你们总该面对心结,为了你也为了念甜,或许有个理所应当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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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越发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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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能的话非常神奇,和飘落的雪花一样融化在我的心里,“因果化解?你是说,一切都是命数注定,或有转机?”
    刘大能垂下了眼睛,看着地面,缓慢的说,“小天……也许我说的在你看来有点道理,但是却不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在念甜身上所施加的压力太多了,这些来源于她内心的不确定,秦苏毕竟说的也对,骨肉相连是这世界上最最神奇的事情,是大自然赐予的心心相连,她真的肯让自己的亲生父母就这样淡淡的退出自己生命的痕迹吗?我看不会!”
    “再说她肩上的重担,是来自阴阳道、是家族的给予她的命运,那个冠以安倍姓氏的家庭,就同一把螺丝刀一样锋利,可偏偏,念甜就是那把螺丝刀最尖锐的地方,就是命运将她推了上去,下面是无数人默默的注视,期盼!她会被逼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极端。”
    说到这里,刘大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天,即便是我和秦苏也给了念甜太多的压力啊,我们活着,就是在提醒着念甜,杀死她父母的凶手,依然活着,而且就在她的身边!如果你置身在这种压力中,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一句话没有说,听完了刘大能说有的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一切都是命运,是无法回避的事情,越拖下去,可能会像蛋糕一样变质,入口难咽。
    “我懂了,大能你说的对我很有帮助,我真的明白该去如何正视这件事情了!”我有了决定,心里一下就放松了,将饭煲提过来还夸了刘大能一句,“你这家伙没想到说的话这么有见地!”
    “咦?难道你不知道吗?”刘大能眼巴巴的望着我,我问他,“知道啥?”
    “老子一直是你们中最聪明的啊!”刘大能把话说的一本正经,让我差点喷了,忙说,“对对对!”
    刘大能认真的说,“那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大鱼若智!”
    “是大智若愚!”
    “嗯?大智若鱼?说反了!不过你还得承认老子是你们中最聪明的一个人!”
    “啊!哈哈哈……”我哈哈大笑,却摸到装着饭煲的袋子里还装着一瓶白酒,刘大能抢过来一看,“哎呀,还是你了解我啊,给我带了好东西,今天咱们哥俩好好聊聊天咋样?”
    虽然不是我、是秦苏放的,但我还是当下同意了,开了酒、提了菜出来,情深意重便是独饮也恰到好处。
    这一聊、当真是聊了好久,从那十年前一起去给人家配冥婚一直聊到在哈尔滨碰到了那头发的事,细细说来还真是有些恐怖呢。
    我有又讲了当年一别,我和苏柳梦在东北生活的些细节,前尘往昔,唏嘘不已,说到阿旺的事情,刘大能又是唉声叹气,一直聊啊聊,这天都要发白了,竟然只觉言片语间,时间过的飞速,说至今天,瞬间觉得百感交集,刘大能又说,“想不到以甜妹子和你之间这般多折,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也实在太离奇了,不简单、不容易!听的我都快要落泪了。”
    “好了,大能,你看这一聊就把这半辈子都聊完了,天也快亮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看了看天色,只见刘大能凝重的点点头,“反正我整天都是睡觉养伤,倒是你啊,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我笑了笑,这就回自己屋去了。
    早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醒来后才听说董瀚麟和童菲菲去拜见诸葛易已经回来了,还听秦苏那个八卦说,诸葛易已经决定要给他们筹备婚事,这就要走上组成家庭构建美好生活的道路了,现在应该去民政局了吧。
    “扯证去了?”我大骇。一切来的都太多突然了!
    晚上我又去地下冰室看了看以甜,还好,以甜的容颜依旧定格在了昨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摸着水晶一般的梦幻,低头将脸埋在冰冷而又透明的棺上,“以甜,一切都很好,很顺利,你也会开心的吧,我只是不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丫头啊,不知道念甜她该怎么办呢?”
    后来我又去刘大能那里聊天,路上我总能感觉到有些其他人的气息在竹林里上串下跳,该死的忍者们!
    这几天倒也闲在了不少,基本上的时间,我都在和刘大能忆往昔,秦苏也会参加,晚些时候,我去看看以甜,念甜那边只是偶尔去,因为总有许多忍者或她的手下到处跑,投来恶意的目光。
    后来我让秦苏去湖北找浣北海取后面的治疗方法,秦苏灰头土脸的回来,告诉我浣北海只在小居里留了张字条就跑了,上面说念甜体内阴气早就根除干净,那天是诓我们的,秦苏气的大骂,“我早就觉得不对,这种事情哪有治一半的,要么根除干净,要么落下一辈子的后患。我看他是怕咱们当场翻脸,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吧!”
    “啊呸,你知道不早说!”刘大能气鼓鼓的挤兑了秦苏一句,我却想其实这样也不错,怪不得念甜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隔日,诸葛羊受诸葛易之命来找我,通知我做好准备,大约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还阳局符文就雕刻成功了,至于选址,董瀚麟这两天帮我选好了,其实这两天我并没有见到董瀚麟,原来他去干这件事情了!
    我们三兄弟听后,真是快要喜极而泣,自淝水之战后,没有比这还要开心快乐的捷报了!
    一晃三四日,董瀚麟归来,当晚大家又是动手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这次刘大能完全没有问题,频频举杯,让我们不得不感叹窦家血脉的神奇。
    喝了655、越发美好
    一半,就听外面有一道轻声斥道,“你们倒是开心的欢畅,怎么不叫我呢?”
    大家举着一半的杯就僵在了半空中,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念甜,其实我刚刚傍晚的时候,就去看过念甜了,最近念甜的情绪十分不对,见了我也没什么好情绪,我想与她谈论些开心的事情,念甜既不笑又不说话,我张嘴刚向她旁敲侧击的说了一句关于当年的杀死安倍藤兰的事情,念甜就咆哮的坐立难安。
    我只好退出来,怎么会想到念甜又找过来了呢?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都没想到念甜会来,因为他们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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